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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我靠假离婚成了万元户》中的人物陆昭远陈瑜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年“如烟漫画”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重回七我靠假离婚成了万元户》内容概括:本书《重回七我靠假离婚成了万元户》的主角是陈瑜,陆昭属于年代类出自作家“如烟漫画”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22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8 11:56:0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回七我靠假离婚成了万元户
主角:陆昭远,陈瑜 更新:2025-10-28 13: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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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瑜,我们假离婚吧。”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瞬间将陈瑜拉回了现实。她猛地睁开眼,对上丈夫陆昭远深邃却冰冷的眼眸。“为了组织,
也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这是唯一的办法。”上一世,她就是信了这句鬼话,
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这一世,她冷笑着,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好。
”1“你说什么?”陆昭远以为自己听错了,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预想过陈瑜会哭、会闹、会质问,唯独没想过她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陈瑜看着他错愕的脸,心中冷笑连连。上一世,
她就是在这个小小的筒子楼里,听到他同样的话,哭得肝肠寸断。她不明白,
为什么相濡以沫的丈夫会提出离婚,哪怕是假的,也足以让她心碎。她不肯,
他便日日冷着脸,婆婆和小姑子更是轮番上阵,
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不识大体、拖男人后腿的扫把星。最后,她还是哭着妥协了。可结果呢?
假离婚不到三个月,就变成了真离婚。他带着一个叫白薇薇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登堂入室,
占了她的房子,抢了她的丈夫,还虐待她的孩子!她一双儿女,儿子被迫辍学,
小小年纪就去码头当苦力,累出一身病,不到二十就没了。
女儿被他们卖给一个有暴力倾向的老男人,活活折磨致死。而她自己,被赶出家门,
流落街头,最后冻死在了那个大雪纷飞的除夕夜。临死前,她看到陆昭远一家三口,
其乐融融地在屋里吃着年夜饭,窗户上贴着喜庆的窗花,而她,只是一堆没人理会的垃圾。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淹没。老天有眼,让她重活一回!这一次,她不会再傻傻地哭闹,
不会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幻想。假离婚?好啊,她求之不得!“我说,好,我同意离婚。
”陈瑜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道,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不过,我有条件。
”陆昭远眉头紧锁,他感觉眼前的妻子变得无比陌生。以前的她,温柔似水,
看他的眼神总是充满了依赖和爱慕,什么时候有过这般冷静甚至冷漠的模样?“你说。
”他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第一,两个孩子归我。”陈瑜伸出一根手指,
“你每个月要支付三十块钱的抚养费,另外加二十斤全国粮票,十斤肉票,一斤油票。
直到他们十八岁成年。”在1978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陆昭远是团级干部,
一个月工资也才八十多块。“陈瑜,你这是狮子大开口!”陆昭远还没说话,
婆婆张桂芬尖锐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她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小姑子陆昭红,
两人脸上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刻薄。“你一个月吃我们家用我们家的,还好意思要这么多钱?
你怎么不去抢!”张桂芬一叉腰,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陈瑜脸上了。“就是,嫂子,
我哥可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这么不知好歹?”陆昭红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
陈瑜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目光依旧锁定在陆昭远身上:“这是我的底线。孩子是我生的,
我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受苦。你如果不同意,那这婚,我们就不离了。反正我烂命一条,
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去你部队闹,看看到时候谁脸上更难看。”“你敢!
”陆昭远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陈瑜却毫无惧色,
反而迎着他的目光,扯了扯嘴角:“你看我敢不敢。”她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眸,
此刻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让陆昭远心头一震。他忽然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
僵持了许久,陆昭远闭了闭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答应你。还有呢?”“第二,
家里这台缝纫机,还有那台收音机,归我。另外,你再给我五百块钱现金。”陈瑜继续说道。
“五百块!你怎么不去死!”张桂芬当场就炸了,“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
你是想扒我们陆家的皮啊!”这年头,五百块钱足够在乡下盖一栋大瓦房了。
陈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是我跟陆昭远的事,你插什么嘴?嫌我扒皮?
当初我嫁过来的时候,我娘家给的嫁妆,那台全新的凤凰牌缝纫机,还有一百块的压箱底钱,
都去哪了?被谁拿去给你宝贝女儿当嫁妆了?现在让你吐出来一点,就心疼了?
”这事是张桂芬的得意之作,也是原主心里的一个疙瘩。此刻被陈瑜当众揭穿,
张桂芬一张老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指着陈瑜“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昭远脸色也极为难看。他知道母亲偏心妹妹,却没想到她竟做得如此过分。“够了!
