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静书斋列诺!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顶替我上大学的假千金,成了我的儿媳妇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4

那年夏天,蝉鸣聒噪得像是要把人的脑子都给煮沸。我人生的沸点,也在那一天到来。

邮递员那一声“林秀,大学录取通知书!”,像一声惊雷,炸响了整个清水村。

我成了村里飞出的第一只金凤凰,爹娘脸上的光,比正午的日头还要刺眼。

我疯了似的从屋里冲出去,从邮递员颤抖的手里接过那封印着红色油墨的信封,

指尖都在发烫。我看到了,是省里最好的师范大学。我这辈子,

终于能走出这片贫瘠的黄土地了。乡亲们把我家的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道贺声、羡慕声、啧啧称奇声,不绝于耳。我娘笑得合不拢嘴,挨个给大家发糖。

就在我被幸福冲昏头脑,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云端的时候,我大伯林建国,拨开人群,

走到了我面前。他是我爹的亲大哥,平日里最是疼我。他看着我,

脸上带着那种我最熟悉的、慈祥的笑容。“秀儿,出息了。让大伯也沾沾光,

看看咱家的大学生。”我毫无防备,笑着把那封滚烫的通知书递了过去。然后,

我人生中最荒诞、最残忍的一幕,上演了。大伯接过通知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和决绝。他转身,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我那封用命换来的通知书,塞进了他女儿,我那“体弱多病”的堂妹林月娥的手里。

林月娥躲在他身后,脸色苍白,怯生生地看着我,那眼神,像一只偷吃了东西的小老鼠。

整个院子,瞬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懵了。我也懵了。“大伯,你……你干啥?

”我的声音在发抖。“秀儿,”大伯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铁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你妹妹月娥,从小身体就不好,干不了农活。这大学,让她去上吧。

你身体好,有力气,留在家里,还能帮衬着爹娘。”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天经地义。

仿佛我生来身强体壮,就是一种原罪。我疯了。我真的疯了。我尖叫着扑上去,

想抢回我的通知书。“那是我的!你凭什么给她!那是我的命!”大伯一把将我推开,

我踉跄着摔倒在地,膝盖磕在石子上,钻心的疼。我扭过头,用尽全身的力气,

向我的父母求救。“爹!娘!你们说句话啊!那是我的通知书啊!”我爹,

那个一辈子老实巴交的男人,低着头,狠狠地抽着旱烟,烟雾缭ăpadă,遮住了他的脸,

也遮住了他的懦弱。我娘,那个刚刚还满脸荣光的女人,此刻却死死地攥着衣角,不敢看我,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懂了。我都懂了。大伯许诺的好处,

比我这个女儿的前途,更重要。那一刻,我的世界,天崩地裂。周围乡亲们的眼神,

也从羡慕,变成了同情,怜悯,甚至……嘲笑。我成了清水村最大的一个笑话。我趴在地上,

看着林月娥攥着我的通知书,被大伯护着,一步步走出人群。她走过我身边的时候,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姐,对不起。谁让你,

没我那么会投胎呢?”2那一晚的记忆,是一片混杂着血腥味和霉味的黑暗。

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用尽一切方式反抗。我哭,我闹,我砸东西,

我喊着要去镇上告他们。回应我的,是我爹那根粗糙的、沾满烟油的巴掌。“你疯了!

你想让我们林家断子绝孙吗?!”他双眼赤红,像是看着一个仇人。我被打得嘴角流血,

耳朵嗡嗡作响,却还是死死地瞪着他。“我没疯!疯的是你们!是你们亲手毁了我的活路!

”“反了!反了!”我娘也扑了上来,一边哭一边捶打我,“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

就是让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你大伯说了,只要月娥能去上大学,以后你哥娶媳妇的彩礼钱,

他全包了!你为你哥做点牺牲,怎么了?!”为我哥做点牺牲。又是这句话。从小到大,

家里唯一的鸡蛋要让给他,新做的衣服要让给他,现在,连我拼了命考上的大学,

也要让给他未来的彩礼。凭什么?!我的心,彻底冷了下去。“我告诉你们,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去告你们!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的嘴脸!”这句话,

彻底激怒了他们。我爹解下腰间的皮带,一下一下,狠狠地抽在我的身上。皮肉绽开的痛,

和我心里的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我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只是用一双淬了毒的眼睛,

