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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用户名87443553的《镜人渣清除计划》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热门好书《镜人渣清除计划》是来自用户名87443553最新创作的悬疑灵异,爽文,无限流,推理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雷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镜人渣清除计划
主角:雷刚 更新:2025-09-27 13: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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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豪华囚笼银行卡到账的提示音,是我清醒时听到的最后的声音。再睁眼,
只剩头顶那盏过分繁复的水晶吊灯。头痛欲裂,后脑闷痛的厉害——不像是宿醉,
倒像是被人下了黑手。我挣扎着起身,所见之处,奢华至极,
却弥漫着酒店不该有的消毒水味道。窗外,没有城市天际线,
而是翻滚不休、浓得化不开的灰白色雾气。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烫金请柬: “林默先生:恭喜您。您的‘赎罪之旅’已经开始。
”落款是一条咬尾蛇的浮雕。这时 敲门声响起,平稳、机械。我没有应声。门被推开,
一个脸色苍白的侍者侧身进来。“午安,先生。午餐一小时后在‘蓬莱阁’开始。
其他客人已等候多时。”“这是什么地方?谁让你来的?外面的雾是怎么回事?
”他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镜宫酒店。我们只为客人提供最顶级的服务。
”“至于雾……那是为您定制的帷幕。”门轻轻合上。 锁芯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我被软禁了?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又“咔哒”一声开了。我拉开门,走廊空无一人,
只有壁灯投下昏黄的光,照着脚下猩红如血的地毯。我找到“蓬莱阁”,
一扇巨大的雕花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声。推开门,
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水、雪茄和焦虑的气息扑面而来,甚至还有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
巨大的圆桌边,只稀落地坐着五个人。精致的凉菜无人动筷,气氛降至冰点。
颈上挂着粗金链、脑满肠肥的男人正用筷子把骨瓷盘敲得叮当响:“说好的矿权签字仪式呢?
把老子骗到这鬼地方来,就吃这玩意儿?!负责人呢?给老子滚出来!”他对面,
一个穿着熨帖三件套、梳着油头的金丝眼镜男慢悠悠地呷着茶,
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冷光:“王老板,省省力气。依我看,
在座的诸位……恐怕都是收到了某种‘无法拒绝的邀请’吧?”他的目光像手术刀,
挨个刮过在场的人。
一个穿着亮片短裙、妆容精致的网红脸女孩正烦躁地将手机拍在桌上:“屁的邀请!
说好的高端品牌线下见面会呢?这破地方连一格信号都没有!low逼!骗子!”她旁边,
一个穿着皱巴巴白大褂、看起来斯文懦弱的男人不停擦着汗,
小声嘀咕:“是……是不是某种特殊临床观察?
但这环境……不像正规医疗机构啊……”还有个穿着户外冲锋衣、肌肉结实的男人,
双手抱胸,鹰隼般的目光沉默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个出口和细节,像一头绷紧的猎豹。
我的加入,让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又来个倒霉蛋?”王老板嗓门震天,“你干嘛的?
”“记者。林默。”我小心翼翼地说道。“记者?”金丝眼镜男挑眉,露出一丝讥诮,
“看来我们的‘主人’口味很杂啊。”我看到我面前的高脚杯里有酒,端起喝了一口,
权当还魂酒,酸涩,当我准备再起身拿另一瓶葡萄酒时,“都是一个味道,没有区别!
”那个戴金项链胖子说道,“钢琴也弹不出声音,什么破酒店!”网红女孩撇着嘴,
我猛的感觉我们都是被骗来的!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咔哒。房间里的灯全灭了。
厚重的窗帘自动滑合,瞬间将我们吞没在黑暗里。“搞什么鬼?!”“停电了?”“服务生!
”几声惊叫和咒骂同时炸开。黑暗中,房间正前方的墙壁突然亮起——一台旧式投影仪,
自行运转起来。光柱投在白色墙壁上,显现出一张巨大的、模糊的旧报纸头版照片。
《富家子醉驾肇事,诡异的无罪判决》副标题:受害者家属庭外痛哭,
记者追问关键证人突然改口之谜。报纸日期,是三年前。而那篇报道的署名记者……是我。
我顿时目瞪口呆,感觉身体瞬间冰凉。画面切换!《午夜飙车酿惨剧,
肇事者疑被‘调包’》——发布媒体正是对面那网红脸女孩供职的八卦周刊。画面再切!
《民营医院疑似严重医疗事故,监控‘恰好’损坏》……《问题矿山股权神秘转让,
背后法律顾问疑云》……《‘完美’不在场证明?
