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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爷流落荒岛60天

章鱼哥的哥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德爷流落荒岛60天》是作者“章鱼哥的哥”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林晓雅杨云飞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1 1 生死骤临杨云飞活了三十多从未想过“生死”二字会以如此凛冽的姿骤然压在他的胸口——不是写字楼里熬夜赶报表时的虚也不是过马路时被电动车擦过的后而是那种能瞬间攥紧心脏、让人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绝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朝九晚五的文职工像一张细密的把他困在钢筋水泥的丛林每天清他挤在沙丁鱼罐头似的地铁鼻尖萦绕着邻座的韭菜盒子味、姑娘身上廉价的香水还有自己...

主角:林晓雅,杨云飞   更新:2025-11-12 06:5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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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生死骤临杨云飞活了三十多年,从未想过“生死”二字会以如此凛冽的姿态,

骤然压在他的胸口——不是写字楼里熬夜赶报表时的虚惊,

也不是过马路时被电动车擦过的后怕,

而是那种能瞬间攥紧心脏、让人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绝望。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朝九晚五的文职工作,像一张细密的网,把他困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每天清晨,

他挤在沙丁鱼罐头似的地铁里,鼻尖萦绕着邻座的韭菜盒子味、姑娘身上廉价的香水味,

还有自己隔夜衬衫上的疲惫气息,目光只能黏在车厢壁不断闪过的整形广告、房贷推销上,

连窗外的天空都懒得抬眼去看。傍晚下班,写字楼的中央空调早已把空气吹得冰冷刺骨,

那股凉意像针一样钻进骨头缝,待得久了,连指尖的皮肤都透着一股僵硬的凉。他的生活,

就像一杯放在办公桌上的温吞白开水,从早到晚,波澜不惊到让人偶尔会恍惚:活着,

难道就只有这一种模样?这次出门旅游,是他攒了整整八个月的年假。没做攻略,没约同伴,

甚至没带太多行李,只背了个短途旅行专用的双肩包——肩带是加厚卡扣款,

胸口有可调节织带,是他为数不多花心思挑选的物件。

包里塞了两套换洗衣物、三包用防水塑料袋裹好的压缩饼干,

还有一个防风打火机——他不常抽烟,只是觉得出门在外,带个火种总没错。

他选了个靠海的南方小城,报了个两小时航程的游船观光团,船名叫“海鸥号”,

听起来就带着点自由的味道。他只是想躲开格子间的压抑,看看真正蓝得能映出人影的天,

摸一摸带着咸湿气息的海风,哪怕只有短短一天,也算给这死水般的生活透口气。

他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逃离,却没料到,这竟会是一场驶向绝境的旅程。上船的时候,

日头刚过正午,天空干净得像一块被水洗过的蓝宝石,连一丝云彩都寻不见。

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海浪特有的腥甜,混着远处渔船上飘来的淡淡的柴油味,

吹在脸上,竟让人莫名觉得心里发暖。杨云飞靠在船舷的木质栏杆上,

栏杆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烫,指尖触上去,能摸到木头经年累月被海风侵蚀后留下的粗糙纹路,

还有几处细小的裂痕,像是岁月刻下的印记。2 2 海鸥之影他抬眼望去,

远处的海鸥舒展着洁白的翅膀,在海面上低低盘旋,翅膀掠过水面时,溅起细碎的水花。

偶尔有几只海鸥俯冲下去,像是发现了猎物,又猛地腾空而起,嘴里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划破了海面的宁静。船尾翻出的白色泡沫,像碎掉的云朵,被海浪推着,渐渐散开,

一点点融进一片无垠的湛蓝里,再也寻不到踪迹。手里捏着刚从船上小贩那买的椰子,

青绿色的外壳带着新鲜的潮气,顶端被削开一个小口,插着一根透明的吸管。他轻轻一吸,

清甜的汁水顺着喉咙往下淌,凉丝丝的,带着一股天然的果香,瞬间驱散了旅途的疲惫,

舒服得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就在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

悄悄闯进了他的余光里。那是个姑娘,二十岁上下的样子,背着个洗得有些发白的双肩包,

黑色的肩带处有个隐藏的胸扣,虽然款式旧了,但针脚细密,边角也没有磨损,

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惜,也足够结实。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裤脚卷到脚踝,

