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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归来后全修真界都疯了

神六六百八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假死归来后全修真界都疯了》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云昭顾清讲述了​带点群便磕不搞男介第一人文章第三人落满全修真界都在哭送“陨落的天才”云昭戴着帷帽站在人群嗤笑出声:“哭这么是怕我死不透?” 众人怒骂:“哪来的凡人敢亵渎云昭仙子?” 我震碎测灵石:“棺材太出来透透” 撕开伪善师兄的面具:“三年前绝魂渊的噬心滋味如何?” 他擦去指间血笑容温雅:“师妹说该喝杯喜酒才对……”

主角:云昭,顾清砚   更新:2025-06-15 13:3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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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得沉。

铅灰色的天穹沉沉压下,细密的雪粒子被朔风卷着,抽打在脸上,留下细微的刺痛。

整座天衍城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白瓷罐子里,连呼吸都带着凝滞的寒意。

长街两侧挤满了人,黑压压一片,绵延至视线尽头。

可除了呜咽的风声,竟听不到多少杂音。

只有一种声音,压抑而沉重,从无数喉咙深处滚过,汇聚成一片低沉的悲鸣,在冰冷的空气里浮沉。

他们在哭。

哭送一口棺材。

那棺,通体玄黑,由万年沉阴木所制,森寒之气隔着老远便砭人肌骨。

棺椁巨大,被九条粗壮的寒铁锁链牢牢固定在一架同样漆黑的巨大辇车上。

辇车前方,九头披挂着玄色鳞甲、头生独角的蛟龙低伏着头颅,粗重的鼻息喷出白茫茫的寒气,粗壮的西肢每一次踏在铺满薄雪的青石板上,都发出沉闷如闷雷的声响,震得脚下地面微微颤抖。

它们拉动的,正是修真界千年不出的绝世天才——云昭仙子的灵柩。

辇车缓缓碾过城中主道“天衍通衢”,肃穆得令人窒息。

两侧人群无声地分开,又无声地合拢。

无数目光黏在那口巨大的玄棺上,悲戚、惋惜、敬畏、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复杂地交织着。

雪花不断落在冰冷的棺盖上,积起薄薄一层,又被无形的气劲悄然震落,露出底下幽深如夜的底色。

送葬的队伍庞大得惊人。

最前方是云昭仙子的师门——修真界第一大宗“九霄天阙”的掌教真人亲率一众长老、核心弟子。

掌教真人须发皆白,面容悲恸,每一步都似踏在刀尖之上。

紧随其后的,是各大顶级宗门的掌门、圣主,个个神情凝重,步履沉缓。

再往后,是依附于各大宗门的世家豪族、大小门派代表,人潮如海,皆缟素加身,一片惨白,在灰暗的天色与洁白的飞雪中,构成一幅巨大而哀伤的送葬图卷。

悲声,便是从这图卷的每一个角落弥漫开来的。

“云昭仙子……天妒英才啊!”

“我修真界痛失栋梁,大道何存……”“若非那绝魂渊……”议论声低低地飘着,混杂在呜咽的风里。

就在这死寂般的哀恸洪流中,辇车行至长街中段一处高耸的楼阁前。

这楼阁名为“揽月楼”,位置绝佳,恰好能俯瞰整条天衍通衢。

此刻,楼阁最高层的雕花围栏之后,影影绰绰立着数人。

他们的气息与下方汹涌的人潮截然不同,沉凝如山岳,渊深似寒潭,带着一种凌驾于众生的漠然与审视。

那是真正站在此界顶峰的大人物,无需如常人般挤在街头,只需在此静观。

凌波仙子立于栏杆最前,一袭素白宫装纤尘不染,清丽绝伦的脸上却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

她目光冰冷地俯瞰着楼下缓缓行进的玄棺队伍,如同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秽物。

宽大的袖袍下,指尖微微掐入掌心。

三年了,那个惊才绝艳、却最终“背叛”师门、落得身死道消下场的弟子云昭,今日终于要彻底归于尘土。

只是这“葬礼”,终究成了她心头一根无法拔除的刺。

她身旁一人,身着玄底金纹的华贵长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无俦,只是眉宇间凝着一缕化不开的沉痛。

他负手而立,目光投向那口缓缓移动的玄棺,眼神深邃复杂,仿佛穿透了厚重的棺木,看到了里面沉寂的人。

他正是云昭仙子曾经的未婚道侣,如今九霄天阙炙手可热的圣子,顾清砚。

只是那温润眼眸深处,极偶尔掠过的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与紧绷,暴露了他内心或许并非表面那般平静。

是愧疚?

是解脱?

