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黑道千金

苏晚晴踩着十厘米高跟闯进我的人生时，我正在数咖啡豆。

她腿上的刀疤像带刺的樱花，张口就要送我去黄浦江种水草。

被迫成为她的"专属服务员"后，天换三套裙子是为了藏枪- 说"眼睛里有星星"其实是死亡预告- 冰美式里加的不是糖，是氰化物01"叮铃——"我正蹲在收银台后面数咖啡豆，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吓得我手一抖，褐色豆子哗啦啦撒了一地。

这破门铃早该换了，每次响起来都跟催命似的。

"欢迎光......"我撑着柜台站起来，剩下的话卡在嗓子眼里。

四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像复制粘贴似的排成两列，墨镜反着白光活像终结者。

我偷偷掐了一下大腿，疼得直咧嘴——不是做梦啊！最后进来的是一个穿香槟色吊带裙的姑娘，细高跟"咔嗒咔嗒"踩在瓷砖上。

阳光从她背后漏进来，晃得我眯起眼。

等看清脸的时候，我差点把记账本摔地上。

这也太好看了吧？跟电视里走出来的明星似的！"一杯冰美式，不加糖。

"她声音像掺了冰块的薄荷酒，径直走到靠窗的卡座。

蕾丝裙摆扫过沙发时，我注意到她右腿外侧有一道粉色的疤，形状像被揉皱的樱花。

我往咖啡机里填豆子的手有点抖。

余光瞥见那几个保镖在店里转悠，有一个戴金链子的正在检查后厨防火门。

救命！我们这十八平米的破咖啡馆有什么好检查的？"那个......"我端着咖啡过去时，声音都在发颤，"您的冰美式。

"她突然抬头看我。

睫毛长得能停蜻蜓，眼尾有一颗小泪痣。

等等，她涂的是带细闪的眼影？我鼻子有点痒，这香水味甜得呛人。

"你刚才在看我的腿？""啪！"马克杯在托盘上跳了一下，冰块撞得叮当响。

我脖子后面的汗毛唰地竖起来，后背瞬间湿透。

"我、我没有......"喉咙干得像吞了一把咖啡渣。

她右腿慢慢交叠到左腿上，那道疤正对着我的眼睛："这疤好看吗？"要死了要死了！我攥紧托盘边沿，塑料把手硌得手心发疼。

现在说好看会不会被扔进黄浦江？说难看会不会当场被保镖揍？"挺......特别的。

"我听见自己蚊子哼似的回答。

空气突然安静得可怕。

"噗嗤！"她突然笑出声，珍珠耳坠晃得像风铃，"上次这么说的人，现在还在江底种水草呢。

"我腿一软差点跪下。

柜台后面的店长老王探出头，又飞快缩回去——没义气！"七岁那年被绑架留下的纪念品。

"她指尖划过那道疤，鲜红的指甲油刺得我眼疼，"绑匪的刀可比咖啡勺锋利多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

这时才看清她锁骨上有一串英文纹身，花体字龙飞凤舞的看不清内容。

等等，她拿搅拌棒的样子怎么像握匕首？"开玩笑的。

"她抿了一口咖啡，杯沿留下一个红唇印，"不过你确实比前几个有趣。

"我偷偷瞄了一眼她身后。

四个保镖像雕像似的杵着，最壮的那个脖子比我大腿还粗。

玻璃门上我的倒影怂得不行，制服衬衫皱巴巴贴在背上。

"明天同一时间。

"她起身时裙摆扫过我膝盖，"希望还是你来服务。

"香风掠过鼻尖的瞬间，我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等玻璃门"叮铃"一声合上，我才发现自己还端着空托盘。

老王从后厨钻出来，脑门上一层油汗："小林啊......"他递过来一张黑色烫金名片，"那姑娘留下的。

"名片上就三个字：苏晚晴。

我捏着名片的手直冒汗，纸片边缘都卷起来了。

这算什么？死亡通告单吗？那天晚上我做了整宿噩梦。

一会儿梦见自己在黄浦江里捞水草，一会儿又看见苏晚晴拿着咖啡勺说要给我纹身。

02早上被闹钟吵醒时，枕头都被冷汗浸湿了。

"叮铃——"第二天三点十五分，门铃又响了。

我正在擦柜台，抹布"啪嗒"掉进水池。

四个黑西装准时得跟打卡似的。

今天苏晚晴换了一条墨绿丝绒裙，露出的肩膀上盘着一条青蛇纹身。

等等，蛇眼睛是红宝石镶的？"冰美式，双份浓缩。

"她今天涂的是姨妈色口红，衬得皮肤白得发光。

我转身煮咖啡时，听见她在哼小调。

调子阴森森的，像是恐怖片配乐。

咖啡机蒸汽"呲"地喷出来，吓得我差点打翻奶缸。

"手抖成这样......"她不知什么时候凑到柜台前，珍珠项链差点扫到我鼻子，"怕我吃了你？"我往后猛退，"咚"地撞上后面的置物架。

焦糖酱瓶子摇摇晃晃，被老王一把扶住。

"苏、苏小姐......"我舌头打结，"您的咖啡。

"她没接杯子，反而盯着我胸前的名牌："林夏......名字挺阳光。

"冰凉的手指突然戳在我锁骨上，"就是人太蔫吧。

"我僵成一块木头。

她指甲尖刮过皮肤，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后面四个保镖齐刷刷看过来，我感觉自己像被狼群围住的兔子。