露出纤细的小腿,皮肤是那种未经暴晒的白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鞋尖沾了点沙粒,

显然是刚从码头上来。姑娘的眉眼清秀,算不上惊艳,是那种扔在人群里不会特别扎眼,

但越看越觉得周正舒服的长相——双眼皮不算深邃,眼睛却很亮,

像盛着一汪清水;鼻子小巧挺直,嘴唇是自然的淡粉色。她身高大概一米六出头,身形单薄,

站在那里,像一株刚抽芽的小树,透着一股青涩的韧劲,典型的女大学生模样。

她手里捧着一本速写本,封面是浅棕色的牛皮纸,已经有些磨损。指尖夹着一支HB铅笔,

指节纤细,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她偶尔抬起头,飞快地瞥一眼远处的海浪,

眼神专注而认真,然后立刻低下头,铅笔在纸上“沙沙”地滑动,勾勒出浪涛起伏的轮廓。

她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琢磨线条的弧度,又像是在感受海浪的节奏,

连海风把额前的几缕碎发吹到脸颊上,都没顾得上拂开,只是任由那几缕头发贴在皮肤上,

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杨云飞没好意思搭话,只当是同团的游客,

心里还暗自想着:现在的学生,出来玩都不忘画画,真是勤快。他怎么也想不到,

接下来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会把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死死地绑在一条求生的路上,

让彼此成为对方在茫茫大海里唯一的浮木。3 3 巨浪突袭变故发生得毫无预兆,

快得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先是船身突然剧烈地晃了一下,

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坚硬的东西从船底狠狠撞了一下。那力道大得惊人,

杨云飞手里的椰子“啪”地一声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甲板上,裂开一道长长的缝,

清甜的汁水混着甲板上的沙粒,顺着缝隙流了一地,很快就被干燥的木板吸收,

只留下一片淡淡的水渍,还有几缕白色的椰肉露在外面,狼狈不堪。身边的姑娘惊呼一声,

声音清脆,却带着浓浓的惊慌。她手里的速写本“哗啦”掉在地上,铅笔滚到脚边,

在甲板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然后停在了栏杆旁边。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

像一片被风吹倒的叶子,踉跄着往杨云飞这边倒过来,脸上满是错愕和恐惧,

眼睛瞪得圆圆的。杨云飞下意识地伸出手,稳稳地扶了她一把,指尖触到她胳膊上的皮肤,

细腻却带着一丝冰凉,大概是海风一直吹着的缘故。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句“小心”,

第二下撞击就来了,比第一下更猛、更狠,像是有一头潜伏在海底的巨兽,

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疯狂地撕咬着船身。船身瞬间倾斜了一个可怕的角度,

甲板上的塑料桌椅、小贩的推车、游客的行李箱,全都朝着倾斜的一侧滑过去,

伴随着“哐当”“噼里啪啦”的碰撞声,还有玻璃破碎的尖锐声响,尖叫声瞬间炸了开来,

像一锅煮沸的开水,瞬间淹没了整艘船,连海浪的声音都被盖了过去。“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慌慌张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还攥着相机,

脚下却站不稳,踉跄着摔倒在甲板上,相机“哐当”一声摔出去老远,镜头盖崩开,

滚到了栏杆边,眼看就要掉下去。“船好像撞到东西了!是礁石吗?还是……还是别的船?!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话没说完就被更响的尖叫盖了过去,

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哭声。“快拿救生衣!应急箱!谁知道应急箱在哪?!

”一个穿着蓝色船员制服的男人嘶吼着,试图维持秩序,可他自己也站得摇摇晃晃,

只能死死抓住栏杆,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冷汗。混乱像潮水一样涌来,一波接着一波,

让人喘不过气。杨云飞被汹涌的人潮推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像是在狂风中摇摆的芦苇。

怀里的姑娘也被挤得东倒西歪,脸色煞白,嘴唇紧紧抿着,眼神里满是恐惧。

他下意识地死死攥住姑娘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能感觉到她胳膊上肌肉的颤抖,

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被混乱的人群卷走,消失在某个角落,再也找不到。

心脏狂跳得像是要撞碎肋骨,“咚咚”的声音在耳朵里轰鸣,盖过了一部分尖叫和碰撞声,

让他觉得耳膜都在发疼。船身发出“嘎吱嘎吱”的可怕声响,那是金属断裂的声音,

尖锐、刺耳,像是老旧的木门被人强行撕扯,又像是骨头被生生掰断,听得人头皮发麻,

浑身发冷。他能感觉到脚下的甲板在一点点变形,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他的背包因为胸前织带的固定,牢牢地贴在背上,任凭人群怎么推搡,都没有被扯掉。