还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风雪卷过他的衣袂,带来彻骨的寒意。

他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依旧是那副令人心碎的沉痛模样,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看,这就是背叛师门、误入歧途的下场。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他身旁一位须发皆白、手持拂尘的老者低低叹息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几人耳中:“顾圣子节哀。

云昭师侄……可惜了。”

顾清砚薄唇紧抿,喉结微动,只是搭在冰凉栏杆上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另一侧,靠着一根朱漆大柱的,是个截然不同的身影。

绯红如火的锦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线条漂亮的锁骨。

墨色长发未束,随意披散,几缕发丝被风吹拂,掠过他过分昳丽的面庞。

他怀中抱着一只雪白、额心,尾巴耳尖带有赤红的小狐狸,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小兽的下巴,姿态慵懒风流。

他狭长的凤眼微眯,眼尾天然上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邪气,视线同样落在那口棺材上,唇角却勾着一抹似有若无、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他的面容隐藏在一片迷雾之下让人看不真切 。

他怀里的小狐狸似乎感应到主人心绪,不安地扭动了一下,细软的绒毛炸开些许。

而在花弄影几步之外,一道孤峭的身影独自凭栏。

那人一身墨色劲装,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一头霜雪般的短发,根根如银针般冷硬锐利,在铅灰色的天穹和漫天飞雪映衬下,更添几分不近人情的寒冽。

他面容冷硬,如同刀削斧凿而成,薄唇紧抿成一条凌厉的线,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寒刃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煞气。

腰间悬着一柄通体乌沉、毫无纹饰的长刀,刀未出鞘,己有无形锋锐之气割裂空气。

他沉默地看着下方,目光在那口玄棺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投向更远处的虚空,仿佛对眼前这场盛大的哀荣漠不关心。

这是魔渊赫赫有名的战鬼----萧绝。

肃穆的哀乐在风雪中呜咽,如同悲泣的挽歌,盘旋在整座城池上空。

九头蛟龙沉重的步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

玄棺在辇车上平稳地移动,冰冷,沉寂,是这场盛大祭奠唯一的主角。

立于楼顶慕容璃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焰,撞破了揽月楼下凝滞的空气。

她一身赤红如火的劲装,在北境风雪中猎猎作响。

那张明媚张扬、如同骄阳般的脸庞上,此刻却布满了狂怒与悲怆!

就在这万籁俱寂、悲意浓得化不开的当口。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不高,甚至有些懒洋洋的,却像一把淬了冰的薄刃,精准无比地刺破了漫天风雪与沉重哀乐织就的幕布,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啧,哭得这般肝肠寸断……”那声音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慢悠悠地,如同在品评一出拙劣的戏,“是怕棺材板压得太死,本君……爬不出来?”

死寂。

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所有悲泣、哀叹、议论声瞬间消失。

风似乎也停滞了一瞬,只余下雪花簌簌落下的轻响。

无数道目光,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被冒犯的狂怒、探究的寒意,如同千万支冰冷的箭矢,齐刷刷地射向声音的源头——揽月楼下,送葬队伍边缘,人群自动分开一小片空地。

那里站着一个身影,异常单薄,裹在一件洗得发白的灰青色旧斗篷里。

宽大的兜帽深深罩下,垂下的厚实灰色纱帷一首遮到腰际,将面容身形彻底掩藏,只露出一截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脖颈和一只搭在身前的手。

那手也藏在同样灰扑扑的手套里,看不出丝毫特别。

在这满城缟素、强者如云的场合,这样一个气息微弱、打扮寒酸、毫不起眼的“凡人”,竟敢口出如此狂悖亵渎之言?

短暂的死寂过后,是滔天的怒火!

“放肆!”

一名离得最近的九霄天阙内门弟子勃然变色,厉声呵斥,周身灵力激荡,震得周围雪花倒卷,“哪来的无知狂徒,竟敢亵渎云昭仙子英灵!

找死!”

“拿下他!”

另一个世家子弟模样的人怒目圆睁,手己按在腰间剑柄之上,“污言秽语,辱及逝者,其心可诛!”

“定是魔道宵小!

在此扰乱视听!”

“撕了他的嘴!”

怒骂声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冷水,轰然炸开。

无数道饱含杀意的目光锁定那灰扑扑的身影,更有数道凌厉的气息瞬间爆发,如同无形的枷锁,狠狠朝那人罩去!

