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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我没结果小说》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未央栖棠”的原创精品陈小妹陈志远主人精彩内容选节:1 下马威婚礼的喜庆气氛尚未完全散我作为陈家媳妇的第一个下马便在清晨七点准时送门铃像催命符一般尖锐地响个不我揉着酸痛的腰肢打开婆婆带着五六个中年妇女鱼贯而她们脸上统一挂着审视菜市场猪肉般的表目光像X光一将我穿着真丝睡裙的身体扫视了几个来“都几点了还睡?我们那会儿做新媳天不亮就得起来准备一大家子的早饭!”婆婆声音尖边说边径直冲向主一把掀开了我精心挑选、...
主角:陈小妹,陈志远 更新:2025-10-24 11:5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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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下马威婚礼的喜庆气氛尚未完全散去,我作为陈家媳妇的第一个下马威,
便在清晨七点准时送达。门铃像催命符一般尖锐地响个不停。我揉着酸痛的腰肢打开门,
婆婆带着五六个中年妇女鱼贯而入,她们脸上统一挂着审视菜市场猪肉般的表情,
目光像X光一样,将我穿着真丝睡裙的身体扫视了几个来回。“都几点了还睡?
我们那会儿做新媳妇,天不亮就得起来准备一大家子的早饭!”婆婆声音尖利,
边说边径直冲向主卧,一把掀开了我精心挑选、绣着并蒂莲的蚕丝被。
那并蒂莲此刻仿佛也在无声地嘲笑我的天真。我尴尬地僵在门口,感觉自己像条待宰的鱼。
“衣柜我看看。”婆婆不等我回应,猛地拉开了衣柜门。
里面挂着我上个月才购置的二十多套当季服装,每一件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战利品。“啧啧,
这么多衣服,穿得完吗?”婆婆扯出一件质感极佳的羊绒大衣,手指用力地捻着面料,
“这得花多少钱?隔壁王阿姨的媳妇,一年就两套衣服换着穿,照样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刚想解释这些都是我婚前用自己的钱买的,小姑子陈小妹就端着杯咖啡,
踩着点走了进来。她今天特意穿了条扎眼的红裙子,像盏警示灯。“嫂子,喝咖啡。
”她笑得甜美无害,却在递杯子的瞬间,手腕猛地一松。
滚烫的褐色液体尽数泼在那床陪嫁的蚕丝被上,迅速晕开一大片丑陋的污渍。“啊!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想去抢救,婆婆却横跨一步拦住我:“正好洗洗!
新媳妇就要学会干活。小妹,你去帮你嫂子拿洗衣盆。”陈小妹站在原地不动,
炫耀似地抬起手:“妈,我新做的指甲,可不能碰水。”我看着这对一唱一和的母女,
再看向这条价值上万的蚕丝婚被,心里压抑着愤怒,说道。“我去拿。”我转身走向卫生间,
关上门,隔绝了身后婆婆故意放大的炫耀:“看看我女儿多懂事,从来不乱花钱!某些人啊,
就是被城里那奢靡风气带坏了!”背靠着冰冷的瓷砖,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眼眶的酸涩。
打开手机,我迅速选中了十套价格更昂贵的真丝睡衣,结算时,特意勾选了“货到付款”,
在收件人一栏,缓缓输入了三个字——陈老太。做完这一切,我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眼底最后一丝对新婚的迷茫与怯懦,已彻底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清醒。回到客厅,
那群阿姨正吃着我昨天准备的喜糖。婆婆拿着块抹布,装模作样地擦着电视柜。
“这都擦不干净,现在的年轻人啊…”婆婆捏着皱巴巴的抹布,眉头拧成疙瘩,
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把抹布硬塞进我手里,“从今天起,家里每天必须打扫三遍!
你公公那个人,最是爱干净,眼里容不得半点脏东西。” 我指尖捏着冰凉的抹布,
心里冷笑。公公爱干净这件事,在这个家里简直是“金科玉律”,可谁不知道,
这份“洁癖”,根本是二十年前就刻进骨子里的——源于他那位跑了的前妻。
那位据说优雅又精致的女人,是公公这辈子的执念。听说当年家里的每一寸地方,
都被她打理得一尘不染,连卫生间的瓷砖缝都要擦得发亮。
可就是这样一个“最爱干净”的人,二十年前却突然跟一个浑身沾着水泥灰的装修工人跑了,
成了公公和婆婆心里最不愿触碰的刺。尤其是婆婆,这些年总借着“讨好公公”的由头,
把家里的清洁标准抬得极高,说到底,不过是想跟那个“影子”较劲,
证明自己比她更配这个家。 我攥紧抹布,突然抬头笑了笑,语气轻快:“妈,
您说得太对了,公公爱干净的习惯可不能怠慢。我这就去把主卧卫生间仔细刷一遍,
听说…当年那位阿姨在的时候,每天都要把那里擦三遍呢,公公到现在还保留着这个习惯吧?
