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用投影还是触屏好

我是江家的“乖乖女”，被发配去管一个没人要的慈善基金会。所有人都觉得，

这是我爸为我这个“关系户”找的养老差事。直到年度家族信托审核会上，

我二叔江卫东甩出一叠账本复印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挪用公款，账目不清。

他要废掉我的继承权，把我送进监狱。满屋子亲人，等着看我哭，看我求饶。我没说话。

我只是打开了我的电脑，连上投影。当第一行不可篡改的区块链哈希值亮起时，我二叔的笑，

僵在了脸上。我告诉他们，我管理的每一分钱，从进入账户那一刻起，就活在了阳光下，

被刻进了互联网的石头里，永不磨灭。然后，我点开一个文件夹，柔声问我二叔：“二叔，

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您儿子公司的账户上，会凭空多出几笔来自海外的‘匿名捐款’吗？

”1.屠宰场里的羔羊江家的年度信托审核会，设在老宅最大的那个会议厅。

长长的红木会议桌，光得能照出人影。我坐在最末尾的位置，面前只放了一杯水。我是江艾，

江家最没用的那个女儿。我爸是长子，但他死得早。所以现在江家的话事人，是我二叔，

江卫东。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坐在主位上，像个准备宣判的法官。

屋子里坐满了江家的亲戚，男人们谈着商业并购，女人们比对着手上的钻戒。没人看我。

在他们眼里，我管的那个“江氏慈善基金会”，就是个花钱赚名声的玩意儿。而我，

就是那个负责给家里装点门面的吉祥物，一个不创造任何价值的“关系户”。“好了，各位，

安静一下。”二叔江卫东清了清嗓子，整个会议厅瞬间鸦雀无声。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

像一把冰冷的探照灯，定在了我的脸上。“其他议题都谈完了，现在，就剩最后一项了。

”他顿了顿，拿起手边一份厚厚的文件，不轻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关于，江艾负责的慈善基金会的账目问题。”我看到几个堂哥堂姐脸上，

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我知道这一天会来。“我们江家，百年清誉，最重一个‘德’字。

”江卫東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是锤子，砸在所有人的心上。“可有人，

偏偏要利用家族的善良，中饱私囊，把善款当成自己的提款机！”他猛地站起来，

用手指着我。“江艾！你管理的基金会，去年总共支出三千七百八十二万。其中，有四笔，

总计超过一千万的款项，账目不清，去向不明！”“我这里有银行流水复印件，

每一笔都清清楚楚！”他把那叠文件往前一推，几张纸飘到了桌子中央。“你把这笔钱，

弄到哪里去了？”“是买了包，还是买了车？”“江艾，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爸在天有灵，

都会被你气活过来！”整个会议室，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有惊讶，有鄙夷，有幸灾乐祸。我那个平时最爱和我别苗头的堂姐江菲，

嘴角已经忍不住翘了起来。她靠在她爸，也就是我三叔的耳边，小声说：“我就说吧，

她一个学设计的，懂什么财务，肯定要出事。”三叔点点头，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只有坐在轮椅上的爷爷，江家的定海神针，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二叔江卫东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胜利者的怜悯。“小艾，你现在认错，把钱吐出来，二叔还能保你。不然，

这事要是捅出去，你这辈子，就得在牢里过了。”他觉得，他赢定了。他觉得，

我就是屠宰场里那只待宰的羔羊。我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有点凉。我放下杯子，

抬起头，看着他。我没有哭，也没有慌。我只是平静地说：“二叔，您说完了吗？

”2.我的“玩具”我的平静，显然出乎了江卫东的意料。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话术，

比如痛心疾首的规劝，比如大义灭亲的威吓，全都被我这句轻飘飘的反问堵了回去。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江艾！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吗？”“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坐我旁边的堂哥江潮，

也就是二叔的宝贝儿子，也跟着敲边鼓。“就是啊艾艾，你快跟爸认个错吧。

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把钱还回来，这事就算了。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他话说得好听，

眼睛里的兴奋和贪婪却藏不住。我没理他。我从我随身带来的布袋里，

拿出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很旧的款式，A面上还贴着一张卡通贴纸。

这台电脑跟这个奢华的会议厅格格不入。江菲又发出一声嗤笑。“搞什么啊，都什么时候了，

还玩电脑？”我没看她，自顾自地把电脑开机，然后接上会议厅的投影仪。“二叔，

您刚才说，有四笔款项，总计一千多万，账目不清，对吗？”我一边问，

一边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投影幕布亮了起来，上面出现了一个极其简洁的登录界面。

江卫東哼了一声，坐回椅子上，双臂抱在胸前。“没错。

你要是想用什么P出来的假账来糊弄我，我劝你省省力气。”“我请的，

是全港城最好的会计师事务所做的预审。他们查了整整一个星期。”“哦。”我点点头，

“那他们挺辛苦的。”我说的是实话。因为我做的这个账本系统，别说他们查一个星期，

就是查一年，用传统方法，也查不出任何问题。因为这个系统，从底层逻辑上，

就和他们理解的“账本”不是一个东西。我输入密码，登录了系统。幕布上，

出现了一个布满数据流和图表的界面，看起来像科幻电影里的星图。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这是什么玩意儿？”“看不懂啊……跟炒股软件似的。

