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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我叫王二图片》是大神“大风兄弟啊”的代表黑夫王二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第一回:戈耳·惊变傍晚六点夕阳把教学楼后的篮球场染成一片熔却没给王二的心情镀上半分暖篮球在他脚边滚了两最终停在被踩扁的矿泉水瓶像是在无声地嘲笑这场狼狈的失“都怪你!最后那个球要是不贪传球给我早就赢了!” 队友李伟一把扯下湿透的球甩在地汗水顺着他通红的脸颊往下混着懊恼的怒王二猛地抬起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眼里满是不甘:“怪我?刚才防守的时候是谁漏了人?...
主角:黑夫,王二 更新:2025-11-09 20:4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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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戈耳·惊变傍晚六点半,夕阳把教学楼后的篮球场染成一片熔金,
却没给王二的心情镀上半分暖意。篮球在他脚边滚了两圈,最终停在被踩扁的矿泉水瓶旁,
像是在无声地嘲笑这场狼狈的失利。“都怪你!最后那个球要是不贪功,传球给我早就赢了!
” 队友李伟一把扯下湿透的球衣,甩在地上,汗水顺着他通红的脸颊往下淌,
混着懊恼的怒火。王二猛地抬起头,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眼里满是不甘:“怪我?
刚才防守的时候是谁漏了人?还有你,张昊,关键时刻掉链子,罚球都能偏出篮筐!
”张昊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我那是太紧张了!你以为你很厉害?全程一个人单打,
根本不把我们当队友!” 篮球场边的梧桐树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围观者的窃窃私语。
王二胸口起伏着,喉咙里像堵了团滚烫的棉花,他想反驳,却发现那些辩解的话到了嘴边,
都变成了无力的嘶吼:“我单打还不是因为你们靠不住!每次传球过去不是被断就是投不进,
与其指望你们,不如我自己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伟冲上来一步,
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合着整场比赛就你一个人在努力,我们都是摆设是吧?
” 周围的队友纷纷围过来,有人劝架,有人小声附和着指责王二,
混乱的声音像无数根细针,扎得王二耳膜发疼。他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 明明是同一个团队,却像是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每个人都站在墙的另一边,把他孤零零地留在原地。“行,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 王二猛地推开人群,抓起地上的书包,转身就走。书包带勒得肩膀生疼,
里面的课本和文具碰撞着,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不欢而散的争吵伴奏。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身后队友们的呼喊,只是闷头往前走,脚步越来越快,
直到把篮球场远远甩在身后,才渐渐放慢速度。街灯次第亮起,
昏黄的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王二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心里的烦躁像潮水一样此起彼伏。他掏出手机,屏幕上弹出队友群的消息提示,点开一看,
里面全是关于刚才比赛的讨论,有人说他太自私,有人说他不合群,那些字眼像锋利的刀子,
一下下割着他的心。他咬了咬牙,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回口袋里,加快脚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时,客厅里空无一人,父母留的便签贴在冰箱上,说今晚有应酬,
让他自己煮点东西吃。王二把书包扔在沙发上,没心思去厨房,径直走进卧室。
书桌上堆满了课本和习题册,在台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压抑。
他烦躁地把桌上的东西往旁边推了推,一枚锈迹斑斑的青铜戈耳从书堆里滚了出来,
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 “嗒” 声。这枚青铜戈耳是他上周在旧货市场淘来的,
摊主说这是从一个老宅子的地基里挖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物件。
当时王二觉得它造型奇特,上面还刻着模糊的纹路,就花十块钱买了下来,
随手放在了书桌上。此刻,他拿起戈耳,指尖拂过表面粗糙的锈迹,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稍微驱散了一些烦躁。戈耳的边缘还带着几分锐利,
不小心划过指尖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几滴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落在青铜表面,
像是给这古老的物件添上了一抹鲜活的色彩。王二皱了皱眉,刚想找纸巾擦干净,
却突然觉得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书桌上的台灯、课本,甚至窗外的街灯,
都像是被揉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嗖的一声戈耳飞至王二脸上,又融入了王二脸上的血肉中。
他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后脑勺磕在椅背上,
却没有传来预想中的疼痛。那股眩晕感越来越强烈,耳边似乎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像是风声,
又像是遥远的呼喊。他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意识渐渐沉入黑暗,
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青铜戈耳,铁锈与泥土混合的古老气息,萦绕在鼻尖,
像是来自千年前的召唤。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震耳欲聋的战鼓声猛地将王二从沉睡中惊醒。
他豁然睁开眼睛,首先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冷,以及背上硌得人生疼的粗砺土地。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揉一揉后背,却发现手臂异常沉重,低头一看,
才惊觉自己身上穿的不再是舒适的睡衣,
而是一套冰冷坚硬的皮甲——硬得像他奶奶存放了三年的压缩饼干,
每动一下都能听到关节处"嘎吱嘎吱"的抗议声。"我去,这是哪个剧组拍戏现场?
