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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2

1 复仇疯子的觉醒误认救命恩人后,

我逼疯了他三年精神病院的‘治疗’让我彻底脱胎换骨。 曾经的善良鹿灵已死,

现在活下来的是只为郁寒州打造的复仇疯子。我精心算计他每一步软肋,

看他为我疯魔为我痛苦。直到某天,

他压抑着颤抖将我抵在墙边:“你知道当年——” 话音未落。

我笑着亮出宋司烨的遗照:“知道,所以才要你生不如死啊,凶手。

”可当他终于崩溃说出全部真相时,却让我彻底僵在原地。

————鹿灵……………班级群的消息像一枚投入死水的炸弹,

屏幕冷光映着郁寒州骤然收缩的瞳孔。听说了吗,鹿灵回来了。

宋司烨死后她不是疯了吗,被送到了国外疗养。听说是治了三年都治不好,

所以她爸把她从国外接回来了,现在关在金川精神病院!金川精神病院,

我听说那里虐待病人!轻则打骂,动辄电击,老惨了。郁寒州的指尖划过屏幕,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外套被抓在手里,车钥匙冰凉地硌着掌心,人已经冲出门。

油门踩到底,指节死死攥着方向盘,用力到泛出青白。

……………金川精神病院走廊里的消毒水味道渗进骨头缝,是一种永远捂不馊的腐臭,

混着铁锈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酸败气味。“3607!出来!有人探视!

”铁门哐当的巨响是这里唯一的乐曲,敲打在每一根麻木的神经上。我坐在硬板床沿,没动。

目光落在对面墙壁上那片因为常年渗水而形成的霉斑,它看起来像一张扭曲的鬼脸。探视?

呵,我那个恨不得我烂在这里的父亲。还是那个远在新加坡早已当我死了的母亲?

他们谁还会来?粗糙的护工不耐烦地又吼了一声,几乎要进来拽人。我慢慢站起身,

赤脚踩在冰凉还沾着不知名污渍的水泥地上。行走间,宽大粗糙的病号服摩擦着皮肤,

衣服面藏着不少新旧交替的淤痕和结痂的伤疤,都是“治疗”慷慨的馈赠。它们早已不疼,

只是痒,一种钻心的痒,像无数蚂蚁在骨头里爬。很好。这身行头,

正配得上我即将要演的那出戏。探视室同样冰冷。但当我被推搡着进去,

目光触及玻璃隔墙外那个身影时,胸腔里某种早已死寂的东西猛地抽搐了一下,

爆发出尖锐的、几乎要撕裂我的恨意。郁寒州。他来了。比三年前更清瘦些,

脸色是一种不见天日的苍白,但那双眼睛看过来时,里面的东西复杂得让我想吐——震惊,

痛楚,还有那令人作呕的、仿佛永不枯竭的温柔和担忧。他果然来了。

同学群里那条我精心安排放出去的“小道消息”,像精准投放的鱼雷,

炸出了我最想钓的这条鱼。我立刻蜷缩起身体,开始发抖,眼神涣散地瞄着四周,

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把一个受尽折磨、神志早已崩溃的疯子形象刻入骨髓。

一个护工经过,极其自然地用指关节狠狠搥了我后腰一下,低声呵斥:“安分点!

”我顺势向前一跌,额头差点磕在桌角,发出更大声的、受惊小动物般的啜泣。

玻璃墙外的郁寒州猛地站起了身,

我听见他压抑着极大情绪的、紧绷到极致的声音透过传话筒砸过来:“别碰她!

