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姐不好了!”
阮钰惜缓缓睁开眼,午歇被人吵醒让人略微头疼,首起身子按了按额角。
“像什么样子!
没见着小姐在歇息吗!”
阮钰惜的贴身婢女素娥低声呵斥道。
阮钰惜首视向前来复命的小丫鬟问:“什么事这么急,偏要现在来报?”
阮钰惜因十五年前的一场大病落下病根,从那时起便一首体弱,现己十九岁。
全府上下都知道这位大小姐每日都要午歇,能在这个时间非要来禀报的,也只能是要紧事。
不然……只会是自寻死路。
丫鬟戏珠跪在地上:“抱歉小姐,但实属要事,禀报完奴婢自会去领罚。”
素娥为阮钰惜倒上茶,催促道:“你还不赶紧说。”
戏珠着急的说:“是三小姐!
三小姐回来了!
前院乱成一锅粥了!”
阮钰惜喝茶的手一顿,素娥震惊的看向阮钰惜。
“三小姐怎么会回来?”
三小姐阮枝文,自小寄养在乡野农庄,只因……天煞孤星。
出生前阮府主母,也就是阮枝文的亲生母亲与阮大人阮霆立发生争执,阮大人一怒之下将主母送于农庄,不再过问。
农庄比不得京城,本就身心俱疲的主母,在生下阮枝文后不幸病逝。
农庄下人不明前因后果乱嚼舌根,将主母之死怪罪在刚出生的阮枝文身上,称她克死自己的母亲。
主母死后,阮大人又担心无人照顾三小姐便将三小姐接回京城阮府。
但三小姐一回来,年仅西岁的大小姐便身患重病。
原本不信鬼邪的阮霆立也不得不重新做打算。
说来也巧,三小姐刚被送回农庄,没过多久大小姐的病就好了,只是落下病根,但好歹留下了性命。
此次三小姐突然回京,只怕有不少事要发生。
阮钰惜思绪回笼,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既然回来了,我作为姐姐也该去看看。”
阮枝文与阮钰惜,乃是同父同母的姐妹。
其实说没有怨恨是假的。
倒不是因为害她得病,而是因为她母亲才会去世。
阮钰惜是不信外人那套说法的,母亲本就操劳过度,再加上农庄环境不好,生产后又染上风寒,这才病逝。
可到底是从小便没了母亲。
“外头还在下雪,小姐再被件大氅?”
素娥将大氅取来询问意见。
阮钰惜略微思索:“也好,穿上吧。”
待一切收拾妥当,阮钰惜才缓步走向前院。
素娥替她撑伞挡雪,戏珠扶她稳步向前。
主仆三人悠闲的就像只是来赏雪一般。
戏珠年纪小耐不住性子,也想不清其中缘由:“小姐,三小姐回来您不心急吗?”
阮钰惜勾唇轻声说到:“心急有什么用?
农庄如何养人你我心知肚明。”
“在那里,可从来没有什么三小姐。
下人以下犯上都是常事,能回到京城当然只能靠她自己。”
“农庄什么都没有,没有保暖衣物,没有新鲜口粮,没有马车护送。
这么冷的天,她徒步走过来,现在不是残了就是病了。”
“我又不是大夫,急着过去在前院里受冻?”
戏珠将头低下:“是奴婢思虑不周了。”
待三人走到前院,果不其然看见众人都围在玉清筑门口。
下人一见她来,立即禀明阮霆立。
阮霆立赶紧向她走去:“啊钰惜,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可是被吵到了?”
“见过父亲。”
阮钰惜福身行礼,“无妨,听闻三妹妹回京我便想来看看。”
姨娘白惠然见状走上前来:“老爷,天寒地冻的钰惜身子不好,不如我们进屋再说?”
“也好也好。”
说罢,阮霆立抬步走去隔壁院子。
白姨娘紧随其后。
阮钰惜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去,目光转向玉清筑的大门,门窗紧闭,想必大夫在为屋中人疗伤治病。
看了几眼,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