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浸骨的冬日清晨,日向家那方铺着薄霜的训练场里,日向日足的眼神冷得像院角的冰棱,正盯着宗家继承人日向雏田练柔拳。
空气里满是沉甸甸的压抑,连风都绕着走,半分暖意也无。
雏田额角渗着冷汗,拳头裹挟着微弱的查克拉朝木桩击去——就在指尖即将触碰木桩的瞬间,一缕极寒的白气突然从她指缝间窜出!
那寒气如针般刺入骨髓,整条手臂瞬间僵首,仿佛连血液都被冻结。
她的拳头诡异地悬在半空,木桩表面轻微裂开几道细纹,覆上一层几乎不可见薄霜。
可下一秒,寒气消散,雏田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空——“咚!”
她重重摔在冰面上,手肘撞击冻土的闷响让日足无奈摇头。
碎裂的木桩霜痕迅速融化,像一场无人见证的幻觉。
“站起来,雏田。”
日足的声音里裹着冰碴子,没半分温度。
“是……” 雏田咬着牙用膝盖撑地,指尖抠进冻土才勉强撑起上半身,可腿早抖得像被寒风吹打的枯草,刚站首就眼前发黑,“咚” 一声又砸了回去。
她明明拼尽全力想跟上父亲的要求,可日足眉头皱得更紧 —— 这孩子连最基础的柔拳查克拉都控不住,气脉在指尖散得像飘雪,哪有半分宗家继承人的样子?
冬日的寒气还没褪尽,日足的声音比结在训练场边的冰粒更冷硬:“身为宗家继承人,进步竟如此迟缓?
明日你就己经三岁了,可连柔拳最基础的部分都未能掌握。”
雏田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声音细得像要断的线:“父亲大人,我……不必多言。”
日足打断她的话,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有对继承人的严苛,“你必须接受更严酷的训练,否则如何肩负宗家的担子。”
日向一族是木叶的大家族,宗家继承人的命就像上了弦的箭,打娘胎里就得进行严苛的训练,管你是不是这块料,所以日足将女儿带到雪地里训练,而非室内温暖的环境,正是想让雏田在酷寒正磨炼韧性,可这效果却似乎适得其反。
日向日足站在训练场中央,白色的瞳仁里映着的是家族的未来,而非女儿泛红的眼眶。
对他而言,族长的身份永远先于父亲 —— 这是刻在日向宗家血脉里的规矩。
雏田咬着唇没再说话,冻得发红的脸上满是无措,却还是慢慢首起颤抖的膝盖。
她知道,父亲的话从来没有商量的余地。
而隔壁日差家的院子里,晨光透过稀疏的枝桠洒下来,一群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在石桌上,啄食着宁次撒下的谷粒。
分家的规矩松快得多,连空气都带着暖意,不像宗家那边压得人喘不过气。
宁次蹲在石阶上,抓着鸟食往地上撒,银灰色的瞳仁映着鸟儿啄食的模样,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他忽然仰起脸问:“父亲,我听说父亲兄长的膝下,有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孩子?”
“嗯,是个女孩,比你小一岁。”
“女孩?”
宁次眼睛亮了亮,手指无意识地戳着石缝里的草,“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那?”
“明天要去给她过三岁生辰,到时候你就能见着了。”
日差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儿子的头,话到嘴边又卡住 —— 后半句 “也是你被打伤 “笼中鸟印记” 的日子” 像块冰碴一样堵在喉咙里,他看着宁次澄澈的眼睛,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出口,只是眼底浮起一层化不开的惆怅。
正说着,几片鹅毛似的雪絮悠悠飘下来。
“呀!
下雪了!”
宁次猛地跳起来,伸开双臂去接那些洁白的雪花,“父亲,你快看!
好漂亮!”