身边的姑娘也不知是被人推了一下,还是自己反应过来,双手紧紧拉紧了背包带,

那个隐藏的胸扣不知何时已经扣上,背包稳稳地挂在她身上,成了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海水已经开始漫上甲板,冰凉的海水顺着倾斜的木板流淌,像一条冰冷的蛇,

很快就没过了脚踝。那股寒意刺骨,像是无数根细小的冰针,顺着皮肤钻进骨头里,

瞬间浇灭了之前被阳光晒出来的暖意,也浇灭了所有的惬意。杨云飞的脑子一片空白,

所有的思绪都被恐惧吞噬,只剩下一个念头,无比清晰,无比坚定: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还要带着身边这姑娘一起活下去。他想去拿救生衣,目光在混乱中四处搜寻,

可人群像疯了一样,每个人都在拼命地往前挤,推搡、拉扯、踩踏,

人性的自私和恐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有人摔倒了,发出痛苦的呻吟,

却很快被更响亮的呼救声淹没,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由无数只脚踩在自己身上。

船身倾斜得越来越厉害,甲板的角度已经接近四十五度,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随时都会被重力甩出去,坠入冰冷刺骨的海里。就在这时,

一个橙色的东西从他眼前飞快地飘过,带着熟悉的应急标识——是游船的应急救生圈!

那救生圈比普通的游泳圈扎实得多,加厚的橡胶面带着防滑的纹路,

侧面还缝着银色的反光条,在阳光下闪着微弱的光,显然是船身倾斜时,

从船舱里的应急箱里甩出来的。杨云飞的目光一扫,

又看到救生圈旁边散落着一个折叠的黑色物件,他来不及多想,伸手一把抓过来塞进怀里,

只觉得沉甸甸的,隔着布料能摸到金属的硬壳,边缘还有些锋利,像是一把铲子。

没有时间犹豫,每一秒都可能意味着死亡。杨云飞死死抓住救生圈的把手,手指抠得发白,

指关节都有些酸痛,同时用尽全力把身边的姑娘往自己这边拉,

声音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变得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抓紧我!千万别松手!

”4 4 绝境求生姑娘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听话地伸出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嵌进他的肉里,

指甲都快掐进他的皮肤。就在这时,船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根支撑,

猛地往一边翻了过去。巨大的拉力将他们从甲板上狠狠扯下来,冰冷的海水瞬间涌了过来,

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两人彻底吞没。咸涩的海水呛进喉咙,又辣又疼,

像是吞了一把辣椒面,又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杨云飞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可越咳,

越容易吸进更多的海水,肺部像是要炸开一样难受,火烧火燎的。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呼救声,还有船身沉没时发出的巨大轰鸣,

像是金属在海底被碾压、撕裂,又像是世界末日来临的号角,震得人耳膜发疼,头晕目眩。

他死死地抱着救生圈,那是他们唯一的浮物,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一只手紧紧攥着姑娘的手腕,指节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生怕一松手,

她就会被海浪卷走;另一只手则死死按住怀里的黑色物件,生怕一松手就会被海浪冲走。

两人像两片无根的浮萍,在汹涌的海水中起起落落,被浪头抛起来,又狠狠砸下去,

冰冷的海水一次次灌满口鼻,呛得他们几乎窒息,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别慌!屏住气!

”杨云飞用尽全力喊了一声,声音被海浪盖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他嘴唇的动作。

姑娘吓得眼泪直流,泪水混着海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滑进嘴里,咸中带苦。

她却听话地闭紧了嘴,双手紧紧扒着救生圈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连指甲都掐进了橡胶里,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

也许是十分钟,那漫长的煎熬,让时间都失去了意义。杨云飞才稍微缓过神来,

他拼尽全力挣扎着,将头露出水面,贪婪地吸了一口带着咸腥味的空气,那股浑浊的气息,

此刻却比任何氧气都珍贵,让他瞬间找回了一丝力气。可眼前的景象,

让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那艘“海鸥号”游船已经不见了踪影,

的漂浮物在海面上散开:破碎的木板、游客的行李箱、漂浮的衣物、还有几个空的矿泉水瓶,

在海浪中起起落落,像是一座座微型的孤岛。远处的海面上,

还能看到几个和他们一样抱着漂浮物的人,像几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在茫茫大海里显得那么渺小无助。有人在呼救,声音嘶哑而微弱,像风中残烛,

