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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祭品新我反手献祭河神》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爷不喜欢画饼”的原创精品姜守业河神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穿成祭品新我反手献祭河神》是大家非常喜欢的其他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爷不喜欢画主角是河神,姜守业,姜大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穿成祭品新我反手献祭河神
主角:姜守业,河神 更新:2025-10-31 01:4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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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风带着水腥气,钻进鼻子有点凉。天刚蒙蒙亮,灰白的光罩着河滩,
远处黑黢黢的山影子压过来。耳朵里嗡嗡响,是铜锣,一下,又一下,敲得人脑仁疼。
还有鼓,闷沉沉的,震得脚下的地都在颤。人很多。黑压压一片,挤在河岸的高坡上。
看不清脸,只看到一个个模糊的轮廓,穿着灰扑扑的粗布衣裳,沉默地站着。没人说话,
只有锣鼓声,单调又刺耳,一下下砸在空气里。我身上很沉。低头看,红。刺眼的红。
一件料子粗糙的大红嫁衣,裹粽子似的裹在身上。袖口和领口绣着歪歪扭扭的金线花纹,
像扭动的虫子。头上更重,压得脖子酸,大概顶着个什么冠,镶着些廉价的假珠子,
晃来晃去。手脚被绑着。粗糙的麻绳,勒得手腕和脚踝生疼。我坐在一个硬邦邦的木台上,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祭台”了。木头散发着被河水泡久了的腐朽气味,
混着人群里飘过来的汗味、劣质香烛烧出来的烟味,一股脑往鼻子里钻。冷。
风从河面上吹过来,湿冷湿冷的,钻进大红嫁衣的缝隙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试着动了一下被捆住的手腕,绳子纹丝不动,反而磨得更疼。脑子里像灌满了浆糊,
又沉又胀。一些零碎的画面和声音在冲撞。一张苍老刻薄的脸,
唾沫横飞:“……河神老爷发怒了!水涨得邪乎!再不献祭,全村都得淹死!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粗暴地把我往这件红嫁衣里塞:“哭啥哭!能给河神老爷当新娘子,
是你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有……一个蜷缩在破屋角落、眼神空洞绝望的瘦小身影,
就是我此刻占据的这具身体的原主。她叫姜丫。村里人都这么叫。爹娘死得早,
吃百家饭长大,没人在乎的小孤女。祭品?自然是她最“合适”。
最后定格在眼前的是浑浊翻涌的河水,打着旋,像一张巨大的、等待吞噬的嘴。穿……穿了?
不是做梦。手腕的刺痛,身上的沉重,河风的冰冷,
还有空气里那股混杂的、令人作呕的气味,都太真实了。锣声停了。鼓点也歇了。
整个河滩瞬间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连风声都好像停了。所有人的目光,几百道,
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冰冷,麻木,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残忍。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满补丁长衫的老头子,颤巍巍地走到祭台前。他是村长姜守业。
他手里捧着一个破旧的陶碗,碗里是浑浊的液体,散发着一股劣质米酒的味道。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吉时已到!送……送新娘过门!
”他身后的几个壮实汉子立刻围了上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伸手就要来抬我身下的木板祭台。
一股冰冷的火,猛地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送过门?过哪门?河神的门?
意思就是把我连人带这破木板子,一起扔进下面那翻着黄泥汤子的河里!去他妈的河神!
去他妈的祭品新娘!“等会儿!”我扯开嗓子吼了一声。声音有点哑,
带着点原主身体自带的怯懦,但在死寂的河滩上,像炸了个响雷。所有人都僵住了。
抬板的汉子手停在半空。村长姜守业浑浊的老眼猛地瞪大,捧着陶碗的手抖了一下,
浑浊的酒液泼出来一点。坡上黑压压的人群,更是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张张麻木的脸上,
终于裂开一丝缝隙,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姜丫!你疯了!
”村长旁边一个三角眼、颧骨很高的老妇人尖叫起来,她是村里的神婆,姜神婆,
“敢搅扰河神老爷的大礼,你想害死全村人吗!”“害死全村人?”我冷笑一声,
被捆着的手腕用力挣了挣,绳子勒得更深,但声音却拔高了几分,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头,
“谁害谁?把我绑了扔河里喂鱼,你们就不淹死了?河神要真这么灵,年年收新娘,
怎么水还年年涨?”这话像块大石头砸进了粪坑。人群“嗡”地一下炸开了锅。“反了!
反了天了!”“姜丫中邪了!快堵住她的嘴!”“河神老爷息怒啊!不关我们的事!
”姜神婆脸色铁青,跳着脚指着我:“妖孽!她定是被水鬼附身了!快!快把她扔下去!
