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死在老婆情夫的餐厅后，我杀红了眼

“喂，陈风，爸不行了，在云顶阁，你快来！”电话那头，

我老婆李月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哭腔，只有催促和不耐烦。云顶阁？我脑子“嗡”的一声。

那不是她情夫张浩开的餐厅吗？1我赶到云顶阁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救护车的红蓝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拨开人群挤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岳父。

他双眼紧闭，脸色青紫，嘴角还挂着一丝白沫。医护人员正在对他进行最后的抢救，

心肺复苏按压得他胸口一起一伏，可心电图上那条直线，像一把冰冷的刀，扎进我的心脏。

旁边，我的妻子李月，穿着一身香槟色的紧身连衣裙，妆容精致，

正焦急地跟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说着什么。那个男人，就是张浩。他搂着李月的肩膀，

轻声安慰着，眼神却不时地瞟向地上的岳父，带着一丝不易察argmin的嫌恶。

我冲了过去。“爸！”我跪倒在岳父身边，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却被一个医生拦住了。

“先生，请冷静，我们尽力了。”尽力了。三个字，像三座大山，轰然压下，

把我所有的希望都压得粉碎。我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月和张浩。“为什么？

爸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嘶吼着，声音都变了调。岳父有严重的心脏病，

从不来这种喧闹油腻的地方吃饭。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家里喝我给他泡的茶，

听我讲公司里的趣事。李月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张浩怀里缩了缩。

张浩把我推开，一脸不耐烦地说：“喊什么？就是吃顿饭，老爷子自己突发心脏病，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再闹，我报警了！”他的话像一盆冰水，把我从头浇到脚。

我看着他搂着我妻子的手，看着我妻子那身与这悲惨场景格格不入的华丽衣着，

看着地上已经冰冷的岳父。一股黑色的、带着血腥味的怒火，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没有再跟他们嘶吼，也没有再哭。我只是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李月面前。

她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你……你想干什么？”我抬起手，她吓得闭上了眼睛。

我的手没有落在她脸上，而是轻轻拂过她今天特意做过的头发。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李月，他可是你亲爸。你今天这身衣服，真漂亮啊。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我笑了笑，转身，走到了警戒线外，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

我看着警察在里面取证，看着张浩一脸晦气地跟警察解释，

看着李月终于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彻底不一样了。

他们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但我会让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噩梦的开始。警察过来找我录口供，

问了一些常规问题。“死者是你的岳父？”“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吃饭？

”“我不知道。”我弹了弹烟灰，看着云顶阁金碧辉煌的招牌，“或许，你可以问问我太太，

和他身边那位张总。毕竟，这里是张总的餐厅。”警察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远处正在跟律师打电话的张浩。我掐灭了烟，对警察说：“警官，

我岳父身体一直很好，每年体检。我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猝死。我申请尸检。

”我的话让不远处的李月和张浩脸色瞬间大变。2“陈风！你疯了？！”李月冲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地掐进我的肉里。“爸都走了，你还要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我不同意尸检！”她的反应太过激烈，激烈到像是在掩饰什么。张浩也走了过来，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兄弟，人死为大，还是让老爷子安安稳稳地走吧。尸检这种事，

对餐厅的声誉也不好，你说是吧？”他一口一个“兄弟”，却把我当成傻子。

我甩开李月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们：“声誉？我只知道我爸死得不明不白。他一个心脏病人，

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的饭局上？你们到底给他吃了什么？”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

每一个字都砸在他们心虚的鼓点上。周围的警察和看热闹的群众都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李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我骂道：“陈风，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爸就是想出来尝尝鲜，

我们做小辈的能不陪着吗？你自己不孝顺，还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尝鲜？”我笑了，

笑得无比讽刺，“他连海鲜都过敏，味精重点都会心悸，他来你这重油重盐的餐厅尝什么鲜？

尝砒霜吗？”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张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盯着我，

眼神阴鸷得像一条毒蛇：“说话要讲证据。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污蔑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当然会讲证据。”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所以，

我才要尸检。如果爸真是正常死亡，我给你们磕头道歉。如果不是……”我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让凶手，血债血偿。”空气仿佛凝固了。李月被我的气势镇住了，