很快就被海浪的“哗啦”声盖过,渐渐远去,最后彻底消失不见,再也没有回音。

杨云飞想喊,想回应那些呼救的人,可喉咙里又干又疼,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

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身影越来越远,

被蓝色的海水一点点吞噬,无能为力。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身边的姑娘也开始发抖,身体抖得像筛糠,

牙齿不停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音,在寂静的海面上显得格外清晰。她小声地哭了起来,

声音微弱却充满了绝望:“我……我怕……我想回家……我爸妈还在等我……”“别怕,

”杨云飞咽了口咸涩的海水,那股咸味像是要渗进骨头里,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哪怕他自己的心里也充满了恐惧,“有我在,

我们一定能活下去,一定能回家。”他知道,现在慌没用,只有冷静下来,

才能找到活下去的希望。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姑娘尽量贴在救生圈的另一侧,

两人分坐两边,这样能更好地保持平衡,不至于被浪头掀翻。

救生圈的橡胶表面被正午的太阳晒得滚烫,烫得胳膊上的皮肤发疼,

像是贴在一块烧红的铁板上,传来一阵阵灼烧感。他只能下意识地挪了挪位置,

让湿透的衣服隔着橡胶,可那股灼意还是透过布料渗了过来,烫得皮肤微微发麻。但此刻,

这滚烫的救生圈,却是他们唯一的依靠,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哪怕再烫,

他也绝不会放手。太阳依旧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地钉在头顶的天空里,

没有一丝云彩敢靠近,仿佛要把这片大海都烤干。海水反射着刺眼的光,白得晃眼,

让人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视线所及之处,除了蓝得发苦的海水,

就是那片白得让人晕眩的光,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没有船,没有岛,

只有无边无际的蓝和刺目的白,让人心里发慌。热浪一波波地涌来,

像是被关进了一个巨大的蒸笼,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杨云飞的皮肤很快就被晒得发红,

像是煮熟的虾子,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发烫,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密密麻麻地扎着,

疼得他忍不住皱紧眉头,咬紧牙关。他能感觉到皮肤里的水分在一点点蒸发,每一次呼吸,

都带着一股燥热的气息,喉咙里的干涩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

身边的姑娘情况更糟,她没戴帽子,额头和脸颊被晒得通红,甚至能看到皮肤下隐隐的血丝,

像是要被晒伤了一样。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淌,顺着脸颊滑进嘴里,咸中带苦,

难以下咽。她想抬手擦一把汗,可胳膊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抬到一半就没了力气,

只能任由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流,在皮肤上冲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又很快被晒干,

留下一层白色的盐渍,像是撒了一层细盐。“你叫什么名字?”杨云飞想找点话题,

分散她的注意力,也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至于在这单调的绝望中崩溃。长时间的沉默,

只会让人更容易被恐惧吞噬。“林……林晓雅,”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点沙哑,

像是被砂纸磨过,“我是……我是来这边写生的,

学校组织的采风……本来明天就要回去了……”“写生?”杨云飞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不远处,那本浅棕色封面的速写本正漂浮在海面上,被浪头推着,

偶尔会靠近他们一点,又很快被推开,“挺好的,等我们上岸了,你还能画岛上的风景,

肯定比海里的浪涛好看。”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可话里的底气,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足。谁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等到上岸的那一天。嘴唇早就没了知觉,

干裂的纹路像一道道细小的伤口,纵横交错,稍微动一下,就会传来一阵刺痛,

像是有小刀子在割。杨云飞突然想起自己的裤兜里,

还揣着半瓶矿泉水——那是出发前在码头买的,没喝完就顺手揣在了裤兜里,

刚才混乱中竟没掉出来。他心里一阵狂喜,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他赶紧腾出一只手,

小心翼翼地掏出来,瓶盖拧得很紧,没有受潮,瓶身上还带着一丝人体的余温,

在冰冷的海水中显得格外温暖。“来,喝点水,就抿一小口,千万别多喝。

”他把水瓶递到林晓雅嘴边,眼神里带着叮嘱。林晓雅小心翼翼地张开嘴,抿了一小口,

那点清甜的水滋润了她干裂的嘴唇,顺着喉咙往下淌,像是一股清泉,

瞬间缓解了喉咙的灼烧感。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满足的微光,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慰藉。

杨云飞又把水瓶凑到自己嘴边,也抿了一小口,那点清甜的水,像是救命的甘露,

勉强压下了喉咙里的灼烧感,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口渴,像是火被浇了一点水,

反而烧得更旺了。渴,太渴了。像是有一团火在喉咙里燃烧,又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让人恨不得一头扎进海里,大口大口地喝海水。可他们都知道,海水是咸的,

