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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潭的故事与传说

自闭梦貘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黑龙潭的故事与传说讲述主角水库巨大的爱恨纠作者“自闭梦貘”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小时候有一年放暑爸妈带着回了老有一天晚上吃完听老人们聊聊到村外的密云水“早先老人们给起的名儿叫黑龙不知道多少年后来政府开发蓄水才改成水库...”我爷在台阶下面磕了几下旱烟又续上一锅儿抽了起他吐出的烟雾映衬着远处路灯昏黄的把土坯墙上的影子拉扯得奇形怪忽明忽暗的烟锅里仿佛点点神秘的星“那会我比小默你现在还愣头”爷的声音沙也许是长期被劣质烟叶熏...

主角:水库,巨大   更新:2025-08-17 04: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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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有一年放暑假,爸妈带着回了老家,有一天晚上吃完饭,听老人们聊天,

聊到村外的密云水库。“早先老人们给起的名儿叫黑龙潭,不知道多少年了,

后来政府开发蓄水才改成水库...”我爷在台阶下面磕了几下旱烟袋,

又续上一锅儿抽了起来,他吐出的烟雾映衬着远处路灯昏黄的光,

把土坯墙上的影子拉扯得奇形怪状,忽明忽暗的烟锅里仿佛点点神秘的星光。“那会儿,

我比小默你现在还愣头青,”爷的声音沙哑,也许是长期被劣质烟叶熏的,

像是砂纸打磨过的树皮,“跟着你老海爷爷,仗着有条破船,就敢在黑龙潭里下网讨生活。

”“黑龙潭?”我那时还小,只觉得名字威风,透着点森森的凉气,有点像小说里的密地。

“嗯,”我爷点点头,浑浊的眼珠盯着虚空的某一点,仿佛穿透了土墙,

直直落进那片幽深的的潭水里,“就是如今密云水库正底下最深、最洼的那片地方。

那潭底深的很,下面的水黑得跟墨汁子似的,扔块石头下去,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老辈子人都说那下面连着海眼。天晴时看着都瘆人,更甭说阴天下雨,水面上浮着一层青气,

活像底下有东西在烧阴火。”他顿了顿,深深吸了口烟,烟锅里的红点猛地亮了一下,

映着他沟壑纵横的脸,明暗不定。“怪事,是从那年夏天开始的,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

”爷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偶尔能听见路灯灯丝过电爆裂的细微噼啪声,“先是大牲口出事。

谁家牛啊羊啊,晚上拴在潭边近点的坡上吃草,第二天就剩半截身子,

断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扯断,又拿粗砂纸狠狠磨成齐平,碎肉骨头茬子黏糊糊地混着泥,

血把草地都浸透了,腥气能顶风飘出二里地去。肠子肚子拖得老远,

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在水里涮过一道,又甩上岸的。村里有人说是狼,

可狼咬牲口不是那样子,狼是撕扯,那伤口完全不像,更像是大铡刀,一下一下铡断的。

”我打了个寒噤,仿佛闻到了那股隔了几十年依旧浓烈的血腥气,混合着水草腐败的腥甜,

直冲脑门。“而且狼不吃独食,更不会把肉嚼得那么碎。

”爷的指节因为用力捏着烟杆而发白,“再说,后来就是人。”“人?”我的声音有点抖。

“嗯。先是赵老四,划着他那艘独板小船去潭心放夜钩子钓大鱼。第二天,船漂回来了,

空荡荡的,船帮上溅满了黑乎乎的东西,干透了,像漆。船底,

蹭着厚厚一层黏不拉几的青苔,还混着几片东西…”爷眯起眼,

似乎在极力看清记忆里那恐怖的细节,“比指甲盖大一圈,比老鳖的壳还硬,

边缘锋利得能割手,墨绿里透着乌黑,对着光油亮油亮的,像鳞,可啥鱼能有那样儿的鳞?

