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钰惜跟在后面进入屋内,就见阮霆立在屋内踱步。
勾勾唇在一旁落座,戏珠为她倒上茶。
白姨娘见她进来像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开口问道:“大小姐,您的妹妹回来,怎么瞧您一点也不着急呀?”
阮霆立这才注意到这一点,停下脚步来看着她:“是啊钰惜,莫非你还在怪罪你妹妹?”
阮钰惜面上不改神色,只将茶杯放下起身走到阮霆立身边:“父亲怎么能这样想女儿呢,妹妹危在旦夕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着急。
但女儿着急又能做什么呢?
自己都是个病秧子。”
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阮霆立听到这话又顿时心生愧意:“是是是,你也不必着急,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你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阮钰惜笑了笑又坐回座位喝起了茶。
一个屋檐下三人各怀心思。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外头有人来报:“老爷老爷!
三小姐醒了!”
阮霆立闻言小跑着去了,白姨娘看了一眼阮钰惜也跟着去。
阮钰惜没动,只看了素娥一眼。
素娥会意,行礼后转身出去。
玉清筑内,,阮枝文见阮霆立进来,忙想下床。
阮霆立小跑进来让她坐下:“小心小心。
不用管这些虚礼,身体最重要啊。”
阮枝文满眼通红的看着他:“父亲,您是父亲……”阮霆立也红着眼,连连点头:“是我,我是父亲啊枝文。”
白惠然跟在后面进来:“三小姐可算醒来了,老爷担心的连坐都坐不住呢。”
阮枝文再次看向阮霆立,见他满面愁容,泪水涌出。
“父亲,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白惠然笑着开口:“三小姐醒来就是天大的好事,怕你初入京城身边没人伺候我给你备了两个侍女。”
阮枝文刚要应下就被打断。
“不劳姨娘费心,三小姐的事自有大小姐准备。”
素娥逆着光站在众人面前,身后跟着几个奴婢,样子倒像是要来干一架。
白惠然听她这样说也只好作罢,这时有人来向阮霆立禀报事务。
不知说了什么,阮霆立的脸色有点难看:“枝文啊,你好好休息,为父还有事要做,等忙完了再来看你。”
“父亲慢走。”
阮枝文和白惠然目送阮霆立离开。
素娥做完事也离开了。
白惠然坐在床边向阮枝文介绍着家中一切。
“你是府上三小姐,大小姐便是刚刚提到的,是你亲姐姐。”
“我是老爷的妾室,不过要比家中主母入府的更早呢。
如今主母早逝,执掌中馈之权也就全部交给了大小姐,自是由不得我们这些奴婢插手。”
“我也为老爷孕育了两个孩子,二公子阮凌枫,年岁与大小姐一样今年十九岁了。
西小姐阮静宜,今年十六。”
阮枝文默默听着,突然咳嗽几声,白惠然像是突然回神一般笑道:“瞧我,你还病着呢我就拉着你说这么多,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给祖母请安。”
说完起身要走。
走到门前却突然停下说:“对了,你姐姐喜静身子弱,特别不喜欢吵闹,如果没有要事还是不要去找她了。”
说完后便离开了素娥送完人便回去复命:“小姐,人都安排好了。”
阮钰惜放下茶杯起身:“我们也该回去了。”
回去路上还正好遇上了慌慌张张赶来的阮凌枫。
真要算来,还是他要大上几个月呢。
阮钰惜福身行礼:“哥哥怎么来了?”
阮凌枫拱手道:“听闻三妹妹回来了,我便来瞧瞧。”
阮钰惜闻言轻轻笑着:“那哥哥便去吧,我就不拖着哥哥了。”
阮凌枫再次拱手后向玉清筑走去,首到背影消失在视线内阮钰惜才收回目光。
回到如意苑,素娥将大氅取下挂好。
“小姐,农庄的事要不要查一查?”
阮钰惜思索一番:“查,查不到的让沈宴殊查,隐秘些,就算被人发现有人查也不能让人知道是我。”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人。”
素娥领命退下。
戏珠也凑上前去:“小姐,我也想帮你做些事,有什么奴婢可以帮你的吗?”
阮钰惜摸了摸戏珠的头笑着说:“查东西的事情就交给你素娥姐姐吧,如果你真想帮我,玉清筑就你来负责盯着。”
戏珠连连点头:“好!
谢谢小姐!
奴婢终于可以帮到小姐了!”
阮钰惜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叮嘱道:“一有消息来报,你就立刻向我回禀,不管关于什么。”
晚饭时,阮枝文见到了阮府的所有家人。
除了阮钰惜。
“大姐不来吃饭吗?”
阮枝文有些疑惑。
白惠然笑着解释:“大小姐不怎么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心情好了可能过来吃上几口,通常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