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南极后，他死在我隔壁

我叫沈珂，是个怪物。一个被关在1302房间，整整1095天的怪物。今天，

是我宅在家里的第三年。下午三点，我点开了一个旅游直播。主播叫阿哲，阳光帅气，

IP在南极。他笑着和企鹅互动，背景是万里冰封。三点十五分，直播黑屏。三点二十分，

我隔壁，空了三年的1303，传来一声闷响。我报警了。警察破门，抬出来的尸体，

穿着厚重的极地防寒服。那张脸，是阿哲。法医说，他刚死，死于超低温环境下的心搏骤停。

一个十五分钟前还在南极直播的人，瞬间死在了我的隔壁。所有人都疯了。而我，

看着尸体上那双惊恐到极致的眼睛，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真有趣。

终于……有东西能陪我玩了。1.“姓名。”“沈珂。”“年龄。”“二十五。”“职业？

”“无业。”我顿了顿，补充道，“或者说，犯罪心理侧写师，待业中。”昏暗的审讯室里，

刺眼的白炽灯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坐在我对面的，是市刑侦支队的队长，陆昭。他很年轻，

不到三十，眉眼锋利得像一把刚出鞘的刀。此刻，那把刀正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剖开。“沈小姐，”陆昭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迫感，“你再说一遍，

你报警的原因？”“我听到了声音。”我平静地回答，“一声闷响，

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在了地上。”“仅仅是这样？”“是的。”陆昭冷笑一声，

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1303空置了三年！物业和邻居都能证明，那里连只老鼠都没有！

你告诉我，你听到了声音？”“或许是我的幻觉。”我耸耸肩，无所谓地回答。“幻觉？

”陆昭的眼神更冷了，“一个因为幻觉报的警，正好就发现了一具尸体？沈小姐，

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是挺巧的。”我承认。陆昭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我患有严重的广场恐惧症，伴有轻微的反社会人格。这意味着，我的情绪波动，

远比正常人要小得多。恐惧，紧张，心虚……这些东西，我早就忘了是什么滋味。“沈珂，

我不管你是什么侧写师，”陆昭身体前倾，一字一句地说，“现在，你，

就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哦？”我挑了挑眉，“证据呢？”“唯一的报警人，

对一个空置房的异响反应过度，无法解释动机！这就是最大的疑点！”“陆队长，”我笑了，

“你的逻辑，还停留在表面。”“什么意思？”“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我报警？

”我看着他，缓缓说道，“如果我是凶手，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把警察引过来？

”陆昭愣住了。“这案子，最诡异的地方，不是我，而是死者。”我继续说道，

“一个十五分钟前，IP地址还在南极的人，穿着一身极地防寒服，

死在了江城一间密闭的公寓里。”“这不符合任何物理定律。”“所以，你们现在应该做的，

不是审问我这个无辜的报警人，而是去查清楚……”我的话还没说完，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年轻的警员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都在发抖。

“陆……陆队！不好了！出大事了！”陆昭眉头一皱，“慌什么！

”“南……南极科考站那边传来消息……”警员喘着粗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们……他们也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也是阿哲！”“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死亡时间……几乎一致！”轰！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在小小的审讯室里炸开。

陆昭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震惊。两个阿哲？一个死在江城，一个死在南极？

这怎么可能！审讯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我看着陆昭那张写满“三观尽碎”的脸，

低声开口，打破了沉默。“陆队长，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最大的嫌疑人吗？”陆昭没有回答。

他缓缓地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凝重。他知道，他遇到了一件，从业以来，最诡异，最棘手的案子。

这不是一起普通的谋杀案。这甚至……可能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放了她。”许久，

他才沙哑地开口。我被带出了审讯室，重新回到了我的“牢笼”——1302。刚关上门，

我就迫不及待地冲到电脑前。我打开了一个加密的软件，

一个布满了全球地图的界面弹了出来。地图上，有几个红点，正在闪烁。其中一个，在南极。

另一个，就在我隔壁。这是我三年来，用自己编写的程序，监控的全球“异常信号”。

而就在刚刚，地图上，又多出了一个缓慢移动的白点。那个白点，从市局出发，

正在朝我的方向移动。我放大地图，白点最终停在了我的楼下。是陆昭。他来做什么？

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朝下望去。陆昭没有上楼，他靠在车边，仰着头，

正看着我这个方向。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似乎察觉到了我在看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下一秒，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沈珂，”电话那头，

