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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湘西秘闻录小说主角分别是阿竹青作者“雾栗栀子”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第一章民国二十三年沅江涨把辰州城外的乱葬岗冲塌了半我跟着三叔去捞浮棺看见那具嵌在朱砂岩里的女指甲缝里还卡着半片青竹蛊那会儿我刚满十刚从沅陵县城的学堂辍学到三叔的“义庄”当学三叔是辰州城里有名的“走棺人”,专管替人收敛无主尸骸、迁坟移棺的营手上攥着半本《辰州符据说能镇住水里的尸那天雨下得邪沅江的水黄得发像掺了我们撑着木船刚到乱葬岗下就看见水...
主角:阿竹,青竹 更新:2025-10-01 17:4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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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民国二十三年秋,沅江涨水,把辰州城外的乱葬岗冲塌了半边。
我跟着三叔去捞浮棺时,看见那具嵌在朱砂岩里的女尸,指甲缝里还卡着半片青竹蛊叶。
那会儿我刚满十六,刚从沅陵县城的学堂辍学到三叔的“义庄”当学徒。
三叔是辰州城里有名的“走棺人”,专管替人收敛无主尸骸、迁坟移棺的营生,
手上攥着半本《辰州符》,据说能镇住水里的尸煞。那天雨下得邪乎,沅江的水黄得发稠,
像掺了血。我们撑着木船刚到乱葬岗下游,
就看见水面上飘着个黑沉沉的东西——是口楠木棺,棺身刻着缠枝莲,边角却被水泡得发涨,
棺盖裂了道指宽的缝。三叔把烟袋锅子往船帮上一磕,脸色骤变:“是棺山那边的货,
怎么冲这儿来了?”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上游几十里外就是辰州人提起来就犯怵的棺山。
那山满山都是悬棺,山脚下的苗寨有个规矩:外人要是敢靠近悬棺三十步,
就会被寨老下“青竹蛊”,浑身发肿,七窍流脓而死。三年前有个外省来的考古先生不信邪,
带着学生去棺山考察,没三天就死在客栈里,临死前抓着自己的胳膊喊“有虫在爬”。
“别愣着,把棺绳套上!”三叔的声音拉回我的神。我赶紧拿起麻绳,刚要往棺头上套,
就看见那道裂缝里露出只手——不是死人该有的青灰色,是透着点粉的白,
指甲盖涂着暗红的蔻丹,跟活人似的。我吓得手一哆嗦,麻绳“哗啦”掉进水里。三叔见状,
从怀里摸出张黄符,往棺盖上一贴,又掏出个装着朱砂的小葫芦,往裂缝里倒了半勺。
只听棺里“滋啦”一声,像是热油泼在水上,紧接着就没了动静。“别瞎看,
这是‘养尸棺’,沾不得活人气。”三叔蹲下来收拾麻绳,声音压得很低,
“棺山苗寨的‘蛊母’去世了才用这种棺,棺里得放青竹蛊叶,说是能保尸身不腐,
等百年后借蛊还魂。”我这才想起学堂先生讲过的湘西蛊术:青竹蛊是苗寨最毒的蛊,
用三月生的青竹枝,裹着蛊母的血,埋在老榕树下养七七四十九天,
养出来的蛊虫细得像头发丝,钻进人血管里,三天就能把人啃成空壳。可没等我细想,
上游突然传来一阵铃铛声——不是货郎的铜铃,是苗寨巫师做法时用的“骨铃”,
声音又尖又细,听得人头皮发麻。三叔抬头往上看,脸色瞬间白了:“坏了,
是苗寨的人来了!”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水面上漂来三艘独木舟,
每艘船上站着个穿黑布苗服的汉子,头上裹着青布帕,腰间挂着个皮囊,手里摇着骨铃。
最前头那艘船上的人我认得,是棺山苗寨的寨老,姓吴,去年冬天三叔替苗寨迁过棺,
我跟着去过一次,见他左手少了根小指——据说下蛊时被蛊虫咬了,只能自己剁了手指保命。
“吴寨老,”三叔赶紧站起身,把我往身后挡了挡,“这棺是沅江冲下来的,
我们正要送回棺山……”“不必了。”吴寨老的汉话带着浓重的苗腔,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口楠木棺,“这棺里的人,不该你们碰。”他一边说,
一边从皮囊里掏出片青竹叶,往水面上一扔。那竹叶没沉,反而顺着水流漂到我们船边,
转了个圈,贴在船帮上。我突然觉得脚踝一痒,低头一看,船帮上的青竹叶竟然长出根细藤,
顺着船板往我脚上缠。三叔眼疾手快,掏出把短刀,“唰”地把细藤砍断,
又往断口处撒了把朱砂:“吴寨老,我们没犯你们的规矩,何必下蛊?”“规矩?
