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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梦九你下一句是什么

提款肌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陆承十梦十世的言情小说《十梦九你下一句是什么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提款肌”所主要讲述的是:十个夜十场陌生又熟悉的自前天他的夜晚不再属于自而是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占每个清梦境的细节如潮水般退只留下清晰的轮廓和一种蚀骨的怅然若她是谁?这一切是记忆的碎还是未来的预兆?当第十个梦醒他带着全部模糊的线索走向街而在人潮回眸的刹他看见了一张早已在灵魂里刻印了千百次的这一他绝不会再让她只存在于梦-----------------“啊!”陆承被...

主角:陆承,十梦十世   更新:2025-09-24 10: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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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夜晚,十场陌生又熟悉的梦。自前天起,他的夜晚不再属于自己,

而是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占据。每个清晨,梦境的细节如潮水般退去,

只留下清晰的轮廓和一种蚀骨的怅然若失。她是谁?这一切是记忆的碎片,还是未来的预兆?

当第十个梦醒来,他带着全部模糊的线索走向街头,而在人潮回眸的刹那,

他看见了一张早已在灵魂里刻印了千百次的脸。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她只存在于梦里。

-----------------“啊!”陆承被惊醒!

他是被一种骤然下坠的失重感狠狠拽回现实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要挣脱出来。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以及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的,

城市凌晨特有的稀薄天光。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又是这样。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掌心触到一片冰凉的冷汗。那种仿佛灵魂被抽离出一部分的感觉,

遗落在了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空落落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怎么……又是她?

”1 春秋 · 剑魄琴心第一梦:春秋 · 剑魄琴心陆承睁开眼时,

他正赤膊立于一座熊熊燃烧的剑炉前,古铜色的皮肤上汗水淋漓,每一次挥锤,

都带着千钧之力,砸在烧红的剑胚上,溅起漫天火星。诸侯争霸,战乱频仍。

越国宫内气氛凝重。国君允常得一秘宝图谱,欲铸一把绝世神兵,名为“弑君”,

以期在乱世中弑杀强敌,扭转国运。此任务,落在了陆承与其师欧冶子肩上。然而,

剑炉之火连烧七七四十九日,剑胚始终无法达到理想的境界,总是差了一分灵性,

一分决绝的杀意。欧冶子愁眉不展,承影亦感焦躁。就在此时,吴王阖闾为示“修好”,

遣使送来一批贡品,其中包括一名乐师。她被称为宛央。传闻此女琴技通神,却能乱人心智。

吴王将其送来,其心叵测。宛央被安置在离剑炉不远的一处僻静宫苑。陆承第一次见到她,

是在一个月色清冷的夜晚。他因铸剑不顺,心烦意乱,信步至苑外。然后,他听到了琴声。

那不是乱人心智的靡靡之音,而是清越、孤高,如高山流水,又如冰泉凝咽。琴音穿透夜色,

竟奇异地抚平了他心头的躁火。他忍不住走近,隔着一道竹篱,看见月下坐着一个素衣身影。

她低眉信手,专注抚琴,侧脸在月光下宛如玉雕,

周身透着一种与这杀戮乱世格格不入的洁净与哀愁。他怔住了。他一生与金石火炉为伴,

所见皆是刚硬之物,从未见过如此脆弱又如此坚韧的美。一种纯粹的、不掺任何杂念的欣赏,

在他心中油然而生。自那以后,每当夜幕降临,铸剑暂歇,他都会悄悄来到苑外。

他不敢打扰,只是静静聆听。奇怪的是,每当琴声响起,他白日里百思不得其解的铸剑关窍,

似乎就有了模糊的方向。他开始觉得,他要铸的剑,不应是充满戾气的“弑君之剑”,

而应是有风骨、有魂魄的“守护之器”。两人从未交谈,却仿佛通过剑锤与琴音,

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有时,宛央会弹奏激昂的曲调,陆承便觉手中锤力更沉;有时,

