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射进来，林深握着咖啡杯的手突然剧烈颤抖。褐色液体在杯口晃出危险的弧度，他却死死盯着斜前方那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准确地说，是盯着男人头顶悬浮的猩红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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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数字像用鲜血写成的电子钟，在男人整理领带的动作间微微晃动。林深用力眨动眼睛，数字依然顽固地漂浮在距男人头顶十公分的位置。咖啡厅里其他人头顶空空如也，唯有这个陌生男人被血色数字标记。
"先生？您的冰美式好了。"服务生的声音让林深猛然回神。他抓起纸杯时差点打翻糖罐，手背蹭到杯壁凝结的水珠，凉意顺着脊椎窜上来。走出咖啡馆的瞬间，林深听到身后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啸。
急刹车的橡胶摩擦声撕裂午后宁静。灰色西装男人像断线木偶般飞过林深眼前，领带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鲜血溅在星巴克墨绿色遮阳棚上时，男人头顶的数字刚好跳转到00:00:00。
林深僵立在人行道中央，手机从指间滑落。碎裂的屏幕映出他惨白的脸，以及突然出现在所有行人头顶的血色倒计时。
急诊室消毒水的气味***着鼻腔，林深蜷缩在走廊塑料椅上。担架床轮子碾过地砖的声响每三分钟响起一次，每次都会让更多血色数字在他视网膜上燃烧。穿碎花裙的护士头顶飘着3285:14:23，举着吊瓶的医生显示17***3:08:19，而抢救室门缝里渗出的血泊上方，215:59:59正在飞速流逝。
"林工？你怎么在这？"熟悉的声音惊得林深猛然抬头。同事张昊提着CT片袋子站在面前，头顶猩红的00:03:00刺痛他的瞳孔。
"别坐电梯！"林深突然抓住张昊的手腕。掌心传来的脉搏快得异常，他看到张昊后颈渗出细密的冷汗，"你是不是刚做完心脏造影？"
"你怎么知道？"张昊勉强扯出笑容，"老毛病了，医生说观察两小时就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右手揪住胸前的衬衫，CT片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