道具组也太实在了吧!"王二试着活动僵硬的脖颈,心里疯狂吐槽,
"这皮甲穿得比我家防盗门还严实,是怕我被丧尸咬吗?"他低头打量腰间系着的宽大皮带,
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剑和沉甸甸的箭囊,活像中世纪版的瑞士军刀套装,
就是颜值低了点,锈迹多得能直接送去博物馆当文物。王二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
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根本不在自己的卧室里,而是置身于一座喧闹的古代军营之中。
营地里到处都是帐篷,黑色的帆布在风中猎猎作响,篝火堆随处可见,
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周围士兵们的脸。那些士兵个个身材魁梧,脸上布满风霜,
眼神里带着一种经历过生死的漠然,看得王二心里直发毛:"这群群演演技可以啊,
眼神到位,就是服装该洗洗了,味儿有点冲。"战鼓声还在继续,伴随着嘶哑的喊杀声,
像是从营地的各个角落传来,交织成一片令人心悸的喧嚣。王二呆呆地坐在地上,
大脑一片空白,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清晰的疼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完了完了,
我该不会是穿越了吧?"他想起昨天刚看的穿越小说,"别人穿越不是皇子就是王爷,
我倒好,直接发配军营,这开局难度系数五星好评啊!""喂,愣着干什么?还不起来!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王二猛地抬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站在自己面前。
那汉子穿着一身比他更精致的皮甲,肩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面容刚毅,
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只是扫了他一眼,就让王二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感。这就是队长黑夫。
他没有多余的废话,弯腰将一套武器塞到王二怀里——一把沉重的青铜戈,
杆身是坚硬的木头,顶端的戈刃闪着冰冷的寒光,还有一面圆形的木盾,
表面蒙着一层粗糙的皮革,边缘用铜钉固定着。王二手忙脚乱地接住武器,差点没拿稳,
沉重的重量让他的手臂微微发抖:"我去这玩意儿比我家哑铃还沉!
这是要我去参加奥运会举重比赛吗?""细皮嫩肉的,
看起来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竖子’小子,怎么会来当兵?
"一个带着审视笑意的声音传来,王二循声望去,看到一个年纪稍长的士兵走了过来。
那士兵身材略瘦,但眼神却像猎豹一样机警,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
正是黑夫的副手阿穗。王二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不是这里的人,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个...请问这里是横店影视城哪个区?我好像迷路了,
我的经纪人应该在找我。"阿穗和黑夫对视一眼,
脸上写满了"这小子怕不是个傻子"的表情。王二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挠挠头:"嘿嘿,
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你们继续。"阿穗往前走了一步,仔细打量着王二:"你说什么?
口音倒是奇怪得很,莫不是从其他国家来的奸细?"他伸手就要摸王二的脸,
被王二下意识地躲开:"哎哎哎,君子动手不动口...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可是良民,如假包换的良民!""不是!我不是奸细!"王二急忙摆手,心里又急又慌,
突然灵机一动,指着自己手中的青铜戈耳道:"我知道了!这玩意儿肯定是个充电宝!
我昨天给它充了血,哦不,是它吸了我的血,然后就发光传送了!对对对,就是这样!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你们看,这上面还有USB接口...哦没有,
不过原理差不多!"黑夫和阿穗面面相觑,眼神里的疑惑更浓了。
阿穗摸了摸王二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什么是USB?能吃吗?
"王二顿时语塞,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古代人之间存在着一条巨大的代沟,
比太平洋还宽的那种。黑夫皱了皱眉,打断了众人的议论:"行了,不管他是什么来头,
既然到了我这队,就得守我的规矩。阿穗,你先带他熟悉熟悉环境,教他怎么用武器,
别到时候上了战场,连怎么握戈都不知道。"说完,他又看了王二一眼,
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转身大步离开了。阿穗应了一声,冲王二挑了挑眉:"跟我来吧,
‘竖子’。先让你看看,在这军营里,该怎么活下去。"王二看着阿穗转身的背影,
又看了看周围士兵们漠然的脸,紧紧攥了攥手中的青铜戈。冰冷的戈刃贴着掌心,
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那个...阿穗大哥,"王二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问一下,
咱们这有WiFi吗?流量也行,我想发个朋友圈,就拍张军营风景照,配文‘人在古代,
刚下战场,勿cue’。"阿穗脚步一个踉跄,
回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什么‘歪fai’?