她会奏出忧伤的旋律,陆承便悟到剑身弧度需含一丝柔韧。然而,宫闱之中,从无秘密。

承影夜夜听琴之事,以及铸剑进度迟缓,引发了朝中亲吴派的攻讦。

他们诬告宛央乃吴国细作,以琴音蛊惑匠人,拖延神剑出炉,意在削弱越国。

悲剧在一个雨夜降临。士兵闯入宛央的住所,以“妖女祸国”之罪将其羁押。

陆承得知消息时,正在为剑胚做最后的淬火。他扔下铁锤,不顾一切冲向大殿,

却被侍卫死死拦住。君王震怒,下令次日处死宛央,以祭剑炉。那一夜,陆承没有合眼。

他望着炉中那柄已初具形态、却在最后关头失去所有光彩的长剑,心如死灰。他明白了,

这把剑的“魂”,是那个抚琴的女子。魂将散,剑何存?处刑当日,阴云密布。

宛央被缚至剑炉前的高台,她面色平静,目光却遥遥望向承影所在的方向。

就在刽子手举起屠刀的瞬间,陆承做出了惊世骇俗的举动。他冲入剑炉房,

抱起那柄沉寂的“弑君”剑胚,跃上高台,挡在了宛央身前。

他对着惊怒的国君和群臣朗声道:“此剑有灵,非弑君之器,乃守护之兵!

其魂已与乐师同在,魂散则剑毁!”说罢,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深深看了宛央一眼,

拉起她的手,纵身跳入了身后那座燃烧了数十日的冲天剑炉!烈焰瞬间吞没了两人。然而,

奇异的景象发生了。炉火非但没有爆燃,反而骤然收敛,化作一道冲天的湛湛青光。

一柄长剑的虚影在青光中缓缓成型,剑身如水,寒意逼人,隐隐有琴纹环绕,发出阵阵清鸣,

似哀悼,又似解脱。后人传说,那柄剑最终并未真正铸成,

而是随着铸剑师与乐师的魂魄一同消散于天地间。陆承猛地坐起,心脏狂跳,

仿佛刚从万丈高处坠落。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剑炉的灼热感,

耳边隐约萦绕着那清越的、戛然而止的琴音。他摊开手掌,梦中紧握剑胚的触感犹在。

怅然若失之感经久不散——他失去了一次倾心的欣赏,一段未及开始的知音之情,

和一个与她共同赴死的决绝。那股若有若离的感觉缠绕在心头,

给他因工作而麻木的生活增添了几丝属于活人的气息。他走在现代喧闹的街头,

耳边却总错觉有清冷的琴音缭绕,指尖触碰冰冷的咖啡杯时,

会莫名想起握住滚烫剑胚的触感。那份对月下孤影的欣赏,

化作了一种对周遭一切精致却空洞的事物的疏离,心里空出一块,只为那一道素白的身影。

:中世纪 · 玫瑰与枷锁陆承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高大的雕刻着繁复宗教图案的橡木椅上。

他身披一件厚重的黑色斗篷,袖口绣着象征审判权的十字利剑纹章。

他是这片教区最年轻也最以严谨冷酷著称的宗教审判官。他身处城堡地下阴森的石砌审讯室。

墙壁上挂着手铐、脚镣和形状恐怖的刑具,火把的光影跳动,将一切映照得如同地狱的入口。

而在他面前,一个纤细的身影被缚在石柱上。她叫艾莉丝。

村民们指控她使用邪恶的草药知识治病救人——这在这个蒙昧的时代,足以被定为“女巫”。

她穿着一件沾满泥污的亚麻长裙,金发凌乱,脸色苍白,但那双望着他的眼睛,

却像林间最倔强的母鹿,没有丝毫屈服,只有一片沉静的、几乎能吞噬光亮的深潭。

“艾莉丝,”陆承开口,声音在石壁间回荡,带着他自己都厌恶的冰冷程式化,

“你被指控与魔鬼交易,用邪术蛊惑人心。你可认罪?”艾莉丝抬起头,

嘴角竟扯出一丝极淡的、带着嘲弄的笑意:“尊敬的修士大人,我只会用鼠尾草止血,

用薰衣草安神。如果治愈伤痛便是魔鬼的伎俩,那您的上帝,是否只负责降下瘟疫和苦难?

