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成为本次戏局的幸运儿。”
强光争先恐后地挤进宿池的眼。
“哈……什么……”林故渊睁开眼睛,醒了。
看着亮在空中的明晃晃的字,却无人应答。
林故渊环顾西周,往脚下一看,自己的模样平行在玻璃板块上。
“什么地方?”
他嘟囔着,揉着眼睛,朦胧的双眼被丝丝泪包裹着。
“为您科普本游戏,本游戏名为戏局。
是以热血为酬价,性命做游戏的演绎……本游戏为单机游戏,请玩家自行表演,但玩家需要通过一些‘线索’了解所扮演的角色。
每一情节都有一大中枢,破坏中枢即可进入下一情节,完成三大情节便是获胜。”
声音把林故渊笼罩在黑色空间,无处不在。
“那么……游戏——开始。”
黑暗中是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回声不止。
还没缓过来——宿池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坠入深渊。
只听见“嗤”是最后一声,末了。
醒来时,“儿子,醒啦?”
“嗯?”
林故渊坐起来,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开车,还时不时回过头来瞟几眼,脸上露出惨白的笑容。
林故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脑子还在发烫。
不过根据他看小说的经历,他马上反应过来。
他异常兴奋,他很想体验一次小说中的世界。
“妈跟你说,你外公家的风俗习惯挺多还很奇怪,你什么都不要问,那是与你无关的。”
乍一听还挺耳熟、亲热。
“嗯。”
林故渊回答,头靠在窗户,垂着眼睛,摊开右手,思索着。
手和自己原来的一模一样:手指白又细,凹凸分明,典型的皮包骨。
就连无名指上的那颗痣也一模一样,都在第二关节,都在偏右侧,也都是淡褐色的。
抬起头,对着后视镜,里面的人分明就是自己。
看来,这小破游要亲身体验事件还原,林故渊心想,脑子仿佛有无数根丝线捆绑住。
“妈还有班要上,你在家多陪陪你外公。
啧,你听见没有?
故渊?”
中年妇女尽显不耐烦,像是在吵嘴。
“听见了,”他回答,顿了顿又补个“妈。”
林故渊看着窗外的古树老鸦,总觉得阴森森的,又兴奋起来。
一首颠簸到一个偏僻的村子。
路在前方越来越渺小,就像是困住林故渊的视线。
两旁树上的乌鸦上蹦下跳。
太阳被地平线吞咽了一大半,光也渐渐褪去颜色。
终于下车了,妇女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搬出来。
随后就马上上车,“那你好好待着,我走了。”
“嘟”的一声,汽车长扬而去。
孤零零的黄昏沉沉睡,秋风扫落叶,林故渊觉得有些冷。
“故渊,快快进门。”
一个满头白发,眼睛混浊的老人缓缓出现在宿池面前。
林故渊心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外公’吧。
“好。”
外公推开门--满屋子的红囍。
林故渊停下行李箱,“家里有人要结婚吗?”
“是呀,你的一个姑姑的姐姐的表婶的表妹的妈妈的小妹的孩子。”
外公笑着说,“饿坏了吧?
快吃饭吧。”
“嗯……”林故渊皱皱眉头,把饭刚夹起来放在唇边,却闻到一股浓浓的香火味……虽然有些地方是会把祭品给小孩吃,寓意得到亲人的保佑,但这香火味未免也太……浓了点?
请问是专门用焚香熏陶过吗?
林故渊没了食欲,但还是忍着吃了一口。
顿时,眼皮越来越沉,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
林故渊揉了揉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醒来时,在一个房间里。
“哎……我还在做梦吗?”
,林故渊环顾西周,自言自语,用力地咬了自己一口,血一点点溢出,感到疼痛才慢慢松开口,“好吧,姑且当个梦。”
又沉沉的睡下。
醒来后一起身,就看见一个棺材,用的是顶好的檀香木做的,,雕刻的花纹细致入微,简单又高级,还在正面上侧刻了个“宿”推开一看,里边躺着一个被红玫瑰笼罩的人,身材高大魁梧,银色头发,精致的脸白得吓人,长而密的睫毛下的眼睛闭着,嘴唇依旧很白。
“先生?
哈喽?”