” “阿姨”两个字刚出口,婆婆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像是被人狠狠扼住了喉咙,
刚才的颐指气使瞬间消失,只剩下僵硬的难堪,活像吞了只带刺的苍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当天晚上,陈志远加班到深夜才回来。我正坐在阳台的小马扎上,
借着清冷的月光晾晒那床蚕丝被——那是外婆留给我的遗物,
早上却被婆婆“不小心”泼了咖啡,深色的污渍像一块丑陋的疤痕,死死印在柔软的蚕丝上,
格外刺眼。 风一吹,被子轻轻晃动,那片咖啡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像极了这个家里藏着的那些旧心事,看似被刻意掩盖,却总在不经意间,露出刺人的棱角。
“怎么了?”他从背后抱住我,声音带着疲惫。我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没事,
就是突然想我妈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他听懂了言外之意。
这个曾经发誓会永远保护我的男人,今天早上接到他妈的电话后,就匆匆离家,
留我一人面对那场精心策划的“入门检查”。夜深人静,我再次打开手机,查看物流信息。
那十套真丝睡衣明天就能送达。我期待着,婆婆看到账单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窗外,
一轮新月冷冷地悬在天际。我知道,属于我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2 模范媳妇家族聚餐那天,我凌晨五点就起床准备。系上围裙,
在厨房里将八道菜的食材一一码放整齐。空运来的鲍鱼在清水中舒展,
龙虾在冰粒上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为了这顿饭,我花掉了大半个月的工资。
“做这么多给谁吃?真是浪费钱!”婆婆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声音里充满了挑剔。
她身后跟着一个陌生女人,四十出头,穿着过时的碎花衬衫,手里提着个廉价的塑料袋。
“这是李姐,咱们小区最会过日子的媳妇!”婆婆拉着那女人的手,像展示战利品,
“我今天特意请她来教教你,什么才是过日子!”李姐腼腆地笑了笑,
从塑料袋里掏出几个土豆和一把青菜:“没事,我随便做几个家常菜就行。
”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位“别人家的媳妇”李姐,简直是婆婆口中的神话,
每周都要被拿出来对标我的“败家”行为。“苏梅啊,你来看看李姐这双手!
”婆婆一把抓起李姐的手,那手上布满老茧和细小的疤痕,“这才是干活的手!
你那手嫩得跟豆腐似的,一看就没沾过阳春水!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修剪圆润、涂着裸色指甲油的双手,
这是昨天为了搭配新买的珍珠项链特意做的。“妈,您先带李姐去客厅坐吧,饭菜马上就好。
”我挤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转身拿起剪刀,利落地剪开龙虾坚硬的外壳。那一刻,
我将它想象成了婆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三个小时后,
八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整齐地摆在餐厅转盘上,如同艺术品。公公和亲戚们已然入座,
对着菜品啧啧称奇。“摆这么好看有什么用?”婆婆用筷子嫌弃地戳了戳盘中的鲍鱼,
“这么小一个,够谁吃?看看人家李姐做的土豆炖肉,一锅够全家吃三天!
”李姐适时地端出一大盆其貌不扬的炖菜,油腻的汤水上漂着几片肥肉。婆婆像见了宝,
立刻给每个人碗里都舀了一大勺。“都尝尝!这才叫家的味道!”我没有理会,
夹起一块饱满的鲍鱼,轻轻放到公公碗里:“爸,您尝尝这个,
我特意问了您最喜欢的酱料配方。”公公眼睛一亮,刚拿起筷子,
婆婆就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老头子!医生不是说了,让你少吃海鲜吗?一点都不注意!