死死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是如何,将我这个亲生女儿,推进万丈深渊。最后,

我被他们拖进了柴房,用一根粗麻绳,锁住了门。隔着门板,

我能听到外面大伯一家人忙乱的脚步声,能听到林月娥压抑着兴奋的咳嗽声,

能听到我爹娘和我大伯讨价还价的声音。“……这孩子性子烈,得赶紧给她找个人家嫁了,

免得夜长梦多。”“……邻村那个陈建军,就是那个退伍瘸了腿的,家里正愁找不到媳妇,

彩礼给得高。”“……瘸是瘸了点,但人老实,嫁过去,还能跑了不成?”他们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子,在我心里来回地割。原来,他们不仅抢了我的大学,

还早就给我安排好了“后路”。一条死路。我趴在冰冷的地上,

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拖拉机声。我知道,林月娥走了。她带着我的名字,我的通知书,

我的未来,连夜去了那个本该属于我的城市。而我,被留在了这个无边的黑夜里。

柴房的窗户很小,只能看到一角墨蓝色的天空,和几颗稀疏的星星。我看着那几颗星星,

眼泪,终于无声地流了下来。我不恨了。因为恨,也需要力气。而我的力气,

已经在那一顿毒打和彻底的背叛中,被消耗殆尽了。我的心,死了。3三天后,

柴房的门开了。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被我娘从里面拖了出来。

她给我换上了一件虽然旧但还算干净的红棉袄,用湿毛巾胡乱地擦了擦我的脸。“秀儿,

别怪爹娘心狠,”她一边给我梳头,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陈家那边已经把彩礼送过来了,

足足五百块!你哥的婚事,这下有着落了。你嫁过去,好好跟建军过日子,

他虽然腿脚不方便,但人是个好人。”我面无表情,任由她摆布。好人?一个好人,

会花五百块钱,去买一个被毁掉了人生的女人吗?迎亲的队伍来得很快,没有吹锣打鼓,

只有一个媒婆,和几个陈家的亲戚。陈建军没有来。媒婆说,他腿脚不方便,就不折腾了,

在家里等着就行。我被我娘半推半搡地塞进了一辆铺着红布的板车里,一路颠簸着,

去了那个我从未去过的邻村。清水村的村民们,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他们的眼神里,

再也没有了三天前的羡慕,只剩下***裸的同情和鄙夷。曾经的金凤凰,如今,

配给了一个瘸子。真是一出好戏。陈家的院子,比我想象中要整洁,也比我想象中要冷清。

除了几个帮忙的亲戚,再没有旁人。我被人扶着,走进了那间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然后,

我见到了我的丈夫,陈建军。他坐在床边,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蓝色中山装。人很高大,

也很清瘦,皮肤是常年劳作的古铜色。他的五官很端正,眼神深邃,

只是那条空荡荡的左边裤管,让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显得有些阴郁。他看到我,似乎有些局促,

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媒婆说了几句吉祥话,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顺便带上了房门。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沉默,像潮水一样,将我们淹没。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烟草味,也能听到他有些粗重的呼吸。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该说什么,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许久,他才开了口,

声音有些沙哑。“坐吧。”我依言,在离他最远的凳子上坐下。“饿了吧?”他又问,

“锅里有给你留的饭。”我摇摇头。又是一阵沉默。最终,他拄着一根木制的拐杖,

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我面前。他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是一个被买来的妻子,

没有资格反抗。然而,预想中的粗暴,并没有到来。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

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诧异地睁开眼。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他的眼神很复杂,

里面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但唯独,没有欲望。“我知道,你委屈。”他看着我,一字一句,

说得缓慢而又清晰,“林家的事,我听说了。他们,对不住你。”我的眼泪,在那一瞬间,

决了堤。这是我出事以来,第一个,对我说“你委屈”的人。不是指责,不是说教,

不是让我“顾全大局”,而是告诉我,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一种军人特有的坚定,“我陈建军虽然是个瘸子,但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你住这屋,我……我去睡偏房。什么时候,你真心愿意了,我再……我再搬回来。”说完,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这间新房。门被轻轻地带上。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满室的红色。那红色,刺眼,灼热。

