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老婆签“不扶弟”协议，小舅子拿菜刀来

他拿菜刀来的那天1.工资卡又被刷了。五万。我盯着短信，手在抖。这个月的钱，

还没捂热。"老婆，五万块钱干什么了?"李雨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头都没抬："给我弟买车了，他找了工作，总得有个代步的吧。"代步的。她说得轻飘飘，

好像那不是我加班一个月挣来的钱，而是风刮来的。我深吸一口气："我们说好了，

每个月最多给你家三千块生活费。你弟买车凭什么用我的钱？""那不都一样吗？

"李雨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全是不耐烦，"你是我老公，我弟就是你弟，帮弟弟怎么了？

"我感觉血往脑门上涌。三年了。三年时间，她家从我这拿走的钱，加起来**十万了。

装修房子，十万。她妈生病，八万。她弟上补习班，五万。现在又是买车，五万。

每次都是先斩后奏。每次都是"都一样"。"李雨，我们把话说清楚。

"我把手机上的银行流水调出来，"这是今年的账单，你看看，你家拿走多少钱？

我爸妈生病我还得问你要钱，凭什么？"她脸色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娘家了？

""我没嫌弃，我只是想划清界限。"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协议，"咱们签个字，

以后你家的事你家管，我家的事我家管，互不干涉。

"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婚后各自收入归各自，共同开支AA制，

双方父母的赡养费用各自承担。她看了一眼，冷笑："不扶弟协议？你想得美。

"然后就把协议撕了。撕得粉碎。碎纸片在空中飘，像雪一样落下来。

我看着那些碎片,感觉心也碎了。三年的婚姻,就这么被撕碎了。"你要是敢逼我签这个，

我就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李雨站起来，拿起包，"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走了。甩门的声音，震得整个屋子都在响。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地的碎纸片。

电话响了。是岳母。"小陈啊，你是不是又跟小雨闹别扭了？"她的声音尖利刺耳，

像指甲划黑板，"我跟你说，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家小雨嫁给你，是你的福气，

你还敢让她签什么协议？"我还没说话，她已经开始骂了。骂了十分钟。什么难听骂什么。

最后一句是："你要是敢欺负我女儿，我儿子不会放过你的！"挂了电话。

我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晚上九点,门被踹开了。是小舅子。李明，二十三岁，

李雨的亲弟弟。带着三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钢管，棍子。还有一把菜刀。

菜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刀刃上还沾着菜叶。他大概是直接从厨房拿过来的。"姐夫，

听说你要跟我姐离婚？"李明晃着菜刀，脸上挂着笑，但眼神冰冷，"谁给你的胆子？

"2.李明走进来，像走进自己家一样。他的三个朋友跟在后面，把门关上了。

我的心跳得很快，快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但我没动，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李明，

你这是干什么？"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好好说？

"他冷笑，"你让我姐签那个什么协议，这是好好说吗？"他一刀砍在茶几上。木屑飞溅。

茶几上裂开一道口子，很深，直接穿透了桌面。"我跟你说清楚，"李明指着我的鼻子，

"我姐是你老婆，我就是你小舅子。你的钱就是我姐的钱，我姐的钱就是我的钱。

想划清界限？做梦！"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感觉一股怒火从心底涌上来，但我忍住了。现在不是跟他讲道理的时候，他手里有刀，

身边有人，我要是动手，吃亏的是我。"行，我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你们走吧，

我不签了。""晚了。"李明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

以后别跟我姐废话。我买车的钱，下个月我还要装修新房子，至少得二十万。你自己看着办。

"二十万。他张口就是二十万。"我没有那么多钱。"我说。"没有？"他站起来，

拿起菜刀，在我面前晃了晃，"你一个月工资两万，年终奖十万，怎么可能没钱？

我看你是不想给吧？"他知道得很清楚。清楚到让我毛骨悚然。这意味着，

他们家一直在打我钱的主意，算计得清清楚楚。"你别逼我。"我说。"我就逼你了，

怎么着？"李明一挥手，他的朋友们开始砸东西。电视，摔在地上，屏幕碎了。花瓶，

砸在墙上，四分五裂。沙发，用刀划开，棉絮喷出来。我想阻止，

但有人用钢管抵住我的胸口。"别动。"那人咧嘴笑，露出一口黄牙。我只能看着。

看着他们把家里砸得稀烂。书架倒了，书撒了一地。我爸妈送的结婚照，被踩碎了。

玻璃渣子混着相框，碎了一地。李雨站在门口。她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她就站在那里，