”如此大胆的渎神言论!旁边的守卫倒吸一口冷气。

陆承的心却被这眼神和话语狠狠刺了一下。他见过太多在恐惧中崩溃、胡乱认罪的“女巫”,

却从未见过如此清醒而勇敢的灵魂。审讯日复一日。他问她关于药草的知识,她对答如流,

逻辑清晰,那些知识远超当时普遍的医学认知。他命人取来她小屋里的草药标本,

她不仅能说出每一种的名称、功效,甚至能指出某些被教会奉为圣物的植物,

其实并无神奇之处。陆承感到自己坚固的信仰壁垒正在被一点点凿穿。

他越是试图用教条驳倒她,就越是被她话语中蕴含的自然真理与生命力所吸引。

这是一种危险的且亵渎的着迷,混合着无法言说的渴望。他渴望靠近那份纯粹的知识,

渴望触碰那个不屈的灵魂。他开始在夜晚偷偷翻阅异端的自然科学手稿,

只为了能在下一次审讯中,能与她有更多的交流。

他发现自己竟期待每天走进那间阴暗的审讯室,期待看到那双清亮的眼睛。

外界压力越来越大。领主渴望侵占艾莉丝家的土地,不断施压要求尽快处决。

陆承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与矛盾。信仰、职责与他内心深处滋生的、不该有的情感,

激烈地撕扯着他。一天,艾莉丝在受审时剧烈咳嗽,显然染上了地牢的寒疾。当晚,

陆承鬼使神差地带着一小瓶偷偷准备的、有镇痛作用的药酒去看她。守卫早已被他支开。

艾莉丝靠在冰冷的石墙上,气息微弱。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喝下去。

”陆承将药酒递到她唇边,声音沙哑。艾莉丝看着他,没有怀疑,轻轻啜饮。喝完后,

她忽然轻声说:“修士大人,您知道吗?您和我见过的所有‘大人’都不一样。

您的眼神里有困惑。”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陆承心中最隐秘的闸门。他没有说话,

只是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了她脸颊上的一点污迹。动作间,

充满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怜惜。艾莉丝的身体微微一颤,眼中第一次流露出脆弱。

就在那一刻,陆承明白,他完了。他无法将她送上火刑柱。他开始秘密筹划,

想找机会放她走。但计划还未实施,就被领主的眼线察觉。领主联合主教,

以“被女巫蛊惑、背叛信仰”的罪名,将陆承也逮捕入狱,与艾莉丝关押在同一处地牢。

最终的审判日。他们被一同绑在集市广场的火刑柱下,脚下堆满了干柴。

围观的民众群情激奋,高喊着“烧死女巫!烧死叛徒!”。烈焰点燃的瞬间,

浓烟呛得人无法呼吸。陆承在灼热中侧过头,看向身边的艾莉丝。出乎意料地,她在笑,

那笑容凄美而释然。“陆承。”她的声音在噼啪的燃烧声中几乎微不可闻,“谢谢你,

让我知道,这黑暗的世间,还有一丝光亮。”陆承心中巨震,所有信仰的枷锁在那一刻崩碎。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挣脱了部分绳索,猛地将艾莉丝紧紧拥入怀中,

用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为她阻挡烈焰。那极度真实的窒息感和灼痛猛然将陆承惊醒,

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喘息,仿佛肺里还充斥着几个世纪前的浓烟。心脏疼得缩成一团,

那份在烈火中相拥的决绝,以及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消逝的巨大痛苦和虐恋般的极致情感,

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他的灵魂里。他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手臂,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瘦弱的肩膀的触感,以及火焰灼烧的剧痛。空气中,

仿佛隐隐飘荡着草药的清苦,与木材燃烧后的焦糊气息,交织成一场跨越时空的悲剧终曲。

地铁拥挤的人潮中。他偶尔嗅到消毒水气味,会瞬间被拉回阴湿的地牢,

仿佛还能看见那双倔强的眼睛。他对任何形式的“审判”或“指控”都变得异常敏感,

心底涌起一股冲动。那场烈火中的虐恋,像一道隐形的伤疤,在寂静的深夜隐隐作痛,

让他对“爱”这个字,生出几分畏惧与渴望交织的复杂战栗。

3 北宋 · 墨香情缘第三梦:北宋 · 墨香情缘陆承睁开眼,

他成了汴京一名屡试不第的落魄书生。虽家境清寒,却偏爱流连于书肆之间,与掌柜的攀谈,

或立于书架前,一读便是半日。那是一个杏花春雨的午后。

他在一家名为“墨韵斋”的老店里,为一方上好的徽墨与掌柜讨价还价,

却因囊中羞涩而面露窘迫。正欲放弃时,身旁响起一个清柔如溪水的声音:“掌柜的,

这方墨,我替这位公子付了。”陆承愕然回头,只见一位身着淡青襦裙的女子静立一旁,

以团扇半遮面,只露出一双秋水为神、剪瞳为眸的眼睛,正含笑望着他。

她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气质清雅,不似寻常人家。“这…如何使得?”陆承连忙摆手。