”他低喝一声,止住了母亲的撒泼,“钱,我可以给你。但是缝纫机不行,那是部队发的。
”“那就折现,按市价一百五十块给我。”陈瑜毫不退让。她知道,
这台缝纫机根本不是部队发的,而是陆昭远为了讨好白薇薇,特意托人从上海买回来的!
上一世,她前脚刚走,后脚这台缝纫机就送到了白薇薇家里。这一世,她得不到,
也绝不会便宜那个贱人!陆昭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可除了冰冷的决绝,什么都没有。他心中那股烦躁愈发强烈,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快速流失,他却无力抓住。“好,我答应你。”最终,
他还是点了头,“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一言为定。”陈瑜站起身,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早了,我要去接孩子了。”说完,她径直走出家门,
没有再看屋里那几个脸色各异的人一眼。走出筒子楼,外面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陈瑜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的郁结之气仿佛都消散了不少。她知道,
从她答应离婚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这一世,她要带着孩子们,好好活下去。
至于陆昭远,还有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血债,必须血偿!
2第二天一大早,陈瑜和陆昭远就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陆昭远一夜没睡,
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他本以为,提出假离婚,
陈瑜最多闹一闹,等他解释清楚是为了保护她和孩子,她就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
可现在,他不仅要付出一大笔钱和票证,还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家分崩离析。
他看着身边神情淡漠的陈瑜,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这种平静,
比歇斯底里的哭闹更让他心慌。“陈瑜,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他忍不住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再考虑一下,为了孩子……”“不必了。”陈瑜直接打断他,
“是你提出离婚的,现在反悔,不觉得可笑吗?还是说,你给不起那些钱了?
”陆昭远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铁青。他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递了过去:“钱和票都在里面,你点点。”陈瑜接过来,当着他的面,毫不客气地打开,
仔细地清点起来。六百五十块钱,一分不少,还有一沓厚厚的票证。上一世,她净身出户,
身无分文,带着两个孩子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这一世,她要拿着他的钱,
过上比他好一百倍的日子!“没错。”她把信封收好,揣进怀里,
那动作自然得仿佛这钱本就该是她的。陆昭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走进民政局,
办事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看到两人,有些惊讶:“小陆,小陈,
你们这是……”陆昭远在这一片是名人,年轻有为的团级干部,谁都认识。“我们离婚。
”没等陆昭远开口,陈瑜就率先说道,并将准备好的材料递了过去。办事大姐愣住了,
看了看陆昭远难看的脸色,又看了看陈瑜平静的脸,
好心劝道:“夫妻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离婚这一步?小陆是个好同志,
小陈你也是个好妻子,别冲动啊。”“我们不是冲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陈瑜语气坚定,
“感情破裂,没法过了。”“感情破裂?”陆昭远猛地看向她,眼神锐利如刀,“陈瑜,
你再说一遍?”他们结婚五年,她对他向来是千依百顺,什么时候感情破裂了?
这分明是他的借口,她怎么能拿来当真!陈瑜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
甚至还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难道不是吗?如果感情没破裂,你会大半夜跟我提离婚?
陆团长,大家都是体面人,就别自欺欺人了。”一番话,说得陆昭远哑口无言,
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办事大姐一看这情况,也知道劝不住了,叹了口气,开始走流程。
当鲜红的离婚证拿到手的那一刻,陈瑜的心,前所未有的轻松。上一世,
这本小小的册子是她噩梦的开始。这一世,却是她新生的凭证。
她小心翼翼地将离婚证和钱放在一起,转身就要走。“陈瑜!”陆昭远叫住她,
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仓皇,“孩子……你打算带他们去哪?
”“这个就不用陆团长操心了。”陈瑜回头,疏离地笑了笑,“从今天起,
我们就是陌生人了。你只要按时把抚养费给我就行。”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昭远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本同样鲜红的离婚证,只觉得无比刺眼。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他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他好像……做错了一件天大的事。
陈瑜走出民政局,并没有立刻回家。她知道,婆婆张桂芬肯定在家等着看她笑话,
等着把她和孩子们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她偏不让她们如愿。她先是去了一趟邮局,
将五百块钱存了起来,只留下一百五十块备用。然后,她拿着介绍信,直奔房管所。
她要在陆昭远和那些人反应过来之前,为自己和孩子找好一个安身之所。
房管所的办事员看到她离婚的身份,态度有些怠慢。这年头,离婚的女人可不招人待见。
“没房子,单位分的筒子楼都紧张得很,哪有空房给你一个离婚的。”办事员眼皮都懒得抬。
陈瑜也不生气,她从口袋里摸出两包“大前门”香烟,悄悄塞了过去。“大哥,
您再给想想办法。我这带着两个孩子,总不能睡大街上吧?您看,这是我前夫单位开的证明,
他工作特殊,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她半真半假地说道,语气放得极软。
那办事员掂了掂手里的烟,脸色缓和了不少,
这才正眼看她:“你这情况是有点特殊……这样吧,西边胡同里倒是有个院子,
以前是个小资本家的,后来被收上来了。就是地方偏,房子也旧,一直没人愿意要去,
你要是……”“我要!”没等他说完,陈瑜就立刻点头,“大哥,就那了!麻烦您了!
