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男人扔了皮带,打了个哈欠上床,又从兜里拿出一个固体香膏点燃。
听见女孩轻轻的“嗯”了一声,他也点了点头,又开口问她:“抽烟吗?”
暗夜里,男人抬眼轻抬,眼角的泪痣给平添了几分朦胧感,那双含情又漠情的眸子,笑起来会有浅浅的弧度,微微定神后,他吐出一口薄薄的烟。
那香膏的味道很好闻,倒使得烟草味没那么重了,有股说不定道不明的清甜气味。
季篱看着那些烟雾绕了一圈又一圈,缥缈旋转的样子似清晨薄雾,也似寒冷天气里还未褪尽的寒霜,更似他的眉眼,温柔缱绻又不失薄情底色。
盯着他看久了,会看出不一样的东西,第一眼,是情意绵绵,第二眼,那点情意便散的无影无踪了。
季篱怯怯的看着他,忘了回答,他轻笑,勾唇了然道:“我的眼睛是不是很好看?”
季篱:?
季篱:??
季篱:???
他眼睛生的不算大,但是含情,带着些许朦胧的欲望,很是勾魂,尤其是女人的魂,也是因为这点,从小到大,很多人都说他眼睛生的最好看,也有很多人爱上他的眼睛。
“呃……”
季篱对这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被他那点烟雾呛的很不舒服,轻轻的咳了几声,怯生生的抬头,一双眼睛清澈又有带着她这个年龄特有的懵懂。
也对,她这个年纪,本来就该是懵懂的。
她还没有将话说完,周喻景就从烟雾对面凑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吻住了她的唇,季篱小手紧紧拽着衣角。
过了好一会儿,周喻景才放开她,见她涨红的脸和泛红的唇,眼神再向下看,这姑娘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红晕,觉得好笑又可爱,免不得又要调戏一番。
他顺势往后一坐,又拿出一根烟来,随着打火机发出那清脆的“啪嗒”声,烟被点燃,那点微弱的火光晃动,映着她的脸。
她的脸小小的,给人一种软软糯糯的感觉,他想起邻家小妹妹爱吃的糯米糍,觉得这姑娘和糯米糍很像。
周喻景睨笑一声,露出浅浅的淡淡的梨涡来,看着她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出神,关于这一点,他自己也惊讶。
半晌,他将手里的烟蒂按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才开口问她,“接过吻吗?”
他想,这女孩应该是没接过吻的,她的动作过于生疏,搂紧她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她的轻颤。
季篱的脑袋拨浪鼓似的摇了摇,“没……没有。”
鬓边的刘海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很是青春洋溢。
那年她十八岁,刚结束高考,连个心仪的男孩子都没有过,更别说接吻了。
周喻景亲了亲她糯米糍般的脸颊,低沉又充满欲望的开口:“为什么找我?”
季篱捏着小小的一块衣角,仰起脸时却坦荡:“我……我需要钱。”
“呵~”周喻景笑了笑,去握她冰凉的手:“我还以为你会说些好听的哄哄我。”
“什么?”
季篱愣住了,怎么哄人,她是真的不太懂,这些年她一直住学校,要么就住家里,很少和男生说话,当然也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哄人?就更不会了。
周喻景含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语:“比如我长得还不错,对你来说也不算太亏。”
季篱被这温热的气流暖的喘不过气,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她有些惶恐,怕他不高兴,刚准备起身,就被他拦腰抱起。
他的动作很快,她怕摔倒,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眼睛里带着羞怯与害怕。
这个时候,一个电话进来了,他温柔的面容一下变得愤怒,沉着脸接了这个电话,季篱能听出来,那是一个女孩,他们的对话内容言简意赅又切合实际。
女人:“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找你。”
周喻景:“和女人……,一起吗?”
