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让我扮演小丑

女友用一沓钱砸在我脸上，骂我是个一辈子活在戏里的穷鬼。她不知道，我的演技，

真的能变成现实。转身，我在“小丑”试镜中入戏，一句台词，全城为我陷入黑暗；再后来，

我扮演“股神”，她新傍上的百亿资本大佬，在我指尖灰飞烟灭。

武学宗师、赛博之神、幽灵特工……我扮演的角色越来越强。当我以这个世界为舞台的时候，

又该如何收场？第一章：《穷鬼与戏痴》地下室的霉味，是江澈最熟悉的香水。

它混合着潮湿墙壁渗出的水汽、隔夜泡面的油腻，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梦想腐烂掉的味道。

头顶上那根孤独的钨丝灯泡，用一种病态的昏黄，把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个吊死鬼。

脚步声。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嗒，嗒，嗒，每一下都像钉子，钉在他的神经上。门被推开，

一道光斜着劈了进来，光里站着林菲。她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妆，穿着一条他从未见过的裙子，

裙摆轻飘飘的，和这间地下室格格不入。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

手腕上的金表反射着楼道里的光，刺得江澈眯了眯眼。“江澈。”林菲开了口，

声音也像那条裙子一样，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她嫌恶地皱了皱鼻子，

小心地避开地上的一滩积水。江澈没说话，只是靠着墙，看着她。“这是马超，马先生。

”林菲介绍道，身体不自觉地朝那个男人身边靠了靠。马超笑了笑，那是一种俯视的笑。

他向前走了半步，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比高跟鞋更实，更响。“江澈，对吧？久仰。

林菲总提起你，说你是个……艺术家。”“艺术家”三个字，被他咬得特别重，

像是在咀嚼一块口香糖，嚼完了，就准备吐掉。江澈的视线从马超的脸上，

移到他身边的林菲身上。林菲躲开了他的目光。“我们谈谈。”江澈的声音有点哑。

“没什么好谈的了。”林菲从一个崭新的皮包里，拿出一沓钱，动作很潇洒，

像是电影里的主角。“这些，够你付几个月房租了。以后，别再联系我了。

”她把钱扔在桌上，那沓红色的钞票散开，有几张飘到了地上，落在脏兮兮的水渍旁。

马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上前一步，搂住林菲的腰，用一种宣示主权的姿态，

对江澈说：“小子，听着。你演谁都像，演乞丐，演疯子，演英雄……可你唯一演不像的，

就是个有钱人。懂吗？你这辈子，就是个活在戏里的穷鬼！”门被关上了。

高跟鞋和皮鞋的声音一起远去。江澈站了很久，久到那盏灯泡闪了两下，

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他缓缓蹲下，捡起地上的钱，一张一张，

仔细地抚平上面的褶皱和水渍。他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悲伤，脸上空洞得吓人。他只是觉得，

这场戏，演砸了。对手的台词太烂，情节也太俗。他把钱叠好，塞进口袋，走出地下室。

外面的雨刚停，空气里有股泥土的腥味。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

是一张被雨水打湿了一半的宣传单。上面，一个夸张的笑脸，油彩浓重，嘴角咧到耳根。

几个大字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诡异而醒目：《罪恶之城》全球海选——寻找我们的小丑！

江澈盯着那张笑脸，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他慢慢地，也咧开了嘴，发出一声极轻的，

几乎听不见的低笑。笑声在湿冷的巷子里，有点渗人。第二章：《我，

就是混乱》试镜的大楼，冷气开得像不要钱。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能映出人影。

空气里漂浮着各种高级香水的味道，和江澈身上的霉味，泾渭分明。等待区的演员们，

个个衣着精致，神情倨傲。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时不时投来一瞥，

目光落在江澈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上，像被什么脏东西扎了一下，迅速移开。“下一个，

江澈。”江澈站起来，走向那扇厚重的门。他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

混合着轻蔑、好奇和看热闹的成分。房间很大，三位评委坐在长桌后，表情麻木。

中间那个据说是国际大导演的助理，一个鹰钩鼻的白人，正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开始吧。

”他头也没抬，声音里透着疲惫。江澈没有立刻开始表演。他只是站在那里，环顾四周。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因为他的沉默，开始变得粘稠。“咳。”左边的评委清了清嗓子，

“先生，你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吗？”江澈终于动了。他没有像之前的演员那样，

做出夸张的扭曲表情，或是发出怪异的笑声。他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眼神变了。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不再是穷困潦倒的戏痴，不再是被人羞辱的男人。那眼神里，

空无一物，又仿佛包罗万象。有一种看透一切规则，并准备将其全部踩在脚下的癫狂。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们……想看什么？

一个化着滑稽妆容的疯子？一个讲着蹩脚笑话的杀人犯？”鹰钩鼻抬起了头，皱起了眉。

江澈笑了。不是哈哈大笑，而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种咯咯声，像砂纸在摩擦生锈的铁皮。

“不，不，那不是我。我只是个……传递消息的。”他向前走了一步，

整个人的气场完全变了。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阴影分明，竟真的有了一种油彩小丑的诡异感。

