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缩在教室的角落里，手中的铅笔在作业本上机械地划动着。
她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窃窃私语，那些刻意压低却依然清晰的声音像针一样扎在她的背上。
"听说她妈妈跟人跑了。
""难怪她爸从来不来开家长会。
""你看她穿的那件校服，都洗得发白了。
"林小雨咬紧下唇，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数学题上。
但那些字迹开始模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抬手擦了擦眼睛，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哄笑。
"又在装可怜了。
""就是，整天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就烦。
"突然，一个纸团砸在她的后脑勺上。
林小雨浑身一颤，手中的铅笔在作业本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她不敢回头，只是默默地低下头，把那个纸团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喂，跟你说话呢！
"一个尖锐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听说你爸是个混混？
是不是真的？
"林小雨的手指紧紧攥住铅笔，指节发白。
她想起父亲那张总是阴沉的脸，想起他手臂上狰狞的伤疤，想起他深夜回家时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不说话？
装什么清高！
"又一个纸团砸过来，这次正中她的耳朵。
林小雨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转身看向那群女生，她们正围在一起，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为首的女生染着一头夸张的金发，耳垂上戴着闪亮的耳钉，那是违反校规的，但从来没有人管。
"我...我要去厕所。
"林小雨低声说，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哟，这就受不了了？
"金发女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爸是不是经常打你啊？
看你这一身伤。
"林小雨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上的淤青，那是前天晚上父亲喝醉后不小心推搡造成的。
她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被金发女生一把拽住。
"跑什么跑？
我们还没聊完呢！
"就在这时，班主任推门而入。
林小雨像是看到了救星，但班主任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说："快上课了，都回座位上去。
"金发女生松开手，朝林小雨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林小雨跌跌撞撞地跑出教室，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跑进厕所，把自己关在隔间里。
耳边回响着那些刺耳的话语，眼前浮现出父亲阴沉的脸。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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