”西边胡同?她知道那个地方!上一世,那里后来被划入了开发区,
拆迁的时候赔了一大笔钱,好几户人家都靠着拆迁款成了第一批“万元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强压下心头的狂喜,跟着办事员办好了手续。
虽然只是租赁,但有了正式的租赁合同,谁也别想把她赶走。拿着钥匙,
陈瑜感觉自己握住的是未来的希望。她回到筒子楼时,天已经快黑了。刚走到楼道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张桂芬的大嗓门。“离了?太好了!总算把这丧门星给送走了!昭红,快,
把她那堆破烂玩意儿都给我扔出去!看着就晦气!”紧接着,
是陆昭红幸灾乐祸的声音:“好嘞妈!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陈瑜眼神一冷,
快步走了进去。3一进门,陈瑜就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堆在门口,像一堆垃圾。
五岁的儿子陆安和三岁的女儿陆宁,正哭着扑在行李上,不让陆昭红碰。
“不准扔我妈妈的东西!你们是坏人!”陆安小小的身子张开双臂,像一只护崽的小兽,
死死地护住妹妹和行李。“滚开,小兔崽子!”陆昭红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陆安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额头磕在了门框上,瞬间就红了一大片。“哥哥!
”陆宁吓得大哭起来。“住手!”陈瑜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去,
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扬手就给了陆昭红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所有人都愣住了。陆昭红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陈瑜:“你……你敢打我?
”从小到大,陈瑜在她面前都是逆来顺受,别说打她,连句重话都没说过。“打你?
再敢动我孩子一下,我撕了你!”陈瑜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看得陆昭红心里直发毛。
“反了你了!陈瑜,你个被休了的扫把星,还敢在我们家撒野!”张桂芬反应过来,
抓起墙角的扫帚就朝陈瑜打了过来。陈瑜一把抓住扫帚,用力一夺,
反手就将张桂芬推了个趔趄。“看清楚,这是离婚证!”她从怀里掏出那本红色的册子,
直接摔在张桂芬脸上,“从今天起,我跟你们陆家没有半点关系!我的孩子也一样!
谁再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我跟她拼命!”她护着两个孩子,那副凶狠的模样,
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狼,让张桂芬和陆昭红一时间竟不敢再上前。
“妈妈……”陆安和陆宁躲在陈瑜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却又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
陈瑜心疼地摸了摸他们的头,声音瞬间温柔下来:“安安,宁宁,别怕,妈妈在。
”她蹲下身,擦掉儿子额头的血迹,又亲了亲女儿满是泪水的小脸:“我们不住这里了,
妈妈带你们去新家。”“新家?”两个孩子仰起小脸,眼里带着一丝迷茫和期盼。“对,
一个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新家。”陈瑜笑着,将他们搂进怀里。
她不再理会那对目瞪口呆的母女,开始冷静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除了几件旧衣服,就是孩子们的书本和玩具。张桂芬看着她,心里又气又疑。这个陈瑜,
今天就像是换了个人,不仅敢动手,还说找到了新家?她一个刚离婚的女人,身无分文,
能去哪?“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到什么好地方!别到时候走投无路,又哭着回来求我们!
