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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探索冰箱贴

苏七幻雪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宇宙探索冰箱贴》是大神“苏七幻雪”的代表阿元冰箱贴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阿元走的那伦敦下了场淅淅沥沥的不但足够让一切显得灰扑扑、湿漉漉搬家的飞行器悬停在门引擎低扰得人心我站在门廊看着工人们把最后几个箱子搬上雨丝斜斜地打在脸带着点初秋的凉他朝我走过手里攥着个什么小玩意眼睛亮得有点过衬得这阴雨天都虚假了几“阿”他声音还是那清朗朗好像接下来不是要隔着几光而是明天放学还会再“这个给”他摊开手心...

主角:阿元,冰箱贴   更新:2025-09-24 11:3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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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走的那天,伦敦下了场淅淅沥沥的雨,不大,但足够让一切显得灰扑扑、湿漉漉的。

搬家的飞行器悬停在门口,引擎低鸣,扰得人心烦。我站在门廊下,

看着工人们把最后几个箱子搬上去,雨丝斜斜地打在脸上,带着点初秋的凉意。

他朝我走过来,手里攥着个什么小玩意儿,眼睛亮得有点过分,衬得这阴雨天都虚假了几分。

“阿渔,”他声音还是那样,清朗朗的,好像接下来不是要隔着几光年,

而是明天放学还会再见,“这个给你。”他摊开手心。那是个冰箱贴,造型拙劣,

像个扭曲的原子模型,几颗小球绕着看不见的核乱转,材质非金非木,灰扑扑的,毫不起眼。

底下粘着一小块薄薄的磁铁。“量子纠缠的,”他语气认真,甚至带了点郑重,“理论上,

就算隔着再远,哪怕不同星系,通过它也能联系上。所以……”他顿了顿,

把那个小东西塞进我手里,指尖有点凉,“来世再见。”我捏着那冰凉的玩意儿,

心里那点离愁别绪一下子被戳破了,涌上一股说不清是可笑还是烦躁的情绪。又来。

他总是这样,活在他那个光怪陆离、充满各种不可思议设定的世界里。

小时候是一起打跑了欺负人的大孩子后,

他一脸严肃地说我们签订了“血契”;后来是偷偷帮我改糟糕的作文,

说用了“灵感传输术”。现在,都要走了,弄个地摊货一样的玩意儿,跟我说什么量子纠缠,

什么来世。我嗤笑一声,把那个“量子纠缠冰箱贴”在手里抛了抛,分量倒挺沉。“省省吧,

阿元。哪来的什么来世?人只有这一辈子,活完就完了。你这玩意儿,”我掂量了一下,

“留着哄隔壁星系的小朋友吧。”他看着我,眼里的光黯了一下,但很快又亮起来,

像是习惯了这种打击,又或者他根本活在一个我打击不到的地方。他笑了笑,没再争辩,

只是说:“收着嘛,当个纪念。说不定呢?”飞行器的引擎声变调了,催促着。

他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跑进雨里,钻进那艘即将跃迁的银色大鸟。舱门闭合,

引擎轰鸣着加大功率,气流卷起地上的雨水,扑了我一脸。下一秒,它撕裂空气,

消失在城市灰蒙蒙的天际线之上。我站在原地,手里那枚冰冷的冰箱贴硌着掌心。

雨好像大了一点。我低头看了看那丑东西,撇撇嘴,

回去后随手把它扔进了书桌最底下那个抽屉,

和一堆废旧的草稿纸、断墨的笔、干涸的颜料管待在一起。“哐当”一声轻响,

然后我毫不留恋地推上了抽屉。什么来世。狗屁。十年。足够一个城市换上几轮霓虹,

足够少年人长出一副沉默的骨架,也足够让“阿元”这个名字从一个具体的人,

变成一段蒙着毛边、褪了色的旧记忆。我过着再普通不过的生活。读书,工作,

在一家不大的出版社做着校对稿件的活儿,每天和文字里的世界打交道,它们井然有序,

逻辑分明,白纸黑字,不存在任何匪夷所思的量子理论。我租住在城市边缘的一间老公寓里,

朝西,下午太阳会把房间晒得暖烘烘的。日子像流水一样,平稳,也平淡。偶尔,极偶尔地,

整理那个堆满杂物的抽屉时,指尖会碰到那个冰凉坚硬的角落。我会顿一下,

然后面无表情地掠过它,把更多无关紧要的东西覆盖上去。

那点少年时代残留的、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早就该被深埋。人只活一次,

我得活得更脚踏实地些。那天下午,我刚校完一部冗长得令人头疼的书稿,

关于星际殖民的悲观预测,字里行间都是绝望和黑暗。头昏脑涨,只想冲杯咖啡喘口气。

房间里很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流声。就在我端着杯子走向厨房时,书桌那个方向,

突然传来一点极其细微的、类似电流通过的“嗡嗡”声。我停下脚步,疑心是自己幻听。

老房子,电路老化有点声音也正常。但那声音持续着,断断续续。我放下杯子,循声走过去,

声音是从那个抽屉里传来的。我心里莫名一跳,

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和……一丝被强行压抑了很久的、微弱的好奇。我站了一会儿,