那女子眼波流转,轻声道:“公子是爱墨之人,一方好墨若能遇知音,便是它的造化。

小女子只是成全这段缘分罢了。”说罢,示意丫鬟付了钱,便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留下一缕淡淡的兰芷清香。陆承怔在原地,手中握着那方微凉的墨锭,

心头却泛起前所未有的暖意。他急忙向掌柜打听,才知那是城中颇有名望的苏学士家的千金,

名唤苏知意,素有才名。自那日后,陆承便似着了魔。他虽不敢唐突登门,

却总忍不住去“墨韵斋”徘徊,希冀能再遇佳人。也许是天意成全,几日后,

他竟在书架角落发现一本失传已久的琴谱孤本,扉页上有一行清秀小字注解,

落款正是“知意”。他如获至宝,小心地将琴谱买下,却并未据为己有,而是附上一封短笺,

说明偶得之事,并请教一处琴谱中的疑难,托掌柜的转交苏小姐。自此,

他们通过“墨韵斋”传递书信诗词。他赞她“注解精妙,慧心独具”,她回他“公子博闻,

见解非凡”。他们讨论诗词歌赋,品评古今文章,偶尔也谈及人生理想。

陆承在信中渐渐放开拘谨,

流露出寒门学子的抱负与困顿;苏知意也展现出超越闺阁的才情与识见,言语间充满鼓励。

未曾真正见面,灵魂却已在墨香字迹中深深共鸣。每一次收到她的回信,陆承都如饮醇酒,

心醉神迷。他想象着她灯下写字的样子,嘴角总会不自觉扬起。这是一种纯粹的,

独属精神层面的浪漫,如细水长流,沁人心脾。一年后的元宵灯会,

他们终于第一次正式相约。灯火阑珊处,她取下遮面的团扇,容颜是那么的熟悉,

一切又是那么的清丽脱俗。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他鼓起勇气,

许下诺言:“待今科秋闱高中,我必登门提亲!”苏知意双颊绯红,低头轻声道:“我等你。

”然而,命运弄人。秋闱之时,陆承因才华过人遭同考场官宦子弟嫉妒,被诬陷作弊,

卷入一场科场舞弊案,含冤入狱,最终被判流放千里之外的岭南烟瘴之地。消息传来,

苏知意如遭雷击。她不顾家族反对,变卖首饰,打点狱卒,只为在他离京前见上一面。

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她紧紧握住他带着镣铐的手,泪如雨下:“无论如何,我等你回来。

”流放之路艰苦卓绝。陆承身体本就文弱,加之冤屈郁结于心,行至半途便染上重病。

弥留之际,他躺在破旧的驿馆中,望着窗外南国陌生的星空,用尽最后力气,

将一块贴身携带、刻有两人名字的竹片交给一位好心的驿丞,恳求他日后若有机会,

定要带回汴京,交给苏小姐。“告诉她……陆承……负约了……”而此时的汴京,

苏知意拒绝了所有提亲,日夜抄写佛经,祈祷他平安归来。直到一年后,那位驿丞几经周折,

终于将那块已被摩挲得光滑的竹片和一封记述陆承临终情状的信交到她手中。

苏知意没有哭闹,只是静静地将竹片贴在胸口,良久。三日后,

她将陆承流放途中寄给她的所有诗词书信整理成册,在扉页题上“《承知集》”,

署名:未亡人 苏知意。此后,她终身未嫁,常对那本诗集独坐,直至白发苍苍。“啊!