”江潮凑到他爸耳边：“爸，她这是在故弄玄虚。”江卫东显然也这么认为。

他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江艾，我没时间看你玩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把你的账本拿出来！

”“二叔，这就是账本。”我转过头，看着他，很认真地解释。

“我叫它‘善款追踪与存证系统’，基于区块链的底层技术开发的。”“每一笔捐款，

从进入我们基金会账户的那一刻起，它的信息就会被打包成一个‘区块’，

盖上一个独一无二、无法篡改的时间戳，然后链接到前一个区块上，形成一条链。

”“简单来说，”我看到他们脸上茫然的表情，换了个更通俗的说法，“这个账本，

不存在‘修改’这个功能。任何一笔钱的任何一次流动，都只会被‘记录’，

永远无法被删除或覆盖。”“它就像一个刻在互联网石头上的账本，所有人都能看，

但谁也改不了。包括我。”会议室里一片寂静。他们大概没听懂什么是区块链。但不重要。

他们只需要听懂“无法篡改”这四个字就够了。江卫东的脸色，第一次变了。不再是愤怒，

而是一种……困惑，以及一丝我捕捉到的不安。他强作镇定地说：“我不管你什么链，

我只看结果！那一千多万，到底去哪了！”“好的，二叔。”我移动鼠标，点开了支出明细。

“我们一笔一笔来看。”“您指控的第一笔，两百三十万，

是拨给西部山区‘新芽计划’的助学款。”我点开那笔款项的详情。一整条清晰的数据链条，

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从基金会账户划出，到省级慈善总会账户，再到市级，县级，最后，

是每一所项目学校的账户。不止如此。我继续点下去。屏幕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表格。

是那两百三十万，最终分配到每一个受助学生手里的具体金额，以及他们的签收单扫描件。

每一张签收单上，都有学生的名字，身份证号，和他们按下的红手印。“二叔，这笔钱，

每一分，都清清楚楚。”我抬起头，看向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江卫东。“您说账目不清，

是说……哪个孩子的签收单，是伪造的吗？”3.魔鬼在细节里整个会议室，

安静得能听到空调出风口的微弱声响。江卫东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他旁边的法律顾问，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迅速翻着手里的文件，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们手里的那份“证据”，是传统的银行流水和财务报表。

那些东西，可以被解释，可以被模糊，甚至可以被做手脚。但我屏幕上的东西，不一样。

那是一条冰冷、坚硬、不容置疑的证据链。我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第二笔，四百一十万。

是用于采购‘流动医疗车’的设备款。”我再次点击。屏幕上，出现了采购合同，设备清单，

供应商资质证明，以及最终的验收报告。每一份文件，都被打上了数字签名和时间戳。

“这批设备，我们采用的是全球公开招标。最终中标的，是德国的一家厂商。

所有的招标流程，竞标公司报价，都全程在线公示，任何人都可以查阅。

”我把鼠标移动到一个链接上。“这里，是当时招标网站的快照记录。二叔，

您或者您的会计团队，随时可以核实。”江卫东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粗重。他大概没想过，

一个被他视为“过家家”的慈善基金，会用上这种军工级别的管理系统。他更没想过，

我这个在他眼里只会伤春悲秋的“乖乖女”，会是这个系统的搭建者。“第三笔，

一百五十万。是给‘护鸟计划’的专项拨款，用于建立候鸟观测站。”这一次，

屏幕上出现的，是观测站的地理坐标，施工合同，竣工照片，甚至还有水电费的缴纳记录。

“第四笔，三百二十万……”我一笔一笔地展示，一笔一笔地解释。我的声音很平稳，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就像一个最敬业的产品经理，在给客户演示自己的作品。

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钉子，钉进江卫东和他团队的棺材里。他带来的那个会计师，

脸色已经和白纸一样了。他死死地盯着屏幕，

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们查了所有银行接口，

这里的流出路径根本对不上……”“当然对不上。”我听到了他的话，好心地替他解答。

“因为你们查的是旧大陆的地图，而我的船，走的是新航线。”“先生，我所有的资金出口，

都经过了多重加密和第三方托管。你们用传统方式去查，能看到的，

只有一个混淆过的资金池地址。不拿到我的私钥，你们什么都看不到。”那个会计师，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在绝对的技术壁垒面前，他引以为傲的经验，

一文不值。现在，轮到江卫东了。他的额头上，汗珠已经汇成了小溪，

顺着他脸颊的皱纹滑落。他撑在桌子上的手，在微微发抖。“够了！”他低吼一声，

打断了我。“就算……就算这些钱，你都花在了实处！但这并不能证明你没有问题！

”他开始语无伦次。“你这个系统……谁知道是不是你找人做的假账！数据都是可以伪造的！

”我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坚信地球是平的人。我有点同情他了。“二叔，我刚才解释过，