才伸手拉开抽屉。里面堆叠的杂物似乎没什么不同。那嗡嗡声消失了。果然是幻听。

我松了口气,又有点自嘲,伸手想去拨弄一下那堆废纸,打算彻底清理掉这点无用的过去。

指尖刚碰到最上面那张涂鸦的纸,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不是电流声,不是幻听。

是一个人的声音。清亮,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毫不费力的朝气,甚至还有点微微的喘息,

像是刚进行过一场激烈的运动。“——嘿!听得见吗?喂?……哈哈,成功了!

刚打完一场星际排球赛,我们赢了!厉害吧!”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甚至能听出里面蕴含的、纯粹的笑意。我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了一下。

心脏毫无章法地狂跳起来,撞得胸口发疼。我僵在原地,血液轰隆隆地冲上头顶,

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手脚一片冰凉。那声音……是阿元。哪怕过去了十年,

我也绝不会听错。可那语调,那气息,分明还是那个十五岁的少年,

没有一丝一毫岁月的痕迹。抽屉里,只有那堆杂物。以及,被我深埋在最底下的,

那个灰扑扑的、拙劣的原子模型冰箱贴。它安静地躺在那里,看上去依旧那么普通,

那么不起眼。那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回应。周围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咦?

信号不太稳吗?能量波动有点奇怪……阿渔?是你吗?

应该就是这个坐标频率没错啊……”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困惑,但依旧轻快,

仿佛这只是次寻常的通讯故障,微不足道。而我,站在十年后伦敦一间普通的公寓里,

站在下午逐渐西斜的阳光中,却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和荒谬,正顺着我的脊椎,

一点点爬上来。那声音还在继续,

带着一种穿越了无法想象的距离后的、失真的清脆:“……这边刚建设好新的零重力赛场,

打起来太过瘾了,就是规则还得适应……你那边怎么样?地球应该还是老样子吧?对了,

你后来考上那所你想去的学校了吗?……”每一个字都像一枚生锈的针,

扎进我凝固的思维里。星际排球赛?零重力赛场?坐标频率?这些词汇像外星语一样砸过来,

伴随着他那丝毫没有改变的音色——十年,对于他而言,仿佛只是昨天。我猛地伸出手,

在那堆杂物里疯狂地翻找,指甲刮擦过纸张和木头,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必须找到它,

必须确认这不是一场荒唐的幻觉。碎纸屑和断铅飞溅出来,终于,

我的指尖触到了那个冰冷、坚硬的轮廓。我把它攥了出来。

那枚灰扑扑的冰箱贴静静躺在我手心,依旧其貌不扬。但它此刻微微发热,

表面那些原本死气沉沉、粗糙雕刻出的“电子云”小球,

竟似乎有极细微的光点在极其快速地流动、闪烁,像是拥有了生命。

阿元的声音正是从这毫不起眼的小东西里传出来的,清晰得可怕:“……怎么一直不说话?

是不是我这边时空震荡又干扰了?最近跃迁有点频繁,星系航道里挤得很……”时空震荡?

星系航道?我握着这发烫的铁疙瘩,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指节收缩,

碾得我无法呼吸。十年前他塞给我这东西时那郑重的表情,

那句被我嗤之以鼻的“量子纠缠”、“来世再见”,如同迟来了十年的潮水,轰然倒灌,

瞬间淹没了我所有的认知。那不是玩笑。不是少年人的奇思妙想。至少,在他那个世界里,

不是。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痛,试图挤出一点声音,任何一个音节都好。

问他到底在哪儿?问他这十年?问他为什么声音一点没变?可所有的问题堵在喉咙口,

纠缠成团,最终只变成一声急促而破碎的吸气声。

通讯那头的阿元似乎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响动,立刻笑了起来,那笑声透过渺小的器件传出,

清澈地回荡在我的房间里,却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嘿!听到呼吸了!是你,阿渔!

我就知道没找错!这老古董型号的纠缠通讯器稳定性是差了点,第一次建立链接耗了点时间,

不过总算通了!你……”他的话突兀地停顿了一下,

声音里第一次掺入了一丝不确定的干扰噪音,

像是信号真的开始不稳定起来:“……你的时空印记怎么……这么迟缓?

波动频率几乎……静止一样……”迟缓?静止?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握着冰箱贴的手——普普通通,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再抬头看向窗外——熟悉的城市夕阳,鸽群扑棱着翅膀飞过染成橙红的天空。

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是他疯了,还是我……没等我想明白,阿元的声音再次传来,

语速加快了些,背景里似乎传来了某种柔和的、类似警报的鸣响:“啧,我得暂时断开了,

这边有个临时性的维度褶皱需要规避……下次再聊!保持联系啊!对了,生日快乐!