”吴寨老冷笑一声,指了指那口楠木棺,“这棺里是我们寨的蛊母,十年前去世时,
棺里放了‘子母蛊’——母蛊在她身上,子蛊在我这儿。今天棺盖裂了,母蛊要是跑出来,
辰州城的人,一个都活不了。”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三叔刚才那么紧张。
子母蛊是青竹蛊的变种,母蛊死了,子蛊就会发狂,不管是人是畜,见着就咬,
被咬的人又会变成新的“蛊媒”,把蛊毒传出去。三年前那个考古先生,
就是不小心踩了蛊母棺边掉的青竹叶,才中了子蛊。可没等我们反应,
那口楠木棺突然“咚”地响了一声,像是里面有人在撞棺盖。
三叔赶紧往棺盖上又贴了张黄符,可这次没用——黄符刚贴上,就“呼”地烧了起来,
烧成灰飘进水里。“晚了,母蛊醒了。”吴寨老的声音发颤,突然从皮囊里掏出个瓷瓶,
往自己胳膊上划了道口子,把瓷瓶里的东西倒在伤口上——是子蛊,细得像头发丝,
一碰到血就往他血管里钻。吴寨老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牙:“子蛊引母蛊,
我把它引回棺里……”话音刚落,那口楠木棺突然“咔嚓”一声,棺盖被顶开了。
我往棺里一看,吓得差点掉进水里——棺里躺着个女人,穿着苗寨蛊母的银饰嫁衣,
头戴银冠,脸上盖着块红布。可她的胸口却在起伏,像是在呼吸,刚才那只露在外面的手,
正慢慢抬起来,往棺外伸。“快闭眼!别让她看见你的脸!”三叔大喊着,
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可我还是从指缝里看见,女人脸上的红布被风吹开,
露出张惨白的脸——没有眉毛,眼睛是青黑色的,嘴角裂到耳根,露出两排细牙。
最吓人的是她的脖子上,爬着密密麻麻的青竹蛊,细得像头发丝,在皮肤下游来游去。
“母蛊认主,只有子蛊能镇住它!”吴寨老突然大喊一声,猛地跳进水里,
朝着楠木棺游过去。他刚抓住棺沿,女人的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我听见“滋啦”一声,
像是皮肉被撕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吴寨老的惨叫。三叔见状,从怀里摸出半本《辰州符》,
翻到最后一页,撕下那张画着朱砂符的纸——那是他压箱底的“镇尸符”,
去年替人镇僵尸时用过一次,说是用糯米、朱砂混着黑狗血画的,能镇住一切邪祟。
他把符往女人脸上一贴,又从船里拿出根桃木钉,朝着女人的眉心扎下去。
只听女人“嗷”地一声惨叫,声音不像人,倒像野兽。她的手猛地松开吴寨老,往脸上抓去,
可刚碰到符纸,手指就“滋啦”冒起烟来,像是被火烫了。三叔趁机拉着我,
把船往岸边划:“快划!等母蛊脱了符,我们都得死!”可没划出去两步,
我就觉得后背一凉——像是有人在吹冷气。我回头一看,只见女人从棺里坐了起来,
脸上的符纸已经烧了一半,青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她的嘴角咧开,露出个诡异的笑,
突然从嘴里吐出根细藤——是青竹蛊的藤,细得像线,朝着我的脖子缠过来。“小心!