张着嘴说不出话。最后，还是负责现场的王警官出来打圆场：“家属的意见我们会考虑。

陈先生，请你先跟我们回局里做个详细的笔录。”我点了点头，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张浩正拿出手机，飞快地发着信息，

脸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只剩下慌乱和狰狞。我知道，我赌对了。岳父的死，

绝对不是意外。在警察局里，我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包括岳父的病史、生活习惯，

以及我和李月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还有她和张浩的奸情。我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

但这些事实组合在一起，本身就充满了杀人的动机。录完口供，已经是深夜。

王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陈先生，节哀。尸检申请我们已经提交了，

最快明天就会有初步结果。有任何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谢谢。”走出警察局，

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我的心里，只有一团火在烧。我拿出手机，

翻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那头传来一个沙哑而警惕的声音。“谁？”“老K，是我，陈风。”对面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然后传来一声轻笑：“哟，稀客啊。我以为你小子早就把我忘了。怎么，发财了想起兄弟了？

”“我岳父死了。”我开门见山。“嗯？”老K的声音沉了下来。

“死在一家叫‘云顶阁’的餐厅，老板叫张浩，是我老婆的情夫。”老K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需要我做什么？”“帮我查这个张浩，我要他的一切，祖上三代，

所有见得光和见不得光的生意，我全都要。”我的声音冷得像冰，“还有，

帮我搞一张云顶阁后厨的结构图，越详细越好。”老K没有问为什么，

只是干脆地回了一个字。“好。”挂了电话，我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张浩，李月，

你们的牌已经打出来了。现在，轮到我了。3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了王警官的电话。

“陈先生，初步尸检结果出来了。死者体内的确检测出一种药物成分，

这种药会和他的心脏病常用药产生激烈反应，诱发急性心力衰竭。”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拳头瞬间攥紧。果然是谋杀。“是什么药？”我追问。“一种不算常见的精神类药物，

主要用于治疗严重的焦虑症。这种药需要严格遵医嘱服用，滥用后果很严重。

”王警官的声音透着凝重，“我们已经在餐厅的垃圾桶里找到了残留的药瓶，

上面有张浩的指纹。”“张浩有焦虑症？”我立刻抓住了重点。“是的，

我们查了他的就诊记录，他有长期的焦虑和失眠史，一直在服用这种药物。

”一切都串起来了。张浩以请客吃饭为名，将岳父骗到餐厅，然后在岳父的饭菜或者茶水里，

加入了他的“焦虑药”。岳父的心脏病药和这种精神药物产生了致命的反应，

最终导致了死亡。而他们，可以把一切都推给“突发心脏病”。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

“王警官，他们会被判刑吗？”我哑着嗓子问。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陈先生，

我们现在只是找到了药瓶和指纹，这只能证明张浩接触过这种药。但要证明是他主动投毒，

还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比如，他是如何将药物放入死者食物中的，

这个过程需要人证或者监控录像。但餐厅那个位置的监控，恰好坏了。”监控坏了。

多好的借口。“而且，你妻子李月现在一口咬定，是老爷子自己对桌上的菜好奇，

误食了什么东西，才导致的不适。她完全否认了投毒的可能。”我冷笑一声。我的好妻子，

为了她的情夫，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我明白了。”我挂了电话，

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化。证据？既然你们销毁了证据，那我就给你们制造证据。

我回到我和李月那个早已没有温度的“家”。李月不在，估计还在陪着她的张总处理后续。

我径直走进我们的卧室，打开了她的首饰盒。里面琳琅满目，全是这些年张浩送她的名牌货。

我翻找着，很快，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U盘。这是我以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嫌土，一直扔在角落里。但我知道，她有一个习惯，会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做双重备份。

电脑一份，U盘一份。我将U盘插进电脑。里面果然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密码是张浩的生日。我轻易地就解开了。文件夹里，是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转账截图，