”接下来的混乱顺理成章。

乎没费什么周折——或许郁家大少的名头在这里依然有点用处——就以我“男朋友”的身份,

迅速办好了接我离开的手续。2你的报应开始了郁寒州车驶离金川那锈迹斑斑的大门时,

浓重的暮色正吞噬掉最后一点天光。我缩在副驾驶座,把自己团成更小的一团,脸朝着车窗,

外面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在我空洞的瞳孔里划过,留不下任何痕迹。

只有身体还在细微地、无法控制地颤抖。郁寒州把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

动作轻得不能再轻,仿佛我是件一碰即碎的琉璃。外套上带着清冽的雪松气息,

和他这个人一样,看似干净剔透。真脏。“灵灵……”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没事了,

以后……都没事了。”我猛地一哆嗦,像是被这声音惊吓到,更深地埋进外套里,

实则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用剧烈的刺痛压下喉咙口翻涌的、几乎要压制不住的冷笑和质问。

没事?郁寒州,我的没事,是拜你所赐。而你的“没事”,到头了。

车停在一处僻静的别墅前。他牵着我下车,掌心滚烫,那温度烫得我几乎要立刻甩开。

但我没有,我任由他牵着,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

像个刚离开狼窝又闯入陌生之地不知所措的孩子,我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计算着他的同情和愧疚能堆积到多高。别墅内部是极简的冷色调,昂贵,却没有丝毫烟火气,

和他的人一样,虚假的平静下藏着见不得光的污浊。他把我安置在沙发上,蹲在我面前,

试图看我低垂的脸:“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或者……先洗个热水澡?

”我依旧不吭声,只是抖。他眼里掠过更深重的痛色,起身去给我倒水。就是现在。

我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茶几角。很尖锐的大理石棱角。计算好角度和力度,

在他端着水杯转身走回来的瞬间,我像是突然被什么惊到,猛地从沙发上弹起,

尖叫着“别打我!”,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一扑——额角精准地、狠狠地撞上了那坚硬的石角。砰的一声闷响。

温热的血瞬间涌了出来,糊住了我的左眼,一片猩红。郁寒州手里的玻璃杯砸在地上,

碎裂声刺耳。他几乎是扑过来的,手臂颤抖得不成样子,想碰我又不敢,

声音全碎了:“灵灵!鹿灵!……医生!叫医生……”他慌乱地要找手机。

我却在这一片混乱中,透过朦胧的血色,看清了他脸上那几乎要将他溺毙的恐慌和绝望。

心里涌起一股近乎癫狂的快意。对,就是这样。郁寒州,痛吗?这才只是开始。

我趁着他慌乱地撕开急救包、试图用纱布按住我伤口的时候,猛地抬起血糊糊的脸,

眼神直勾勾地,用一种极度恐惧又夹杂着一丝虚幻迷茫的语调,嘶哑地开口:“……司烨?

宋司烨?你……你怎么才来接我?

他们……他们都欺负我……”按压在我伤口上的手指骤然僵死,停住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他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尊冰封的石像,连呼吸都停滞了。空气中只剩下我粗重又惊恐的喘息,

还有血腥味无声地蔓延。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或许更久,

他才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松开了按着纱布的手。纱布被血浸透,黏在我的皮肤上。

他看着我,眼睛红得吓人,里面是翻江倒海的、几乎要将他彻底撕裂的痛苦。

某种濒临崩溃的东西在他眼底疯狂滋生。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对我,

而是狠狠一拳砸在了旁边冰冷的金属装饰架上!骨节与金属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他压抑了三年、背负了三年的所有情绪,似乎终于在我这句“宋司烨”的催化下,

冲破了那层摇摇欲坠的理智,露出了狰狞的一角。他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有太多我读不懂也不想懂的东西在疯狂奔涌。下一秒,

他突然俯身,双臂猛地撑在我身体两侧的沙发靠背上,将我彻底困在他的阴影里。

他身上雪松的气息混杂着血腥味,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他逼近,

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声音压抑着一种濒临极限的颤抖,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鹿灵,我是郁寒州不是宋司烨!”来了。

我心底冷笑一声,等待已久的这一刻。没等他说出更多,我猛地抬起没受伤的右脸,对着他,

缓缓地、一点点地扯出一个极致扭曲又畅快淋漓的笑容。同时,

我一直藏在病号服宽大袖子里的手伸了出来,

指尖捏着一张被摩挲得边缘发白、却保存完好的小小照片,精准地、几乎要戳到他眼前。

照片上,宋司烨穿着干净的校服,笑得阳光灿烂,一如当年,是我生命里最初也是最后的光。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淬了毒般的甜蜜和恨意,一字一字,清晰地钉入他的耳膜。“不!