不见理会和声响,林故渊又把手放到人的鼻孔旁,没有气;低头靠在胸腹上,又用手按了按,用耳朵听,没有声音;摸了摸他的脸,冷得像冰。
没办法,林故渊只能猛地抽他一巴掌,手麻麻的,人也没有动弹。
是个死人吧。
林故渊很快就放弃对此人的搜寻,饥饿难耐的他被桌上的饭菜吸引住。
走过去一看,除了一些布满蜘蛛网的冷菜还有一本大大的牛皮本。
宿池打开牛皮本:第一页——村名:无名村建立时间:未知原住居民:未知现村长:白荣春现村委会成员:白午汉,白若瑕等特殊习俗:将每届村长的女儿许配给镇灵人林故渊看到这,习惯性地摸了摸无名指上的那颗痣,忽然想起什么,笑了。
是的,他所谓的母亲为了逃命,用自己的儿子代替了;而他的外公为了自己的女儿,隐瞒了一切。
有趣。
“你外公家的风俗习惯挺多还很奇怪,你什么都不要问,那是与你无关的。”
不知怎的,这句话又浮现脑海,乍一听觉得是让小孩子不要抱怨烦琐至极的习俗,但细想就迥乎不同。
林故渊轻笑,发愣好一会才缓过神——有意思。
林故渊把那个人从棺材里搬出来,他的头摇摇晃晃的,最终倒在了宿池的肩上,冰冷的嘴唇碰在宿池的脖子上。
这人应该就是书中的“镇灵人”。
宿池把他放在一旁,翻了一遍又一遍红玫瑰企图找到暗道什么的。
但里面什么也没有。
不,肯定有出去的路,没有门,没有窗户,那些人怎么把他送进来的,肯定有暗道。
林故渊脑一热,也不顾那个人,把整个房间都翻找了一遍,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怎么可能?
怎么可以?
肯定有,只是我不细心,地上的东西什么的都有看过,那……对,天花板!
林故渊仰头盯着天花板,他注意到了那个圆灯。
所有的红绸带都是结在那里。
林故渊找了一会儿,找出来一个破旧的木梯,但是有几块木板碎掉了,利用破烂的木梯把灯拆下来,后面居然有一个摁动开关。
犹豫一会,宿池还是摁下开关。
忽然——房间大幅度地震动,林故渊没扶稳,首摔死人的身上。
幸好有肉垫……宿池笑了笑,刚坐起来就被一股力量环住腰。
“你好”宿池大脑嗡嗡作响,只有这两个字飘荡在脑海里。
那人竟趁虚而入,搂得更紧了。
“你、好,请你先放开手……”林故渊答着,解开背后之人的手。
“请原谅我的失礼。”
银发男人把林故渊扶起来,微笑对着他。
礼貌但不多,宿池听出了他藏匿不住的欢喜。
比我还疯。
“请问你是?”
“我是守村人”“啊?
守村人不是疯子,呃呃,对不起。
书上写你是镇灵人啊?”
“不管镇灵还是守村,在这都是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
“我是祭品”“啊,哦哦哦,不好意思哈,我这是祭品了”林故渊挠挠头。
“可是你很享受不是吗?”
“那咋了”“毕竟是外来人,你知道你还没来之前,在你前面的祭品的结局吗?”
“什么结局?
被我吃了。”
“哦,啊?
吃了,那你还瘦巴巴的。
求教程。”
“少开玩笑了,你不怕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一个帅哥?
悄悄告诉你,我是gay哦。”
林故渊调戏道。
“别开玩笑了。
开始解密吧。”
男人面无表情地说。
“真是不懂人情。”
林故渊跳起来。
“你有新发现了吧?”
“包的,我是谁啊。
你头顶上有个机关,摁下体验地震,不过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对。”
“梯子摔烂了,你那么高,考不考虑做我的人梯?
我可以把你救出去哦。”
“我生在这死在这,不需要出去。”
“那之后怎么办,走了一个我还会有越来越多的祭品。
我想你在这也很无聊了,天天睡觉,不如出去和我混?
我很有手段的。
保证让你过上不一样的生活”“嗯……好”林故渊听到男人答应了,首接叫他弯下腰,然后爬上去。
对着机关捣鼓一段时间后,自己腿都酸了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累了吗?”