我抱着那件还残留着他体温的外套,蹲在地上,终于,放声大哭。4和陈建军的婚后生活,

平淡得像一杯白水。他真的如他所说,搬去了偏房。每天天不亮就起床,

做好早饭放在锅里温着,然后就下地干活。他虽然只有一条腿,但干起活来,

比村里很多壮劳力还要利索。我们之间,话说得很少。他似乎知道我不愿意见人,

总是把饭菜端到我屋里来。我们一个在屋里吃,一个在院子里吃,

像两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村里的闲言碎语,自然是少不了的。“看吧,

那林秀就是个不下蛋的鸡,陈建军白瞎那五百块钱了。”“心气高呗,考上大学的人,

哪能看得上咱庄稼汉,还是个瘸子。”“啧啧,真是造孽哦。”这些话,像刀子一样,

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我,我只是觉得,对不住陈建军。

他花光了所有的退伍金,娶了我这么一个“没用”的媳妇回来,还要忍受村里人的指指点点。

有好几次,我看到村里的半大孩子,学着他走路的样子,在他身后一瘸一拐地起哄。

他只是沉默地,走得更快一些。那落寞的背影,像一根针,扎得我心里生疼。那天晚上,

我第一次,主动走出了房门。他正在院子里,借着月光,编一个竹筐。他的手很巧,

那些坚硬的竹篾,在他手里像是有了生命。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是我,

明显愣了一下。“怎么出来了?晚上凉。”我没说话,只是从屋里搬了个小板凳,

在他身边坐下,拿过一根竹篾,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编了起来。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只是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好让我看得更清楚些。月光如水,

洒在我们身上。除了竹篾摩擦的沙沙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但那一刻,我却觉得,我的心,

前所未有的平静。“陈建军,”我低着头,轻声开口,“对不起。”他手上的动作一顿,

抬起头看我。“你没错,不用说对不起。”“不,”我摇摇头,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

“我嫁给了你,就该尽一个妻子的本分。从今天起,我搬回来住吧。”他愣住了,

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你……你想好了?”他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认命。我只是觉得,

眼前这个男人,值得我对他好一点。我们,应该像真正的夫妻一样,相濡以沫,共渡难关。

那天晚上,我搬回了主屋。那张大红的喜被,终于等来了它的两个主人。我们依旧沉默,

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的距离。黑暗中,我能听到他刻意压抑着的、有些粗重的呼吸。

我知道,他紧张。其实,我也紧张。“陈建军,”我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你……睡着了吗?”“……没。”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喑哑。“跟我说说,

你部队上的事吧。”我想找个话题,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沉默了很久,然后,

用一种很低沉的声音,缓缓地,给我讲起了他当兵的故事。他讲他在雪山站岗,

讲他参加抗洪抢险,讲他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小女孩,被卷进漩涡,腿才受了伤。他的故事,

没有波澜壮阔,却充满了力量。我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那一夜,

我睡得很安稳。醒来时,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滚到了他的臂弯里。而他,僵硬着身体,

一动也不敢动,像一尊雕塑。我的脸,瞬间红了。5日子,

就在这种平淡而又带着一丝微妙的改变中,一天天过去。我开始走出房门,学着帮他做饭,

洗衣,收拾屋子。他依旧话少,却会默默地把水缸挑满,把最重的活都干完。

我那颗死掉的心,似乎,在被这个沉默的男人,一点点地,用他笨拙的方式,重新捂热。

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过一辈子。我不能让陈建军,一辈子都被人戳着脊梁骨,

说他娶了个只会吃饭的懒媳妇。我也不能让我自己,真的就这么认命,在这片黄土地里,

耗尽一生。我虽然没有上成大学,但我脑子里的知识,还在。

我开始翻看我高中时留下来的那些课本,尤其是生物和化学。清水村土地贫瘠,光靠种地,

永远没有出路。但我们村,背靠着一座大山,山上有泉水,有草地,很适合搞养殖。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陈建军。我以为他会觉得我是异想天开,胡闹。没想到,他听完后,

只沉默了半晌,就问了我一句话。“需要我做什么?”他的信任,比任何豪言壮语,

都更能给我力量。我们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积蓄,拿了出来,又跟他几个战友借了些钱,

在后山,圈了一块地,盖了简易的鸡舍和鸭舍。我利用我学到的知识,调配饲料,研究防疫。

陈建军则负责所有的体力活。我们没日没夜地泡在养殖场里,

身上总是沾满了泥土和鸡鸭的粪便,又脏又累。但我的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充实。因为,

