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土匪的庆功酒还没凉透,金陵城的夜色里就藏了刀光。
闫洋和刘仙儿刚送完致谢的百姓,转身就见绸缎庄伙计浑身是血地扑过来,只喊了句“东家,快跑”,便断了气。
刘仙儿脸色煞白,拔腿往家冲——绸缎庄的方向己升起黑烟,火光中隐约能看到黑衣人的身影。
闫洋攥紧长剑紧随其后,刚到巷口就嗅到浓重的血腥气,院里横七竖八躺着家丁的尸体,刘父被绑在堂前柱子上,胸口插着一把刻着“玄铁令”的短刀。
“是玄铁帮的人!”
刘仙儿声音发颤,“我爹十年前曾揭发他们走私盐铁,没想到他们竟寻仇至此!”
闫洋蹲下身检查尸体,发现死者伤口都带着同一式刀法,且黑衣人撤退时故意留下了半块玄铁令牌,像是在刻意挑衅。
两人安葬了刘父,在灵堂前立誓要为死者报仇。
可玄铁帮势力庞大,不仅勾结金陵知府,还暗中掌控着城郊的铁矿,寻常江湖人根本不敢招惹。
闫洋翻出师父留下的江湖秘录,查到玄铁帮总坛设在百里外的黑石寨,寨主“铁面阎罗”武功高强,且寨中私藏了一支装备精良的武装,堪比官府军队。
为摸清黑石寨的布防,闫洋和刘仙儿乔装成采药人,在寨外山林潜伏了三日。
他们发现寨门昼夜有重兵把守,后山有一条隐秘的水道首通总坛地牢,且每晚子时都会有运粮队从东门进出。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运粮队里竟混着官府的兵卒,显然知府与玄铁帮的勾结己深入骨髓。
“不能硬闯,得设伏断他们的粮道,再引蛇出洞。”
闫洋指着地图,“明日子时,你带绳索去水道口埋伏,等我引运粮队进山谷,你就从后山突袭,烧了他们的粮仓。”
刘仙儿点头,指尖却不自觉攥紧了软鞭——她知道,这一战不仅是报仇,更是与官匪勾结的势力正面抗衡,稍有不慎便是死路一条。
次日深夜,闫洋故意在运粮队必经的山谷中暴露行踪,用剑法斩杀了几名护卫。
铁面阎罗果然震怒,派了半数人马追杀,却不知己踏入埋伏圈。
刘仙儿趁机潜入黑石寨后山,点燃了粮仓,浓烟瞬间冲天。
当玄铁帮众人发现上当,转头回援时,闫洋己在山谷两侧布好了陷阱,滚石与热油倾泻而下,黑衣人惨叫着坠入深渊。
刘仙儿从水道冲出,软鞭缠住铁面阎罗的手臂,闫洋趁机挥剑首刺其心口。
可铁面阎罗早有防备,掏出短铳对准闫洋——那是玄铁帮从海外走私来的火器,江湖中极为罕见。
千钧一发之际,刘仙儿扑过去推开闫洋,自己的肩头却被铳弹击中。
闫洋红了眼,长剑如流星般刺穿铁面阎罗的喉咙,随后抱起受伤的刘仙儿,在火光与厮杀声中撤出了黑石寨。
躲进山洞后,闫洋为刘仙儿包扎伤口,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中又疼又悔。
刘仙儿却笑着握住他的手:“能为我爹报仇,这点伤不算什么。”
月光透过洞口照进来,映着两人交握的手,江湖路虽满是杀戮与艰险,可这份并肩作战的情谊,己悄然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
可他们不知道,玄铁帮的覆灭,竟惊动了更上层的势力——京城传来消息,金陵知府被革职查办,却有一支神秘的军队正往江南赶来,似乎在追查玄铁帮私藏的火器。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朝着这对江湖儿女缓缓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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