喝了只会加速脱水,让身体更快地垮掉,死得更快。这半瓶水,是他们的救命水,

必须省着喝,每一口都要用在刀刃上,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动用。

林晓雅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小包纸巾,已经被海水泡得半湿,软塌塌的,

像是一块抹布。她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相对干的,递到杨云飞面前:“擦擦汗吧,会舒服点。

”杨云飞接过,轻轻擦了擦额头和脸颊上的汗水,那点微薄的凉意,

确实让人稍微舒服了一点。他又把纸巾还给她,两人就这样,省着用着仅有的一点点东西,

在绝望的大海里,互相支撑着,像是两株在风暴中紧紧依偎的小草。

胳膊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次下意识地划水,都要调动全身最后一点力气,

肌肉纤维在尖叫,酸痛从肩膀蔓延到手腕,再顺着脊椎往下沉,连带着腿都开始发僵,

仿佛不是自己的,不听使唤。划着划着,杨云飞的右胳膊突然抽筋了,

像是有一根绳子突然被拉紧,剧烈的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疼得他猛地吸气,

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只能用左手死死按住抽筋的肌肉,

手指用力揉搓着,力道大得几乎要把肌肉揉碎,缓了好一会儿,

那股僵硬的疼痛感才稍微缓解了一点,可一抬手,还是会传来一阵隐痛,

像是肌肉被拉伤了一样。他让林晓雅尽量节省体力,不用刻意划水,只需要稳住身体,

保持平衡就好,自己则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机械地、一点点地划着水,

朝着一个模糊的方向——他也不知道那是哪里,只是觉得,只要往前划,就有希望,

就有可能看到陆地,就有可能活下去。海面上静得可怕,除了海浪拍打救生圈的“哗啦”声,

就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一深一浅,在空旷的大海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孤寂。

那些刚才还在呼救的人,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

被无边无际的海水包围着,渺小得不值一提,仿佛随时都会被这片大海吞噬,

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杨云飞开始胡思乱想,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

闪过一幕幕平日里的画面。他想起家里的父母,想起妈妈早上出门时,

反复叮嘱他“注意安全,记得按时吃饭”,语气里满是担忧;想起爸爸坐在沙发上,

一边看报纸,一边对他说“出去走走也好,别总闷在办公室里,看看大海,心情会好点”,

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他还想起公司里还没做完的报表,想起楼下那家常去的面馆,

想起那碗加了煎蛋和青菜的牛肉面,汤汁浓郁,面条筋道,老板总是热情地招呼他“小伙子,

还是老样子?”,还有那煎蛋的焦香,青菜的清爽,此刻想起来,竟像是世间最美的美味。

这些平日里毫不起眼的东西,此刻都变得无比珍贵,像一颗颗星星,在他绝望的心里,

微弱地闪着光,支撑着他,不让他倒下。林晓雅则把头轻轻靠在救生圈上,

眼皮沉重得像是要粘在一起。她小声地念叨着:“我爸妈还在等我回家……他们说,

等我采风回去,就带我去吃我最爱的糖醋排骨,我妈做的糖醋排骨,酸甜刚好,

还带着点焦香……我下周还有专业课,老师还让我交速写作业呢,

我还没画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浓的思念和委屈,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混着海水,在脸上肆意流淌。“不能死,”杨云飞在心里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林晓雅说,

“我们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回家见爸妈,一定要吃到那碗牛肉面,吃到那盘糖醋排骨。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扎了根,发了芽,长成了支撑他的参天大树。

5 5 夕阳残照不知道划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

头顶的太阳终于开始西斜,不再像刚才那样刺眼,温度也稍微降了一点。

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橘红色,夕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悬在海平面上,

将海水也染成了温暖的颜色,波光粼粼,像是撒了一层碎金,美得让人窒息。

从船难发生到现在,不过四个小时,可对他们两个来说,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和恐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与死神抗争的艰难。这景色很美,

