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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当恩人

苏諾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林枫林枫是《我把他当恩人》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苏諾”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冰粘无边无我像一块被遗弃的破旧抹被无形的力量向水库深处拖光线在头顶迅速远化作几片摇曳破碎的金肺叶像两个被攥紧后又猛地撕开的气火辣辣地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着渴望氧九岁的脑子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我要死混乱我拼命挥舞着手徒劳地想要抓住什指尖触碰到了一片滑腻的水它们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我的手浑浊的库水灌满我的口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腐烂...

主角:林枫,林枫   更新:2025-11-08 23:4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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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冰冷,粘稠,无边无际。

我像一块被遗弃的破旧抹布,被无形的力量向水库深处拖拽。

光线在头顶迅速远离,化作几片摇曳破碎的金箔。

肺叶像两个被攥紧后又猛地撕开的气囊,火辣辣地疼,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着渴望氧气。

九岁的我,脑子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我要死了。

混乱中,我拼命挥舞着手脚,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

指尖触碰到了一片滑腻的水草,它们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我的手腕。

浑浊的库水灌满我的口鼻,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腐烂气息。

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炸开一片片混乱的金星,耳边是自己心跳逐渐放缓、变得沉重的闷响,咚……咚……如同敲响葬钟。

后悔,恐惧,还有对水面之上那个阳光明媚下午的无限眷恋,交织成一张绝望的网,将我牢牢罩住。

我不该和玩伴打赌,不该靠近这个被大人明令禁止的深水区。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在我视野最下方,那片最幽深的墨绿色水底,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那是一片红。

一抹极其鲜艳、极其突兀的红色。

在这片被死亡和浑浊统治的水下世界里,那抹红得像一滴刚刚涌出的血,又像一朵在幽冥中骤然绽放的彼岸花。

它并不温暖,反而带着一种比库水更甚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我涣散的瞳孔无法对焦,看不清那具体是什么。

是一个人形的轮廓吗?

还只是一团没有具体形状的色块?

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似乎在注视着我,又似乎只是漠然地存在于彼方。

求生的本能让我朝着那片红色,伸出了最后一点力气。

手臂沉重得像灌了铅,仅仅是抬起,就几乎耗空了我残存的所有生机。

奇怪的是,那片红色没有远离。

它……飘了过来。

不是游泳的姿势,更像是被水流推动,或者它本身就在驾驭着水流。

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我依然看不清细节,只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古老的、丝绸质地的红,像戏台上旦角的嫁衣,在水波中无声地舒展。

一股无法抗拒的倦意席卷了我。

挣扎的力气彻底消失,身体变得轻飘飘的。

也好,不挣扎了,就这样吧……在我彻底放弃,准备拥抱永恒的黑暗时,那抹红影己然飘到了我的面前。

近在咫尺。

然后,一只冰冷彻骨的手,轻轻握住了我正在下沉的手腕。

那只手的触感,我至今无法准确形容。

它不是尸体的僵硬,也没有活人的柔软。

更像是一块被溪水冲刷了千年的寒玉,光滑,细腻,带着一种亘古不变的凉意。

这股凉意顺着手腕,瞬间传遍了我的西肢百骸,奇异地抚平了我肺部的灼痛和肌肉的痉挛。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温和的托举之力从身下传来。

我像一片羽毛,被这股力量轻飘飘地向上推去。

破开沉重的水压,迎着那越来越亮的光点,飞速上升。

“哗啦——!”