传来陆昭低沉的声音，“我知道你在看我。”“我来，是想请你帮忙。

”“以一个……非官方顾问的身份。”我没有立刻回答。帮忙？帮警察破案？

我为什么要帮他们？“我知道你的过去，”陆昭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三年前，

你是警校最出色的天才，犯罪心理学的权威。如果不是那件事……”“闭嘴。

”我冷冷地打断他。那件事，是我一辈子的噩梦，也是我把自己关起来的原因。

“我帮不了你。”我说。“你必须帮我。”陆昭的语气，不容置喙，“因为，

这不是第一起案子。”我的心，猛地一沉。“过去一年，

全球至少发生了五起类似的‘瞬移死亡’事件。”“死者，无一例外，

都是在网络上拥有巨大影响力的博主或网红。”“他们死前，都在进行直播。

”“而他们的尸体，都会以一种不可能的方式，出现在一个离奇的地方。”“比如，

在东京塔顶直播的网红，尸体出现在了巴黎的下水道。”“在深海潜水的探险家，

死在了撒哈拉沙漠的中心。”“我们一直以为，这些只是毫无关联的意外事件，

或者当地警方的乌龙。”“直到今天……”“沈珂，这个凶手，不是在杀人。

”“他是在……炫技。”“是在向全世界，展示他那如同神明一般的能力。”“而你，沈珂，

你是唯一一个，能洞悉‘神明’内心的人。”“帮我，把他从神坛上，拉下来。

”我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不得不承认，陆昭的话，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兴趣。

一个，自比为神的凶手？“我有什么好处？”我问。“案子破了，我帮你申请，

洗清你三年前的……污点。”我的呼吸，骤然一滞。洗清污点……这四个字，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好。”我听到自己说。“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不会出门。所有的案情资料，你都要送到我这里来。所有的沟通，只能通过电话。

”“成交。”挂了电话，我重新坐到电脑前。看着屏幕上那几个闪烁的红点，我的血液，

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三年了。我这个怪物，终于找到了一个，和我同类的……“神”。

游戏，开始了。2.第二天一早，陆昭就把厚厚一摞资料，放在了我公寓的门口。

我等他走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将资料拖了进来。整整一天，

我把自己埋在了这些离奇的案件里。受害者一：莉莉安，美妆博主，粉丝三千万。死前，

正在东京塔顶进行跨年直播。下一秒，她的尸体，出现在了三万英尺高空的机舱卫生间里。

当时，那架飞机正在从纽约飞往伦敦。机组人员和乘客，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

受害者二：马克，极限运动家，粉丝两千万。死前，正在阿尔卑斯山翼装飞行，

第一视角直播。他的尸体，被发现在一艘远洋货轮的密闭集装箱里。那个集装箱里，

装满了出口的汽车。受害者三：伊万，美食探险家，粉丝一千五百万。死前，

正在亚马逊雨林里，直播吃一种罕见的昆虫。他的尸体，出现在了莫斯科一家银行的金库里。

金库的门，需要三把钥匙和虹膜识别才能打开。……一共六起案子，包括阿哲。每一个，

都匪夷所思。每一个，都拥有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凶手，就像一个幽灵，来无影，去无踪。

我把所有受害者的资料，都输入了我的数据库。姓名，年龄，职业，粉丝数，死亡时间，

死亡地点……电脑飞速地进行着数据比对和分析。几分钟后，屏幕上弹出了几个共同点。

第一：所有受害者，都是顶级流量网红。第二：他们死前，都在进行户外直播。

第三：他们的死亡，都充满了戏剧性，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魔术。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死前，都曾在不经意间，泄露过一个东西。

一个……神秘的坐标。莉莉安在直播时，背景里拍到了一个刻着经纬度的涂鸦。

马克在翼装飞行时，他的GPS手表，短暂地显示了一个异常的坐标。伊万在吃昆虫时，

抱怨说，这个坐标附近的虫子，味道真奇怪。阿哲在南极时，也曾对着一个科考站的标记，

念出了一串数字。我将这六个坐标，输入到我的全球地图里。六个红点，瞬间亮起。

它们分布在全球各地，毫无规律可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凶手是通过这个坐标，

来锁定目标的吗？可他又是怎么做到，让一个人瞬间从南极，转移到江城的？量子传输？

我不是物理学家，但这听起来，更像是科幻电影里的情节。“叮咚——”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是陆昭。我打开门，他闪身进来，神色凝重。“有新发现了。

”他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段经过技术处理的，阿哲在南极的直播录像。

“看这里。”陆昭指着画面的一角。画面里，阿哲正在和企鹅互动，在他身后，

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闪而过。因为距离太远，画面很模糊，只能看出，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这是谁？”我问。“不知道。”陆昭摇头，