”张桂芬不屑地撇撇嘴。陈瑜懒得跟她废话,收拾好一个小包袱,一手牵着一个孩子,
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她看的不是张桂芬,也不是陆昭红,
而是那扇紧闭的房门。上一世,她就是从这扇门被赶出去,开始了颠沛流离的一生。这一世,
她自己走出去,身后是一片光明的未来。她牵着孩子,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夜色中。身后,
传来张桂芬的叫骂声和邻居们探头探脑的议论声,但这一切,都再也影响不到她了。
陈瑜带着孩子,并没有直接去西边胡同的新家,天太黑了,而且屋子肯定积满了灰尘,
需要打扫。她带着孩子找了一家最便宜的小旅馆住下。给孩子洗了澡,
看着他们蜷缩在自己身边沉沉睡去,陈瑜的心才算真正安定下来。她拿出白天换来的钱和票,
在昏暗的灯光下,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首先,要解决生计问题。她不能坐吃山空,
陆昭远那点抚养费,也就够勉强糊口。她要做点小生意。做什么好呢?1978年,
改革的春风刚刚吹起,个体户还是个新鲜事物,甚至有点投机倒把的意味。但陈瑜知道,
这是未来的趋势。她想到了自己的手艺。她从小跟着外婆学做各种小吃,
尤其是外婆的秘制卤味,味道一绝。上一世,她走投无路时,也曾想过摆摊卖卤味,
可惜没有本钱,最后不了了之。这一世,她有六百五十块的启动资金!她决定了,就卖卤味!
第二天,她安顿好孩子,就去了西边胡同。那是一个很安静的独门小院,青砖灰瓦,
虽然有些破旧,但打扫干净了,别有一番韵味。院子里还有一口井,用水也方便。
最重要的是,这里偏僻,邻里之间离得远,她做什么也不容易被人打扰。
陈瑜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傍晚,她去旅馆接回孩子。“哇,
妈妈,这里好大啊!”陆安一进院子,就兴奋地跑了起来。“有院子,我们可以种花了!
”陆宁也开心地拍着小手。看着孩子们久违的笑脸,陈瑜觉得,一切辛苦都值了。
安顿下来的第三天,陈瑜就开始了她的卤味大计。她先是去黑市,
用高价换了一些猪头肉、猪下水和鸡爪。然后凭着记忆,
去药店配齐了外婆秘方里的十几味香料。当浓郁的卤香味从小院里飘出去的时候,陈瑜知道,
她的新生活,正式开始了。她做了一大锅卤味,用油纸包好,装在篮子里,
准备第二天去火车站试试水。就在这时,院门被敲响了。
陈瑜以为是哪个邻居闻着味儿过来了,打开门一看,却愣住了。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陆昭远。
他穿着一身军装,身姿挺拔,但脸色却很难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和她身后那个温馨的小院。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4陆昭远是来送抚养费的。
离婚后的这几天,他过得浑浑噩噩。家里没有了陈瑜的身影,变得空荡荡的,也冷清得可怕。
母亲和妹妹的咋咋呼呼,第一次让他觉得如此刺耳。他一闭上眼,
就是陈瑜那双冰冷决绝的眼睛。他想不通,她怎么能那么快就适应了没有他的生活?
她带着两个孩子,能去哪里?她们吃得好吗?住得暖吗?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攫住了他。
他派人去打听,这才知道,陈瑜竟然在房管所租下了一个院子。这个认知让他震惊,
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她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一丝留恋,
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今天,他借着送抚养费的名义找了过来。
他想亲眼看看,她过得怎么样。可当他真的站在这里,闻着院子里飘出的诱人肉香,
看着屋里透出的温暖灯光,再看到陈瑜平静甚至有些不耐烦的脸时,
他心中的失落变成了难以言喻的烦躁。“你怎么来了?”陈瑜堵在门口,
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我来给孩子送这个月的抚养费和票证。
”陆昭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声音干涩。陈瑜接过来,当面点清,
然后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这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陆昭远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透过门缝,看到了屋里桌上摆着的一盘色泽诱人的卤味,也看到了两个孩子正趴在桌边,
眼巴巴地望着。“安安,宁宁。”他忍不住叫了一声。两个孩子听到他的声音,身体一僵,
怯生生地看了过来,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扑过来叫爸爸,只是躲到了陈瑜身后。
孩子们疏离的眼神,像一根针,狠狠扎在了陆昭远心上。“陈瑜,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他的语气带上了质问。“我怎么教孩子,就不劳陆团长费心了。”陈瑜冷笑一声,
“你还指望他们在你把我们母子三人赶出家门后,还对你夹道欢迎吗?陆昭远,
做人不能太双标。”“我什么时候赶你们了?我们是假……”“闭嘴!”陈瑜厉声打断他,
“这里没有外人,就别演戏了。假离婚?你骗鬼呢?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跟那个白薇薇的破事?
