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丈夫席邵元正为他的白月光逼我转让救命的股权。他说不救她,
她会重度焦虑到死。我看着他拙劣的演技,毫不犹豫地签下名字。他以为我蠢,窃喜不已,
却不知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上一世他害死我全家,这一世,
他马上就要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付出代价了!1席邵元那位藏了七年的大学白月光,温诺,
投资失败了。据说是为了帮席邵元赌一个项目,赔得血本无归,还背上了几个亿的私人担保。
席邵元回来那天,我正在给儿子烁烁准备他五周岁生日的蛋糕胚。他一身寒气地闯进厨房,
带着一脸刻意营造的憔悴和痛苦,哑着嗓子甩给我一份股权转让协议。静静,
温诺为我扛了所有雷,现在追债的快把她逼疯了。医生说她已经重度焦虑,再不拉她一把,
她会死的。她不愿意看我破产,要把所有债务自己扛下来。我不能这么没良心,静静,
把你在俞氏集团的股份转给我,这是救我们俩的唯一办法。我听着,手里的打蛋器没停,
奶油沫溅在协议上,晕开一片油腻。好。我甚至没抬头。我签。上一世,
我就是在这里勃然大怒,质问他温诺是谁,质问他我俞家的钱凭什么要去填一个外人的坑。
我砸了厨房,闹到我爸那里。结果,是我爸被他气到心脏病发送进急救室,
而我被他伙同温诺按在疗养院里,眼睁睁看着他卷走俞家的一切,逼得我父亲断掉医药费,
含恨而终。我的烁烁,我唯一的儿子,也在一场蓄意的“高烧”中断了气。重生回来,
我成全他。我只求带着烁烁,安稳度日,然后,看他们这对狗男女摔得粉身碎骨。
2席邵元似乎没料到我答应得如此干脆,准备好的一肚子苦情戏都噎在了喉咙里。
他愣了好几秒,才像是确认一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掩饰不住的窃喜和轻蔑。
你……你想通了就好。静静,我知道你识大体,只要我们度过这个难关……想通?
我只想看着他死,看着温诺一起死。但这念头太奢侈了。明天,是烁烁五岁生日。
我终于停了手,转头看他,努力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像个被打碎了所有希望的蠢女人,
也是他家族信托签字的日子,你知道的。你作为父亲,陪他过完这个生日,签完字,
我马上把股权转你。这不过分吧?话音刚落,席邵元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
眼里的伪装瞬间融化,换上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可以称之为心疼的神情。他没避讳我,
直接接了起来。诺诺,别怕,我在想办法……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刻意压抑着,
却依旧柔弱得像羽毛一样的哭泣声。席邵元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哄孩子似的低语:乖,
我刚让陈助理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私房菜,已经送过去了。你先吃,什么都别想,
天塌下来有我。那种化骨的柔情,那种倾尽所有的保护欲,在过去我们婚姻的七年,
三千多个日夜里,一分一秒都没有给过我和烁烁。挂了电话,他脸上的温柔瞬间凝固成冰,
恢复了对我一贯的不耐和冷漠。明天家族会议那么多人,长辈们都会到场,
温诺的事……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烁烁的生日以后再补,一份信托文件而已,你先签字,
我找律师拿给他就行。我的心,这颗早就在上一世被冻成冰坨的心,还是被刺得生疼。
温诺的焦虑症是真的,她背的债也是真的——只不过,那不是为我丈夫背的债,
而是他们俩合谋侵吞我俞家家产的启动资金。而我的烁烁,他从出生起就有的先天性心脏病,
半年前刚刚经历了一次大手术,医生嘱咐绝对不能情绪激动,不能受凉。席邵元作为父亲,
探望的次数一个手都数的过来。最可笑的一次,我求他推掉一个酒局,
回家陪陪刚出院的儿子。他说我无理取闹,转头就带他的商业伙伴温诺,
飞去巴黎参加时装周。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何其讽刺。生日可以不过,他再次开口,
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决断,晚上我让张姨炖点补品给烁烁,就这样。说完,
电话扔在桌上,转身就走,生怕多留一秒都会被我这个麻烦的妻子缠住。我冷笑一声,
丢掉打蛋器。也好,我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想尽快签完字,拿到钱,
带着烁烁离开这个漩涡,回到我父亲身边。可我刚擦干手走出厨房,
就听见楼上儿童房里传来烁烁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我心里猛地一沉,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推开门,看到的景象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房间的暖气被关了,
窗户大开着,冷风正呼呼往里灌。我们家那个一向温和的保姆张姨,正站在一边,
冷眼看着被她按在冰冷地板上的烁烁。而席邵元的心腹,陈助理,手里拿着一个针管,
正准备往烁烁手臂上扎。看见我,烁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虚弱地朝我伸手,
咳得小脸通红。妈妈……冷……3我的大脑轰地一声炸开,眼前发黑,
几乎站立不稳。刚才那个电话,不是席邵元打给温诺的。是温诺打给他的。
这是一场计划好的戏。我只要一答应签字,他们就会立刻对我的烁烁下手。你们在干什么!