虽然可能有点晚了,但我记得好像是这个时候!”生日快乐?我生日的确刚过一周。

可他那里……话音戛然而止。手里那枚冰箱贴上的细微光点瞬间熄灭,温度也迅速褪去,

恢复成那种冰冷死寂的金属质感。刚才的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房间里只剩下我自己越来越响、越来越慌乱的心跳声,咚咚地撞击着寂静的空气。

我像个雕像一样站在原地,很久很久,直到夕阳完全沉没,房间陷入昏暗。窗外,

伦敦的灯火次第亮起,勾勒出我熟悉无比的世界轮廓。车流声,邻居模糊的电视声,

远处隐约的警笛声……一切都在告诉我,这才是现实。可手心里那枚尚未完全冷却的冰箱贴,

却像一个冰冷的、来自深渊的嘲讽。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走到书桌前坐下。

台灯的光晕下,我摊开手掌,凝视着这枚小小的、差点被我彻底遗忘的“礼物”。量子纠缠。

跨星系通讯。来世。星际排球赛。时空震荡。维度褶皱。还有他那十年未变的少年嗓音,

和我这里确凿无疑流走的十年光阴。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如同宇宙深寒的真空,瞬间攫住了我,让我浑身冰冷。我以为他当年说的是童话。原来,

他说的,是实话。而我嗤之以鼻的,被我扔进抽屉里积灰的,或许并不仅仅是一个通讯器。

嗡嗡——手里的冰箱贴突然又轻微震动了一下,表面的光点急促闪烁,像风中残烛。

我猛地握紧它,指甲几乎掐进那坚硬的材质里。“阿元?”我声音发颤,试探着,

像是对着一个幽灵低语。没有清晰的回应。只有断断续续、极度失真的碎片,

夹杂着尖锐的噪音,挣扎着传出来。

…你那边的……宇宙……熵值……太……低了……锚定……困难……”噪音吞噬了大半词语。

熵值?低?锚定?“什么意思?阿元?你说清楚!”我急切的追问,

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突兀而无力。

“……认知……观测……定义了……你们的……宇宙层级……”他的声音扭曲变形,

时断时续,像是从水底传来,

我们……突破了……维度的……束缚……时间……不是……单向……”一次剧烈的干扰噪音,

刺得我耳膜生疼。“……而你……拒绝……相信……”他的声音在这里突然清晰了一瞬,

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近乎悲悯的急切,

“……你的‘现实’……凝固了……你……把自己……锁在了……原地……”锁在原地?

“我不明白!”我几乎是吼了出来,对着那冰冷的小玩意,“什么是宇宙层级?

你们到底在哪里?”回应我的,是一段更长的、滋啦作响的静默。然后,

…‘明天’……和‘明年’……对你们而言……真的……很难理解啊……”声音彻底消失了。

这一次,无论我怎么拍打、摇晃,甚至对着它嘶喊,那枚冰箱贴再也没有丝毫反应。

它彻底变回了一块死物,冰冷,沉默,黯淡无光。我瘫坐在椅子里,

汗水不知何时浸透了后背。窗外,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一切如常。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我所认知的一切,

所谓坚实的、唯一的、唯物主义的现实,在他那断断续续、充满陌生词汇的讯息里,

摇摇欲坠。他说,我们的宇宙熵值太低。他说,认知和观测定义了宇宙层级。他说,

我拒绝相信,所以我把自己锁在了原地。“明天”、“明年”……蚂蚱不懂小鸟的“明年”,

蜉蝣不懂蚂蚱的“明天”。那么,我呢?我所固守的“这一世”,

在早已突破维度束缚、时间并非单向的阿元眼中,又是什么?

一种巨大的、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并非来源于距离,

而是源于一种根本性的、无法逾越的“不同”,像绝对零度的冰潮,缓缓淹没了我的脚踝,

我的膝盖,我的心脏。我错过了什么?我究竟,被“锁”在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抽屉深处,

那枚曾被我嗤之以鼻的冰箱贴,静静地躺着,像一颗沉默的、来自更高维度的眼泪。而我,

坐在这个“现实”里,终于开始怀疑。也许,井底之蛙,从来都不是他。

那枚冰箱贴成了我书桌上最突兀的存在。它其貌不扬,灰扑扑的,

混在一堆书籍、笔筒和零散稿件里,像个误入文明社会的远古石器。可我无法再忽视它。

每一次目光掠过,心脏都会像被冰冷的针尖轻轻刺一下,

提醒着我那场短暂、清晰、却彻底打败一切的通话。我开始失眠。

伦敦的夜色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隙渗进来,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我睁着眼,

盯着那些晃动的影子,耳朵却竖起着,捕捉着房间里任何一丝可能的异响。冰箱的嗡鸣,

水管里水流过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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