是吃的还是用的?"王二叹了口气,看来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世界,
他的现代梗是彻底没用武之地了。他深吸一口气,迈开沉重的脚步,跟在阿穗身后,
一步步走进这座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古代军营。篝火的光芒在他身后拉长了影子,
王二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啊,就算穿越也给个金手指啊!系统?老爷爷?
再不济给个手机充电器也行啊!"第二回:寒夜·同裳夜色像一块厚重的黑布,
将整个军营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王二跟着阿穗走出帐篷时,凛冽的寒风瞬间灌进衣领,
带着刺骨的凉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营地里的篝火大多已经熄灭,
只剩下几处零星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映照着士兵们匆忙的身影。
这场景让王二瞬间联想到公司年会后被老板拉去KTV的噩梦——同样是被迫营业到深夜,
同样是一群人在昏暗中强颜欢笑。“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 阿穗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已经将自己的皮袍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机警的眼睛,“将军下令,连夜急行军,天亮前必须赶到三十里外的阳曲坡,
迟了可是要军法处置的!”王二咬了咬牙,拉紧了身上那件不合身的皮甲。
这皮甲简直就是拼多多9.9包邮的残次品,边缘粗糙得像砂纸,经过白天的折腾,
已经把他的肩膀磨出了血泡。此刻被寒风一吹,伤口传来阵阵刺痛,
活脱脱像是在进行"砂纸抛光灵魂"的酷刑。他低头看了看脚上的草鞋,
这双倔强的草鞋正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存在感——鞋底薄得透光,脚趾冻得发麻,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冰碴上跳踢踏舞。士兵们已经陆续集结完毕,黑夫站在队伍最前面,
身披黑色披风,身姿挺拔如松。他目光扫过队列,沉声道:“此行路途艰险,
夜间行军更要警惕,不许喧哗,不许掉队!出发!” 话音刚落,他率先转身,
朝着黑暗中的山路走去。王二内心疯狂吐槽:"还说不许喧哗,
您这一嗓子差点把山头震塌了好吗?"队伍像一条黑色的长龙,在崎岖的山路上缓缓前行。
没有火把,只有微弱的星光指引着方向,这哪是急行军,分明就是公司组织的强制户外团建!
王二跟在队伍中间,尽量让自己的脚步跟上前面人的节奏,可没过多久,他就感到体力不支。
白天在军营里被阿穗逼着熟悉武器,已经消耗了他大半的力气,此刻又要在寒风中急行军,
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皮甲摩擦着肩膀的伤口,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草鞋里的双脚早已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水泡破裂的感觉就像踩爆奶茶珍珠,
只不过这珍珠是用疼痛做的馅。"呼…… 呼……" 王二大口喘着粗气,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像是刀割一样难受。这寒风哪是风啊,分明就是前任的冷暴力,
无孔不入地往骨头缝里钻。他忍不住放慢了脚步,与前面的士兵拉开了一段距离。"喂,
'竖子',跟上!" 阿穗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回头看了王二一眼,
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你这体力连村口老黄牛都嫌慢,
是现代学生的运动神经还没进化完全?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想在军营里活下去?
"王二咬了咬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他心里满是委屈和抱怨:"早知道穿越带个筋膜枪来了!这哪是行军,
分明就是夜间徒步拉练!" 他想念家里温暖的床铺,想念妈妈做的可口饭菜,
甚至想念学校里那些让他头疼的习题册——至少在那个世界里,
他不用忍受这样的寒冷和疼痛,不用时刻担心自己会不会死掉。寒风越来越大,
卷起地上的碎石和枯草,打在脸上生疼。王二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脚步也越来越踉跄。
突然,阿穗用戈柄轻轻戳了戳他的屁股:"醒醒!再打瞌睡就把你绑旗杆上当夜壶!
" 王二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幽怨地看了阿穗一眼。
走在前面的两个老兵正低声攀比着谁的草鞋更破。"你看我这草鞋,都露出脚趾头了,
这才叫真正的透气!" "那算什么,我这鞋底都快磨没了,
走一步能感受到每一颗石子的心跳!" 王二听了差点没哭出来:"你们这是比惨大赛吗?