”“赵老四人呢?”我追问,心提到了嗓子眼。“没了。”爷吐出两个字,

沉重得像两块冰冷的石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村里水性最好的几个汉子,

腰里系着麻绳下去摸,没下几丈深就死命扯绳子让往上拉,上来脸都是青的,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囫囵话,只说底下黑,冷,水稠得像浆糊,还有股说不出的味儿,

腥得发甜,闻着就想吐,

好像…好像有什么滑溜溜、冰凉的东西蹭着他们腿肚子游过去…”恐惧像冰冷的蛇,

缠上了我的脊柱。“再后来,是张寡妇家的小子,叫栓柱的,十二三岁,皮得很。

那天晌午头,天热得邪性,一丝风没有,潭水黑沉沉的,一丝波纹不起,像个大墨池子。

栓柱跟几个半大小子打赌,谁敢下去游一圈,就给谁一捧炒黄豆。

”爷的声音带着一种沉痛的麻木,“栓柱水性好,脱了褂子就往下跳。

岸上的人眼看着他一个猛子扎下去,水花都没溅起几朵,人就没影了。等了又等,

水面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岸上的孩子慌神了,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没回应。

大人知道赶过来,划着船在那一小片水面上来回找,船篙子往深水里探…啥也没捞着。

直到第三天傍黑,太阳快落山,水面上漂起来一样东西,你猜是啥?”爷顿了顿,

吸了一口烟,“是一条粗布裤衩,栓柱下水前穿的那条,湿漉漉地摊在水皮上,

裤衩破了好几个洞,边缘…也是那种被磨烂的样子。”散发昏黄光晕的路灯突然闪动了一下,

眼前骤然暗了一瞬,爷的脸隐在更深的阴影里,只剩下烟锅里那点微弱的红光。

“邪性事儿一件接一件,村儿里人心惶惶。有老人翻出压箱底的老黄历,抖着手说,

怕是惊动了潭底的老祖宗了。那黑龙潭里,自古就镇着东西!不是龙,不是蛟,

是更古、更凶的玩意儿!是当年大禹治水时,从九幽黄泉里逃出来的孽障!

它睡在潭底的淤泥里,靠吃水脉里的阴气和活物的血肉精气续命。牲口和人,

都是它看中的‘血食’!它醒了,饿狠了,就得用活物填它的牙缝!”“那…那咋办?

”我的声音细若蚊呐。“祭!”爷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而复杂,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残酷,

“老辈子传下来的法子,对付这种成了气候、占了地脉的水怪,硬碰硬就是送死,

只能‘祭’!用活物祭!让它吃饱,让它安生!”“后来,在一个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

”爷的声音飘忽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夜晚,“村里能主事的几个老辈子,

还有胆大的后生,抬着东西,摸黑到了黑龙潭边上。你猜抬的是啥?”爷抬起头喝了口茶,

吸了一口烟吐出,“不是猪也不是羊,是两头刚成年的、油光水滑的大牯牛!

牛角上绑着村里凑出来的几匹红布,牛眼睛被黑布蒙着,牛蹄子不停刨着地,

刨地那‘咚咚’声,在夜里传得老远。”“潭水黑得像墨汁,一点光亮都没有,

而且一点风都没有,静得不行。岸上的人举着火把,那火光也只能照亮脚下几尺的泥地,

再往前,光亮就像被那潭水吞掉了。他们把牛牵到水边,解开了绳子。

那牛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死活不肯往前挪一步,鼻孔里喷着粗气,肌肉紧绷着往后坐。

几个后生咬着牙,用削尖的竹竿,狠命戳那牛的屁股…”爷的声音哽了一下,

烟锅里的火彻底灭了,只剩一缕残烟。“牛吃痛,惨叫着,发疯般冲进了黑沉沉的水里。

巨大的水花声响起来,然后就听见两头牛挣扎着,蹄子在水里胡乱蹬踏,搅起水浪的声音,

借着火把那点光看过去,隐约看得到牛一直扑腾着,岸边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死死盯着那片翻涌的水面。”“突然!”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目睹地狱般的惊悸,

“那水下面,猛地探出来一个东西!”“啥东西?”我几乎喘不过气。“一个背脊!