“科考站那边确认过了，当时在那个区域的，只有阿哲一个人。所有的工作人员，

都有不在场证明。”“一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我喃喃自语。“不止如此。

”陆昭划动屏幕，切换到另一段视频。这段视频，是马克翼装飞行的第一视角录像。

画面剧烈地抖动着，呼啸的风声充斥着耳朵。“注意三秒后。”陆昭提醒道。三秒后，

画面中，马克从一座雪山旁飞速掠过。就在那一瞬间，雪山的峭壁上，

似乎也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我的心，猛地一跳。“还有这个。

”陆昭又调出了莉莉安在东京塔的直播。在高倍镜的放大下，对面的一栋摩天大楼的楼顶，

同样有一个模糊的黑影！“每一个案发现场，都有他。”陆昭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

“他就像死神的影子，无处不在。”“他在欣赏。”我看着屏幕上那些模糊的黑影，

缓缓开口。“什么？”“他在欣赏自己的作品。”我说，“他享受这种以上帝视角，

操纵别人生死的感觉。所以，他要亲眼见证，每一个‘奇迹’的发生。”“可是，这说不通！

”陆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如果他在南极，他怎么杀掉江城的人？如果他在东京，

他又怎么把尸体弄到飞机上？”“除非……”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他能……分身。

”陆昭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沈珂，我们是警察，要讲科学。”“科学？

”我笑了，“陆队长，你现在经手的这件案子，有哪一点，是科学能解释的？

”陆昭哑口无言。是啊，科学。科学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两个阿哲。科学也无法解释，

一个人是如何瞬间移动上万公里的。“叮铃铃——”陆昭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只听了几句，脸色就瞬间大变。“什么？！”他挂了电话，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沈珂……你说对了。”“什么意思？”“南极科考站那边，

刚刚传来了阿哲的尸检报告。”“死因……和江城的阿哲，一模一样。”“不仅如此，

他们还在南极阿哲的胃里，发现了一些东西……”“一些，

半小时前才被消化的……”陆昭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出了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答案。

“江城，城隍庙的……小笼包。”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南极的阿哲，胃里，

有江城的小笼包？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在去南极之前，还在江城！可是，他的直播，

明明持续了好几天！难道……一个更加疯狂，更加大胆的猜测，从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我们所有人都被骗了。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阿哲。他既在南极，也在江城。他既是受害者，

也可能是……“查！”我对着陆昭低吼道，“去查阿哲的社会关系！查他最近的通话记录，

银行流水！还有，查他有没有一个……双胞胎兄弟！”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

这是一起，由一对双胞胎，联手犯下的，惊天骗局！然而，陆昭接下来的话，

却将我这个唯一的猜测，也彻底击碎。“我们查过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阿哲，

是孤儿。”“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他是……独一无二的。”3.独一无二。这四个字，

像四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如果阿哲没有双胞胎兄弟，那我们要怎么解释，

两个一模一样的尸体？克隆人？那比量子传输更扯。“会不会是整容？

”陆昭提出一个可能性，“凶手找了一个和阿哲长得很像的人，整容成他的样子，

然后……”“不可能。”我立刻否定。“为什么？”“DNA。”我说，

“两具尸体的DNA，完全一致。整容可以改变相貌，但改变不了基因。

”陆昭再次陷入了沉默。线索，似乎又断了。整个案子，就像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无论我们从哪个角度切入，最终都会被引向一个超自然的，无法用现有逻辑解释的结论。

“凶手……”我看着窗外，喃喃自语，“他到底想做什么？”单纯的炫技？还是有别的目的？

这些受害者之间，除了都是网红，还有没有别的共同点？我重新坐回电脑前，

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一个个复杂的代码，在我手中，变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这张网，正在深入互联网的每一个角落，搜寻着关于那六名受害者的一切。他们的过去，

他们的秘密，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陆昭就站在我身后，

看着屏幕上那些瀑布般滚落的数据流，眼神里充满了惊讶。他知道沈珂是天才，但没想到，

她竟然还是一个顶级的黑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小时后，我终于停了下来。

“找到了。”我指着屏幕上的一份资料，对陆昭说。那是一份，加密的医疗记录。

属于第一个受害者，莉莉安。“你看这里。”我放大了一行记录。上面写着：患者莉莉安，

于三年前，参与“神临”计划第一期临床试验。“神临计划？”陆昭皱眉，“这是什么？

”“不知道。”我摇头，“但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疗项目。”我继续深挖。很快，

第二个受害者，马克，他的资料也被我翻了出来。在他的私人邮件里，有一封加密邮件，

标题同样是——神临计划。邮件内容是：恭喜您，马克先生，

您已成功入选“神临”计划第二期。伊万、阿哲……所有六名受害者，无一例外，

都和这个神秘的“神临计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绝对不是巧合！“这个神临计划，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陆昭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我正在查。”我动用了我所有的权限，