我像一头疯了的母狮子,嘶吼着扑过去。陈助理被我撞得一个踉跄,手里的针管啪
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张姨却没动,反而拦在我面前,脸上不见了平日的温和,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刻薄。太太,您冷静点。小少爷就是有点发烧,
陈助是席总特意请来的家庭医生朋友,给他打一针退烧针。我气得发笑,浑身都在抖。
家庭医生?我怎么不知道陈助理还有医师资格证?还有你,张姨!谁让你关暖气开窗户的!
你不知道烁烁有哮喘不能着凉吗!我指着她,声音尖利得刺破了这栋别墅虚伪的平静,
烁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全家都给他陪葬!张姨脸上闪过一丝惧色,
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杆,像是有了什么依仗。太太,您别吓唬我。我们下人,
都是听先生的吩咐办事。先生说,烁烁应该从小锻炼锻炼,不能太娇气。锻炼?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有这么锻炼五岁孩子的吗!我猛地推开她,
将抖得像片叶子一样的烁烁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小脸已经有些发紫,嘴唇毫无血色。
我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妈妈……我不是……野孩子……
烁烁在我怀里,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呢-喃,小手却紧紧抓着我的衣服。野孩子?
他从哪里听来的这个词?张姨在一旁凉凉地开了口,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鄙夷。哼,
看来您还不知道啊。刚刚结束的家族视频会议上,先生已经当着所有股东和长辈的面,
公布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我。
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张姨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剜着我的心,席烁,
根本就不是先生的亲生儿子。先生说,您婚前行为不检点,给他戴了绿帽子,
还妄图用一个野种来窃夺俞家的家产。老太爷当场就气得犯了病,
说要立刻把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赶出家门,一分钱都不会给你。4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抱着烁烁的手臂都在不住地颤抖。假的。那份亲子鉴定,是假的!席邵元,你好狠的心!
为了让你名正言顺地吞掉俞家,为了把你那个白月光捧上主母的位置,
你不惜给我泼上这样一盆脏水。上一世,他也是用这一招,先是制造我出轨的假象,
再抛出这份伪造的鉴定,让我父亲在股东大会上被气到中风,彻底失去了公司的控制权。
而我,就成了整个榕城上流社会人人唾弃的***。好一招釜底抽薪。好一招颠倒黑白。哼,
怎么不说话了?张姨见我失魂落魄,更加得意起来,
一想到我伺候了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三年,我就觉得恶心。要不是看在先生给的钱多,
我一天都待不下去。她往地上啐了一口,满脸嫌恶。我没有力气再跟她争辩。
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的。在一个精心布置的局里,我说的任何话都只会被当成狡辩。
席邵元已经堵死了我所有的路。我抱着越来越虚弱的烁烁,转身就往外走。现在,什么股份,
什么家产,我都不在乎了。我只要我的烁烁活下去。我必须立刻带他去医院。
可刚走到别墅门口,就被去而复返的席邵元堵住了。他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
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冷酷到陌生的表情。他看着我怀里奄奄一息的烁烁,
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个与他无关的物件。想去哪儿?他冷冷地开口,
这栋别墅里的一切,都属于俞家。这个野种,你当然可以带走。但是……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在你签股权转让协议之前,你哪儿也去不了。席邵元!
我盯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烁烁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夫妻一场,我给你指条明路。他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温诺就快搬进来了,她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你留下,
专门负责她的饮食起居。等温诺身体养好了,他伸出手,
轻轻拍了拍我怀里烁烁发烫的脸蛋,动作温柔,眼神却冰冷刺骨,
我就让陈助给这个野种用最好的药。怎么样,划算吧?他疯了!他让我去伺候我的情敌!
用我儿子的命,来要挟我!万般无奈下,我被强行留了下来,搬进了原来储藏杂物的阁楼。
当晚,温诺就光彩照人地搬了进来,直接住进了我和席邵元的主卧。她当着我的面,
换掉了房间里所有我留下的痕迹。晚餐,她点名要吃我做的佛跳墙。那道菜工序繁琐,
是我专门为我父亲寿宴学的。我做了。端上桌时,温诺冲我笑得温婉可人,
甜甜地喊了一声:辛苦了,静静姐。席邵元宠溺地搂着她的腰,纠正她。诺诺,
一个要被赶出家门的下人,叫什么姐姐?直接叫她名字就行。那怎么行,
温诺立刻蹙起她那好看的眉毛,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席邵元,邵元,你不能这么说。
再怎么说,她也是烁烁的妈妈呀。她说着,还热情地拉出一把椅子。静静姐,
坐下来一起吃吧,孩子也病着,你也需要补充营养。席邵元看着她,满眼的痴迷和赞叹。
诺诺,你就是太善良了。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只想呕吐。我借口要去照顾烁烁,匆匆逃离了餐厅。可我刚回到阁楼,给烁烁喂了一口温水,
席邵元就一脚踹开了门。他冲进来,不由分说地扬手就给了我两记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被惊醒的烁烁挣扎着要下床,哭喊着:坏人!不准打我妈妈!他踉跄着扑过来,
却被席邵元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回了床上,撞在墙角,发出一声闷哼。我疯了。
席邵元你不是人!他有心脏病!你还有脸问我?他抓住我的头发,
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我拖下楼梯,一路拖进灯火通明的餐厅,给我滚过来,
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我被他掼在地上,抬头就看见,那盅我熬了六个小时的佛跳墙里,
赫然飘着一只死老鼠。5静静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可你也不能……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诅咒我和邵元还没出世的孩子吧?温诺扶着肚子,
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餐桌上那只死老鼠,眼睛还圆睁着,身体僵硬,
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不……不是我做的。我趴在地上,连连摇头,
头发凌乱地粘在被冷汗浸湿的脸上,绝对是有人栽赃陷害!啪!席邵元又是一巴掌,
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温诺的嘴角,勾起一抹隐蔽而得意的笑,
与站在她身后的张姨交换了一个眼神。我立刻就明白了。又是她们的伎俩!是张姨!