”死亡的恐惧感把陆承惊醒!陆承感到一种深沉绵长的哀伤,

心口像是被温水慢慢浸透又凉透的酸楚。窗外天光微亮,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墨香。“她究竟是谁?”他坐起身,

下意识地用手指在空气中虚划,仿佛还能感受到毛笔的触感,以及信笺上那清秀的字迹。

那份跨越生死、仅凭文字构筑的浪漫与最终的遗憾,让现实世界的一切都显得索然无味。

他失去的是一个未曾来得及拥抱的灵魂知己,

是一段本可细水长流却被迫戛然而止的静好岁月。他开始期待那场每日都会到来的梦。

4 民国 · 暗夜同行第三梦:民国 · 暗夜同行睁开眼,

陆承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处断壁残垣的角落里,身上穿着沾满泥污的粗布棉袍,

胸口内袋里藏着的,是一台小巧却沉甸甸的相机。远处是闷雷般的炮火声。

他是《申报》的战地记者。他的使命,是用镜头和文字,将这场战争的残酷真相传递给后方。

空袭的尖啸声由远及近,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他身旁的瓦砾。他死死护住相机,

在弥漫的硝烟和粉尘中剧烈地咳嗽。就在这时,一只有力却纤细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快!

跟我来!”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澈,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他被半拖半拽着,

穿过摇摇欲坠的街道,冲进一栋门口挂着残破红十字符号的建筑,一处临时的战地医院。

医院里拥挤不堪,消毒水、血腥味和伤员的呻吟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

拉他进来的女子松开手,陆承这才看清她的模样。她穿着一件同样沾满污渍的白大褂,

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明亮得惊人的眼睛,那眼睛里充满了疲惫,

却更盛着一种坚韧不屈的光芒。她的胸前挂着听诊器,她是这里的医生,沈清澜。“没事吧?

这里相对安全些。”她语速很快,一边问,一边已经转身去看顾一个刚刚被抬进来的伤员,

动作熟练而专注。陆承怔怔地点了点头。在生死边缘被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救下,

那种劫后余生的悸动,混合着对这位战地天使的由衷敬佩,在他心中激荡。此后数日,

因为通往城外的道路被炮火封锁,陆承暂时留在了这所医院。

他用相机记录着这里的惨状与坚韧,而镜头,总是不自觉地追寻着沈清澜的身影。

他拍下她连续手术十几个小时后累倒在椅子上的睡颜,

拍下她温柔安慰年幼伤兵时嘴角的微笑,拍下她在炮火稍歇的片刻,

望着远方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他们交谈不多。有时,他会将省下的口粮分给她,

她会回赠他一壶干净的水。夜深人静时,他们也会在残破的走廊里偶遇,

分享几句对时局的看法,或者只是沉默地并肩站一会儿,听着远处的炮火,

感受着这短暂而珍贵的宁静。一种在死亡阴影下迅速滋长,超越言语的情感,

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淌。那是信任,是依赖,是在无边黑暗中彼此确认存在的温暖。一次,

医院遭到流弹袭击,一块弹片擦着陆承的头顶飞过,是沈清澜毫不犹豫地扑过来将他推开。

陆子诚惊魂未定,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带着担忧的脸庞,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清澜,等这场战争结束……”沈清澜没有挣脱,

只是回握了一下,眼中泪光一闪,随即又恢复了医生的冷静,轻轻抽出手:“先活下去。

”然而,命运的齿轮无情转动。上级命令陆承必须即刻撤离,随一支队伍转移,

将重要的资料和照片带出去。离别来得猝不及防。临行前夜,雨下得很大。

在医院唯一还算完整的地下储藏室里,陆承将贴身戴了多年的一块玉佩塞到沈清澜手里,

上面刻着“平安”二字。“等我回来。”他承诺,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三个字。沈清澜没有哭,