”陆昭远如遭雷击,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他和白薇薇的事,
做得极为隐秘。白薇薇是军区医院的护士,温柔善良,对他照顾有加。他承认,
他对她是有好感,但他发誓,他们之间是清白的!他提出假离婚,也有一部分原因,
是想借此机会彻底断了和白薇薇的牵扯,没想到……陈瑜竟然知道了!看着他震惊的样子,
陈瑜心中一阵快意。上一世,她直到死,都以为陆昭远和白薇薇是在她走后才在一起的。
重生回来,她仔细回想过去的种种蛛丝马迹,才发现,他们早就勾搭上了!
陆昭远送她的那条“的确良”裙子,她后来在白薇薇身上看到了同款。陆昭远说去外地出差,
结果白薇薇那几天也正好请了假。还有那台缝纫机……桩桩件件,都像一根根毒刺,
扎得她鲜血淋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瑜扯了扯嘴角,眼神里的嘲讽不加掩饰,
“陆团长,你的深情人设,在我这里已经崩了。带着你的钱,滚吧。
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陆昭远被关在门外,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所以,她才会那么干脆地同意离婚,
才会那么冷静地要钱要物。原来不是她变了,而是她早就看透了他。
一股巨大的羞耻和悔恨席卷而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到头来,
却发现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直到夜色深沉,才转身离开。院子里,
陈瑜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亲手撕开陆昭远的假面具,固然痛快,
但过往的伤痛也再次被揭开,鲜血淋漓。“妈妈,不哭。”陆宁伸出小手,
轻轻擦了擦陈瑜的脸颊。陈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她吸了吸鼻子,
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笑着说:“妈妈没哭,是风沙迷了眼睛。来,我们吃好吃的,
庆祝我们搬新家!”她将最好的卤鸡腿夹给两个孩子,看着他们吃得满嘴是油的幸福模样,
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为了孩子,她也要活得更好!第二天,陈瑜起了个大早,
用竹篮装着精心打包好的卤味,直奔火车站。八十年代初的火车站,人潮汹涌,
南来北往的旅客汇聚于此,是做生意最好的地方。她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刚把篮子放下,
就有个列车员过来赶人:“去去去,这里不准摆摊!”陈瑜早有准备,
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卤鸡爪,塞了过去,脸上堆着笑:“大哥,行个方便。
我就在这待一会儿,不影响秩序。您尝尝,自家做的,味道好着呢。”那列车员本想拒绝,
但闻到那霸道的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含糊道:“就一会儿啊,巡查的来了赶紧走。”“好嘞,谢谢大哥!”有了这个“通行证”,
陈瑜的胆子大了起来。她学着别人的样子,吆喝起来:“卤味!秘制卤味!
香喷喷的卤鸡爪、卤猪蹄!不好吃不要钱嘞!”很快,
她独特的香味就吸引了几个等车的旅客。“小同志,你这卤味怎么卖啊?
”一个中年男人问道。“鸡爪一毛钱一个,猪蹄五毛钱一个,卤蛋五分。”陈瑜报价道。
这价格不算便宜,但也不算贵。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一个鸡爪尝尝。这一尝,
眼睛顿时就亮了!“嘿!这味道,绝了!”5“老板,给我来十个鸡爪,两个猪蹄!
”中年男人尝过味道后,立刻成了陈瑜的第一个大客户。他这一开口,
周围还在观望的人群立刻被带动了起来。“真的那么好吃?”“闻着是挺香的,
给我来一个尝尝。”“我要两个卤蛋!”一时间,陈瑜小小的摊位前围满了人。
她一边收钱找钱,一边用油纸麻利地打包,忙得不亦乐乎。她做的卤味,
香料配比是外婆的独家秘方,卤制的时间和火候也恰到好处。肉质软烂入味,
咸香中带着一丝微辣,吃完之后口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在这个物质匮乏,
大家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的年代,这种味道醇厚的肉食,简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不到一个小时,一篮子卤味就被抢购一空。陈瑜数了数篮子里的钱,
一堆零零碎碎的毛票角票,加起来竟然有二十多块!除去成本,她净赚了将近十五块钱!
这可是普通工人小半个月的工资了!陈瑜激动得心怦怦直跳。她知道这生意能赚钱,
但没想到这么赚钱!她仿佛已经看到,一条金光闪闪的康庄大道在自己面前铺开。
接下来的日子,陈瑜每天都过得忙碌而充实。她天不亮就起床去黑市采买最新鲜的食材,
回来后清洗、焯水、卤制,忙到中午,然后就带着做好的卤味去火车站售卖。
她的“秘制卤味”很快就在火车站打出了名气。很多人等车的时候,都会特意来买上一些,
既能解馋,又能当干粮。生意越来越好,从一开始的一天十几块,到后来一天能赚三四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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