迟了就来不及了!”那几个抬板的汉子被这一吼,回过神来,脸上凶光毕现,不再犹豫,
用力就要抬起木板。“我看谁敢动!”我死死盯着他们,声音不大,却像冰锥子,
“把我扔下去容易!可你们想清楚!河神要是真因为我这几句话就迁怒,
说明它心眼儿比针尖还小!这样的神,你们拜它有什么用?它能保佑你们什么?
保佑你们年年献老婆女儿给它当点心?”这话太毒了。也太直接了。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子,
一下子捅破了那层遮羞布。抬板的汉子们动作又迟疑了。他们互相看看,眼神里有点茫然。
是啊,年年献,水还是涨,日子还是苦。这神……好像是不太顶用?
坡上的人群也安静了不少。一些人的眼神开始躲闪,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偷偷抹了抹眼角。
“胡说八道!亵渎神灵!”村长姜守业气得胡子直抖,手里的陶碗差点摔了,
“河神老爷的威严,岂容你一个黄毛丫头置喙!快!扔下去!平息神怒!
”姜神婆更是尖声催促:“动手啊!等着全村遭殃吗!”抬板的汉子被村长和神婆一吼,
眼神又狠厉起来。妈的,愚昧真是根深蒂固。讲道理行不通了。“好!扔!
”我猛地吸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声音盖过了鼓噪,“你们把我扔下去!
等我见了河神,头一件事就告诉它!是你们!是姜家村的人!是村长!是神婆!
逼着我骂它的!我说它是个小心眼、没屁用的窝囊废!专挑软柿子捏!
有本事发大水把山冲了去啊!欺负我们这些没田没地的穷鬼算什么本事!”我越骂越顺溜,
把能想到的最难听、最戳肺管子的话全倒了出来,目标直指那虚无缥缈的河神。骂它无能,
骂它贪婪,骂它欺软怕硬。整个河滩彻底死寂了。连风都停了。所有人,
包括凶神恶煞的抬板汉子,包括气急败坏的村长和神婆,全都像被雷劈了一样,张着嘴,
瞪着眼,傻愣愣地看着祭台上那个穿着大红嫁衣、被捆得像粽子、却骂得唾沫横飞的身影。
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瞬间攫住了每一个人。她……她怎么敢?
她竟然敢这样骂河神老爷?还要当面去骂?
这要是把河神老爷彻底惹毛了……滔天大水……全村覆灭……“堵住她的嘴!快!
快堵住她的嘴!”姜神婆最先反应过来,声音都劈叉了,带着哭腔,疯了一样扑上来,
枯瘦的手就要往我脸上捂。“晚了!”我偏头躲开,脸上故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狞笑,
对着浑浊的河水方向吼,“河神!你听见了吗!这都是他们逼我说的!冤有头债有主!
你要发水,先淹死他们!淹死这个老巫婆!淹死这个糟老头子村长!我姜丫在下面等着看!
”“噗通!”一声闷响。不是我被扔下去了。是姜神婆。
她被我最后那声充满恶毒诅咒的嘶吼,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
直接瘫坐在了祭台下的烂泥地里,浑身筛糠一样抖,裤裆那里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吓尿了。村长姜守业也好不到哪去,捧着陶碗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脸色灰败,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惊骇,
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那几个抬板的汉子,更是像被施了定身咒,
抬着木板的手僵在半空,放也不是,抬也不是,脸上写满了恐惧和茫然。
坡上的人群死寂一片,连呼吸声都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有浑浊的河水,
依旧在不远处不知疲倦地翻涌着,发出哗哗的声响。一种诡异的僵持。
恐惧压倒了愚昧的狂热。没人敢再动我一下。把我扔下去?万一河神真信了她的鬼话,
只找他们算账怎么办?不扔?河神会不会因为祭品没到位,照样发大水?时间一点点过去。
日头升高了些,惨白的光照在河滩上,更显得这场景荒诞又压抑。村民们像一群木偶,
呆立着。村长和瘫软的神婆像被抽走了魂。我坐在祭台上,手腕脚腕被绳子磨得火辣辣地疼,
心里却异常冷静。赌对了。他们怕。怕未知,怕报应,更怕死。“咳。
”我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声音不大,但在死寂中格外清晰,所有人都是一震,
目光惊恐地聚焦过来。“绳子。”我抬了抬被捆住的手腕,语气平淡,带着点理所当然,
“勒得慌。解开。”没人动。“怎么?”我挑了挑眉,目光扫过那几个抬板的汉子,
最后落在脸色灰败的村长身上,“还想把我扔下去?行啊,扔。我下去就跟河神唠唠,
是谁绑的我,是谁抬的我,是谁把我扔下去的。一个都跑不了,黄泉路上好作伴。
”这话轻飘飘的,却像淬了毒的针。那几个汉子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村长姜守业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我,
像是在评估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最终,恐惧压倒了权威。
他极其艰难地、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声音干涩得像破风箱:“……松……松绑。
”离我最近的一个汉子,手抖得厉害,哆嗦着凑上来解我手腕上的麻绳。粗糙的绳子松开,
勒痕深得发紫。脚腕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血液重新流通,带来一阵针扎似的麻痒。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慢慢从那个冰冷的祭台上站了起来。大红嫁衣的下摆拖在泥地上。
几百道目光黏在我身上,充满了畏惧、困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我扫视了一圈鸦雀无声的人群,目光最后落在瘫软在泥地里的姜神婆身上。“姜神婆,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说河神发怒了,要新娘。证据呢?
