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餐桌上冷透的牛排,烛泪堆叠凝固在银烛台上,像一滩绝望的血。
墙上的欧式挂钟,指针沉默地滑过凌晨两点。
今天是我和顾砚迟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
也是我上辈子心脏病发,孤零零死在冰冷客厅的日子。
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推送了一条本地深夜新闻的标题。
惊!
顾氏集团总裁深夜现身市一院,疑为密友守护!
配图是抓拍。
医院惨白的灯光下,顾砚迟那身我亲手熨烫的昂贵西装,此刻正裹着一个娇弱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
林晚意。
他的白月光,他心口永远抹不去的朱砂痣。
我的手指冰凉,点开图片,放大。
顾砚迟微微侧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那个保护的姿态,圈住林晚意肩膀的手臂,无比清晰。
清晰得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再次捅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上辈子临死前那种窒息般的绞痛,毫无预兆地席卷重来。
我猛地捂住心口,指尖掐进掌心,试图用更尖锐的痛来盖过这熟悉的、濒死的绝望。
眼前的景象开始摇晃,烛光晕开成模糊的光斑。
耳边嗡嗡作响,最后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像是最后的倒计时。
咚…咚…咚………“沈清樾,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低沉带着明显不耐的男声,像冰锥一样刺破混沌。
我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水晶吊灯光线扎得眼睛生疼。
不再是那个冰冷空旷、只有烛光摇曳的客厅。
眼前是顾砚迟的书房,厚重的红木书桌,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昂贵皮革混合的味道。
他坐在宽大的真皮转椅里,背对着我,只露出线条冷硬的后脑勺。
姿态是全然的不想理会。
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着他一丝不苟的侧脸轮廓。
桌上,一份摊开的文件,标题是《恒远项目并购案》。
我低头。
自己手里紧紧攥着的,不是冰冷的手机,而是一份薄薄的纸。
纸张顶端,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烙铁一样烫进我的视线——《离婚协议书》。
这是我上辈子,在这个书房,在他同样冷漠的背影前,哭求、质问、歇斯底里后,绝望地摔在他桌上的东西。
换来他一句冰冷的:“沈清樾,别无理取闹。
放着,明天再说。”
然后,就没有明天了。
心脏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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