富商撞人逃逸案再现罗生门》……《他们看见了什么?为什么改口??
》……一张张头条快速闪过,像一记记无声却沉重的耳光,狠狠抽在圆桌边每一个人的脸上。
每个人的罪行都被赤裸裸地公之于众。房间里死寂一片,只剩下越来越粗重、惊恐的喘息。
而我,耳边突然炸雷般响起一个女人的哭喊:“你为什么不说出实话!”我不禁冷汗直流!
最后,所有画面消失。墙壁上,
只留下两行血红色的、仿佛刚刚用鲜血书写而成的大字:“欢迎各位人渣。”“演出开始。
祝你们死得愉快。”灯光猛地亮起。刺得所有人睁不开眼。圆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
多了一个银质的餐盘盖。离得最近的那个白大褂医生,手抖得厉害,下意识地伸手掀开了它。
盘子里没有菜。只有一整叠,码得整整齐齐的……冥币。
第二章:第一个死者与重置圆桌上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那叠码放整齐的冥币,
就像是一份死亡预告。它无声地压在每个人的心脏上。王老板第一个炸了。
他庞大的身躯猛地弹起,撞得桌面狠狠一颤,边骂边用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扫,
将银盘盖连同那叠不祥的纸钞狠狠砸向地面!哗啦——!黄纸钞散落一地。“谁?!
谁搞的鬼?!给老子滚出来!!那能怪老子吗?谁知道井下会爆!那几个矿工的命,
赔点钱不就完了!”他脸红脖子粗,眼球上爬满血丝,冲着四周的空气咆哮,
但声音里透出的,是色厉内荏的虚。无人回应。那个脸色苍白的侍者,如同人间蒸发。
“这鬼地方不能待了!必须走!”穿冲锋衣的雷刚猛地起身,声音低沉而果断,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信我,再留下去,绝对要出事。”我们六个人,
像一群被吓破了胆的猎物,猛地冲出“蓬莱阁”,沿着回廊发足狂奔。“找大门!
找任何能出去的通道!”雷刚跑在最前面,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碰撞。走廊仿佛没有尽头,
两侧是无数扇一模一样的、紧闭的房门。终于,在一个拐角,
我们看到了一扇像是酒店正门的玻璃旋转门!门外,是那片翻滚不休、吞噬一切的浓稠灰雾。
“管不了那么多了!冲出去再说!我老婆孩子还在家等我吃饭呢!”王老板喘着粗气,
他肥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一马当先地撞入了旋转门。玻璃门转动——“啊——!!!
!”一声凄厉到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从浓雾中爆开!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紧接着,
是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滋啦”声,像是生肉被猛地按在烧红的烙铁上!
我们所有人骇然止步,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透过玻璃,
王老板肥胖的身影在浓雾中疯狂地扭曲、抽搐,幅度之大,几乎要撕裂关节!
那浓雾仿佛拥有了生命和腐蚀性,紧紧包裹着他,灼烧着他,并将他向外拖拽!
“救……救我!!痛啊!!!烫!!!”他的哀嚎声变了调,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几秒钟后,
声音戛然而止。扑通。一具焦黑的、冒着丝丝白烟和诡异肉香的躯体,
被雾气像是吐垃圾一样,“吐”了回来,重重摔在大厅光洁如镜的地面上。面目全非,
如同焦炭。死寂。“呕……”网红脸张小姐第一个撑不住,把她昂贵的包包紧紧抱在怀里,
弯腰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鼻涕直流。孙医生脸色死灰,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陈律师扶眼镜的手抖得厉害,镜片后的目光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慌乱。
雷刚死死盯着那具焦尸,下颌线绷得像铁块。我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战栗从脚底直冲头顶。
我的目光却猛地被焦尸手边的东西吸引——一张粉红色的、心形的便利贴,
完好无损地躺在一旁。上面,
那用一种近乎欢快的、花哨的字体写着的判词:“酒驾撞人如碾狗,今日轮你变烤猪。
------天公地道。”“啊——!!!”张小姐心理防线彻底瓦解了,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转身像没头苍蝇一样向着走廊深处逃去。我们也彻底乱了阵脚,
狼狈不堪地逃离这扇恐怖的大门,逃回餐厅区域,反手死死锁上“蓬莱阁”的门,挤在一起,
如同等待最终宰杀的牲畜。时间在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是在滚钉板。咔。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机械声,从餐厅角落那个老式的落地钟传来。它的时针和分针,
即将在罗马数字“III”上完全重合。凌晨三点。
就在指针严丝合缝重叠的刹那——我眼前猛地一黑!一种强烈的失重感猛地袭来,
仿佛从万丈高空急速坠落,灵魂都要被甩出躯壳!…………头痛欲裂,后脑熟悉的闷疼。
我猛地睁眼,又是那盏吊灯。侍者的敲门声和回答——就像是录音回放,一字不差。
循环开始了。第三章:脆弱的同盟我呆坐了几秒,大脑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一切绝非幻觉。
我冲进洗手间,将头埋进洗手池,用自来水拼命冲脸。抬起头,
镜子里的男人脸色惨白不似生人。不是梦。
王老板被浓雾吞噬、灼烧、变成焦炭的每一个细节,清晰得令人窒息。必须找到其他人!