就凭你跳大神?”姜神婆被我点名,吓得一哆嗦,浑浊的老眼躲闪着,
嘴唇翕动:“水……水涨了……往年……”“水涨了就是河神发怒?”我打断她,
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昨天下大雨,上游的水库放闸泄洪,水当然涨!
跟河神有个屁关系?你跳个舞,唱几句谁都听不懂的词儿,就说河神要新娘?
我看是你想要新娘吧!”这话太直白,太诛心。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很多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是啊,神婆说河神要新娘,可谁见过河神?
神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家小儿子去年刚娶了媳妇,
彩礼可没少收……姜神婆脸涨成了猪肝色,想反驳,但被我刚才那通骂神和威胁吓破了胆,
嘴唇哆嗦着,愣是没说出一个字。“还有你,村长。”我转向姜守业。他身体明显绷紧了。
“村里年年凑钱办祭祀,买祭品,钱都花哪儿了?账目敢不敢拿出来给大家伙儿瞧瞧?
”村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捧着陶碗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浑浊的酒液又泼出来不少。
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也不敢看村民。“我……我……”他支吾着。“哼。”我冷哼一声,
不再看他。愚昧是土壤,贪婪是肥料,才养出这些妖魔鬼怪。
我推开挡在祭台前还在哆嗦的汉子,踩着沾满泥泞的绣花鞋也是劣质的红布鞋,
一步一步走下祭台。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没人敢拦我。那些目光复杂极了,
恐惧依旧占据上风,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我径直走向河边。浑浊的河水拍打着泥岸,
卷起枯枝败叶。我蹲下身,不顾嫁衣下摆浸入冰冷的泥水里,伸手掬起一捧水。水很浑,
带着泥沙。“看见没?”我举起手,让浑浊的水从指缝间流下,“水浑,
是因为上游冲下来的泥沙!河床被垃圾、被你们乱倒的渣土垫高了!水流不畅,
一下大雨当然要漫上来!跟河神发怒有半毛钱关系?有那钱买祭品,不如凑钱请人清淤修堤!
”我的声音在河滩上回荡,砸在每个人的心上。道理太简单,
简单到被愚昧蒙蔽的人从未想过。清淤?修堤?对啊,河床高了,水可不就往岸上跑吗?
“可是……神婆说……”一个怯怯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是个中年汉子。“她说个屁!
”我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她要有那通神的能耐,怎么不让她家田里的稻子多打两石粮?
怎么不让她儿子生个大胖小子?专管给河神找老婆?”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那些沉默的、脸上开始出现动摇的村民,“你们自己想想,这些年,信她的话,
扔了多少姑娘下河?淹死了多少条人命?日子变好了吗?水灾少了吗?”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只有河水哗哗流淌。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开始低声啜泣。
她们想起了那些被沉河的“新娘”,很多都是和姜丫一样的苦命姑娘。“那……那现在咋办?
”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茫然和恐惧,“不祭河神……水再涨上来……”“我说了,清淤!
修堤!”我站起身,甩掉手上的泥水,声音斩钉截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把河床挖深,
把堤坝加固,水自然就归道了!这才是治本的法子!指望扔个大活人下去就能平安?做梦!
”“说得轻巧!钱呢?”村长姜守业像是终于找到了反击的点,声音尖利起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色厉内荏,“清淤修堤,那得多少钱?村里哪来那么多钱?”“钱?
”我转过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大红嫁衣在灰扑扑的河滩上格外刺眼。
我盯着他那双浑浊闪烁的眼睛,“年年祭祀的钱呢?买祭品、办仪式的钱呢?
堆起来够不够请几台挖机干几天?还有,”我目光转向瘫在泥地里、面如死灰的姜神婆,
“神婆家去年新起的那三间大瓦房,钱又是哪来的?”“轰!”人群彻底炸了。
怀疑的种子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对啊!神婆家以前穷得叮当响,这几年靠着祭祀,
突然就阔了!村长家……好像日子也比别人家滋润不少?“姜守业!你说清楚!