你就是宋司烨……”这个名字像烧红的铁钉,狠狠楔进他紧绷的神经。

郁寒州撑在我身侧的手臂猛地一颤,那双猩红的眼睛里,

所有翻腾的情绪——痛苦、挣扎、疯狂、甚至是残存的爱意——在刹那间凝固,

然后寸寸碎裂,变成一片彻底的、死寂的灰败。整个世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声音。他看着我,

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又像是透过我,看到了某个无法挽回的、早已崩塌的世界。

死一样的寂静里,只有我额角的血,还在不紧不慢地,一滴,一滴,砸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洇开一小片怵目的暗红。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秒都浸染着血腥和无声的嘶吼。

郁寒州撑在我上方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铸铁,他胸膛剧烈的起伏慢慢平息,

那双眼睛里翻涌的狂潮褪去,只剩下被暴风雨肆虐后的一片狼藉。我举着照片,

维持着那个扭曲的笑容,任由额角的血滑过太阳穴,滴落。我在等他崩溃,等他发狂,

等他将这虚假的温情彻底撕碎。然而,他没有。几近凝固的空气里,

他率先移开了几乎要被我眼中恨意灼伤的目光,视线落在我不断淌血的额角上。

那狰狞的伤口似乎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

瞬间击碎了他刚刚凝聚起的、摇摇欲坠的某种东西。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里面那些疯狂的碎片被强行压了下去,沉入一片深不见底的的漆黑之中。

一种近乎绝望的温柔重新覆盖上来,比之前更加浓重,也更加……令人作呕。

他极轻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然后,

他缓缓地、极其小心地收回了撑在我两侧的手臂,仿佛生怕任何一个过大的动作都会惊扰我,

或者惊扰他自己那根即将崩断的弦。他没有再看我的眼睛,也没有再看那张照片,

只是沉默地、近乎虔诚地重新拿起被血浸透的纱布,又从急救包里找出新的,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开始继续为我按压止血。他的指尖冰凉,甚至比我的皮肤温度还要低,

透过纱布传来细微的、无法抑制的颤抖。但他按压的力度却稳定而精准,

避开了可能造成更大伤害的角度。“……别动,”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只剩气音,破碎不堪,

带着一种强行拼凑起来的平静,“伤口需要压迫止血……很快就不流了。

”他甚至试图扯动嘴角,想给我一个安抚的笑,但那弧度僵硬而惨淡,比哭更难看。

我僵在原地,血污下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不对。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他应该暴怒,

应该质问,应该撕下这伪善的面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用一种仿佛背负着整个地狱的沉重和温柔,继续这令人恶心的表演!我的计算出现了偏差。

这股压抑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温柔,比任何狂暴的回应都更让我感到窒息和……愤怒。

他仔细地按压着,然后用消毒棉签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周围的血污,

每一下都轻得像羽毛拂过。酒精的刺痛让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他立刻停住,

紧张地抬眼飞快地瞥了我一下,那眼神里的痛楚浓得化不开。“忍一忍,”他低声说,

像是在恳求,“很快就好。”他不再说话,专注地处理伤口,贴上无菌敷贴,用胶带固定好。

每一个步骤都极其耐心、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而不是一个刚刚狠狠刺伤他、满心仇恨的疯子。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依旧蹲在我面前,微微仰头看着我被血污和敷贴弄得狼狈不堪的脸。他伸出手,

似乎想碰碰我完好的那边脸颊,但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又猛地顿住,蜷缩着收了回去,