他们是不是也……?我拉开门,再次冲进那条回环无尽的走廊。刚跑过一个拐角,
几乎和另一个疾驰而来的身影撞个满怀。是雷刚。那个退伍兵。他眼神依旧锐利,
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内心同样经历着海啸。我们对视一眼,无需多言,
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般的惊骇。“你也……”我声音沙哑得厉害。“嗯。
”他重重一点头,言简意赅,“餐厅汇合。找其他人。”很快,
我们遇到了面无人色、几乎需要扶着墙才能站稳的孙医生,
以及搀扶着他、但自己指尖也在微微颤抖的陈律师。“张小姐呢?”陈律师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去找!”雷刚语气果断,不容置疑。
我们快步走到标注着张小姐名字的房门外。雷刚用力砸门:“张小姐!开门!是我们!
”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嚎:“滚开!你们滚!别过来!都是假的!都是梦!”“不是梦!
”我提高音量,抵近门板,“王老板死了!我们都看到了!他被活活烧死了!
你想一个人死在里面吗?!”门内陷入了沉默。几秒后,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门开了一条缝,张小姐哭花了妆、写满惊恐的脸露了出来。五个人重新聚集在“蓬莱阁”。
圆桌光洁如新,仿佛从未有过冥币和惨剧,这五人好像被脱了一层皮。“现在……怎么办?
”孙医生瘫在椅子上,声音虚浮得像随时会断气,
“我们会死……都会像他一样死掉……一个都跑不了……”“不想死就他妈动起来!
”雷刚低喝一声,“它说我们都得死。每次循环,恐怕都会有人死。”陈律师接口,
眼神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落在空着的王老板的座位上,
“我们……显然都不是清白无辜的羔羊。”在场的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那些被揭露的恶,再也不是不想看就不存在的幻影。“当务之急是三件事。
”我强迫自己冷静,“第一,确认酒店布局,找出口。第二,搞清楚循环规则。第三,
找出'它'的运作方式。是人是鬼,总要有个凭依。”“同意。”雷刚点头,立刻做出部署,
“分组行动。两人一组,互相照应,也互相……监督。”他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
目光扫过众人,意思不言而喻。“等……等一下!”一个微弱惊慌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像受惊的老鼠。我们猛地回头。房间门口,一个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稀疏的男人,
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他脸色蜡黄,眼神躲闪,双手紧张地搓着,
一副受惊过度、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你……你们也是被……被弄到这里来的?
”他声音发抖,“我……我一醒来就在房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循环?谁……谁死了?
”陈律师上下打量着他:“你是谁?怎么被‘请’来的?”“我……我姓赵,赵建国。
”他瑟缩了一下,慌忙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邀请函。内容与我们的类似,
但邀请理由却格外刺眼——“特邀您作为‘遗产管理与道德审核委员会’的荣誉顾问”。
“我……我就是个搞点小投资的,平时吃斋念佛,与人为善……”他几乎要哭出来,
声音里充满了委屈,“这……这肯定是搞错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张小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尖声道:“你看!我就说是搞错了!我们是被连累的!
无辜的!”孙医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急忙附和:“对啊,
是不是找错人了?你们得罪了人,我是被误抓的!”我和雷刚、陈律师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们都清楚,那投影仪上的罪状不会骗人。这个赵建国,绝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既然来了,就一起行动。”雷刚沉声道,“现在六个人,正好三组。赵先生,
你和孙医生一组。陈律师,你和张小姐。林默,你跟我。
”我们约定一小时后回餐厅交换情报。我和雷刚开始了系统性的探索。
健身房、恒温游泳池、小型图书馆、迷你剧院……一切设施都极尽奢华,却都死寂无声,
空无一人。最令人不安的发现,在楼梯间。从3F继续向上的楼梯尽头是一扇纯白色的门,
门旁边,贴着一张我们已经熟悉的、粉红色的心形便利贴。
上面的字迹依旧“欢快”得令人头皮发麻:“想上来看看风景吗?保证……终生难忘。
”一股寒气瞬间窜过我的脊背。我和雷刚想尽了办法,门纹丝不动。我们对视一眼,
彼此眼中的狐疑和忌惮更深。就在我们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便利贴时——“啊——!!!!