还有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我强忍着恶心，快速地浏览着。很快，

我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段聊天记录上。时间，是岳父出事的前一天。

李月：“明天真的要这么做吗？我有点怕，万一被发现……”张浩：“怕什么？

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个老不死的早就该死了，留着他就是个累赘。等他一死，

他的那笔拆迁款，还有那套老房子，不就都是你的了？到时候我们就有钱换更大的店面了。

”李…李月：“可是……那毕竟是我爸。”张浩：“现在才想起来他是你爸？

你花我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拿着他的养老钱给你弟买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李月，

别给我装圣母，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后面，

是他们商量如何下药，如何布置现场，如何统一口径的全部细节。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里。拆迁款，老房子……我一直以为，

岳父只是个普通的退休工人。我不知道他还有一笔巨款。为了钱，

她竟然可以亲手杀害自己的父亲。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人，是魔鬼。我将所有证据复制下来，

然后把U盘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我没有立刻报警。就这么让他们坐牢，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在无尽的痛苦和悔恨中，慢慢烂掉。

我要他们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绝望。4岳父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李月穿着一身黑衣，

戴着墨镜，跪在灵堂前，哭得梨花带雨，仿佛一个真正的孝女。张浩也来了，

以“李月朋友”的身份，站在一旁，表情沉痛，还时不时地拍拍李月的后背，递上纸巾。

不明真相的亲戚们都在安慰李月，夸赞张浩有情有义。我站在角落里，

冷眼看着这场滑稽的表演，像在看一出蹩脚的戏剧。岳母因为悲伤过度，

早已哭得晕过去几次，此刻正被几个亲戚搀扶着，脸色惨白如纸。她看着李月，

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信任。在她眼里，丈夫走了，女儿就是她唯一的依靠。我心里一阵刺痛。

如果让她知道，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害死她丈夫的凶手，她该如何承受？不行，

现在还不能告诉她。我必须先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葬礼结束后，我找到了岳母。“妈，

爸走了，您要保重身体。家里的事，您别操心，有我。”我扶着她，声音沙哑。

岳母红着眼眶，拍了拍我的手：“陈风，好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

月月她……唉……”“妈，我不委屈。”我看着她，“爸生前对我最好，他的后事，

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只是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什么事？

”“爸不是有一笔拆迁款吗？还有咱们住的那套老房子。”我装作不经意地提起，

“我想把这笔钱取出来，一部分用来给爸买块好点的墓地，剩下的，给您存起来养老。

房子呢，也过户到您名下，您看行吗？”我的话让岳母愣了一下。

她身边的李月脸色瞬间就变了，立刻站出来反对：“不行！爸的钱我留着有用！

房子也要写我的名字！陈风，你安的什么心？爸刚走，你就惦记上他的遗产了？”她太急了，

急得连伪装都忘了。岳母皱起了眉头，看着李月，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我叹了口气，

一脸为难地说：“月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妈年纪大了，

身边需要留一笔钱防身。房子写在妈名下，她住着也安心。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挣钱。

”我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几个在场的亲戚也纷纷点头。“是啊，月月，陈风说得对，

你妈一个人不容易。”“这钱和房子，理应让你妈管着。”李月被众人说得哑口无言，

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求助似的看向张浩，张浩却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

张浩走上前，笑着打圆场：“阿姨，陈风，大家别激动。我想月月也不是那个意思，

她就是伤心过度，说话有点冲。遗产的事，不着急，等过了这阵子，

一家人坐下来慢慢商量嘛。”他话说得漂亮，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和算计。他们不会放弃这笔钱的。这正好，给了我引他们入瓮的机会。

我假装被说服了，点了点头：“好，那就等妈身体好点了再说。”送走所有亲戚，

家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李月立刻原形毕露，指着我的鼻子骂：“陈风，你今天什么意思？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我告诉你，我爸的钱和房子，你一分都别想动！

”我看着她，平静地说：“我没想动。我只是想让妈老有所依。”“你少假惺惺了！

我妈有我养，用不着你操心！”她冷哼一声，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这破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我搬出去住。”她要去哪，不言而喻。岳母急了，