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烫伤。我们之间隔着浓重的血腥味,隔着宋司烨照片带来的尖锐芒刺,

隔着他无法言说的愧疚和我无法消弭的恨意。他看着我,眼神深处是几乎要将他溺毙的哀恸,

声音轻得如同梦呓,

种令人心惊的、扭曲的确信:“灵灵……没关系……没关系……”“你会好的……无论多久,

无论你把我当成谁……”“我会陪着你。”他的话语温柔似水,却像最冰冷的锁链,

缠绕上我的脖颈。我心底那癫狂的快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寒意和暴戾。

郁寒州,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你以为你的温柔是解药?不,

那只会是催化我们一起下地狱的毒药。这场戏,看来要比我想象的……漫长得多,

也残酷得多。………3 扭曲的温柔陷阱日子在一种诡异而平滑的节奏中流逝。

郁寒州的别墅成了我们扭曲戏剧的舞台,而他,

是唯一那个沉浸其中、试图将悲剧演成温情治愈剧的演员。他对我好得令人发指。清晨,

他会准时轻叩我的房门,声音温柔得像怕惊扰晨露:“灵灵,早餐准备好了。

”餐桌上永远摆着精致而营养均衡的食物,都是我过去随口提过喜欢,或是他暗自揣摩的。

我坐在餐桌前,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不动。他也不催促,只是耐心地坐在旁边,

然后用小勺舀起温热的粥,轻轻吹凉,递到我唇边。“来,张嘴。

”我看着他眼底小心翼翼藏起的疲惫和红血丝,顺从地张口,咽下。然后,

在他微微松了口气,露出一点微弱光彩时,我抬起头,

对他绽放一个极其依赖、无比甜美的笑容,

用刚刚被粥润泽过的、清亮的声音说: “谢谢你,司烨。你真好。”勺子碰到碗沿,

发出极其轻微却刺耳的一声“叮”。他脸上的柔光瞬间冻结,像是被无形的冰针扎破,

细微地抽搐了一下。但他很快低下头,掩饰过去,再抬起时,又是那副无懈可击的温柔面具,

只是嗓音更哑了几分:“……喜欢就多吃点。”午后,他会给我削水果。

苹果皮连绵不断地垂下,像他看似连绵不断的耐心。他把果肉切成小块,放在水晶碟子里,

插上小叉子,推到我面前。我捏起一块,却不吃,只是歪着头,

用那种被宋司烨夸过无数次“天真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娇声说:“司烨,你喂我嘛,

像以前那样。”“咔嚓——”我听见他指骨捏紧的声音,

那把他用来削水果的、刀刃锋利的银质小刀差点从他手中滑落。他脸色白得透明,

呼吸窒住了一瞬。但他还是伸出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叉起一块苹果,递到我嘴边。

我故意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指尖,他像是被电击般猛地缩回手。我嚼着苹果,

笑得眼睛弯弯:“好甜呀,司烨喂的就是最甜。”他沉默地收拾着果皮和刀具,

侧脸线条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他还经常带我去附近的公园。

阳光很好,草坪青绿,孩子们在笑闹奔跑。他紧紧牵着我的手,像是怕我走丢,

又像是从我这里汲取某种支撑的力量。我顺从地跟着他,

对周围的一切表现出适度的好奇和一点点怯生生的欢喜。走累了,我们在长椅上坐下。

我看着不远处一对嬉笑打闹的情侣,突然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又轻又软,

满是怀念:“司烨,还记得吗?以前我们也这样,你总是让我靠着你,

说你的肩膀永远是我的依靠。”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靠着的这具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如铁,

