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护身符怎么烧了?
肯定是假的!节目组为了热度不择手段!
楚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行解释:“看来这宅子的怨气,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重。不过,正好,越刺激越好。”
我弯腰,捡起地上那撮灰,轻轻一吹。
“别怕,”我对着空气,也对着镜头轻声说:“只是这符纸质量不过关,承受不住这里的‘热情’罢了。”
2.
我的话音刚落,大堂那盏纸灯笼的火光跳动起来,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
楚骁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嘴上却依旧强硬:“装神弄鬼。”
直播间的弹幕也分成了两派。
这女的在说什么胡话?神神叨叨的。
我怎么感觉她有点东西啊?刚才那个笑好瘆人。
前面的别自己吓自己,肯定是节目组安排的剧本!
经纪人出来打圆场,宣布今晚直播的房间是二楼最里间的“红妆”。
传闻,这间房曾死过一个新娘,她穿着嫁衣,在镜子前梳头时被杀。
从此,午夜十二点,镜子里就会映出她梳头的身影。
我踏上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楚骁就紧紧跟在我身后,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苏晚,你走快点。”他催促道。
我回头看他,他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每一步都踩得楼梯发出刺耳的声响。
到了“红妆”房门口,一股浓郁的胭脂味飘了出来。
楚骁的经纪人把门推开,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房间不大,正中央摆着一张古朴的梳妆台,铜镜蒙尘。旁边是一张铺着大红喜被的拔步床。
一切都透着诡异的陈旧。
“骁爷,苏晚,你们今晚就在这里度过。摄像机已经架好了,祝你们好运。”
经纪人说完,带着工作人员迅速撤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楚骁,以及无数个隐藏的摄像头。
楚骁搓了搓手臂,走到窗边,想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可那木窗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该死!”他低骂一声,回头瞪我:“都是你这个乌鸦嘴,一来就没好事。”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梳妆台前,伸出手指,在蒙尘的镜面上轻轻划过。
镜子冰冷刺骨。
弹幕:这女的照什么镜子?不知道半夜不能照镜子吗?
弹幕:她好像一点都不怕啊,心理素质可以。
骁爷离她远点!别被她沾上晦气!
楚骁见我不理他,自觉无趣,便在床上坐下,对着镜头和粉丝互动起来,吹嘘自己的“光辉事迹”。
我拉开椅子,安静地坐在镜子前,等待着十二点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十一点五十九分。
房间里的那股胭脂味越来越浓,甚至有些刺鼻。
楚骁也停止了说话,紧张地盯着墙上的挂钟。
滴答,滴答。
秒针指向了十二。
铛——
不知从哪传来一声悠远的钟鸣。
房间里的灯,灭了。
“啊!”楚骁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从床上弹了起来。
黑暗中,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正手脚并用地朝我这边爬过来。
我面前的铜镜里,缓缓浮现出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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