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美,可两人都没心思欣赏。林晓雅的体力已经快透支了,

靠在救生圈上,眼皮越来越重,像挂了铅块一样,好几次都差点睡过去。“别睡!晓雅,

千万别睡!”杨云飞轻轻推了她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

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很快就能看到陆地了。”林晓雅猛地惊醒,睁开眼睛,

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像是刚从梦里醒来。她点了点头,强撑着不让自己再睡过去,

可眼皮还是不停地打架,眼神里的疲惫,却怎么也藏不住。有一次,

杨云飞的目光突然被远处的一个黑色漂浮物吸引住了,心里猛地一喜,以为是船的残骸,

或者是一块可以停靠的礁石。他拼尽全力,朝着那个方向划过去,胳膊酸痛得几乎要断裂,

每划一下,都像是在忍受酷刑,肌肉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可他不敢停,也不能停。

划了很久,大概有十几分钟,才慢慢靠近,可看清那东西的瞬间,

他的心又沉了下去——那只是一块被海水泡胀的木头,上面还缠着重叠的防水雨布,

颜色是深灰色的,已经被海水泡得有些发白,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希望燃起又迅速熄灭,

那种巨大的失落感,比绝望更让人难受,像是一把钝刀子,在心里慢慢割着,

疼得让人喘不过气。他靠在救生圈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炸开一样,

眼睛里的光,也黯淡了下去,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无力。林晓雅看出了他的沮丧,

小声地安慰道:“没关系……至少我们捡到了雨布,这东西能挡雨,

还能铺在地上睡觉……说不定,很快就能看到陆地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坚定,

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给杨云飞打气。杨云飞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他伸手把雨布从木头上解下来,雨布沉甸甸的,吸满了海水,他费力地把它卷起来,

缠在救生圈的把手上,又发现木头的缝隙里卡着根尼龙绳,大概有三米长,质地很结实,

应该是船上用来捆东西的。他赶紧扯出来收好——刚才慌乱中,

他还从救生圈的固定带断裂处拆了一根,现在有两根绳子,以后肯定能用得上,

比如捆扎雨布,或者固定物资。夕阳渐渐下沉,一点点靠近海平面,

天空的颜色也一点点变深,从橘红变成了暗红,又从暗红变成了深紫,

像是被人打翻了调色盘,美得惊心动魄。晚风开始带着凉意,吹在湿透的衣服上,

让人忍不住打哆嗦,刚才被太阳晒出来的暖意,瞬间就被吹散了。

杨云飞把怀里的黑色物件挪到身前,解开外面的布套,原来是一把多功能工兵铲,铲面锋利,

边缘还带着锯齿,侧面还有开瓶器和螺丝刀的功能,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拿在手里,

让人莫名觉得多了一丝安全感。他心里一阵庆幸,幸好刚才顺手把它抓了过来,

这东西在荒岛上,可是能派上大用场的,挖野菜、搭帐篷、甚至防身,都能用得上。

他又摸出背包侧兜的防风打火机——那是他平时抽烟用的,一直放在侧兜里,没受潮。

他试着打了两下,火苗“噌”地窜起来,橘红色的火焰在海风中微微晃动,又很快被吹灭。

他赶紧把打火机揣回兜里,小心翼翼地护好——这是火种,绝不能丢,有了火,就能取暖,

就能煮水,就能驱赶野兽,在荒岛上,火种就是生命。林晓雅也从背包里翻出了些东西,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把东西弄坏。她先拿出一小罐维生素片,是那种小小的玻璃瓶,

上面贴着标签,字迹已经有些模糊。“我妈说出门在外,怕营养跟不上,特意给我装的,

让我每天吃两片。”她倒出两片,递了一片给杨云飞,“吃了或许能有点力气。

”杨云飞接过,和她一起咽了下去,没水送服,药片在喉咙里刮得生疼,却还是强咽了下去。

然后她又拿出那本速写本,封面已经被海水泡软了,有些地方还脱了胶,

但里面的纸相对干燥,只是边缘有点卷曲,上面还画着几幅海浪的速写,线条流畅,

能看出她的功底。她还掏出一支笔,笔帽扣得很紧,没进水,笔尖依旧锋利。

最让杨云飞惊喜的是,她还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个简易滤水器,

通体是透明的,里面装着滤芯。“我妈说出门在外,怕喝到不干净的水,特意给我买的,

说能过滤掉水里的杂质,直接喝也没事。”她又在背包外侧的网兜里摸了摸,

掏出一个金属小水壶,银色的,看起来很轻便,“这个是我特意买的,能装水,

还能放火上烧,本来想用来装热水喝的,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黑暗还没完全笼罩下来,