看着她弟弟砸我的家。她什么都没说。"小雨，你看见了吧？"我看着她，"这就是你弟弟。

"她低下头："他也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多么苍白的借口。"砰——"门又被敲响了。

很急促。"开门！警察！"李明脸色变了，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怕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闹点矛盾很正常。"警察进来了。看到满地狼藉，皱起眉头。"谁报的警？""我报的。

"邻居张大姐站在门口，"我听见这里吵架，还有砸东西的声音，怕出人命。"警察看看我，

又看看李明。李明把刀放下，笑嘻嘻地说："警察同志，您误会了，我们是一家人，

姐夫和姐姐吵架，我过来劝架，不小心动作大了点。"一家人。又是一家人。

警察看着满地的碎玻璃，看着被砍烂的茶几，

看着我脸上的红肿——刚才李明推我的时候,我撞到了墙角。"你要报警吗？"警察问我。

李雨突然冲过来,抱住我的胳膊："老公，别闹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弟弟只是关心我，你别往心里去。"她抱着我的胳膊，眼泪说来就来。"警察同志，

我老公心情不好，我弟弟来劝架，就这样。"她哽咽着说，"家务事，您别管了，

我们自己解决。"警察看看我。我想说报警。但我看到李明的眼神。那种眼神，像狼一样。

如果我报警，他们会变本加厉。"算了。"我说，"家务事。"警察走了。邻居也走了。

门关上了。李明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脸："这就对了。以后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好好赚钱，养家才是正事。"他们走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先拿去用用，

别小气。"李明说。李雨没走。她站在我面前，眼泪还挂在脸上，但眼神很冷。

"你想离婚是吧？"她说，"我告诉你，离婚可以，但你得净身出户。房子是我名字，

车子是我名字，存款也是我名字。你什么都别想拿走。"我看着她。这个女人，我爱了五年，

娶了三年。现在她说，我净身出户。"还有，"她说，"我怀孕了。"3.怀孕了。

这三个字，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我愣住了。"你说什么？""我怀孕了，两个月。

"李雨擦擦眼泪，声音突然软下来，"老公，我们要有孩子了，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两个月。算时间，确实可能。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问。

"昨天去检查的。"她拿出手机，给我看一张B超单，"你看，这是报告。"我接过手机。

B超单上写着：宫内早孕，孕囊大小约8周。我不是医生，看不出真假。"所以呢？"我问，

"你想说什么？""我想说，我们有孩子了，别再闹了。"她走过来，抱住我，"为了孩子，

为了这个家，我们好好过日子，行吗？"她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像三年前，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那时候我以为，

我找到了对的人。"行。"我说。她松了口气，笑了："那你明天去银行，

把这个月的工资转给我，我弟那边催得急。"我看着她。她的笑容，很真，

真到让我觉得恶心。"好。"我说。她走了。走之前还叮嘱我："别乱想，好好休息，

明天记得去银行。"门关上。我坐在被砸烂的沙发上，看着满地狼藉。电视碎了。茶几裂了。

书撒了一地。结婚照碎了。这个家，已经不像家了。我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张伟，

我的大学同学，律师。电话接通了。"陈凯？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张伟的声音有点困倦，

估计睡了。"帮我个忙。"我说，"我想离婚。""又闹矛盾了？"他叹气，

"你们这是第几次了？""这次不一样。"我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之后，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你等着，我现在过去。"张伟说。半小时后，张伟来了。