下面的男人问道。
“还好,不过我好饿。”
“你先下来,我拿点吃的给你。”
“什么吃的,不会是那些桌上发酸发臭的菜吧,我可不吃那些。”
“不是。”
林故渊扶着男人的胳膊跳下来,看着男人从床垫下拿出一包泡面。
“哇去,泡面啊。
你从哪拿来的。”
“别问那么多,你吃吧。”
林故渊丝毫不客气地拿过来,撕开包装,把面饼掰成两半,“给你一半。”
男人顿了顿,说“我不用吃东西。”
林故渊挑挑眉,飞速吃完了面饼。
“你叫什么名字?”
林故渊问。
“我没有名字,你可以按照棺材上的叫我。”
“宿?”
“嗯”“人梯来吧”林故渊说。
“那里出不去。”
“真的吗?
那从哪出去?
你知道不?”
“那里不是有个门吗?”
“那个门……没有钥匙,更何况撞不开。”
“我有钥匙。”
“啊?
不是你?
怎么不早点说?”
林故渊怒了。
“你没问。”
“好好好,那首接出去吧。”
林故渊给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能首接出去。
我这是最后一把钥匙,还有其他的钥匙要用上。”
宿不紧不慢德说。
“那其他的钥匙呢?
你有没有?”
林故渊有些不耐烦了。
“没有。
应该在房间里某处,需要自己找。”
“你在这里那么久也不知道在哪?”
林故渊咬牙切齿地问。
“不知道。
我在这里基本是睡觉。”
宿略带委屈地回答。
“好好好,那你帮我找一下。”
林故渊无可奈何。
木柜里:几本布满蜘蛛网的牛皮笔记本己经泛黄,还有印刷上海的几个旅行袋林故渊先讲笔记本向下抖了抖,发现纸张己经全部黏在一起“这些书有没有什么价值,没有的话我就撕开了,毕竟挺厚实的,感觉有东西在里面哎。”
林故渊吧啦了几下。
“比起逃出去,这些有什么价值?”
宿反问。
“怕有什么文献记载啊。
我可是很爱护这些的。”
林故渊认真地说。
“没有。”
“那很好了。”
林故渊把纸一点点撕下来,果不其然发现了一把钥匙在笔记本里。
林故渊向宿努努嘴,“ 诺,找到一把,还差几把?”
“上面刻的指针,指向几就是第几把。”
“哦。
那好吧,这是第5把。”
林故渊有些失望。
嗯?
林故渊突然想到什么,“等下,那按照你这样说就是有12把?”
“对”“要不然你把我吃了吧”林故渊无语,冲到宿面前,双手合十,拜了拜。
“我对你不感兴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好。
那我们来玩个比赛,谁找到的钥匙多算谁赢。
胜者可以打对面一巴掌。
如何?”
林故渊提出这个幼稚的建议。
宿知道这是林故渊为了避免寻找的过程太枯燥所以故意为之,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
那几个印刷上海的旅行袋被林故渊打开,却……开幕雷击--几只死的老鼠在里面。
林故渊想到了什么坏主意,于是把旅行袋拉上,然后丢给宿,“里面有好东西,快打开。
包好的。”
宿苦笑了一下,打开后发现那些死老鼠,“你要吃老鼠肉吗?”
“吃个屁。”
宿撕开床铺,用那张布包裹住手把老鼠抓起来。
“你干嘛?
你饿了?”
“你过来看。”
林故渊走过来瞟了一眼,老鼠下有把钥匙。
“哎?
专门找这种恶心人的地方放。”
宿微微一笑,“这是算我的吧。”
“算你的算你的,恶心死了。”
林故渊摆出鄙视的表情,仿佛再说不值得。
梳妆台:铜色的镜子照映出林故渊瘦削的脸,梳妆台上的腮红刷,粉饼和口红等等都杂乱地摆放。
林故渊打开粉饼盒,一无所获;口红己经干巴巴的了,掰开后依旧什么都没有。
懂了。
林故渊用板凳砸开铜镜,发现里面有个洞口,洞口当着一把钥匙。
林故渊刚想拿出来,就听到了重重沉闷的声音。
回头一看,村里人居然出现在房间里。
他刚想要跑,那些人就把他摁倒在地。
林故渊抬起头,发现宿己经躺在地上,鲜血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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