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微微发抖。

周围温暖的阳光和欢笑声仿佛都成了最残忍的背景板,反衬出他此刻置身冰窖的绝望。

他没有推开我,也没有纠正。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是不是已经石化,

他才极其缓慢地、用一种几乎耗尽了全部生命力的疲惫,抬起另一只手,

极其轻柔地、虚虚地环住我的肩膀,声音破碎得被风一吹就散: “……嗯,记得。

”那天傍晚,他以我需要安静休息为由,很早就把我送回卧室。替我掖好被角,调暗灯光,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深夜,我被一种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惊醒。

不是从门外传来,是从墙壁的另一侧。他的卧室。声音闷重,像是被人死死捂住嘴,

却仍从胸腔最深处挤压出的绝望哀鸣,伴随着沉重的、肉体撞击什么的闷响,

还有极力克制却依旧泄露出来的粗重喘息。我赤着脚,

悄无声息地走到连接两个卧室的那堵墙边。我把耳朵贴在冰冷的墙面上。那声音更清晰了。

痛苦,崩溃,无法承受的折磨……每一个破碎的音节都在诉说着他的毁灭。我听着,

缓缓地、缓缓地勾起嘴角。酣畅的快意,像毒液一样流遍我的四肢百骸,

比任何温暖的被褥都更让我觉得舒适。我甚至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仔细分辨着他每一次哽咽的节奏,每一次头撞在什么上的闷响,

如同在欣赏一首为我而奏的、最美妙的交响乐。对,就是这样。郁寒州。痛吗?苦吗?

要碎掉了吗?但这还远远不够。这仅仅是我所受的万分之一。你精心布置的这间温暖牢笼,

你用温柔和愧疚编织的这张网,困住的从来不止是我。我们一起在这里腐烂吧。

在每一次你为我擦拭嘴角,而我呼唤别人名字的时候。在每一次你试图拥抱我,

而我身体僵硬地回忆起另一双手臂的时候。在每一个你被回忆凌迟、崩溃痛哭的深夜,

而我就在隔壁,微笑着聆听的时候。直到你被我加诸的这份“爱”彻底吞噬,连骨头都不剩。

我回到床上,在那断断续续的、令人安心的崩溃声中,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游戏,才刚刚开始。而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玩。…………郁寒州那座昂贵冰冷的别墅,

彻底沦为一座无声的刑讯室。而我,是唯一的行刑者,

用的刑具是他无法割舍的愧疚和那扭曲变形的爱。他的崩溃不再是深夜隔墙的闷响,

开始无法抑制地渗透到白天,摊开在我面前,任我观赏。他的脸色不再是苍白,

而是一种泛着青气的灰败,那双曾盛满温柔和痛楚的眼睛,如今常常失焦地停留在半空,

空洞得吓人。他的动作变得迟缓,有时端着水杯走到我面前,会突然忘记要做什么,

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直到水慢慢变凉。抑郁症复发的阴影,伴随着剧烈的躯体化症状,

终于将他牢牢攫住。而我,是这一切最积极的催化剂。我“好转”了。不再整天瑟瑟发抖,

甚至偶尔会对他露出甜美的、依赖的笑容。

他会因为这微小的“进步”而眼底燃起一丝微弱的光,

尽管那光芒很快就会被更深的疲惫和痛苦淹没。我会拉着他坐在洒满阳光的落地窗前,

用最轻快、最怀念的语气,说起“我们的过去”。“司烨,你还记得吗?那次下大雨,

我没带伞,你脱了外套罩着我跑***室,自己淋得像只落汤鸡,还傻笑着说‘男人嘛,

就得保护自己的女孩’?”我歪着头,眼神飘向远方,仿佛真的沉浸在甜蜜的回忆里。

郁寒州坐在我旁边的地毯上,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开始发抖,

起初只是指尖微颤,然后蔓延到整个手掌,无法控制。他试图把手藏起来,握成拳,

但那颤抖透过手臂传到了肩膀,连带着他整个消瘦的脊背都在细微地颤栗。我仿佛没看见,

继续用甜蜜的语调往下说,细节栩栩如生:“后来你发烧了,三天没来上课,我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