”一声凄厉、短促的女人尖叫声,猛地从楼下某层穿透寂静,呼啸而来!是张小姐的声音!
声音里充满了惊恐!我和雷刚脸色剧变,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疯狂冲去!
第四章:崩溃我和雷刚沿着楼梯疯狂向下冲刺。
我们循声停在一扇标着"水疗中心"字样的磨砂玻璃门前。门内,
传来陈律师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救不了......还有电......别过去......"我猛地推开门。
湿热的白雾扑面而来,模糊了视线。陈律师背靠着墙壁,脸色灰败,
手指颤抖地指着按摩浴池,
语无伦次:“她……滑倒了……然后就……火花……”孙医生瘫坐在旁边的地砖上,
眼神空洞涣散,
反复喃喃自语:“为什么没跳......怎么可能没跳闸......”浴池边,
一台按摩仪的电源线垂落在水中,几丝幽蓝色的电火花仍在噼啪作响,跳跃着。水面上,
漂浮着金色的长发和刺眼的亮片。无需再看。我的目光扫过周围,在一个檀木小架上,
看到了那张熟悉的、粉红色的心形便利贴。 上面的判词,针对她过去飙车致人死亡的审判,
带着残忍的戏谑:“速度与激情,路上称王?水中火花——刺激吗?
”这是针对她过去飙车致人死亡的审判。陈律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推了推歪斜的眼镜,走到我身边,也看到了那张判词。脸色瞬间更加苍白了几分。
死亡方式……和她的'罪过'息息相关。他低声说,声音暗哑,
王老板死于'火'与'吞噬'。张小姐死于'水'和'电',
用她追求的'刺激'处决了她。他的分析冷静到冷酷,让我们感到如坠深渊。
这个神秘的审判者,不仅杀人,还带着一种扭曲的、符号化的“公正”。
“我们必须尽快找出规律!”我压下心中的恶寒,“也许我们能预测下一个目标,
甚至……”我的话还没说完——咔。那声轻微的机械声,直接在我们脑海深处响起。
凌晨三点。那股熟悉的、无法抗拒的剧烈眩晕和失重感再次袭来!
世界天旋地转………………我猛地睁开眼。又一次……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我躺在床上,
如同沉在海底。这一切绝对不是真实的,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但那两个人的死亡却无比真实,我感觉我快要疯了!下一次会是谁?濒临疯狂的孙医生?
冷静得可怕的陈律师?强悍的雷刚?还是那个看起来最懦弱无辜的赵先生?
或者……下一个就是我?而且,这一次,死亡发生的时间……似乎比上一次更早了。
是因为我们开始探索,触发了某种机制吗?探索会加速死亡?不能再被动等待了。
我深吸一口气,挣扎着爬起来,再次冲进洗手间,用刺骨的冷水让自己彻底清醒。然后,
我从背包里翻出那个随身携带的纸、笔。我必须记下来。把每一次循环的信息,
每个人的死亡方式、确切时间、对应的判词,都尽可能详细地记录下来。找出规律。
这是目前唯一能抓住的、可能活下去的微弱希望。第五章:猜忌的种子“蓬莱阁”内,
气氛比上一次重置后更加凝重,令人喘不过气。其他人也陆续到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死气。孙医生瘫在椅子上,眼神发直,
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繁复的雕花,双手神经质地绞在一起。他嘴唇无声地嗫嚅着,
反复嘟囔着“……下一个就是我……”。陈律师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取下了他的金丝眼镜,
用一方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真丝手帕,反复地、偏执地擦拭着本就光洁的镜片。雷刚双臂抱胸,
背靠着墙壁,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锐利而警惕地扫过房间里每一个人,
那眼神不再是打量同伴,而是在审视潜在的威胁,也包括我。赵先生则缩在角落的椅子上,
肩膀耷拉着,时不时惊恐地偷瞄我们一眼,浑身哆嗦着,那惊恐的样子,
让我莫名想起一只被吓破了胆的兔子。。我摊开笔记本,
**> - 死因:死于“出口”浓雾火/吞噬> - 判词关联:“酒驾撞人逃逸,
*> - 死因:死于水疗中心触电水/电/“清洗”> - 判词关联:“飙车肇事,
找人顶包”“大家都看到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
压住那丝微不可察的颤抖,“死亡不应该是随机的,好像有某种规律,前两个都是车祸。
这或许……是我们可以利用、用来预测的唯一线索。我们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搞清楚规律。
下一次循环,我们要试着……阻止死亡发生。”“利用?”孙医生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声音尖利得刺耳,“怎么利用?
