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口,祝特助保持着良好的微笑,同时对着酒吧安保指了指身后的两辆车。
更特意指着车上的标识,温和的微笑:“如果今天我见不到慕容小姐从酒吧里出来,我什么事都会做出来。”
安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等看清车上的字样,顿时瞪大了眼睛。
三楼。
诸楚刚刚躺下,就有看场子的一名安保找了过来。
“楚哥,那个姓祝的又来了,就在酒吧门外等着。”
“让他滚!”诸楚特别不耐烦的吼道。
最近这两天这个姓祝的天天来,意思无非是让他把慕容瓷弄出酒吧,不能再收留她。
开什么玩笑?
慕容瓷是他能使唤的动的人物?
安保没动。
诸楚只能坐了起来,点了一根烟:“说吧,他又做了什么?”
这姓祝的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表示要见酒吧的背后的人,笑死,他诸楚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所以姓祝的被扔了出去。
第二天,有人举报酒吧说是偷税漏税,有清色交易。
笑死,举报的人有背景,他就没背景了?
所以姓祝的再次铩羽而归。
第三天,有人开始在酒吧闹事,扰乱酒吧秩序,让客人无法消费。
笑死,当酒吧的安保是吃素的?
所以姓祝的连同他的保镖们一同被打了出去。
第四天,姓祝的直接说,是沈家太子爷,要见慕容瓷,希望酒吧识趣点。
笑死,他还是酒吧太子爷呢。
所以姓祝的直接被连人带保镖,一起轰了出去。
第五天倒是安分了一天,没想到姓祝的今天又来了。
安保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姓祝的让人拉了两辆粪车过来,就停在酒吧门口,他说你要是不让慕容小姐离开酒吧,他就让人把粪喷到酒吧。”
“??”
诸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不是他有病吧??”
这特爹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
安保头压的更低了。
诸楚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入肺,为了自己能好好休息,也为了酒吧的市容市貌,他给安保吩咐道:
“你去找慕容瓷,就说我说的,让她赶紧滚!”
他实在不想再看到这糟心玩意了。
“是。”
慕容瓷在四楼休息。
安保屏住呼吸,非常小心的走上四楼,敲响了慕容瓷的房间门。
没人回应,安保咬咬牙,非常轻声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昏暗,窗帘没有拉开,只有电脑屏幕亮着,还停留在游戏界面。
慕容瓷埋首躺在沙发里,睡的昏昏沉沉。
“瓷……”
安保才刚叫出一个字,慕容瓷就猛然睁开了眼睛,冷漠的看向他。
安保顿时大气都不敢出。
慕容瓷又闭上了眼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什么事。”
安保软绵绵的跪了下去,一想到他要说什么,几乎是头皮发麻:“楚哥说,请您现在立马滚出暗夜酒吧。”
慕容瓷带着还没睡醒的含糊:“他没睡醒?”
安保不能让自己顶头上司背这个锅:“是那个祝特助又来了。”
“他让人往酒吧门口放了两辆粪车,如果您不离开,他就让人喷……粪。”安保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的时候几乎要听不到声音。
“???”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慕容瓷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沉默了数十秒:“不是他有病吧??”
祝特助当然没病,不过他为了完成上司的任务,豁出去了罢了。
不要看他现在气定神闲的站在酒吧门口,其实他真的没招了。
让慕容小姐接受沈总的要求,这个任务真是比他谈过的任何一个合作都要困难。
因为他到现在连慕容小姐的面都没见到,更不要让她只能依赖沈总了。
在这期间,沈从还要时不时催一下进度。
催催催,催什么催?
谁让他的名号在这暗夜酒吧没有用!!
知道他为了见慕容小姐一面受了多少苦吗??
不过这个暗夜酒吧,背后的人是有点背景的,不然他早就带人打进去了。
靠!
这辈子都没有这几天这么狼狈过!!
祝特助咬牙切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祝特助等的快要没耐心的时候,关闭的酒吧大门被推开。
一个一身黑色风衣的女子双手插兜,款款走了出来。
她长长的黑发柔顺的垂落在背后,一双丹凤眼狭长而锐利,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天然的居高临下。
风衣下摆随着她的步伐轻晃,每一步都踏得从容又矜贵,周身萦绕着疏离的冷感,明明是缓步走来,却自带一种迫人的气场。
看到她的第一眼,祝特助就确定这是他要找的人。
“慕容小姐,你好。”
“你费尽心机想要见我,究竟有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祝特助总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好像经常在自己家总裁身边听到。
祝特助压下那股子奇妙的感觉,递上名片,微笑道:“我们沈总对您很感兴趣。”
“他就这么想包我?”慕容瓷玩味的笑,没有接他递过来的名片,只是温声道:
“我很贵的,他包不起。”
祝特助的微笑没有任何变化:“慕容小姐,这个天海城里,没有人能拒绝沈总,也没有人能承担的起拒绝沈总的代价。”
慕容瓷也同样笑容不变:“如果我非要说不呢?”
“那只能请您受一些苦了。”
慕容瓷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祝特助,屎尿的味道并不好闻,她转身就要回去。
“慕容小姐,如果您再敢踏进酒吧一步,这两辆粪车顷刻间就会在这里清空。”
慕容瓷顿住了,她把目光转回到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祝特助身上,忍不住笑了一下,眼神温凉:
“沈从知道你是这样给他办事的吗?”
“沈总只在乎结果。”
祝特助不卑不亢的回答。
慕容瓷向前一步,明明祝特助比她要高,却偏偏生出了她在俯视祝特助的错觉。
“祝助理,如果我被你逼的最后答应做沈从的情人,那我吹的第一个枕边风就是修理你。”
“……”
祝特助的笑有那么一刹那差点维持不住。
不过还好,作为一名打工人,他的心脏很强大。
“沈总会理解我的。”
慕容瓷嗤笑一声,转身向着街边的另一边走去,没有选择回到酒吧里面。
祝特助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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