---"砰！
"又是一记重拳砸在我的腹部，我蜷缩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搅。
养父的皮鞋尖狠狠地踢在我的肋骨上，我听见"咔嚓"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断了。
"废物！
让你去收账，你居然让人跑了？
"养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努力抬起头，看见他狰狞的面孔在灯光下扭曲。
我想解释，那个欠债的人早就跑了，我根本找不到他。
但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沫。
"爸，别打了。
"养子李明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再打就死了，多没意思。
"养母端着茶杯从厨房走出来，看都没看我一眼："死了正好，省得浪费粮食。
这白眼狼，养他这么多年，一点用都没有。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意识逐渐模糊。
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二十年。
从记事起，我就在这个家里当牛做马。
养父开了一家小额贷款公司，专门放高利贷，我从小就被他逼着去收账。
记得十二岁那年，我第一次去收账。
那天下着大雨，我浑身湿透地站在欠债人家门口，被对方一脚踹下楼梯。
养父知道后，不但没有安慰我，反而用皮带抽了我整整一个小时。
"废物！
连个账都收不回来，要你有什么用？
"我闭上眼睛，感觉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突然，养父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什么？
那批货被海关扣了？
"我勉强支起身子，看见养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挂掉电话，狠狠地踹了我一脚："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要不是你办事不利，我也不会分心！
"我被他踹得滚到墙角，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墙上。
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养父、养母和李明围在我面前，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小子，你终于醒了。
"养父点燃一支雪茄，"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我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脚都被麻绳捆得死死的："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
"李明冷笑一声，"当然是送你上路啊。
你以为我们养你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今天！
"养母从包里拿出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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