等着它给我做手术走神弄死我的时候抓住它??!这就是个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是老鼠!!
被玩弄然后被处死的老鼠!!这是诅咒!是审判!我们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他的情绪彻底失控,眼泪和鼻涕一起毫无尊严地流了下来。“孙医生,冷静点!
”陈律师戴上眼镜,语气试图保持他一贯的理性,
但镜片后闪烁的目光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林默说的有道理。
如果我们能找出排序的规律,或许能预判下一个目标,从而进行……规避,
或者……”“预判?然后呢?”孙医生猛地打断他,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陈律师,
“然后像张小姐那样?我们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它无所不能!它就在这酒店里!
它也许就在这房间里,看着我们呢!!或者它就是……你”他挥舞着手臂,
歇斯底里地突然指向了雷刚。“放屁……”雷刚突然失去了一贯的冷静,猛地扑了过来,
继而又猛地刹住,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顿了片刻,
然后不屑的瞥了孙医生一眼:“那时我在三楼,和他在一起,”他用下巴指了指我。
我微微点了下头,表示确认。“它当然在酒店里。”雷刚回到刚才站立处,再次开口,
声音低沉,我感到他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的脸,然后又扫向他们,“也许,
‘它’不是某种……超自然的东西。也许,‘它’就在我们中间……。
”赵先生哆哆嗦嗦地开口,把身体缩得更紧了。“是吗?”雷刚冷笑一声,
目光锐利地转向试图把自己藏起来的赵先生,“赵先生,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搞小投资的,
吃斋念佛,与世无争。那‘它’请你来做什么?观摩学习审判流程吗?
还是说……你的‘投资’和‘信仰’,另有含义?”赵建国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我不知道……也许……也许就是搞错了……对!
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陈律师接口,语气变得幽深,
他将矛头也转向了最容易攻击的目标,“一次搞错王老板,一次搞错张小姐,
下次会不会‘搞错’到我头上?或者……”他镜片后的眼睛转向孙医生,语气带着诱导,
“……孙医生,你一直说下一个是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情?或者说,
你害怕‘它’用你最愧疚的方式?来特别‘关照’你?”“你胡说!
”孙医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他指着陈律师,颤抖着,“你!是你!你是律师!
你最擅长钻法律的空子!玩弄文字和规则!这些判词,这些玩弄人心的把戏,
像不像你的手笔?!你是不是和它一伙的?!你想把我们一个个弄死在这里,
好彻底掩盖你以前干过的那些脏事?!是不是!”猜忌像最致命的瘟疫,
在密闭的空间里瞬间蔓延开来,腐蚀着最后一丝理智。“都冷静!”我试图提高音量,
阻止这场即将彻底失控的内讧,“我们现在自乱阵脚,互相指责,
正是‘它’最想看到的局面!这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但这时候的人已毫无理智可言。
“林默,你也别装好人!”孙医生猛地调转枪口指向我,眼神疯狂,“你是记者!无冕之王!
你最会挖掘别人的黑料,操纵舆论!这些信息,是不是你卖给它的?!
你现在假惺惺地在这里做记录,是不是在挑选下一个目标?!你想用我们的命,
换你的下一篇爆款新闻吗?!是不是!”我一时语塞,一股怒意直冲头顶。
“难道我找规律不对吗?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那些判词的措辞风格……根本不像机器,
一直带着一种个人嘲讽的意味……,那是人写的!”雷刚冷眼看着我们互相指责、撕咬,
突然猛地喝道:“够了!”他一把拉开自己冲锋衣的拉链,
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口袋都翻了出来,
在桌子上——水壶、压缩饼干、多功能军刀、强光手电、备用电池……全是实用的求生工具,
没有任何异常。“检查吧。”他冷冷地说,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互相检查。
既然谁都不信谁,那就用最直接方式。看看谁身上带了不该带的东西,
或者……少了什么该有的东西。”陈律师翻出了西装口袋和公文包,我倒空了背包,
孙医生抖搂出白大褂里的药瓶和手帕。没有可疑之物。最终,
所有目光都钉在了缩在角落、死死抱着旧公文包的赵建国身上。他脸色惨白得吓人,
额头布满冷汗,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那个旧公文包,“赵先生?”雷刚的声音低沉,
“该你了。”“我……我没什么好看的……”赵建国声音发颤,眼神躲闪,
几乎不敢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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