要不要颁个奖啊?"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队伍终于在一处背风的山坡下停了下来。
黑夫下令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士兵们纷纷找地方坐下。王二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坐下,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散架了,肩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双脚更是疼得不敢触碰地面。
他摸了摸怀里,空空如也——他根本不知道要带干粮,此刻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眼前阵阵发黑。他看着身边的士兵们啃着干硬的糗粮,心里更加委屈。
就在他饿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一件带着体温的旧皮袍突然扔到了他的身上。王二愣了一下,
抬头一看,阿穗正背对着他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内衬,
寒风吹得他的肩膀微微发抖。"穿上吧,别冻死了,还得有人教你怎么用戈呢。
" 阿穗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但王二却能感受到皮袍上残留的体温。"谢谢。
"王二轻声说道,将皮袍小心翼翼地披在身上。就在这时,黑夫走了过来,
手里拿着一个水囊。"喝。"他将水囊递给王二,只说了一个字。王二接过水囊,打开塞子,
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他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的暖意。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水囊,又看了看黑夫干裂的嘴唇,心里突然一震。他知道,
在这样艰苦的行军中,酒和粮食都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将军,您不喝吗?"王二问道。
黑夫淡淡一笑:"我还能撑住,你要是再掉队,阿穗可就要把你当靶子练了。
"阿穗听到这话,立刻接道:"放心,我会瞄准他屁股的,保证一箭就能让他学会飞毛腿。
" 王二吓得一哆嗦,赶紧把水囊递还给黑夫:"将军,我突然不渴了!
"阿穗那件带着体温的皮袍,黑夫递过来的最后一口浊酒,这两个沉默的举动,像两颗石子,
在王二的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他突然想起了《诗经》里的那句"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以前在课堂上读这句话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这是一句普通的诗句,可此刻,
他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重量。"同袍"不是口号,不是形式,而是在绝境中,
有人愿意分你最后一口粮,愿意让给你最后一件衣。王二看着不远处正在互相取暖的士兵们,
心里的委屈和抱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愧疚,
还有一丝从未有过的归属感。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黑夫站起身,下令继续行军。
王二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虽然身体依旧疼痛,但他的眼神却变得坚定了许多。
他裹紧了身上的皮袍,跟上队伍的步伐,朝着黑暗中的山路走去。寒风依旧凛冽,
但王二却感觉不到那么冷了。因为他知道,在他身边,
有和他穿着同样皮甲、披着同样皮袍的"同袍",他们正和他一起,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而那句"岂曰无衣?与子同泽",也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里,成为了他在这个陌生世界里,
最温暖的支撑。第三回:砺戈·偕作天还未亮透,东方天际只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军营里就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动静。士兵们陆续从临时的宿营地起身,有的忙着收拾行囊,
有的则开始检查武器装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和金属的冷冽气息。
王二是被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吵醒的。他睁开眼睛,
发现身上的旧皮袍不知何时被阿穗悄悄收了回去,此刻自己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麻布。
他坐起身,揉了揉依旧有些发沉的脑袋,肩膀和双脚的疼痛感虽然没有完全消失,
但比昨晚已经缓解了不少。“醒了就赶紧起来,别赖着不动!” 阿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磨刀石,仔细地打磨着一把青铜戈的刃口。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让他平日里机警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王二应了一声,起身走到阿穗身边。
他看着阿穗手中的青铜戈,戈刃在磨刀石的摩擦下,渐渐泛起冷冽的寒光,
心里不禁有些好奇。在现代社会,他从未见过真正的古代兵器,更别说使用和打磨了。
这玩意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比他大学时偷偷带进宿舍的哑铃还压手。“愣着干什么?
把你的戈拿过来,我教你怎么磨。” 阿穗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青铜戈,
“在军营里,武器就是命。戈刃不锋利,盾牌不牢固,到了战场上,只能当敌人的活靶子。
”王二赶紧拿起自己的青铜戈,递到阿穗面前。阿穗接过戈,仔细看了看戈刃,
皱了皱眉:“你这戈刃都快锈成废铁了,昨天给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好好看看?
”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戈放在磨刀石上,“看好了,打磨的时候要顺着刃口的方向,
力度要均匀,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不然容易把刃口磨崩了。这力道啊,要够重,
也要用心,它才肯给你亮闪闪的回报。”阿穗一边示范,一边耐心地讲解着。
他的动作熟练而沉稳,每一次摩擦都恰到好处,原本锈迹斑斑的戈刃,在他的打磨下,
渐渐露出了金属的本色。王二认真地看着,将阿穗的每一个动作都记在心里。等阿穗示范完,
王二接过青铜戈,学着阿穗的样子,开始打磨起来。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动作很生疏,
力度也掌握不好,要么磨得太轻,戈刃没有任何变化,要么磨得太重,差点把刃口磨歪。
阿穗在一旁看着,不时出声指点:“左手扶稳戈杆,右手用力要均匀,眼睛盯着刃口,
别走神!你这哪是磨刀啊,简直是在给戈杆做人工呼吸,吹得再卖力刃口也亮不了!