远处的海水泛着淡淡的微光,像是撒了一层碎银,在夜色中格外明显。海浪的声音依旧清晰,

“哗啦,哗啦”,节奏均匀,却少了几分深夜的诡异,多了些让人安心的韵律。

林晓雅还是有些害怕,身体微微发颤,下意识地紧紧挨着杨云飞,像是在寻找一丝安全感,

她的肩膀轻轻靠着他的肩膀,传递着微弱的温度。“别怕,我们快到陆地了,

”杨云飞轻声安慰她,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海面,心里也在默默祈祷,

祈祷着能尽快看到陆地的影子,哪怕只是一小块礁石也好。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

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像是随时都会陷入昏迷。杨云飞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又让林晓雅也掐自己一下,两人互相提醒着,

凭着最后一点求生的本能,机械地划着水,哪怕只是微微动一下,也算是在向生存靠近。

就在这时,杨云飞的脚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不是海水的柔软,

而是一种坚硬又粗糙的触感,带着沙粒的颗粒感,清晰而真实。他猛地清醒了一点,

以为是幻觉,又试探着动了动脚,那种触感再次传来,甚至能感觉到沙粒在脚趾间滑动。

“晓雅,你试试,脚下是不是有东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分不清是激动还是疲惫,

心脏也开始狂跳起来。林晓雅也赶紧动了动脚,下一秒,她的眼睛瞬间亮了,

像是看到了希望的光,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有!是硬的!

好像是沙子!是沙子!”两人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激动得浑身发抖,

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眼眶也跟着发热。杨云飞努力睁大眼睛,朝着脚下的方向望去,

能隐约看到一片深色的轮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是沙滩!是陆地!真的是陆地!

“是陆地!我们到陆地了!我们有救了!”杨云飞几乎要哭出来了,所有的疲惫和恐惧,

在这一刻都被巨大的惊喜取代,他甚至能感觉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灼热而滚烫。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沙滩的方向划过去,海浪像是在帮他们一样,每一次向前扑,

都推着他们靠近岸边,像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6 6 荒岛新生他死死抠着救生圈,

林晓雅也紧紧扒着,两人双腿用力蹬着海水,借着浪头的推力,一点点地靠近,再靠近。

海水越来越浅,从齐腰深,到齐膝深,最后,海浪将他们狠狠推了一把,两人踉跄着,

终于踏上了沙滩。杨云飞感觉到膝盖碰到了沙滩,粗糙的沙粒磨着膝盖,有点疼,

可他却觉得无比亲切,无比踏实,像是碰到了久违的亲人,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让他瞬间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他想爬过去,刚撑起上半身,

腿就突然抽筋了,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倒抽一口冷气,额头瞬间冒出冷汗,差点又倒在沙滩上。

他只能憋着气,用手死死掰着脚尖,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缓了半分钟,

那股僵硬的疼痛感才慢慢缓解。然后他才一点点地挪过去,每动一下,

都像是骨头要散架一样,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他却笑得无比开心,因为他知道,他活下来了。

林晓雅也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抓着沙子,手指抠进沙粒里,一点点地将身体拖离海水,

动作缓慢而艰难,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她的脸上满是沙子和海水,

头发也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可眼神里却充满了光亮,像是黑暗中燃起的火焰。浪头退去,

带着一股不小的拉力,像是有人在背后用力扯着他们的衣服,想把他们再拖回海里。

他们死死地趴在沙滩上,胸口贴着带着余温的粗沙——白天被太阳烤透的沙粒,

此刻还残留着暖暖的温度,恰好抵挡住晚风的凉意,让人觉得无比安心。两人双臂张开,

紧紧抱住沙子,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指甲缝里塞满了沙粒,磨得生疼,

可他们谁也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就会被海浪再次卷走。

“上来了……终于上来了……”林晓雅喃喃地说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眼泪混合着海水和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沙子上,很快就被干燥的沙粒吸收,

只留下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释然。杨云飞趴在那里,像一摊被丢弃的破布,胸口剧烈起伏,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海水的咸腥和喉咙的剧痛,像是有一把刀子在里面搅动,

疼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四肢完全失去了力气,麻木得没有一点知觉,

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费力,只有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咚咚”的声音清晰而有力,

证明他还活着,还好好地活着。身边的林晓雅也趴在沙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胸口起伏得厉害,头发凌乱地散在沙滩上,沾了不少沙粒。她的脸上带着泪痕,

却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那是一种经历过生死考验后,重获新生的笑容,纯粹而真挚。

缓了足足十几分钟,杨云飞才挣扎着抬起头,他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背包,还好,还在背上,