区块链的数据，是无法伪造的。每一个区块，都记录着前一个区块的哈希值。

只要动了其中任何一个数据，整条链都会崩溃。”“您如果不信，没关系。

”我把一个U盘放在桌上，推了过去。“这里面是这个系统的开源代码，

和所有公开账本的节点信息。您可以请全世界任何一个顶级的程序员来验证。”“不过，

我猜您现在可能没这个心情。”我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在了他儿子，我那个好堂哥，

江潮的脸上。江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玩手机，假装事不关己。但他攥着手机的指节，

已经因为用力而发白。“二叔，您的指控，我都解释完了。”“现在，是不是轮到我，

问几个问题了？”我的声音依旧很轻，但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瞬间又降了几度。

我移动鼠标，点开了系统的另一个模块。“捐款人风险监控系统”。“我们基金会，

对于大额捐款，一向都有背景审查，以防范洗钱等非法行为。”“就在上个季度，

我们收到几笔很有意思的‘匿名捐款’。”屏幕上，几条数据被标红高亮。

它们来自几个不同的海外账户，看起来毫无关联。“这些钱，

都指明要捐给一个叫‘春风助残’的项目。”“但有意思的是，这个项目，

是我们基金会刚刚立项，还未对社会公布的内部项目。”我看向江潮，

他已经把头埋得更低了。“也就是说，捐款人，不仅消息灵通，

还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江家的‘自己人’。”“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就多花了一点时间，

去追查了一下这些资金的源头。”我敲下回车键。屏幕上，一张错综复杂的资金流向图，

像一张蜘蛛网，瞬间展开。那几笔“匿名捐款”，

在经过了十几个不同国家的皮包公司和数字货币交易所的流转后，最终，

都指向了同一个源头。我把那张图，放大，再放大。直到一个公司的名字，

清晰地出现在所有人眼前。“东潮科技”。我看着已经面无人色的江卫东，

一字一句地问：“二叔，我没记错的话，这家公司，是您给堂哥开的吧？”“您能解释一下，

他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方式，给自己家的基金会……捐款吗？

”4.沉默的绞索“轰”的一声。江卫东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因为他的动作，向后滑出很远，

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一派胡言！”他指着屏幕，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这……这是污蔑！是伪造！我儿子的公司，怎么可能……”“二叔，别激动。

”我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松。“我刚才说了，我这个系统里的所有数据，

都欢迎全世界的专家来验证。”“您现在说的每一个字，会议室的录音设备，

也都在忠实地记录着。”我指了指天花板的角落。江卫东的身体晃了一下，

他旁边的秘书赶紧扶住了他。他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猪肝一样的酱紫色。他不是傻子。

他知道，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当所有的证据都以一种他无法理解，

也无法辩驳的方式呈现出来时，再多的咆哮和否认，都只是在自取其辱。坐在主位上的爷爷，

一直沉默不语的江家老爷子，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浑浊，但此刻，

却透着一股逼人的精光。他没有看他那个不成器的二儿子，而是看着我。“艾艾，继续说。

”他的声音沙哑，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点了点头。“好的，爷爷。

”我没再理会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二叔，而是继续我的“产品演示”。“一个正常的捐款人，

不会用这么复杂的方式来捐款。除非，他想洗钱，或者，这笔钱的来源，本身就有问题。

”“于是，我顺着这条线，又往下查了一点。”我打开了另一个文件。

里面是“东潮科技”最近一年的所有项目合同。“堂哥的公司，主要业务是做软件外包。

去年，他们接了一个大单子，为一家叫‘恒升矿业’的公司，开发一套内部管理系统。

”“合同金额，一个亿。”我把合同的电子版投到屏幕上。

“对于一个刚成立不到两年的小公司来说，这算得上是天价了。”“我很好奇，

就去查了一下这家‘恒升矿业’。”屏幕切换，出现的是工商注册信息。法人代表，

是一个我没听过的名字。但股东信息里，一个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江菲。

我那个刚才还在嘲笑我的堂姐。江菲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她求助似的看向她的父亲，

我的三叔。三叔的表情，也凝固了。“这还不是最有意思的。”我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

“这家恒升矿业，真正的业务，不是挖矿。而是……资产转移。”“过去半年，

我们江氏集团旗下的好几家子公司，都以一个‘非常优惠’的价格，

向恒升矿业出售了一批固定资产。有厂房，有土地，有设备。”“这些交易，做得非常隐蔽。

从财务报表上看，天衣无缝。”“但他们忽略了一件事。”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在场所有脸色各异的“亲人”。“他们用来做假账的那些公司，很多都是空壳公司。

而这些空壳公司的服务器，很不巧，被我拿到了访问日志。”“二叔，三叔，你们以为，

你们在挖江家的墙角，神不知鬼不觉。”“但你们不知道，你们挖的每一铲土，

都在我的屏幕上，留下了一个脚印。”我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屏幕上，

最终出现了一张完整的关系图。江卫东，江卫民三叔，他们的子女江潮和江菲，

以及他们背后控股的几十家空壳公司，和他们暗中转移的家族资产。所有的一切，

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正在吞噬江氏集团的黑色网络。而那几笔打入我基金会的“匿名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