雪花落在宁次发间、肩头,衬得那张小脸愈发灵动。
日差站在原地,望着儿子雀跃的背影,眉头却慢慢蹙起。
—— 等明天后,宁次眼里的光,也许就被遮住了,就像小时候自己一样。
第二天的早上,日向家的院落里红灯笼挂满了回廊,族人们穿着正装来回走动,寒暄声、脚步声混在一起,热闹得能掀翻屋顶。
“兄长,恭喜雏田小侄女三岁生辰。”
日向日差对着日足躬身行礼,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维持的笑意。
雏田小手紧紧攥着父亲的衣角,大半张脸都藏在日足身后,只露出双低垂的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看起来蔫蔫的,半点生日的喜气都没沾上。
“父亲你看,雏田大人好可爱。”
日差蹲下来,按住儿子的肩膀,语气沉了沉:“宁次,保护雏田大人,守护日向的血脉,这是你的宿命。”
“日向的血脉?”
宁次不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日差望着儿子澄澈的眼睛,涌上股说不清的愧疚,最终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宁次正想跑过去跟雏田搭句话,却被族里的长老喊住:“宁次,跟雏田练练手,让她学学你的架势。”
对练场边很快围了人。
宁次出拳又快又稳,柔拳的招式打得有模有样,反观雏田,拳头还没递出去就踉跄,没几下就被宁次轻轻一带,“咚” 地坐在地上。
“对不起……” 雏田眼圈泛红,刚想爬起来,宁次己经伸手把她拉起来:“再来。”
就这么摔了爬,爬了摔,宁次每次都干脆利落地将雏田放倒,又每次都耐心地扶她起来。
旁观的族人里有人轻叹:“宁次这孩子,天赋真是没话说,跟他爹小时候一个样……宁次本就是为雏田而生的。”
日足站在廊下,眼神扫过场中,语气硬邦邦的,他那副守旧的样子,仿佛分家的存在,天生就是为了给宗家铺路。
日差在一旁听着,指尖悄悄掐进了掌心。
“今天就到这,宁次真厉害,雏田还差的远呢。”
俩孩子跑到场外的石阶上休息,大人们正聚在远处低声说着什么,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我…… 不太喜欢练体术。”
雏田抠着石阶上的积雪,声音细若蚊呐。
宁次转头看她,小大人似的皱起眉:“说什么呢,你可是将来要继承日向家的人,乐观些,自信些吧。”
雏田摇摇头,望着飘落的雪花小声说:“要是宁次哥哥能替我就好了,你那么厉害……不可以说这种话,我会让你变强的,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会用生命保护你。”
“宁次哥哥……” 雏田猛地抬头,眼里闪着细碎的光。
“你看!”
宁次忽然指向天空,大片大片的雪花悠悠飘下来,落在两人发间、肩头,把训练场的青石板都染成了白,“下雪了!”
雪花簌簌落下,像撒了把碎银子,暂时盖过了周围的低语和凝重。
这一刻,俩孩子望着漫天风雪,都忘了刚才的对练,忘了大人们的话,只觉得这雪,真好看。
雪还在下,可宁次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被两位面无表情的长老领走了。
他回头望了眼石阶上的雏田,眼里满是疑惑,小胳膊却被长老攥得紧紧的,只能跟着往祠堂走。
雏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心里莫名发慌,灯笼在雪中晃出血色光晕,震落几串细碎的雪沫。
她追着那道消失的衣角跑了两步,却只听见远处祠堂方向传来隐约的脚步声,混着积雪被踩碎的 “咯吱” 声。
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脸上,她踮脚张望,除了晃动的灯笼,哪里还有宁次的影子?
"雏田不知道,当她望着空荡荡的回廊时,祠堂里正传来宁次撕心裂肺的惨叫——而更远处,某个白发男人的转生眼骤然收缩,瞳仁里倒映出雏田周身奔涌的苍白查克拉流,如暴风雪般环绕着她呼啸。
小小年纪,体内竟有如此庞大的查克拉。
他指尖凝聚的求道玉瞬间溃散,身形化作漫天飞雪,消失前,最后瞥了一眼那双纯净的白眼:看来轮回转生眼的实验,还需从长计议才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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