”王二涨红了脸,手上却不敢怠慢。他想起大学时为了应付体育考试练了半个月的羽毛球,
突然灵光一闪:“阿穗哥,这磨刀的姿势,是不是有点太累了?”阿穗愣了一下,
仔细看了看王二的动作,嗤笑一声:“竖子,记住了,戈就是命,戈法基础就是保命的基础,
既要灵活又要稳当,不然上了战场,你这戈还没碰到敌人,自己先闪了腰。
”随后继续帮着王二磨戈,练戈在阿穗的指导下,王二渐渐找到了感觉。他双手紧握戈杆,
将戈刃贴在磨刀石上,按照阿穗教的方法,一点一点地打磨着。
磨刀石与戈刃摩擦产生的 “沙沙” 声,在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清晰。
汗水渐渐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这感觉,
比高考前连续刷三套数学卷子还累,胳膊酸得像是刚在健身房举了一下午铁,
还是那种最重的哑铃。“黑夫队长的妻子刚生了个孩子,是个儿子。” 阿穗突然开口说道,
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王二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阿穗,眼里满是疑惑。阿穗笑了笑,
继续说道:“黑夫这次出来打仗,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妻子和孩子。他说,等打完这场仗,
就回家种桑树,好好照顾他们娘俩,再也不出来打仗了。”王二心里不禁有些触动。
在他的印象里,黑夫一直是个沉默寡言、严肃刻板的人,没想到他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他想起昨天黑夫给自己递水囊的场景,心里对黑夫的敬畏又多了几分。“那你呢?
你为什么要来打仗?” 王二忍不住问道。阿穗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我家里只有一个守寡的母亲。我来打仗,是想立军功,拿赏钱,
让我母亲能过上好日子,也让她在村里能抬起头来。”王二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他突然意识到,这些看似冷漠的士兵,每个人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牵挂。
他们不是天生就喜欢打仗,只是为了守护自己在乎的人,才不得不拿起武器,踏上战场。
接下来的几天,军营里开始了正式的军训。王二本以为现代的军训已经够折磨人了,
没想到古代的军训更是地狱级难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先是负重跑,然后是队列训练,
接着是武器操练,晚上还要学习战场战术,简直比高三冲刺还要疯狂。
最让王二头疼的是队列训练。他天生协调性就差,现代军训时就因为顺拐被教官重点关注,
没想到到了古代还是逃不过这个宿命。当黑夫喊着口号让大家走正步时,
王二的两条腿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左腿往前迈,右腿也跟着往前甩,
整个人顺拐得理直气壮。“王二!你这是在跳傩舞驱邪呢?” 一个士兵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是你觉得这样走路能召唤山神保佑啊?”其他士兵也跟着哄笑起来。
王二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黑夫皱了皱眉,
走到王二面前:“走路都走不好,还怎么上战场?今天罚你单独练习,
什么时候走顺了什么时候再归队。”于是,整个下午,
军营里都能看到王二一个人在空地上练习正步的身影。他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叨着:“左左左,
右右右……” 结果越念叨越乱,最后干脆闭上眼睛凭感觉走,没想到反而走顺了。
阿穗在一旁看得直乐:“你这是典型的‘闭上眼睛就会,睁开眼睛就废’,
打仗的时候闭着眼打就行,只不过容易伤到袍泽,哈哈哈哈哈。
”结果被过来检查的黑夫队长一脚踹了个狗啃泥,随后就被罚跟着王二一起加练去了。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王二手中的青铜戈,在他的努力打磨下,
戈刃变得锋利无比,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他放下戈,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臂,
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打磨武器,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在这个陌生的时代,
自己似乎也能做些什么。虽然过程像是被扔进了古代版的魔鬼训练营,
但看着自己亲手打磨的武器,王二觉得一切辛苦都值了。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军营的宁静。“敌袭!有戎人骑兵来袭!