没有丢失。然后他慢慢坐起来,靠在身后的沙地上,沙子的温暖透过衣服传过来,

让人觉得无比惬意。他开始翻找背包里的东西:3包压缩饼干,用防水塑料袋装着,没受潮,

还能吃;那半瓶矿泉水,还剩个瓶底,得留着应急;防风打火机,还在,他摸了摸,

确认没丢;折叠水果刀,小尺寸,刀刃锋利,没被海水泡坏;还有那把多功能工兵铲,

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身边,生怕弄脏了铲面。林晓雅也慢慢坐起来,她的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里已经有了一丝神采,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恐惧。她整理着自己的背包,

件件拿出来放在沙滩上:速写本、铅笔、维生素片、简易滤水器、金属小水壶、半包湿纸巾,

还有一件薄外套。她赶紧把外套穿上,拉链拉到胸口,抵御着越来越凉的晚风,

身体的颤抖也稍微缓解了一点。杨云飞的目光扫过沙滩,

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浪头又冲上来个东西,黑乎乎的,被几缕海草勾着,刚好漂到沙滩边缘,

没被退潮卷回去。他心里一动,挣扎着挪过去,一看,是个游船的急救包,绿色的外壳,

上面印着红色的十字标识,虽然被海水泡得有些变形,但看起来完好无损。他心里一阵狂喜,

赶紧捡起来打开,里面的东西很齐全:5片碘伏棉片、3张创可贴、1卷纱布、2片止痛药,

还有一面小小的信号镜——他对着远处的余晖晃了晃,能反射出刺眼的光,

这东西说不定能用来求救,只要有飞机或者船只经过,就能看到。

急救包旁边还冲上来个空塑料瓶,大概是游客喝剩的矿泉水瓶,他也捡起来塞进背包,

和金属水壶一起,以后可以用来收集雨水,储存淡水。“我们……我们活下来了。

”林晓雅看着身边这些简陋却实用的物件,又看了看杨云飞,眼神里终于有了光亮,

像是黑暗中燃起的一簇小火苗,温暖而坚定。杨云飞点了点头,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只是用力攥了攥手里的尼龙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从正午烈日到夕阳西下,

四个小时的海上漂流,像是一场漫长的噩梦,每一分钟都充满了煎熬和恐惧,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与死神的抗争。他们凭着一个应急救生圈,

布、两根尼龙绳、防风打火机、多功能工兵铲、简易滤水器、金属小水壶、急救包、信号镜,

更凭着两人互相支撑的执念,终于爬上了这座荒岛,趴在了这片陌生的沙滩上。暮色渐浓,

天空一点点被黑暗吞噬,远处的海面和天空连成一片,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海风依旧在吹,带着海浪的声音,“哗啦,哗啦”,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又像是在为他们的新生而歌唱。他们不知道这座岛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岛上有没有危险,

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更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等到救援,能不能回家。

但他们知道,他们活下来了。活下去的念头,在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而身边多了一个同伴,多了这些能支撑生存的工具,这份念头里,

又多了几分实实在在的底气。杨云飞看着身边的林晓雅,她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眼神里满是对生的渴望。他又看了看眼前这片陌生的沙滩,

沙子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微光,像是无数颗星星,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

杨云飞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带着海水的咸腥和沙子的气息,那是生命的气息。

他心里默默想:不管接下来会怎么样,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要不放弃,

就一定能等到回家的那一天。7 荒岛夜宿:火与微光暮色像一匹浸透了浓墨的绒缎,

由远及近缓缓铺展,一点点将整片天空彻底染透。远处的海平面上,

最后一丝暗红余晖正恋恋不舍地褪去,像被大海温柔地吞进腹中,

只在天际线处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紫,在墨色的天幕下勉强挣扎着,最终也渐渐消融。

沙滩后方,并非想象中那般荒芜寂寥——连绵的山林顺着海岸线蜿蜒起伏,

黑黢黢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脊背随着山势高低错落,

静默地守护着这片被大海环抱的土地。山林边缘的灌木长得格外茂密,枝条交错缠绕,

织成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偶尔有晚风穿过枝叶间的缝隙,发出“沙沙”的轻响,

混着海浪低沉的吟唱,驱散了几分荒岛的死寂。更让人惊喜的是,那片山林的深处,

隐约传来一阵水流声——“潺潺,潺潺”,清越又柔和,像有人指尖轻拨琴弦,

流淌出的旋律顺着晚风飘到耳边,带着山林特有的湿润气息,沁人心脾。海风渐渐凉了下来,

裹挟着海水的湿意,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密密麻麻地刺在皮肤上,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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