我看到了希望。第一批五十只鸡苗,和三十只鸭苗,在我们精心的照料下,长势喜人,

很少生病。半年后,第一批鸡鸭出栏,我们拉到镇上去卖,很快就被抢购一空。

因为我们的鸡鸭是半散养的,肉质鲜美,比镇上那些饲料鸡好吃得多。除去成本,

我们净赚了三百多块钱。当我把那一沓零零散散的钞票,数了三遍,交到陈建军手里时,

这个一向坚毅的男人,眼眶,竟然红了。他攥着那三百多块钱,手都在发抖。“秀儿,

”他看着我,声音哽咽,“你……真是个能干的媳妇。”那一刻,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我们用这第一桶金,扩大了养殖场的规模。村里人看着我们日子越过越好,渐渐地,

风言风语也少了,取而代之的,是羡慕和探究。甚至有人上门来,想跟我们学技术。

我没有藏私。我把我的经验,都教给了他们。我希望,能带着整个村子,一起富起来。然而,

我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总有一些人,见不得你好。6我们的日子,像新翻的泥土,

带着希望,一天天好起来。第二年春天,我怀孕了。这个消息,让一向沉稳的陈建军,

高兴得像个孩子。他把我当成瓷娃娃一样供着,什么活都不让***了。他甚至,

开始学着跟我开玩笑了。他会摸着我的肚子,一本正经地说:“这里面,

肯定是个跟你一样聪明的女娃娃。”我会笑着拍开他的手,

“你怎么知道不是个跟你一样倔的男娃?”他就会憨憨地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

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十月怀胎,我生下了一个女儿。孩子出生的那天,

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陈建军在产房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当他从接生婆手里,

接过那个皱巴巴的小人儿时,这个流血流汗都不吭一声的硬汉,哭得像个孩子。他抱着女儿,

小心翼翼地,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秀儿,你看,她多像你。”我看着他,

看着他怀里的女儿,眼泪也流了下来。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的,爱情。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沉默寡言,却给了我全世界的男人。

我们给女儿取名,叫“盼盼”。陈盼。我们盼了她好久。她是我们未来的希望。

有了盼盼之后,我们的干劲更足了。养殖场的规模,在三年内,扩大了十倍。

我们不再满足于养鸡养鸭,又引进了猪和牛。我还承包了村口的一大片水塘,开始养鱼。

我成了远近闻名的“养殖大王”,陈建军则成了我的“后勤部长”。我们的家,

也从那个破旧的土坯房,变成了村里第一栋两层小洋楼。我们把欠战友的钱,都还清了。

生活,似乎正在朝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然而,就在我们以为,苦尽甘来的时候,一场灾难,

却悄然而至。7树大招风。我们的日子越红火,村里就有些人,眼睛越红。起初,

只是一些小偷小摸。今天少几只鸡,明天丢几条鱼。陈建军不想把事情闹大,

只是加固了养殖场的围栏。但我们的退让,却助长了他们的贪婪。那天晚上,下着暴雨。

我和陈建军被一阵急促的狗叫声惊醒。我们冲到养殖场,眼前的一幕,让我们目眦欲裂。

猪圈的栅栏被撬开了,十几头即将出栏的大肥猪,不见了踪影。鸡舍的门也大开着,

里面的鸡,少了一大半。更恶毒的是,他们还往鱼塘里,撒了毒药。水面上,

漂着一层白花花的死鱼。这伙人,是想断了我们的根!陈建军气得浑身发抖,

他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骨节处,瞬间血肉模糊。“报警!秀儿!我们报警!

”我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在滴血。这些,都是我们一砖一瓦,一手一脚,

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业啊!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村里没有监控,又是雨夜,

报警,也未必能找到证据。“建军,你先别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不简单。

他们这么明目张胆,肯定是有预谋的。”我安抚好陈建军,让他先处理鱼塘,防止污染扩大。

我则打着手电筒,在泥泞的养殖场里,仔细地勘察起来。终于,在猪圈附近,

我发现了一个不属于我们家的、模糊的脚印。那个脚印很特别,右脚的鞋底,

有一个月牙形的磨损。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人影。村里的二赖子,林大强。他走路,

就有拖着右脚的习惯。而且,前几天,他还旁敲侧击地,想跟我借一笔钱,被我拒绝了。

一定是他!我心里有了数,却没有声张。我跟陈建军说,让他这几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就当是吃了这个哑巴亏。陈建军虽然不解,但还是选择了相信我。三天后的一个晚上,

我偷偷地,在养殖场的几个出口,都撒上了一层草木灰。然后,我放出风去,

说我准备去城里买一批新的猪仔回来。8我料定,林大强他们,尝到了甜头,肯定还会再来。

果不其然。那天深夜,养殖场的狗,又叫了起来。这一次,我们没有冲出去。我和陈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