拉住她：“月月，你别走！你爸刚走，你就扔下妈一个人吗？”“妈，我只是换个地方住，

又不是不回来看你。”李月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浩哥那边公司忙，我得去帮忙。

你有什么事，就给陈风打电话。”她把所有烂摊子都扔给了我。

我看着岳母瞬间煞白的脸和绝望的眼神，心如刀割。但我没有拦她。我就是要让她走，

让她彻底站到我的对立面。这样，我接下来的计划，才不会有任何顾忌。李月走后，

家里死一般的寂静。岳母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流泪。我走过去，给她递上一杯温水。“妈，

别难过了。以后，我就是您儿子。”这句话，我是发自内心的。岳母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看着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从现在开始，这个家，由我来守护。

而那两个毁了这个家的人，必须付出代价。我拿出手机，给老K发了一条信息。“第一步，

开始了。”5李月搬去和张浩同居的第二天，我就启动了我的计划。我没有去动那笔拆迁款，

也没有提房子的事。我表现得像一个彻底心灰意冷的丈夫和女婿，每天除了照顾岳母，

就是沉默地抽烟。这让李月和张浩放松了警惕。他们以为，我已经接受了现实，放弃了抵抗。

他们开始迫不及待地享受“胜利果实”。李月拿着岳父的存款，

给自己买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每天招摇过市。张浩的云顶阁也重新装修，

准备搞一个盛大的重装开业典礼，邀请了不少本地的名流和媒体。他们想借此机会，

彻底洗刷掉之前“死过人”的晦气，把云顶阁打造成本市最高端的餐饮名片。而我，

就在暗中，为他们准备了一份“开业大礼”。老K的效率很高，不到三天，

就把张浩的老底查了个底朝天。这个张浩，表面上是白手起家的青年企业家，实际上，

他的第一桶金，是靠诈骗一个合伙人得来的。这些年，

云顶阁的流水有很大一部分都来路不明，涉嫌洗钱。而且，他还染指了地下**，

欠了不少高利贷。最近，他正急着找一笔大钱，来填补**的窟窿。这笔钱，

就是岳父的拆迁款。一切都清晰了。我把老K给我的资料分成了几份。

一份关于他诈骗合伙人的黑料，我匿名寄给了本地一家最喜欢爆料的八卦媒体。

一份关于他餐厅洗钱的证据链，我让老K找人，

不经意地“透露”给了张浩生意上的死对头——“聚福楼”的王老板。至于他欠高利贷的事，

我暂时没动。那将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做完这一切，我像个没事人一样，

扶着岳母去公园散步。阳光正好，岳母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她看着公园里下棋的老人，

感叹道：“你爸以前最喜欢来这儿了。”我点点头，轻声说：“妈，等过阵去，

我带您去南方住一段时间，换换心情。”岳母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欣慰：“好孩子，

有你这句话，妈就知足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吼声。“陈风！是不是你干的！”是张浩。

我故作惊讶：“张总？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火？”“你少给我装蒜！”张浩在那边咆哮，

“媒体上那些东西，是不是你捅出去的！你他妈的想毁了我？”我笑了：“张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个普通上班族，哪有那个本事。再说，我为什么要毁了你？

我还要谢谢你，帮我照顾李月呢。”我的话充满了嘲讽，张浩气得差点把电话捏碎。“陈风，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随时奉陪。”我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好戏，才刚刚开场。云顶阁重装开业那天，场面搞得非常盛大。

门口铺着红地毯，两边摆满了祝贺的花篮，各路豪车停满了停车场。张浩穿着一身白色西装，

意气风发地站在门口迎宾。李月则像女主人一样，挽着他的胳膊，笑靥如花。

他们似乎已经完全摆脱了之前负面新闻的影响。我没有去现场，我只是坐在家里的电脑前，

看着老K派人传回来的实时监控画面。时机差不多了。我给老K发了个信号。“动手。

”开业典礼进行到一半，正当张浩举起酒杯，准备上台致辞时，一群人突然冲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聚福楼的王老板。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工商和税务部门的工作人员。“张浩！