黢黑、油亮亮的背脊!那脊背宽得吓人,比我们最大的渔船还宽!上面恍惚疙疙瘩瘩,

全是大片儿的青黑色的鳞,每一片都有磨盘大小!那东西在水里只露出这么一截背脊,

就那么悄悄地、慢慢地,从翻滚扑腾着的牯牛旁边…滑了过去!”爷的呼吸变得粗重,

仿佛再次被那庞然巨物的阴影所笼罩。“那两头牛…它们像是突然被冰冻住一样,

就那么僵在水里,连水花都不再溅起了,然后就直直地沉下去,

那个巨大的背脊也一起沉下去,紧接着水面冒了几个大气泡,很快,

死黑的水皮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切又恢复了寂静。”周遭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听到自己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那…那就是水怪?”我颤声问。“是它,也不是它。

”爷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还陷在那片黑水之中,下意识嘬了两口先前已经熄灭的旱烟,

“没人见过它的全身。只那一次露背,就够村里人做半辈子噩梦了。想象一下那体型,

那黑不溜秋的大鳞片,再想想那环境,那就是你祖宗十八代加起来都惹不起的东西!

”“祭了牛,后来呢?它…它走了吗?”我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爷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走?它只是…暂时吃饱了。牲口的精气,哪有人来得补?祭牛,

不过是让它打打牙祭,让它知道,这地方还有‘贡品’。从那以后,

规矩就定下了——逢‘三’不近水!初三、十三、二十三,尤其七月十三!

谁要是敢在这日子靠近潭边,那就是自己找死,给那祖宗添菜!村里的娃,

从小就被大人用藤条抽打着记住这条规矩,比圣旨还灵!”爷的故事像一块沉甸甸的冰,

压在我年幼的心上。黑龙潭,不,现在该叫密云水库了,在我心里彻底变了模样。

那浩渺平静的水面下,不再是游鱼水草,而是无底的深渊,

蛰伏着鳞片冰冷、以血肉为食的古老恐怖。每次看到水库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我总觉得那光底下藏着无数双饥饿的眼睛。村里的老人依旧会在阴雨天望着水面叹气,

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忧惧。时间一年年过去,我长成了和爷爷当年下潭时差不多的年纪。

水库蓄水后,水面更阔,更深,淹没了旧日的村落和山峦,

也把黑龙潭的传说压在了更深、更暗的地方。但恐惧的种子一旦种下,

只会随着时间扎根更深。那“逢三不近水”的规矩,像一道无形的符咒,

牢牢刻在所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心里。直到那一年夏天,我爹,

这个在水库边驾了半辈子船、向来以胆大心细闻名的老把式,也撞上了邪。那天是七月十二,

离“十三”只差一天。天气闷热得反常,一丝风都没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水面,

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来。水库像个巨大的蒸笼,水面平静得像一块死气沉沉的铅板,

连条鱼的影子都看不见。爹本来是要去检查水库上游一片新设的拦污网,

为即将到来的汛期做准备。“老陈,这天气邪门,要不…明天再去?”同船的伙计,

叫大勇的,看着阴沉沉的水面和纹丝不动的空气,心里直发毛。爹抬头看了看天,

又看了看死寂的水面,眉头拧成了疙瘩。他何尝不知道日子临近?但任务在身,

上游刚下了暴雨,冲下来不少杂物,不及时清理,怕堵塞了泄洪道。他咬了咬牙,

吐掉嘴里的烟屁:“不成,汛情不等人。就今天!动作麻利点,赶在天擦黑前回来!