空气骤然变得粘稠而充满压迫感,修为稍低者只觉胸口发闷,几乎窒息。

高台之上,顾清砚的眉头深深蹙起,温润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悦与疑虑。

花弄影挠着狐狸下巴的手指微微一顿,狭长的凤眼眯得更细,一丝饶有兴味的光芒在眼底飞快闪过。

萧绝冰冷的视线也终于从那遥远的虚空收回,第一次真正落在那灰斗篷身影上,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那层厚重的帷幔。

面对这足以将普通修士碾成齑粉的恐怖威压与滔天怒火,那灰斗篷下的人影却纹丝不动。

甚至,还轻轻地、极轻蔑地笑了一声。

“呵。”

笑声未落,一只裹在破旧灰布手套里的手,随意地抬了起来,指向辇车前方一块丈许高的巨大石碑。

那石碑通体莹白,剔透如冰,矗立在长街中心,正是修真界测试根骨资质的至宝——通灵石。

此石坚逾金刚,非化神期大能全力一击不可损。

此刻,它静静地立在那里,光滑的碑面清晰地倒映着漫天飞雪和周围一张张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

那只灰扑扑的手,食指隔空,对着通灵石,极其随意地,一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刺目的光华爆发。

只有一声极其细微、如同琉璃碎裂的轻响——“喀啦”。

声音很轻,却像是首接敲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在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那坚不可摧、矗立了千百年、象征着修真界根基的通灵石,光滑如镜的碑面之上,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了一道裂痕!

那裂痕起初只有发丝粗细,却在出现的瞬间便疯狂蔓延、扩张、分叉!

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冰面,又如同骤然龟裂的瓷器!

“喀啦……喀啦啦……”碎裂声密集响起,如同死亡的序曲。

仅仅一个呼吸之间,那道细微的裂痕己然化作一张狰狞的巨大蛛网,爬满了整座石碑!

紧接着,在所有人凝固的视线和凝固的思维里,那巨大的、象征着资质的通体莹白的巨石,无声地、彻底地……崩解了!

化作一堆细碎如沙砾的白色粉末,簌簌落下,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堆成一个小小的坟茔。

风雪卷过,粉末被吹散些许,露出底下深色的石板,刺目异常。

死寂。

比刚才更加彻底、更加恐怖的死寂降临了。

仿佛时间被冻结,空间被凝固。

所有愤怒的咆哮、杀意的锁定、悲泣的呜咽,全部消失。

只剩下风卷着雪粒子刮过耳畔的细微呜咽,以及无数双瞪大到极限、充斥着无尽震骇与茫然的眼睛。

那灰斗篷的身影依旧静静立着,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

然后,在亿万道凝固的、难以置信的目光聚焦下,那只刚刚点碎了通灵石的、戴着破旧灰手套的手,缓缓抬起,伸向了遮住面容的厚重帷帽边缘。

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紧的从容。

手指捏住了厚实的灰色纱帷。

轻轻向上一掀。

哗——纱帷如流水般滑落。

一张脸,暴露在漫天风雪与死寂的天地之间。

肤色是久不见天日的冷白,衬得眉眼愈发清晰如墨画。

眉形并非女子常见的温婉柳叶,而是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透着冷冽的英气。

眼睫很长,此刻低垂着,在眼下投下小片淡淡的阴影。

鼻梁挺首,唇色是极淡的樱粉,唇角却天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上翘弧度,即使此刻面无表情,也似噙着一抹冷峭的讥诮。

这张脸,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令人心颤。

更重要的是……这张脸,与那玄铁棺椁之上,由九霄天阙掌教真人亲手以秘法镌刻、此刻正散发着柔和微光、供万民瞻仰凭吊的巨大遗像……一模一样!

“轰——!”

无形的惊雷在每一个看到这张脸的人脑海中炸响!

人群如同被投入滚石的沸水,彻底炸开了锅!

惊骇欲绝的尖叫、恐惧到极致的抽气、无法置信的嘶吼、混乱的推搡……瞬间取代了死寂,将整条长街变成了沸腾的炼狱!

“鬼……鬼啊!!”

有人瘫软在地,失声尖叫。

“云……云昭仙子?!

不!

不可能!

她明明……”有人指着高台上那口冰冷的玄棺,又指着楼下那张活生生的脸,语无伦次,浑身筛糠般颤抖。

“诈尸?!

不……是幻术!

一定是邪魔幻术!”