他看着满地的碎玻璃，看着被砍坏的茶几，脸色沉了下来。"这是故意伤害和故意毁坏财物，

你应该报警。"他说。"我报了，但李雨说是家务事，警察就走了。"我说。

"那就先固定证据。"张伟拿出手机，拍照，"这些都是证据，离婚的时候用得上。

"他拍完照，坐下来，拿出笔记本。"说说你的情况。"我把这三年的事，

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张伟合上笔记本，

揉揉太阳穴："你这个情况，很麻烦。""怎么说？""首先，房子车子存款都是她的名字，

你婚前没做财产公证，这部分很难争取。"他掰着手指分析，"其次，她说怀孕了，

如果是真的，法律规定怀孕期间男方不能提出离婚。"我的心一沉。"但是，

"张伟话锋一转，"如果她是假怀孕，或者孩子不是你的，那就另当别论了。""怎么确认？

""做鉴定。"他说，"但前提是她愿意配合。以她的态度，估计不会配合。"我沉默了。

"还有一件事。"张伟看着我，"你确定房子车子都是她的名字？""确定。"我点头，

"买房的时候，她说方便贷款，就写了她的名字。车子也是她的名字。""钱是谁出的？

""我。""有证据吗？"我想了想："银行流水应该有。""那就好办了。"张伟说，

"虽然产权是她的，但如果能证明钱是你出的，至少可以争取一部分补偿。""至少？

""嗯，至少。"他苦笑，"实话说，你这个情况，想拿回所有东西，很难。"我靠在墙上，

感觉很累。很累很累。"我明天先去调银行流水。"我说，"另外，那个B超单，

能查出真假吗？""可以。"张伟说，"我有个朋友在医院,可以帮忙查。

你把那个B超单的照片发我。"我把照片发过去。

张伟看了看："这个医院...有点眼生啊。""怎么了？""没什么，等我确认。

"他站起来，"你先休息，别想太多。我明天去查，有消息马上告诉你。"他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废墟一样的家里。电话又响了。是岳父。"小陈啊，

我听小雨说你们要有孩子了，这是好事啊！"他的声音很兴奋，"我和你岳母商量了，

你们现在住的房子太小了，不适合养孩子，不如卖了，换个大点的。"换个大点的。

房子是李雨的名字，卖了，钱也是她的。"另外，小明马上要结婚了，也得买房子。

"岳父继续说，"我们算了算，差个五十万，你看能不能先借给我们，等小明结婚了再还你。

"五十万。又是五十万。"我没有五十万。"我说。"怎么可能没有？

你这几年挣了不少钱吧？"岳父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小陈，做人要有良心。小雨怀孕了，

你是孩子的爸爸，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一份子有困难，你不帮吗？""我帮了三年了。

"我说。"那是你应该的！"岳父的声音提高了，"你娶了我女儿，就该孝敬我们，帮我们！

我跟你说，五十万，三天之内必须给，不然...""不然怎么样？""不然小明那边，

你懂的。"他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看着通话记录。看着岳父的名字。我突然想笑。

三年了。我给了他们三十万。现在他们还要五十万。而且说，这是我应该的。应该的。

凭什么？天快亮了。我没睡。坐在废墟里,等天亮。电话又响了。是张伟。"查到了。

"他的声音很严肃，"那个B超单是假的。"4.假的。我握着电话的手,在抖。"你确定？

""确定。"张伟说，"我朋友查了那个医院的系统，根本没有李雨的就诊记录。而且，

那张B超单的格式不对，是网上下载的模板，自己填的数据。"我靠在墙上,感觉天旋地转。

"她骗我。""不只是骗你。"张伟说，"我还查了你的银行流水，发现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你给李雨家转的那些钱，最后都流向了同一个账户。"他停顿了一下，