"明天见。

"她终于接过咖啡，指尖在我手背画了一个圈。

口红印子留在杯子上，像一枚血指纹。

03第三天我特意和同事换了早班。

三点整就蹲在更衣室数瓷砖，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立刻回店里——老王发的短信。

我冲进后门时差点被拖把绊倒。

苏晚晴翘着腿坐在我的专属小板凳上，今天穿的是黑色皮裙，腿上的疤被网格丝袜遮得若隐若现。

"躲我？"她转着车钥匙，镶满水钻的钥匙扣晃得人眼花。

我后背抵着冰柜门。

奶油的甜腻混着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我头晕："没、没有......""我买了这家店。

"她"啪"地甩出一份合同，"现在你是我的专属服务员了。

"老王在角落缩成鹌鹑，冲我疯狂摆手。

我瞥见合同上老王的签名歪歪扭扭，最后一笔还破了纸——绝对是被逼的！"为什么是我？"我听见自己带着哭腔。

她突然站起来。

细高跟让她比我高半个头，阴影笼罩下来的瞬间，我闻到她发丝间的雪松香。

"因为你看着我的时候......"冰凉的手指挑起我下巴，"眼睛里有星星。

"我眨眨眼。

她瞳孔里我的倒影像一只受惊的仓鼠，哪来的星星？"不像那些只会发抖的废物。

"她拇指擦过我眼角，疼得我"嘶"了一声。

玻璃门突然被拍得砰砰响。

穿花衬衫的胖子在门外嚷嚷："晚晴！三叔让我来接你！"苏晚晴脸色瞬间变冷，像被按了开关。

她抓起吧台上的水果刀"唰"地扎进合同，刀刃离我手指不到两厘米。

"明天开始，早上九点到丽笙酒店2801送早餐。

"她凑近我耳边轻声说，"敢迟到我就杀了你......"我疯狂点头，脖子都快扭断了。

刀把上的红宝石闪着血光，跟她的口红一个色号。

玻璃门关上时，我瘫在地上。

老王颤巍巍递来温毛巾："小林啊，保重。

"我摸到裤兜里那张烫金名片，边角已经被汗浸软了。

窗外飘来几片梧桐叶，正好贴在刚才苏晚晴坐过的位置。

要完，这日子没法过了。

04"叮咚——"我第18次检查餐车上的东西：培根煎蛋三明治、鲜榨橙汁、草莓拿破仑，还有苏晚晴特别要求的——装在威士忌杯里的冰美式。

2801房的金色门牌在晨光里亮得刺眼，我的手在门铃上哆嗦得像帕金森患者。

门开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冲进鼻腔。

"早啊小林。

"苏晚晴裹着丝绸睡袍倚在门框上，湿发还在往下滴水。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暗红色痕迹从客厅一路蜿蜒到玄关。

我死死盯着她睡袍下摆的血渍，餐车轱辘"嘎吱"一声卡在门槛。

客厅落地窗边，两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正把某个蠕动的东西塞进行李箱，"咚"地合上盖子时，我听见微弱的呻吟。

"那是......番茄酱。

"她突然伸手捏我耳朵，冰得我一激灵，"吓傻了？"我牙齿打架的声音估计整层楼都听得见。

穿黑背心的壮汉扛着行李箱经过时，箱缝里啪嗒掉下一个亮晶晶的东西——镶水钻的美甲片，和苏晚晴手上的一模一样。

"进来。

"她拽着我领带往屋里拖，"再抖下去咖啡要洒了。

"真皮沙发上扔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和昨天扎在合同上的是同款。

我盯着刀柄红宝石发呆，突然被她按坐在梳妆台前。

"会画眼线吗？"她往我手里塞了一支眼线笔，"九点半要和澳门佬谈生意。

"我手一抖，笔尖在空气里划出黑线。

镜子里映出她锁骨上的纹身，这会儿看清是一句英文："Born to be Queen"。

等等，Queen的Q还画成小皇冠！"苏、苏小姐......"我声音像是从下水道飘出来的，"我是男的......""所以才让你画啊。

"她忽然跨坐在我腿上，睡袍领口滑开一道缝，"那些废物画得还没狗啃的好看。

"薄荷味呼吸喷在喉结上，我整个人石化成兵马俑。

眼线笔"咔嚓"断成两截，黑色膏体蹭在她眼尾泪痣上，像一颗滑稽的小煤球。

"噗！"她突然笑得花枝乱颤，"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我这才发现她睫毛膏都没涂，素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好多。

要是没那道疤，说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楼下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苏晚晴瞬间变脸，抄起梳妆台上的口红枪抵住我太阳穴："待会有人进来，你就说是我包养的小白脸。

""啥？!"我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

"三、二......"她开始倒计时。

口红枪管冷得像冰，我仿佛已经听见自己脑浆迸裂的声音。

"晚晴！"门被踹开的瞬间，我脱口而出："亲爱的今天想吃什么？"这辈子没说过这么羞耻的台词！闯进来的花衬衫胖子愣在原地，手里盘着的核桃"咔吧"裂成两半。

苏晚晴顺势靠进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