你涉嫌商业欺诈，恶意竞争，还偷税漏税！跟我们走一趟吧！”王老板拿着一沓文件，

中气十足地吼道。全场哗然。所有的镜头和闪光灯，瞬间从台上的张浩，

转向了门口这群不速之客。张浩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王胖子！你血口喷人！

我们之间是商业竞争，你凭什么带人来我这儿闹事！”“商业竞争？”王老板冷笑一声，

“你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挖我的厨师，盗用我的菜品创意，还派人来我这儿投毒，

这也是商业竞争？”“我没有！”“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税务人员走上前，

出示了证件，“张先生，我们接到举报，你的餐厅账目存在严重问题，

涉嫌洗钱和巨额偷漏税，请你配合我们回去调查。”张浩彻底慌了，他求助地看向李月。

李月也被这阵仗吓傻了，只会一个劲地摇头。宾客们议论纷纷，

看他们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就在场面乱作一团的时候，又一群人冲了进来。

这群人个个凶神恶煞，胳膊上纹着龙虎。为首的光头大汉一把推开挡路的人，

径直走到张浩面前，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张浩！

你他妈的欠我们龙哥的钱，什么时候还！”6那一巴掌，把张浩彻底打蒙了。

也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电脑前的我，都看得愣了一下。我没想到，

老K安排的“催债”环节，会这么直接，这么劲爆。李月尖叫一声，扑上去想护住张浩，

却被那光头大汉一把推开，摔倒在地。“臭娘们，这里没你的事，滚开！

”光头大汉揪着张浩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唾沫星子都喷到了他脸上：“说！钱呢！

再不还钱，老子今天就卸你一条腿！”张浩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龙哥，

龙哥你听我解释……再给我几天时间，就几天……”“几天？老子已经给你多少天了！

”光头大汉根本不听，拖着他就往外走。工商税务的人一看这架势，也急了，

连忙上前阻拦：“你们是什么人！不许动粗！这是我们正在调查的嫌疑人！”光头大汉回头，

狞笑一声：“调查？行啊，你们调查你们的，我们讨我们的债，不冲突。

等我们卸完他一条腿，再把他还给你们！”这简直是无赖到了极点。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记者们的闪光灯像疯了一样闪烁，记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幕。青年企业家，高端餐厅老板，

在自己盛大的开业典礼上，先是被对家带着工商税务上门查账，紧接着又被黑社会暴力讨债。

这新闻，足够劲爆，足够让张浩和他的云顶阁在一夜之间，成为全市的笑柄。

我看着监控画面里，张浩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走，李月披头散发地哭喊着，心里没有一丝快感，

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这只是利息。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我关掉电脑，

给岳母熬了一碗安神的莲子羹。“妈，喝点东西吧。”岳母看着电视里铺天盖地的新闻，

一脸震惊和茫然。“陈风，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张浩，他怎么会……”“妈，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把碗递给她，“有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却肮脏不堪。

您以后，离他们远点。”岳母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喝着羹汤，眼神复杂。张浩被带走后，

云顶阁被查封，李月也被叫去警局问话。但因为谋杀岳父的证据不足，

他们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只是张浩的处境，已经一落千丈。他的餐厅被封，所有资产被冻结，

还背上了巨额的债务和官司。那些曾经围着他转的名流朋友，如今都对他避之不及。

他从云端，狠狠地摔进了泥里。而李月，也尝到了苦果。她的保时捷被债主拖走了，

信用卡被刷爆，名牌包包也都被她当掉换了钱，用来给张浩打点关系。

她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她来找过我。那天，

她堵在我家门口，脸上是久违的憔вершен和憔悴。“陈风，是不是你？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我没有承认，

也没有否认。我只是看着她，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善恶终有报。

”“你混蛋！”她崩溃地嘶吼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我和张浩在一起了，

我们也可以好聚好散，你为什么要毁了他！”“好聚好散？”我笑了，一步步逼近她，

“李月，你告诉我，我爸躺在云顶阁冰冷的地板上时，你想过好聚好散吗？你为了钱，

伙同你的奸夫，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时，你想过好聚好散吗？”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你……你怎么会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复述了她和张浩在U盘里的那段对话。

“‘那个老不死的早就该死了，留着他就是个累赘’……李月，这是你说的吗？

”她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惊恐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