祭祀的钱到底花哪了!”“神婆!你收了多少黑心钱!”“还我闺女的命啊!
我那苦命的闺女啊……”愤怒像野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目标瞬间从虚无的河神转向了眼前活生生的村长和神婆。恐惧一旦找到具体的发泄口,
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姜守业脸色惨白如纸,捧着陶碗的手一松,“哐当”一声,
陶碗摔在石头上,碎裂开来,浑浊的酒液溅了他一脚。他看着群情激愤的村民,
看着他们眼中燃烧的怒火,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姜神婆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挣扎着想爬起来逃跑,却被几个愤怒的妇人一把揪住头发按回了泥地里。“打!
打死这两个黑心烂肺的!”“还钱!还我闺女的命!”场面眼看就要失控。
愚昧的狂热转向了暴力的愤怒,同样危险。“都住手!”我猛地提高声音,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疯狂的人群被这声音一慑,动作顿住了,纷纷看向我。
“打死他们,钱就能回来?人就能活过来?”我冷冷地说,“把他们捆了!钱的事,
一笔一笔算清楚!该退的退,该赔的赔!至于修堤清淤的钱,”我目光扫过众人,
“各家各户,有力出力,凑钱请工!总比把钱扔河里,或者喂了这些蛀虫强!
”我的提议简单、直接,指向了最实际的解决方法。愤怒的人群找到了新的出口。
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立刻找来了更粗的麻绳,
在村长姜守业杀猪般的嚎叫和姜神婆的哭天抢地中,把两人捆成了真正的粽子。
河滩上的气氛变了。恐惧和麻木褪去,代之以一种混杂着愤怒、迷茫,
却又隐隐有一丝希望的躁动。祭祀的锣鼓被踢翻在地,香烛踩进泥里。
没人再看那浑浊的河水,仿佛那所谓的“河神”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我扯了扯身上累赘的大红嫁衣,这玩意儿又重又不透气。“谁家有多余的旧衣裳?
给我换一件。”我对着人群说,语气自然得好像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反抗从未发生。
一个面容愁苦、眼睛红肿的中年妇人迟疑了一下,
怯生生地走出来:“丫……姜……姜姑娘……我家丫头有件洗干净的旧褂子,
不嫌弃的话……”“行,谢了。”我点点头。妇人连忙跑回家去拿。很快,
我换下了那身刺眼又晦气的红嫁衣,穿上了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虽然还是粗布,
但轻便多了,也自在多了。“姜姑娘,”一个看起来比较沉稳的老汉走上前,
他是村里姜姓的族老之一,叫姜老根,“那……这河堤清淤的事,咋弄?我们都没弄过啊。
”“先别急。”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升得老高,“大家先回家,该吃饭吃饭。下午,
各家派个能主事的,到村东头那棵老槐树下,咱们商量个章程出来。”村民们互相看看,
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和对未来的茫然,但没人反对。他们开始三三两两地散去,
议论着今天这惊天动地的一幕,议论着捆在一边的村长和神婆,
议论着这个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姜丫。河滩上很快空了下来。只剩下浑浊的河水,翻涌依旧。
还有被捆着丢在泥地上的村长和神婆,像两条离水的鱼,徒劳地挣扎喘息。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踩着还有些发麻的脚,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里走去。阳光照在身上,
驱散了一些河风的寒意。姜家村不大,几十户人家,房子大多是黄泥夯的墙,
茅草或者灰瓦的顶,低矮破旧。村路是土路,被昨夜的雨泡得泥泞不堪。
空气里弥漫着牲畜粪便和潮湿泥土混合的气味。这就是我以后要活下去的地方?
一个愚昧、贫穷、被一条喜怒无常或者说被贪婪的人心虚构出来的河流威胁着的村子。
走到村子中间,那棵据说有百年树龄的老槐树下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那个给我衣服的妇人,她旁边还跟着个瘦瘦小小、约莫七八岁、面黄肌瘦的小女孩。
妇人叫王桂花,丈夫前年病死了,就剩她和一个女儿姜小草相依为命。“姜……姜姑娘,
”王桂花搓着手,脸上带着感激和后怕,“今天……今天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
小草她……”她看了一眼身边怯生生的小女孩,眼圈又红了。显然,如果不是我搅局,
下一个“新娘”候选人,很可能就是姜小草这种无依无靠的小孤女。姜小草仰着小脸,
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偷偷看着我。“没事了。”我对她笑了笑,
尽量放柔声音。小女孩瑟缩了一下,躲到她娘身后,又忍不住探出头看我。“姜姑娘,
你……你接下来有啥打算?”王桂花小心翼翼地问。“先找地方住。
”我看了看四周破败的房子。原主姜丫的“家”,就是村尾一个四面漏风的破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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