”三叔猛地把我推开,自己挡在我前面。那根细藤正好缠在他的脖子上,三叔顿时脸色发紫,
双手去扯藤,可那藤越缠越紧,还往他皮肤里钻。
我看见他脖子上慢慢鼓起条条青筋——是蛊虫在往他血管里爬。就在这时,
水里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我低头一看,是吴寨老——他的胳膊已经被母蛊咬得只剩骨头,
可他还是抓着棺沿,从怀里掏出个竹筒,往棺里倒了些东西——是煤油,去年苗寨过年时,
我见他们用这东西点篝火。“烧了它……烧了棺……”吴寨老的声音已经快听不清了,
他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嗤”地点燃,往棺里一扔。只听“轰”的一声,
楠木棺瞬间烧了起来,火光映红了半个江面。女人在棺里惨叫,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没了动静。吴寨老看着着火的棺,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倒在水里,再也没起来。
三叔脖子上的细藤也随着火光消失了,他捂着脖子,
大口喘着气:“没事了……母蛊被烧死了,
子蛊也跟着死了……”那天我们把吴寨老的尸体捞上来,送回棺山苗寨。
苗寨的人把他埋在悬棺下面,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蛊主吴公之墓”。埋完吴寨老,
寨里的巫师给我们端来碗酒,说是解蛊的药酒,喝了能保平安。我喝的时候,
尝出酒里有股青竹的味道。后来我问三叔,那天棺里的蛊母,是不是真的能借蛊还魂。
三叔蹲在义庄的门槛上,抽着烟袋锅子,半天没说话。
最后他指了指义庄墙上挂的《辰州符》,轻声说:“湘西的事,别问太透。就像那青竹蛊,
你不惹它,它不惹你。可你要是非要刨根问底,早晚得把自己绕进去。”那年冬天,
辰州城下了场大雪,把棺山的悬棺盖得严严实实。我去给三叔买酒时,看见个穿苗服的姑娘,
站在沅江边,手里拿着片青竹叶,望着棺山的方向。她看见我,朝我笑了笑,
嘴角没裂到耳根,眼睛也不是青黑色的——可我总觉得,她的眼睛里,藏着什么东西,
像青竹蛊一样,细得看不见,却能勾着人的魂。我赶紧转过头,加快脚步往义庄走。
身后传来一阵铃铛声,还是去年那阵骨铃声,又尖又细,听得人头皮发麻。
可这次我没回头——三叔说的对,湘西的事,别问太透,也别回头看。第二章那场大火后,
辰州城安生了半个月。直到腊月初八那天,
义庄的门被人拍得震天响——是城南粮铺的王掌柜,脸白得像张纸,
抓着三叔的胳膊就往门外拖,嘴里直喊“闹鬼了”。我跟着他们跑过去时,
粮铺后院已经围了半条街的人。院里那棵老槐树底下,躺着粮铺的伙计阿福,
身子蜷成个虾米,皮肤底下有东西在动,鼓得一条条的,像有无数条细虫在血管里钻。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自己的手——那只手的指甲缝里,
卡着半片青竹叶,跟当初蛊母棺里那片一模一样。三叔蹲下来,
用银针往阿福胳膊上扎了一下。针尖刚碰到皮肤,就“滋啦”冒起股青烟,针尾瞬间黑透。
他脸色一沉,回头对王掌柜说:“青竹蛊,子蛊。”这话一出口,
围观的人“哗啦”往后退了半截。有人小声嘀咕:“不是说蛊母被烧死了?怎么还有蛊?
”三叔没接话,从怀里摸出个装着糯米的布包,往阿福身上撒了些。糯米刚碰到阿福的皮肤,
就“噼啪”响起来,像是炒豆子似的,阿福疼得浑身抽搐,皮肤底下的“虫影”跑得更快了。
“别撒了!再撒人就没了!”王掌柜扑过来拦着。三叔却没停,直到阿福的嘴角流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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