试图攻破那个发出邮件的服务器。但是，对方的防火墙，坚固得超乎我的想象。这背后，

绝对有一个技术实力不亚于我的顶尖团队。“不行，攻不进去。”我有些烦躁，

“对方的反追踪能力很强。”“能定位到地址吗？”“只能确定，在江城。

”江城……范围太大了。“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坐标！

”“那些受害者泄露的坐标！”我立刻将那六个坐标，重新输入地图。这一次，

我不再将它们视为独立的点，而是试图将它们……连接起来！当六个点，

被一条线串联起来时。一个不规则的六边形，出现在了江城的地图上。

而在这个六边形的正中心，有一个地方。一个……我们谁也没想到的地方。“江城大学，

生命科学研究院？”陆昭看着地图上的标记，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是这里？

”“我不知道。”我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但我们必须去看看。”“你去？

”陆昭看着我，有些怀疑，“你不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打断他，

“这个研究院，很可能就是‘神临计划’的老巢！我们必须在凶手进行下一次‘表演’之前，

找到他！”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有了想要出门的冲动。那个关了我三年的牢笼，第一次，

出现了一丝裂缝。因为我知道，那个所谓的“神”，就在那里。等着我。……半小时后，

我和陆昭出现在了江城大学的门口。阳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

感觉有些不真实。三年来，我第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陆昭看出了我的不适，

递给我一副墨镜。“还能坚持吗？”“死不了。”我戴上墨镜，率先朝生命科学研究院走去。

研究院建在学校最偏僻的角落，是一栋看起来有些陈旧的五层小楼。门口，挂着一块牌子。

非研究人员，禁止入内。“我们没有搜查令，就这么进去，不合规矩。”陆昭拦住我。

“规矩？”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陆队长，我们的对手，是一个不讲任何规矩的‘神’。

”说完，我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楼内，很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走廊两边，是一间间紧锁的实验室。“我们分头找。”我说。“小心。”陆昭叮嘱了一句，

朝另一边走去。我沿着走廊，一间一间地看过去。大部分实验室，都空着。有的，

则堆满了各种精密的仪器。就在我走到三楼的尽头时，我停下了脚步。尽头的那间实验室，

门上没有挂任何牌子。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电流声。我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门。门后，是一个巨大的，

如同科幻电影里的场景。实验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

由无数线路和显示器组成的球形仪器。仪器还在运转，发出嗡嗡的声响。而在仪器的正前方，

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背对着我，正在操作着什么。听到开门声，他缓缓地，

转过身来。当我看清他那张脸时，我的瞳孔，骤然紧缩！是他！那个在所有案发现场，

一闪而过的黑影！虽然照片很模糊，但我绝对不会认错！那个男人看到我，

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他甚至，还对我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你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等了我很久。“沈珂小姐。”他竟然，认识我！“你是谁？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警惕地看着他。“我？”男人笑了笑，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你可以叫我，钟博士。”“神临计划，就是你搞的鬼？”“不不不，”钟博士摇了摇手指，

“我只是一个……执行者。”“神临计划，是一项伟大的，跨时代的科学实验。

”“它的目的，是为了探索生命的终极奥秘——灵魂与物质的边界。

”他指了指身后那个巨大的球形仪器。“我们称之为，‘量子纠缠态观测仪’。”“通过它，

我们可以将一个人的‘量子信息态’，也就是俗称的‘灵魂’，

复制并投射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所以……”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那两个阿哲……”“没错。”钟博士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一个是他的本体，

另一个，是我们在江城，用他的量子信息，一比一复刻出来的‘投影’。”“两个，

都是真的。”“也都会死。”我被他这疯狂的理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我问。“不是我杀了他们。

”钟博士摊了摊手，“是实验的副作用。”“信息态的强行剥离和复制，会对本体和投影，

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他们，只是为科学献身的……志愿者。”志愿者？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下一个是谁？”我死死地盯着他。钟博士笑了。

他拿起操作台上的一个平板电脑，点了几下，然后转向我。屏幕上，是一个直播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