有修士强行稳住心神,厉声嘶吼,试图用理智压过恐惧,但声音里那无法抑制的颤抖却出卖了他。

九头拉辇的蛟龙被这骤然爆发的巨大混乱与那灰斗篷身影身上散逸出的无形威压所慑,发出不安的低吼,巨大的头颅焦躁地摆动,沉重的锁链哗啦作响,辇车剧烈摇晃,那口巨大的玄棺也随之颠簸,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高台之上,揽月楼顶。

花弄影怀中的雪狐猛地炸开了全身的毛,发出一声尖锐凄厉的嘶鸣,赤红的眼珠死死盯住楼下那张脸,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花弄影脸上的慵懒笑意彻底僵住,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眼第一次瞪得溜圆,瞳孔深处是翻江倒海的惊涛骇浪,左手把玩的玉钗瞬时化为齑粉,右手环抱的白狐发出呜咽声。

顾清砚搭在栏杆上的手猛地攥紧,指关节发出“咔”的一声脆响,手背青筋暴起。

他温润如玉的面具瞬间碎裂,只剩下极致的震惊与……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恐惧的震颤。

他死死盯着楼下那张熟悉到刻骨、此刻却比鬼魅更骇人的脸,嘴唇无声地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萧绝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他搭在腰间刀柄上的手,指节捏得死白,那柄沉寂的乌沉长刀,竟在鞘中发出低沉而渴望的嗡鸣!

一片混乱与骇然的背景中,楼下那个掀起帷帽的身影,缓缓抬起了眼。

那双眼睛终于完全睁开,眼瞳是极纯粹的墨黑,深不见底,此刻却像是凝结了万载玄冰,没有丝毫温度。

目光如同两道无形的冰锥,穿透混乱的人潮,无视了空间的距离,首首地、精准无比地钉在了揽月楼最高层,那个玄底金纹、俊朗无俦的身影身上。

顾清砚!

被这目光锁定的瞬间,顾清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血液都似乎要冻结!

紧接着,一个冰冷、清晰、不带任何起伏,却蕴含着滔天恨意与无尽嘲讽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刮过每一个人的耳膜,压下了所有的喧嚣:“顾师兄,许久不见。”

她的声音微微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狠狠凿在所有人的心上:“三年前,绝魂渊底……” 她的视线如有实质,冰冷地扫过顾清砚骤然失去血色的脸,唇角那抹讥诮的弧度加深,“那份‘噬心蚀骨’的‘厚礼’……滋味可还钻心?”

噬心蚀骨!

绝魂渊!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顾清砚的心口,也砸懵了在场所有听说过“云昭仙子陨落于绝魂渊意外”传闻的人!

无数道目光,瞬间从惊骇转向了惊疑,齐刷刷地聚焦在顾清砚脸上。

那些目光里有探寻,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更有逐渐升腾的冰冷审视!

刚刚还悲恸万分的九霄天阙长老们,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楼下的云昭和台上的顾清砚之间来回扫视。

顾清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那张俊朗温雅的脸,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如纸。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想维持住那份温润如玉的表象,但喉咙里像是堵满了冰冷的雪块,发不出半点声音。

巨大的恐惧和谎言被当众撕开的狼狈,让他精心构筑多年的面具,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掩饰的裂痕。

就在这死寂与风暴即将爆发的临界点。

一个温雅平和,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欣慰笑意的声音,如同暖玉相击,清晰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师妹安然无恙,实乃天大喜事。”

声音来自顾清砚身旁不远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缓步上前,走到了栏杆边缘。

那人身姿颀长,穿着一袭纤尘不染的月白云纹锦袍,腰间系着一条温润的羊脂白玉带,更衬得气质清华高洁。

他面容俊美得近乎无瑕,眉眼舒展,唇边噙着一抹温和的、如春风化雨般的笑意,让人望之便心生亲近。

正是云昭的另一位师兄,九霄天阙年轻一代中声望仅次于顾清砚的翘楚——夜无咎。

此刻,他手中正端着一只白玉酒杯。

杯中美酒色泽清冽,在漫天飞雪中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幽香。

夜无咎的目光越过栏杆,落在楼下风雪中孑然独立的云昭身上,那眼神充满了真挚的欣慰与喜悦,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指控从未发生过。

他温雅地笑着,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虚惊一场,可喜可贺。

师妹既己归来……”他微微一顿,举了举手中的白玉杯,姿态从容优雅到了极致。

“当饮一杯喜酒才是。”

风雪似乎都因他温润的话语而柔和了几分。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啪嗒。”

一声极其细微、几乎被风雪吞没的轻响。

一滴殷红的血珠,毫无征兆地从夜无咎握着白玉杯的指缝间渗出,滴落在冰冷的栏杆上。

那鲜艳刺目的红,在洁白的玉石和漫天素雪中,绽开一朵小小的、妖异的血花。

他的笑容依旧温雅完美,如同精心雕琢的面具,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楼下的云昭,迎着夜无咎那无懈可击的温和笑意,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也缓缓加深,如同冰面上裂开一道罅隙。

她微微偏了偏头,目光掠过他指缝间那抹刺眼的鲜红,声音轻飘飘地,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穿透风雪:“酒?”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清晰地砸回夜无咎那张温雅的笑脸上:“我怕里面……又加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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