一定是她干的!我撑着身体,指向那个看似无辜的保姆,你们可以查监控,
厨房里有监控!温诺脸色微微一变,但立刻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邵元,算了吧,
我相信张姨的人品。我们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再说……她深情地望着席邵元,
监控查来查去,传出去丢的还是我们席家的脸。诺诺说得对,
席邵元舔狗一样地点头附和,转而用淬了毒的眼神瞪着我,既然你觉得这东西没问题,
好啊,你把它吃了,来,吃了它,自证清白。温诺雪白的脖颈扬了起来,笑吟吟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场精彩的猴戏。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逼我吃下这碗装着死老鼠的汤。我惨笑一声,
这是何等的荒谬!我撑着发软的腿,转身就想离开这个地狱。可我还没走两步,
两个保安就冲了进来,一边一个,架住了我的胳膊。席邵元那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不吃?好。他一步步逼近我,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那我就让楼上那个野种,
替你吃。住手!我尖叫着,疯狂挣扎,可我的力气在两个壮汉面前,
渺小得像一只蚂蚁。我眼睁睁看着他吩咐张姨把那盅佛跳墙端上楼。
我听到烁烁微弱的哭声和抗拒。不要……妈妈……我不要吃老鼠……妈妈救我……
儿子的哭喊像一把把尖刀,将我的心凌迟得血肉模糊。他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孩子?
一个叫了他五年爸爸的孩子!为了他的白月光,他真的已经疯魔至此了吗?我吃!
我终于崩溃了,放弃了所有挣扎和尊严,嘶吼出声。我吃!你们放过我的孩子!最终,
在席邵元和温诺含笑的注视下,我一口一口,将那碗混着死老鼠的汤,
连汤带水地全部喝了下去。那股恶臭和腥味,像是无数条虫子,从我的喉咙爬进我的胃,
再爬进我的五脏六腑。毫无意外,刚喝完,我的腹部就开始了剧烈的绞痛。
在我痛到昏死过去的前一秒,我隐约看见温诺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笑着说:七年前,是你爸用权势逼走了我,
抢走了我的邵元。现在,我要把你拥有的一切,连本带利地拿回来。你的男人,
你的家产,你和你那个野种的命……静静姐,这只是个开始哦。当我再醒来时,
已经是三天后,我躺在阁楼冰冷的地板上。窗外的天是灰色的,就像我此刻的人生。
温诺的话,如同梦魇,在我脑海里反复回荡。不行,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必须离开。
现在唯一能救我和烁烁的,只有我爸。我颤抖着摸出藏在床垫下的旧手机,
正要给我爸拨过去,一个陌生的号码却先打了进来。我犹豫着接通。电话那头,
是一个苍老而沉痛的声音,是戚叔叔,我父亲最好的战友和商业伙伴。小静,你还好吗?
你……你要撑住。你爸爸……两天前,突发心梗,没抢救过来,走了。6轰隆。天,
塌了。我感觉不到任何声音,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手机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
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我爸……没了?连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被席邵元斩断了。
泪水无声地滑落,我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我踉踉跄跄地爬下床,打开阁楼那扇小窗,
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我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不知过了多久,
我的眼泪已经流干。心底的悲痛化作了滔天的恨意。我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离开阁楼。
我连我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刚冲出别墅大门,一股冷风袭来,
我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朝着地上栽去。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摔得头破血流时,
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我。一抬头,就对上了戚叔叔布满血丝的双眼。小静!他扶着我,
声音里满是痛心,你这孩子,怎么瘦成这样了?我像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紧紧拽着他的胳膊,泣不成声。戚叔叔……我爸他……别说了。
戚叔叔拍了拍我的背,老俞一辈子要强,他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跟我走,
这里不能待了。我先送你去医院。两天后,在医院调养下,我中毒的身体终于缓了过来。
可我的心,依旧像是压着一块巨石。烁烁!我的烁烁还在那个魔窟里!
我顾不上自己还没完全康复的身体,执意要出院。戚叔叔拗不过我,只得派人送我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一直揪着。我不断地安慰自己:再怎么说,亲子鉴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