"李明的账户。而且，这个账户有大额赌债。"赌债。我愣住了。"多少？""八十万。

"张伟说，"而且还在增加。债主已经找上门了，逼得很紧。"我感觉血往脑门上涌。

三十万。不是买车,不是装修，不是看病。是赌债。"还有一件事。"张伟的声音更严肃了，

"你们结婚的时候，签过一份婚前财产协议，记得吗？""签过。"我点头，"当时李雨说，

为了保护双方的利益，让我签个字。""你看过内容吗？""没有。"我苦笑，

"当时她说都是标准格式，我就签了。""那你完了。"张伟说，

"那份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婚前婚后所有财产，包括工资收入、奖金、投资收益，

全部归李雨所有。你净身出户。"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意思是，

你这三年挣的所有钱，法律上都是李雨的。"张伟的声音很沉重，"她可以随便支配，

你没有任何权利。"我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三年。我像条狗一样工作，挣钱。

每个月工资两万，年终奖十万。三年下来,差不多一百万。全是李雨的。"但这不公平。

"我说。"法律上，是公平的。"张伟说，"你签了字，就是同意了。""那我现在怎么办？

""有两个办法。"张伟说，"第一，证明那份协议是在欺诈或胁迫的情况下签的，

可以申请撤销。但你得有证据。""我没有证据。""那就只能走第二条路。"张伟说，

"找到他们违法的证据，比如挪用你的财产去堵伯，或者伪造怀孕证明，然后报警。

""能行吗？""试试看。"张伟说，"我现在去调更多的证据，你这边注意安全，

别再让李明那帮人找到你。"挂了电话。我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碎玻璃。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很刺眼。我想起三年前，我们结婚的那天。李雨穿着白色婚纱，

笑得很甜。她说："老公，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信了。所以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

所以我签了那份协议。所以我任由她的家人从我这里拿走一切。我信了。现在我知道了。

那些都是骗局。从一开始，就是骗局。电话又响了。是公司的人事主管。

"陈凯,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她的声音有点急，"老板找你找了一上午了。

"我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抱歉,我马上去。"我站起来，踩着满地的碎玻璃，

走出门。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了。人事主管在门口等我。"陈凯，你终于来了。

"她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有人来找你了，在会议室等着，你小心点。""什么人？

""不知道，看起来不像好人。"她说，"老板让你直接去会议室。"我走向会议室。

推开门。里面坐着三个男人。全是陌生人。西装革履,但眼神凶狠。"陈凯？

"其中一个男人站起来，笑着伸出手，"你好，我姓赵，是李明的朋友。"我没有握手。

"你们来干什么？""来谈生意。"赵姓男人笑笑，"听说你是李明的姐夫，

那我们也算一家人了。李明欠了我们一笔钱，八十万，他说你会帮他还。"八十万。

又是八十万。"他的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怎么没关系？"赵姓男人走过来，

拍拍我的肩膀，"你是他姐夫，你姐就是他姐，你的钱就是你姐的钱，

你姐的钱就是李明的钱。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他的手很重。

重得让我肩膀发疼。"我没有钱还他的债。"我说。"那就麻烦了。"赵姓男人叹了口气，

"李明说你有钱，我们才相信他，给他时间。现在你说没钱，那我们只能换个方式讨了。

""什么方式？""比如，"他看看会议室的窗户，"从这里跳下去，你公司的名声就毁了。

比如，每天来你公司门口堵你，让你没法上班。比如..."他没说完。但我听懂了。

"这是威胁。"我说。"不不不，这是商量。"他笑笑，"我们都是文明人，

怎么会威胁你呢？我们只是提供一些选择，你自己决定。"他们走了。

走之前,赵姓男人在桌子上放了一张名片。"三天时间，八十万。"他说，"逾期的话，

我们只能用别的方式了。"门关上了。我坐在会议室里。看着那张名片。看着窗外。

这是八楼。跳下去，真的会死。人事主管敲门进来。"陈凯，老板让你去他办公室。

"她的表情有点古怪，"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我去了老板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