” 一个士兵的呼喊声从营寨门口传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营地里瞬间乱了起来,
士兵们纷纷拿起武器,朝着营寨门口跑去。黑夫也迅速反应过来,他拔出腰间的短剑,
大声喊道:“都别慌!拿起武器,守住营寨!”王二心里一紧,
下意识地抓起身边的青铜戈和木盾,跟着阿穗朝着营寨门口跑去。他的心跳得飞快,
手心也冒出了冷汗。虽然他知道战争随时可能爆发,但当危险真正来临时,
他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感觉,比玩MOBA游戏时被对方五人抓单还要刺激,
只不过这次游戏失败的代价是真的会死人。营寨门口已经响起了激烈的厮杀声。
一群穿着异族服饰的戎人骑兵,正挥舞着马刀,疯狂地冲击着营寨的大门。
秦军士兵们则手持戈矛,举着盾牌,顽强地抵抗着。箭矢在空中飞舞,不时有人中箭倒下,
鲜血染红了地面。王二跟着阿穗冲到营寨门口,刚想加入战斗,却被混乱的人群推搡着,
不小心跌倒在地。青铜戈从他手中滑落,掉在不远处的地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
却发现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可能是刚才跌倒时扭伤了。“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刚出门就被对面打野抓了?” 王二在心里疯狂吐槽,“这开局也太逆风了吧!
装备还没成型就遭遇团战,简直是地狱难度开局!”就在这时,
他看到一名戎人骑兵突破了秦军的防线,挥舞着马刀,朝着不远处的黑夫冲去。
黑夫正专注地与面前的敌人厮杀,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黑夫队长小心!
草丛里有人阴你!” 王二在心里大喊,这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gank!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恐惧,忘记了疼痛,眼里只剩下黑夫即将被攻击的身影。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身边的木盾,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着那名戎人骑兵冲了过去,
将木盾死死地顶在了戎人骑兵的马刀下。“当!”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戎人骑兵的马刀被木盾挡住,强大的冲击力让王二的手臂发麻,
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黑夫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发现了身后的危险,赶紧转身,
挥舞着短剑,朝着那名戎人骑兵刺去。“漂亮!这波极限操作!
” 王二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虽然过程有点狼狈,但结果是好的。
这波助攻应该能拿个MVP吧?”戎人骑兵没想到会突然杀出一个人来,
被黑夫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黑夫的短剑精准地刺中了他的胸膛。戎人骑兵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很快就没了气息。
战斗还在继续,但局势已经渐渐朝着秦军有利的方向发展。戎人骑兵见久攻不下,
又损失了不少人手,只好狼狈地撤退了。战斗结束后,营寨门口一片狼藉。
地上散落着武器、盔甲和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士兵们有的在打扫战场,有的在救治伤员,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凝重。
黑夫走到王二身边,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他深深地看了王二一眼,然后伸出手,
拍了拍王二的肩膀,没有说话。但王二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
阿穗也走了过来,他看着王二,笑了笑:“行啊,‘竖子’,没想到你还挺勇敢的。
刚才要不是你,黑夫队长可就危险了。不过你刚才冲出去的样子,
跟你走正步时顺拐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我还以为你要当场表演一个‘顺拐式冲锋’呢。
”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围了过来,看向王二的眼神里,少了几分之前的疏离和怀疑,
多了几分认同和赞赏。王二心里一阵激动,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让他在这个军营里,
终于不再是一个孤立无援的 “竖子”,而是开始被大家接纳,
成为了可以站在他们身边的 “自己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盾,
盾牌上还残留着马刀砍过的痕迹。他又看了看身边的黑夫和阿穗,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归属感。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
已经和这些 “同袍” 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在这个充满血与火的时代,他将和他们一起,
并肩作战,共同面对未知的危险和挑战。虽然这里没有Wi-Fi,没有手机的年代,
甚至连走个正步都会被嘲笑,但王二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第四回:险路·献策天刚蒙蒙亮,军营里就响起了急促的号角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王二如今军中已少有人再叫他 “竖子”,大多时候会称他 “子勇”,虽未正式授字,
却已是一种默认的亲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迅速起身整理皮甲。经过几日的磨合,
他早已习惯了军营的作息,动作麻利了许多,只是肩膀上被皮甲磨出的伤口,
在清晨的寒气里仍会隐隐作痛。“快些,将军要召各队队长议事,黑夫队长让你也过去。
” 帐外传来阿穗的声音,他的脚步声轻快,显然也已整装完毕。王二应了一声,
抓起放在枕边的青铜戈,快步走出帐篷。营地里早已一片忙碌,士兵们有的在操练,
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准备早饭,蒸腾的炊烟与清晨的薄雾交织在一起,
让整个军营显得既肃穆又充满生机。王二跟着阿穗穿过营地,朝着中军大帐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少士兵与他们点头致意,看向王二的眼神里,已没有了最初的疏离与质疑,
多了几分认可 —— 毕竟在几日前的小规模袭扰中,王二虽未立下大功,
却也凭借着灵活的反应,帮着挡了几个破绽,不再是那个只会拖后腿的 “现代小子”。
中军大帐外,早已聚集了不少各队的队长,他们大多身材魁梧,面容刚毅,
身上的铠甲泛着冷光,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黑夫站在人群中,
与几位相熟的队长低声交谈着,看到王二和阿穗过来,冲他们微微颔首,
示意他们在一旁等候。不多时,帐内传来传令兵的声音:“将军有请各队队长入帐议事!