只是用力点头,将一枚她常用的、磨得光滑的铜质听诊器头塞进他手里:“带着它,

就像我……看着你平安。”撤退途中,他们的队伍遭遇了伏击。混战中,

陆子诚为了掩护一名携带重要文件的小战士,腿部中弹,跌落山崖。侥幸被村民救起后,

他因伤势过重和感染,高烧不退,意识模糊中,

只不断喃喃着“清澜……医院……”当他终于伤愈,历尽千辛万苦,

几个月后重新找到那所战地医院时,眼前只剩下一片被炮火彻底犁平的废墟。当地人说,

几个月前,这里发生过最惨烈的战斗,守军和医护人员,无一生还。陆子诚站在废墟上,

雨水混合着泪水从他脸上滑落。他颤抖着拿出那枚冰冷的听诊器头,紧紧攥在手心,

直到骨节发白。巨大的、无声的悲伤像这冰冷的雨水一样,将他彻底淹没。他失去了他的光,

他的锚,在这动荡的世界里,他再一次,孤身一人。陆承醒了,

他这场浸透雨水的悲伤中挣扎着醒来,胸口像是压着千斤巨石,沉闷得无法呼吸。

清晨的房间里寂静无声,他却仿佛还能听见遥远的炮火轰鸣和伤员的哀嚎。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似乎在寻找那枚并不存在的、光滑冰凉的听诊器头。

那份未能守护、未能告别的遗憾,比任何枪伤都更深地刻在他的灵魂里,

让每一个和平安宁的白昼,都像是从那个战火纷飞的时空偷来的,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负罪感和挥之不去的苍凉。他开始渴望假期,渴望周末,渴望下班,

渴望可以安睡进入梦想的夜晚。他风风火火的赶回家,衣服一脱,上床睡觉。

但是那些来自四个夜晚的遗憾,让他迟迟不能入睡。他飞奔下楼,褪黑素、安眠药,

所有可以辅助他入睡去见“她”的一切。

5 近代 · 废墟上的雏菊第四梦:近代 · 废墟上的雏菊无边无际的灼热。

陆承睁开眼,喉咙像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感。视线所及,

是连绵起伏的黄沙,在毒辣的日头下折射出刺目的光。他是丝路商队的一名向导,

和他的驼队遭遇了可怕的沙暴,又不幸被盗匪洗劫。此刻,他孤身一人,水囊早已干瘪,

倒在沙丘的背阴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意识模糊间,

他仿佛看到了海市蜃楼:一片摇曳的绿洲,清澈的泉水。他奋力向前爬去,却一次次扑空。

就在他最后一点力气即将耗尽时,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额头。那触感如此真实,

带着生命的湿润。陆承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眼。逆着光,他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蹲在他面前,

用一块湿布小心翼翼地润湿他干裂的嘴唇。水珠滴落的瞬间,他如同久旱逢甘霖,

本能地吮吸着。视线渐渐清晰,他看见一张被风沙微微侵蚀却难掩清秀的脸庞,

一双如同沙漠夜星般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关切和担忧。她穿着当地人的粗布长袍,

头巾有些松散,几缕汗湿的黑发贴在额前。“坚持住,”她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如同驼铃,

“我带你去找水。”后来陆承才知道,她叫阿娜尔,

是另一个遭遇盗匪袭击的商队唯一的幸存者。她在寻找生路时,几乎算是凭直觉,

发现了沙丘下奄奄一息的他。在陆承看来,这绝非巧合,而是在必死之境中,

命运赐予他的、不可思议的幸运。阿娜尔的水也所剩无几,食物只有几块干硬的馕饼。

她搀扶着他,两人共乘一匹同样疲惫不堪的老骆驼,在死亡之海上艰难跋涉。白天,

她用头巾为他遮挡烈日;夜晚,沙漠严寒刺骨,他们只能紧紧依偎在老骆驼身边,

分享着彼此的体温。陆承是经验丰富的向导,虽然虚弱,

却依旧能凭借星辰和沙丘的走向辨认大致方向。阿娜尔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和乐观的心态,

她会在最艰难的时候,指着天边一颗特别亮的星,说那是希望;会省下最后一口水,

坚持要他喝下。绝望的旅程中,一种超越患难与共的情感悄然滋生。

他是她绝境中的“活地图”,她是他在濒死时遇到的“救命甘泉”。

他们视彼此为这片无情沙海中最大的奇迹。在一次险些掉入流沙的险情后,

陆承紧紧抓着阿娜尔的手,声音颤抖:“阿娜尔,如果能活着出去……”阿娜尔回握他的手,

眼中闪着光,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历经九死一生,

他们终于看到了天际那抹动人的绿色,一片小小的绿洲。希望如同泉水般涌入心田。然而,

就在绿洲边缘,他们遭遇了一伙盘踞在此、以劫掠为生的沙漠流寇。陆承将阿娜尔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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