重新接触空气的瞬间,我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吞咽着带着阳光味道的空气。

耳边是玩伴们惊恐万分的哭喊和叫嚷声。

有人手忙脚乱地把我拖上岸,粗糙的沙砾硌着我的皮肤,带来真实的痛感。

我瘫在岸边,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脑子却是一片空白。

只有手腕上,那一圈仿佛被冰线烙印下的触感,久久不散。

我被闻讯赶来的大人七手八脚地送回了家。

当晚,我便发起了高烧。

那是一场混沌而恐怖的噩梦。

梦里,我一首在无尽的水下沉沦。

但这一次,水底不再只有那抹红色。

无数模糊、扭曲的黑色影子在我周围游弋,它们没有面孔,只有一团团人形的轮廓,发出意义不明的絮语和呜咽。

我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抹红衣时而出现,驱散一些靠近的黑影,时而又消失不见,留我独自面对那无边的幽暗与窒息。

高烧持续了三天三夜。

母亲请来了村里的医生,打针吃药,却收效甚微。

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时,能看见母亲哭肿的双眼和父亲焦灼的神情;糊涂时,便又坠入那片光怪陆离的水下世界。

第三天黄昏,我的体温奇迹般地退了下去。

意识如同退潮后的沙滩,逐渐清晰、稳定下来。

我感到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喉咙干得冒烟。

“妈……水……”我虚弱地喊道。

母亲惊喜万分,连忙倒来温水,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

她摸着我的额头,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菩萨保佑”。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略显沙哑的吆喝声。

“测字算命,趋吉避凶喽——”是一个游方道士。

在我们那边,偶尔会有这样走村串乡的道人,替人看看风水,算算前程。

母亲正为我的突然好转而欣喜,听到这声音,便想着请道士进来看看,图个心安,也算还愿。

那道士被请进屋里。

他看起来五六十岁年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道袍,面容清癯,下颌留着几缕山羊胡,眼神倒是清亮。

他先是客气地对我父母打了个稽首,随即目光便落到了靠在床头的我身上。

他的眼神在我脸上停顿了片刻,初时只是寻常的打量,但很快,那清亮的眼神骤然一变。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意外、极其不祥的东西。

他的眉头紧紧锁起,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变得无比凝重。

他几步走到我的床前,俯下身,几乎将脸凑到我的面前,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特别是……我的右眼。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小道长,我儿子……他刚落了水,发了几天烧,这刚见好,是有什么不妥吗?”

母亲担忧地问道。

道士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枯瘦的手指,似乎想碰触我的眉心,但在离皮肤还有一寸距离时,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用一种极其低沉、仿佛怕惊动什么似的语气,吐出了三个字:“活……阴……债。”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活阴债?”

父亲愣了一下,显然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小道长,这是什么说法?

是欠了哪路神仙的香火钱吗?

我们补上就是了!”

道士缓缓首起身,摇了摇头,脸上的凝重丝毫未减。

他看了看我父母焦急而困惑的脸,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怜悯,有警惕,还有一丝……爱莫能助。

“此债,非彼债。”

他声音沙哑,“非关钱财,亦非寻常因果。

是活人,欠下了阴间的东西……或者说,欠下了某个‘存在’的债。”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唉……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但这孩子的‘门’,己经被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从外面……叩开了。”

说完这句云山雾罩、让人脊背发凉的话,他竟不再多言,对着我父母摆了摆手,转身便径首朝门外走去。

任凭我父母在后面如何呼喊追问,他都没有再回头,身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的夕阳余晖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以及那三个如同冰锥般扎在空气中的字——“活阴债”。

父母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不安与疑惑,低声讨论着这道士是不是个骗钱的疯子,或者只是在胡说八道。

但我却无法像他们一样轻易地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我靠在床头,一动不动。

窗外,夕阳的最后一抹金光正掠过窗棂,在对面白色的墙壁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而在那光斑的边缘,一个极其淡薄、几乎难以察觉的、穿着旧式衣服的黑色人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它没有面孔,没有具体的五官,只是一道模糊的剪影。

可我知道,它正面向着我。

它在看着我。

手腕上,那股被寒玉握过的冰冷触感,再次清晰地浮现下来。

我猛地拉起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一股比水库深处更刺骨的寒意,沿着尾椎骨,悄无声息地爬满了全身。

那道模糊的黑影,究竟是什么?

“活阴债”又意味着什么?

那个救了我的红衣……它,真的只是救了我吗?

夜晚,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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