“消息就是……”他顿了顿，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到评委的呼吸声。他咧开嘴，

露出一个灿烂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混乱，来了。”话音落下的瞬间。“啪！

”整个房间的灯光，爆闪了一下，然后，彻底熄灭。尖叫声响起。黑暗中，

评委们惊慌地站了起来，椅子被撞倒的声音格外刺耳。但，不止是这个房间。窗外，

整座摩天大楼，瞬间陷入黑暗。紧接着，视野所及之处，整座城市的灯火，一栋接一栋，

一片接一片，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迅速地沉入死寂的黑暗。交通信号灯失灵，

街道上瞬间响起刺耳的喇叭声和碰撞声。世界，按下了暂停键。一分钟后，电力恢复。

灯光重新亮起，所有人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只有江澈，还站在原地，

保持着那个癫狂而满意的微笑。他像一个刚刚完成了一场旷世演出的艺术家，

对着空无一人的舞台，完美谢幕。第三章：《能力的边界》宿醉般的头痛。江澈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地下室冰冷的地板上，身上还穿着那件旧外套。试镜后的记忆很模糊，

像一部被剪辑得乱七八糟的电影。他只记得那片黑暗，和黑暗中自己心脏狂跳的感觉。

是巧合吗？全市范围的电力故障？他坐起来，晃了晃脑袋，感觉身体像是被抽空了。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除了会做饭、洗衣服、在片场搬东西，还会什么？

一个荒诞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爬上心头。他站起来，走进那个只能勉强转身的厨房。案板上，

还有一个干瘪的土豆，一小撮快要发黄的葱。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他不是江澈了。

他是“食神”，是那个能把最普通的食材，变成人间至味的传奇。他能感受到刀的呼吸，

火的温度，食材的灵魂。再睁眼时，他拿起那把生锈的菜刀。刀光闪烁，土豆丝细如发丝，

均匀得像是机器切割。开火，热锅，下油，葱花爆香的那一瞬间，一股从未有过的异香，

充满了整个地下室，连那股根深蒂固的霉味，都被压了下去。十分钟后，一碗清汤土豆丝面，

摆在桌上。汤色清亮，葱花翠绿，土豆丝洁白。他叫来了隔壁独居的王奶奶。

老太太最近没什么胃口，精神也不好。“奶奶，尝尝我做的面。

”王奶奶将信将疑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然后，她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

慢慢蓄满了泪水，顺着脸上的皱纹滑落下来。

“这……这是我妈当年给我做的味道……”老太太捧着碗，泣不成声。江澈站在一旁，

看着这一幕，心脏狂跳。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晚上，他忘了带钥匙，被锁在门外。

他靠着门，没有找开锁师傅。他闭上眼睛，开始“扮演”另一个角色——“锁王”。

他想象着锁芯的内部结构，想象着弹珠的每一次跳动。他伸出手指，

在锁孔里轻轻拨弄了几下。“咔哒。”门开了。江澈走进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

缓缓滑坐在地。他看着自己那双微微颤抖的手，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混杂着狂喜和恐惧的表情。

他不需要剧本了。他也不需要舞台了。这个世界，才是他真正的舞台。而他，将是唯一的，

主角。第四章：《资本的羞辱》能力带来了信心，也带来了……麻烦。

江澈还没想好怎么利用这份神赐的礼物，马超的报复就先到了。那天在试镜现场，全城停电，

马超吓得钻进了桌子底，被不少人看见，成了圈子里的笑柄。他把这笔账，

自然而然地算在了江澈头上。他不需要证据。他只需要一个理由。江澈常去的几个小剧组，

一夜之间全部解散。几个说好让他去演个小角色的网剧，也委婉地打来电话，

告诉他角色被换了。整个行业，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彻底罩住，密不透风。

江澈在一个小饭馆里，找到了其中一个剧组的副导演。那个平时对他客客气气的中年男人，

此刻却躲躲闪闪，不敢看他的眼睛。“澈……澈啊，不是哥不帮你。是马少发话了，

谁敢用你，就是跟他过不去。”副导演喝了口闷酒，叹了口气，“你斗不过他的。算了吧。

”江澈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那杯酒喝完。他去了马氏集团的大楼。不出所料，

他被两个牛高马大的保安，像扔垃圾一样，从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扔了出来。

他刚从地上爬起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是马超。“江澈，我在办公室，落地窗。往下看，

能不能看到一只像狗一样的东西？哦，那就是你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戏谑和快意。

江澈抬起头，仰望着那栋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他知道，马超就在其中一层，

像神一样俯视着他。“在这个城市，我想让你没饭吃，你就连要饭的资格都没有。

你那点破演技，在我眼里，一文不值。”马超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冰冷而残酷。

电话被挂断了。江澈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看着那栋反射着冰冷日光的大楼，

看着上面巨大的马氏集团的LOGO。他没有愤怒地咆哮，也没有绝望地跪倒。他只是笑了。

他擦了擦被保安推搡时，蹭破了皮的嘴角，那里有一丝血腥味。“你说得对，

”他对着那栋高楼，轻声自语，“我之前的演技，确实太低级了。

”“但你提醒了我……”他的眼神，穿透了车水马龙，穿透了钢筋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