对方沉默了,周喻景表情未变,扔了手机,开始饿狼扑食般的吻她,季篱这次没抓衣角,而是扯着床单,却发现这个四肢没有任何力气。
她想,那个女孩应该很伤心吧,这个男人突然发怒,也是因为她吧,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呢?能这么轻易的掌控他的情绪。
他褪去自己的衣衫,脖子的玉佛坠子就垂了下来,碰到她身体裸露肌肤上的那一瞬,她觉到冰凉,下意识的颤栗一下,周喻景没取那个坠子,只是含情问她:“做过吗?”
饶是早有准备,可听到这话时,季篱还是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摇头的幅度也大了些,“没……没有。”
周喻景听到这里继续吻她,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
周喻景一八五,足足比季篱高了两个头,和他接吻的时候,季篱只能仰着头沉溺,才吻了一小会儿,呼吸就肉眼可见的凌乱,她听到他说:“闭嘴,傻瓜,接吻都不会。”
季篱听到这,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周喻景却加大了手部的力道,让她贴自己身体更近些。
“嘴巴怎么这么甜?嗯?”
后来的许多年,他才恍然意识到,那点甜是能深入心脏的,多久都不会腻的,恰到好处的甜。
周喻景好不容易离开了她的唇,微微停顿,盯着她的锁骨看了一会儿,又用了一种十分挑逗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语:“不回答?”
他冷哼一声,吻上了她的锁骨,后又觉得不满足,再度往下,季篱有些无奈,明明是他没有给自己说话的机会,怎么还怪起她来了。
这人可真不讲理。
季篱还来不及思考,周喻景身体往前倾斜了一点,两人顺势朝着身后滚了一圈。
情欲上来的时候,每一寸肌肤都滚烫,周喻景忘了是从哪里听来的这句话,不过这话说的不错,他这会儿身体确实烫烫的,心里燃起一团火,也烫烫的。
季篱闭着眼,感受着自己最后的衣物被褪去,感受着他抚摸着自己的敏感,感受着他亲吻自己的各个部位,那一夜,她在他身下溃不成军。
周喻景指尖划过她的头发,顺便带走了她的耳钉,那个耳洞是她前几天才打的,被他这么一扯,那点痛感就蔓延开来,格外的疼。
他含住了那一点红色的血,季篱耳垂处尖锐的疼痛感袭来,季篱轻轻哼了一声“疼~”
“疼就对了。”他轻笑。
“我……我第一次,没经历过这个。”季篱浑身紧绷着,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也在他的眉眼柔波里渐渐沉沦。
季篱觉得他很擅长骗人,起码在这件事情上是的,他从来都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只顾着自己是否开心满足,一向如此。
季篱大口的喘着粗气,用力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她在克制,在忍耐,可眼泪还是滑落了,一滴一滴,淋湿了枕头
她忘了疼痛,盯着那块小痣发呆。
他附在她的耳边,依旧是那种低沉又勾人的声线,“叫~”
季篱这才发出哭咽声,小小的,软软的,糯糯的,仿佛整颗心都要碎掉。
“……”
“啊~”
“……”
“嗯~”
“……”
“唔~”
“……”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男人才从她身上下来,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季篱抿着唇,以为已经结束了,乖乖的准备穿衣服,她刚把衣服拿起来就被一双大手按下,那人调笑道:“急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季篱又把衣服放了回去,扯了小小的一块被角盖住自己的身体。
在她怔愣之际,周喻景眉眼掀起,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没来由的说了句:“你和她们不太一样。”
这是周喻景对她下的定义,不太一样,如果是别的女人,定要问问哪里不一样,可季篱没有,她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一声“哦。”
“谈过男朋友吗?”周喻景又问。
“没有。”季篱平静的答。
在他们对话期间,周喻景起身接了个视频电话,对面是个男的,那人瞧见白色床单,有些阴阳怪气,嘲笑他的生活太过奢靡。
周喻景玩弄着嘴唇的死皮,啐了一口,那小块死皮就借着他唇部的力量飞到地面上。
见他唇间渗出淡淡的一抹血,季黎无声的笑了笑,周喻景见状换了一副表情,他手里动作不断,玩弄着季篱的头发,在她额角亲吻了一下,有些讥诮道:“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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