”柴油机突突地响着,打破了水面令人窒息的死寂。他们那条刷着蓝漆的铁壳船,

像一片微不足道的叶子,驶向水库深处。越往里走,水色越深,

由浑浊的黄绿变成了令人不安的墨绿,最后是纯粹的、吸光的黑。空气愈发沉闷,

水面上开始浮起一层若有若无的、带着腥甜气息的青气,像爷爷当年描述的一模一样。

船到了预定水域,抛锚停下。

爹和大勇开始用长柄的钩子清理缠绕在拦污网上的树枝、烂草和塑料垃圾。水面下黑黢黢的,

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凭感觉去钩拉。水下异常地“稠”,钩子下去感觉阻力很大,

像是陷进了冰冷的胶水里。突然,大勇感觉手里的钩子猛地一沉,

像是钩住了什么极其沉重的东西。他使劲往上拉,那东西却纹丝不动,

反而有一股巨大的、难以抗拒的吸力从水底传来,拽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水里。

“快…快帮我!”大勇惊恐地喊起来,脸都白了。爹立刻扔下自己手里的钩子,

过来抓住大勇的钩柄。两人一起发力,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水里那东西重得超乎想象!

钩子上的尼龙绳绷得笔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水面下开始剧烈地翻涌起浑浊的泥浆,

咕嘟咕嘟冒着巨大的气泡,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甜腐烂气味瞬间弥漫开来,直冲鼻腔。

就在这时,船身猛地一震!不是风浪,是来自水下的撞击!沉闷,有力,

像是一根巨大的原木狠狠撞在了船底龙骨上!“咚!”整个铁壳船都跳了一下!

固定拦污网的浮桶被震得哗啦作响。爹和大勇猝不及防,被震得东倒西歪,差点摔倒。

“什么鬼东西?!”大勇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爹脸色铁青,

死死盯着剧烈翻涌的水面。浑浊的泥浆水花中,他似乎瞥见水下深处,

有一片巨大的、模糊的阴影一闪而过,速度快得惊人!

那阴影的轮廓…带着一种非自然的、令人头皮炸裂的弧度和棱角!“快!起锚!开船!走!

”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惶。大勇连滚带爬扑向船头的锚机。

爹则扑向驾驶位,一把将油门推到了底!柴油机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咚!!

”第二下撞击来得更猛、更沉!位置就在船尾!

整个船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向上掀了一下!船舱里的工具、水桶稀里哗啦滚了一地。

船体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呻吟,焊接的地方似乎都在吱呀作响!“锚!锚卡死了!收不动!

”大勇带着哭腔喊道,拼命摇着锚机的摇柄,脸憋得通红。那铁锚像是被焊死在了水底,

纹丝不动!“操!”爹爆了句粗口,眼睛都红了。他猛地一打方向盘,想强行把船开走,

寄希望于锚链能被崩断!船头在巨大的拉力下猛地调转,船身被锚链拉扯着,

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在水面上剧烈地左右摇晃,几乎要倾覆!就在这混乱到极点的时刻,

一个更刺耳、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穿透了柴油机的轰鸣和船体的呻吟,

清晰地传入了爹的耳朵!“嘎吱吱——嘎——”那声音!尖锐!刺耳!

带着一种金属被强行刮擦扭曲的质感!它来自船底!就在刚才被撞击的部位!

爹浑身的血瞬间凉透了!他太熟悉这声音了!小时候,在村口看铁匠给牲口钉掌,

那烧红的烙铁烫在蹄子上,再被铁锤砸着蹄铁边缘敲打固定,最后用锉刀打磨边缘时,

发出的就是这种令人心悸的“嘎吱”声!只是此刻,这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

沉闷而锐利地透过船底钢板传来,带着一种…一种缓慢的、研磨的、令人疯狂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巨大无比、坚硬无比的东西,正贴着船底龙骨,用它的边缘,一下,一下,

又一下地…刮蹭着!那根本不是什么撞击!是那东西在用它的身体,

或者它身上某个坚硬无比的部分比如那巨大的鳞甲边缘?,在刮擦船底!

像在刮掉附着在身上的苔藓,又像…像在品尝金属的味道!“它在刮船底!!”爹嘶吼着,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大勇已经完全瘫软在船头,面无人色,

裤裆处湿了一片。“嘎吱——吱——”那声音还在继续,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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