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花轿上海滩的夜,从来都是灯火通明的。
可今晚的灯火格外刺眼,红绸挂满了整条霞飞路,八抬大轿在军乐队的前导下缓缓前行。
陆沉舟骑在纯黑的军马上,军装笔挺,腰间配枪锃亮,脸上却冷得像块冰。
"让开!
都让开!
"士兵粗暴地推开围观的人群。
一个小贩躲闪不及,手里的糖炒栗子撒了一地,立刻被军靴碾得粉碎。
突然,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六个黑衣人从茶楼二楼跳下,为首的壮汉一脚踹翻了轿夫。
花轿重重砸在地上,帘子掀开,露出里面被五花大绑的新娘——根本不是林曼婷,而是沈家那个养女沈青禾!
"这不是沈家那个野丫头吗?
"人群里炸开了锅。
沈青禾嘴里的布条被扯掉,露出苍白的唇。
她右脸肿得老高,嫁衣明显不合身,袖口还沾着血迹。
"姐姐,你可真是贼心不死啊。
"林曼婷提着绣满金凤的裙摆款款走来,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咔咔作响。
她一把揪住沈青禾的头发,鲜红的指甲掐进她下巴:"勾引少帅不成,现在都敢冒充我上花轿了?
"围观的百姓哄笑起来。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掏出相机拍照。
林曼婷的金丝鞋跟狠狠碾过沈青禾的手指。
"咔"的一声轻响,沈青禾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但她死死咬住嘴唇,硬是没叫出声来。
"贱婢生的野种,也配跟我争?
"林曼婷弯腰,强迫沈青禾抬头。
沈青禾透过凌乱的发丝,正对上马背上陆沉舟的眼睛。
那双眼冷得像腊月的冰湖,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把认罪书拿来。
"林曼婷一挥手,丫鬟立刻捧着一张纸跑过来。
两个婆子粗暴地抓起沈青禾血淋淋的手指,在印泥上狠狠一按。
"不要..."沈青禾虚弱地挣扎,腹部立刻挨了重重一拳。
她痛苦地蜷缩起来,手指已经被按在了纸上。
"拖下去。
"陆沉舟终于开口,声音比眼神还要冷三分。
当沈青禾被扔进乱葬岗时,夕阳已经西沉。
乌鸦在枯树上叫着,血腥味引来了几只野狗。
她拼命往后缩,后背却撞上一具腐烂的尸体,蛆虫从空洞的眼眶里爬出来。
"嗬......"她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左腿钻心地疼,可能是摔断了。
野狗越聚越多,最近的一只已经龇着牙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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