” 众队长纷纷整了整衣甲,依次走进中军大帐。黑夫回头看了王二一眼,
沉声道:“你也跟着进来。”王二心中一怔,有些意外 —— 按军中规矩,
像他这样尚未正式授职的士兵,是没有资格参与将军议事的。他下意识地看向阿穗,
阿穗冲他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几分鼓励:“跟着就是,别乱说话。”王二深吸一口气,
跟着黑夫走进中军大帐。帐内空间宽敞,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案几,
案几上摊着一张泛黄的牛皮地图,周围插着几根小木牌,显然是标注军情所用。
帐内两侧站着几位副将,个个神情严肃,而帐首的主位上,
坐着一位身着玄色铠甲、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秦军的主将。“诸位,
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有一事相商。” 主将的声音沉稳有力,目光扫过帐内众人,
“据探子回报,戎人在‘鬼嚎峡’后方囤积了大量粮草,若能摸清其具体位置与守备情况,
我军便可发动奇袭,断其补给,此战便有八成胜算。只是这‘鬼嚎峡’地势险要,
两侧皆是悬崖峭壁,唯一的大路狭窄难行,必然有戎人重兵把守,想要探查,难如登天。
”话音刚落,帐内便响起了窃窃私语声。众队长纷纷围到案几旁,盯着牛皮地图仔细查看。
王二也跟着凑了过去,目光落在地图上标注的 “鬼嚎峡” 位置。地图绘制得颇为简陋,
只能大致看出峡谷的走向,大路用粗重的黑线标出,蜿蜒穿过峡谷,
而两侧的悬崖则用密密麻麻的小点表示,看起来确实险峻异常。“将军,
这‘鬼嚎峡’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戎人必然会在大路两端设下关卡,
派重兵驻守,我军若想从大路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啊!” 一位络腮胡队长皱着眉头说道,
语气中满是担忧。另一位瘦高个队长也附和道:“是啊,就算派出小队潜行,
也很难避开戎人的耳目。峡谷两侧的悬崖太过陡峭,根本无法攀爬,想要绕过去,
更是不可能。”众队长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烈,却始终没有想出可行的办法。
主将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 “笃笃” 的声响,
帐内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凝重。王二站在人群外围,盯着牛皮地图,眉头紧锁。
他想起了在学校地理课上学过的等高线知识,虽然眼前的地图没有等高线,
但他能通过地图上的标注,大致判断出地形的起伏。他的目光在地图上仔细搜索着,突然,
他注意到在 “鬼嚎峡” 一侧的悬崖下方,有一道极细的线条,几乎与悬崖的边缘重合,
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将军,或许…… 或许这里有条路。” 王二犹豫了一下,
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帐内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几位副将皱着眉头,
显然对一个小兵突然插话感到不满。络腮胡队长更是脸色一沉,
呵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在这里妄言!这地图乃是军中斥候勘察多日绘制而成,
若有其他路,岂能不标注出来?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军心!”王二被骂得脸颊发烫,
心里有些发慌,下意识地看向黑夫。黑夫却没有看他,
而是目光锐利地盯着地图上王二所指的位置,沉声道:“你说的是哪里?指给我看。
”王二定了定神,走到案几旁,伸出手指,指向地图上那道极细的线条:“将军,诸位队长,
你们看这里。这里虽然没有标注,但从地形来看,很可能是一条雨水冲沟。
我在…… 我以前听说过,有些山区的悬崖下方,会因为常年雨水冲刷,
形成一条狭窄的通道,虽然陡峭险峻,但或许能绕开大路,穿过峡谷。
”他刻意避开了 “等高线”“地理知识” 这些现代词汇,
只用 “以前听说过” 来掩饰。可即便如此,帐内众人还是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瘦高个队长冷笑一声:“雨水冲沟?不过是你凭空猜测罢了!就算真有这样的沟,
想必也狭窄陡峭,根本无法通行,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悬崖,粉身碎骨!”“是啊,
这太冒险了!”“一个毛头小子的话,岂能当真?”质疑声此起彼伏,王二的头越来越低,
心里也越来越没底 —— 他虽然根据地理知识判断那里可能有条路,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
万一判断失误,不仅会耽误军情,还可能让派出的小队白白送命。就在这时,
黑夫突然开口了:“我信他。”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黑夫。
黑夫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子勇虽然从军时日尚短,但心思缜密,观察细致。
前几日营中操练,他曾指出过阵法中的两处破绽,虽不起眼,却皆是关键。
此次他既然敢提出这个想法,必然有其道理。”他顿了顿,看向主将,抱拳道:“将军,
末将愿举荐子勇,带领一支精干小队,探查那条雨水冲沟。若真能通行,
便可摸清戎人粮草情况;若不能通行,也不过损失一支小队,不会影响大局。
”主将盯着黑夫看了片刻,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脸色有些苍白的王二,沉吟道:“黑夫,
你可知此举的风险?若小队全军覆没,你也要承担责任。”“末将知晓。” 黑夫语气坚定,
“但为了战事胜利,些许风险,末将愿一力承担。”主将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
缓缓道:“好,本将就信你一次。黑夫,你立刻挑选十名精锐士兵,由子勇带路,
探查‘鬼嚎峡’的雨水冲沟。切记,务必小心谨慎,若事不可为,即刻返回,不可恋战!
”“末将领命!” 黑夫抱拳应道。帐内众人见状,虽仍有疑虑,却也不再多言。
王二站在一旁,心里又惊又喜 —— 他没想到,黑夫竟然会如此信任他,
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他看着黑夫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也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走出中军大帐,阿穗拍了拍王二的肩膀,笑着道:“好小子,
真有你的!没想到你还懂这些,刚才可把我捏了一把汗。
”王二苦笑了一下:“我也是瞎猜的,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黑夫走在前面,
回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既然领了任务,就别想那么多。现在,跟我去挑选士兵,
准备出发。记住,到了峡谷,一切听我指挥,不可擅自行动。”“是!” 王二挺直了腰板,
大声应道。阳光渐渐升起,驱散了清晨的薄雾,洒在军营的每一个角落。
王二跟着黑夫走向士兵营房,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知道,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参与到军中的重要任务中,也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握紧了手中的青铜戈,目光坚定 —— 无论前方的 “鬼嚎峡” 有多险峻,
他都要尽全力完成任务,不辜负黑夫的信任,也不辜负自己在这个时代的每一步成长。
第五回:潜行·偕行挑选士兵的过程远比王二想象中迅速。黑夫领着他走到营房时,
十名精锐早已整装待发 —— 他们皆是身材健壮的老兵,腰间别着短刀,
背上背着弓箭与干粮,脸上带着常年征战沉淀下的沉稳。看到王二跟在黑夫身后,
有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没人多问,只在黑夫点头后,整齐地抱拳行礼:“见过队长!
”“此次任务凶险,需潜入鬼嚎峡探查戎人粮草,由子勇带路,” 黑夫的目光扫过众人,
声音低沉却有力,“途中一切行动听我号令,不可擅自行动,更不许暴露行踪。若有违抗,
军法处置!”“诺!” 十名士兵齐声应道,声音短促而坚定,震得王二耳尖发麻。
他攥了攥手中的绳索 —— 出发前特意让军需处找来的粗麻绳,此刻手心已沁出薄汗。
阿穗走过来,将一个布包塞到他手里:“里面是伤药和打火石,还有几块压缩的糗粮,
省着点吃。”王二点点头,将布包系在腰间。一行人避开营中主力,
沿着隐蔽的小路朝着鬼嚎峡方向行进。此时已近正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
形成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前方愈发陡峭的山路。越靠近鬼嚎峡,周围的树木越稀疏,
裸露的岩石泛着青灰色的冷光,风穿过峡谷缝隙,发出 “呜呜” 的声响,
像极了传闻中 “鬼嚎” 的模样。“停!” 黑夫突然抬手,队伍瞬间停下脚步。
他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岩石堆,“那里有戎人的暗哨,子勇,带我们绕过去。
”王二立刻蹲下身,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他记得地理课上老师说过,
苔藓多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北面,可借此辨别方向。他拨开岩石旁的杂草,
果然看到北侧的岩石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绿色苔藓。“跟我来,往这边走。” 他压低声音,
领着队伍朝着苔藓密集的方向绕去。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布满了碎石与荆棘,
稍不留意就会滑倒。一名士兵不小心踩落一块石头,
“哗啦” 的声响在寂静的峡谷中格外刺耳。不远处的岩石堆后立刻传来戎人的喝问声,
王二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趴下!” 黑夫压低声音,众人立刻趴在地上,屏住呼吸。
王二看着身旁的阿穗,阿穗冲他使了个眼色,悄悄从箭囊里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
目光紧盯着岩石堆的方向。好在戎人的喝问声只响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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