”筷子在半空尴尬地停住,公公讪讪地将鲍鱼夹给了旁边的亲戚。一顿饭下来,
我精心准备的菜肴几乎无人问津,而那盆土豆炖肉却被刮得盆干碗净。饭后,
婆婆亲热地拉着李姐在客厅喝茶,却扭头对我吩咐道:“苏梅,把碗洗了。李姐难得来,
我要跟她多说会儿话。”站在洗碗池前,我机械地刷着盘子。客厅里传来阵阵刺耳的笑声,
婆婆正在大声夸赞李姐如何贤惠,如何把丈夫伺候得服服帖帖。“听说…她老公经常打她。
”陈志远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到我身后,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我手一抖,
一个青花瓷碗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那是婆婆最心爱的古董碗,
据说是她嫁妆里最值钱的一件。“怎么了?!”婆婆闻声冲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片,
脸瞬间扭曲,“你个败家玩意儿!这可是我奶奶传下来的!”我蹲下身去捡碎片,
指尖被锋利的瓷片划出一道口子,血珠瞬间冒了出来:“对不起妈,我手滑了。
”“笨手笨脚!”婆婆心疼地捡起最大的一块碎片,狠狠地瞪着我,
“李姐就从来不会打碎东西!”血珠从指尖渗出,带来细密的疼,我却突然笑了。
因为我看见,那位“模范媳妇”李姐,正趁着没人注意,
偷偷将没吃完的鲍鱼飞快地打包进塑料袋,塞进了她那个廉价的挎包里。晚上,
陈志远小心翼翼地为我手指上的伤口贴上创可贴。我轻声问他:“李姐的老公,真的打她?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去年还闹到了派出所,后来她婆婆跪着求她别离婚。
”我望着天花板,眼前闪过李姐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淤青。那个被婆婆说成完美榜样的李姐,
原来活得如此不堪。“明天我约了闺蜜逛街。”我突然开口。陈志远愣了一下,
随即点头:“好啊,你是该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嗯,”我垂下眼睑,
看着手指上那个小小的创可贴,轻声却清晰地说,“我要去买一套青花餐具。”他抬起头,
眼中带着疑问。我迎上他的目光,平静地补充道:“比妈那套更贵的。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安静地洒在床上。我看着手指上的创可贴,心中默念:这,
才仅仅是第二个回合。3 崴脚的戏码周末的早晨,我刚将精心准备的早餐端上桌,
就听见楼梯口传来小姑子陈小妹夸张的“哎哟”一声。她穿着超短裙和细高跟,
整个人歪靠在栏杆上,一动不动,演技浮夸得让人不忍直视。“嫂子!我脚崴了!
”她朝我喊,声音甜得发腻,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好疼啊…能背我上楼吗?
我房间里有药油。”我放下餐盘,目光扫向沙发——婆婆正捧着报纸,仿佛双耳失聪,
对女儿的“痛苦”充耳不闻。“志远呢?”我问。“哥哥一早就出门了,说公司有急事。
”陈小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嫂子,我现在真的是一步都走不动了,求你啦。
”我心底冷笑,面上却叹了口气,走到楼梯口蹲下:“上来吧。
”陈小妹立刻像只八爪鱼一样趴到我背上。她看着瘦,实则沉得很,
浓郁的香水味熏得我头晕。就在我准备迈上第一级台阶时,
右手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她尖细的鞋跟,正狠狠地、故意地碾在我的手指上!“啊!
”我痛得本能地松手。她却在这一瞬间,灵活得像只猫,轻巧地跳到台阶上,站稳,
哪有一点崴脚的样子?“嫂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立刻惊呼,
语气里充满了虚假的关切和显而易见的得意,“连扶个人都不会吗?差点把我摔下去!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无名指的指甲已经劈裂,渗出血丝,疼痛让眼前阵阵发黑。
但比疼痛更烈的,是胸腔里翻涌的怒火。“怎么回事?”婆婆这才“刚好”放下报纸走过来。
“妈!嫂子她故意松手!想害我摔下去!”陈小妹恶人先告状,眼眶说红就红。
婆婆立刻瞪向我,目光如刀:“让你干点活就甩脸子?我们陈家是造了什么孽,
娶回来这么个娇气又恶毒的媳妇!”剧烈的疼痛和莫大的委屈交织,我深吸一口气,
将所有情绪强行压下,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向书房。我记得很清楚,去年装修时,
我坚持安装了智能家居系统,带移动侦测和高清录像功能。而楼梯口,正好在监控范围之内。
十分钟后,陈志远急匆匆地赶回家。他刚进门,就被婆婆和小妹拉住,
上演了一场声泪俱下的控诉。“看看你娶的好媳妇!现在连妹妹都容不下了!
”婆婆捶胸顿足。我把手机直接递到他面前,屏幕上,
声播放着刚才楼梯口的特写镜头——画面清晰地记录下陈小妹是如何故意将鞋跟踩在我手上,
以及她脸上那计谋得逞的狰狞笑容,与她此刻楚楚可怜的样子判若两人。陈志远的脸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额角青筋隐现。视频播完,他突然猛地将手机拍在茶几上,
“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都噤若寒蝉。“陈小妹!”他连名带姓地怒吼,
“你给我解释清楚!”小姑子脸色“唰”地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婆婆赶紧打圆场:“哎呀,志远,小妹她就是闹着玩,不懂事…”“闹着玩?!
”陈志远猛地打断她,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这是故意伤害!是虐待!你看看苏梅的手!
”他一把抓起我受伤的右手,那劈裂的指甲和血痕触目惊心。“走!去医院!”他不由分说,
强硬地拉着我就往外走,回头对呆若木鸡的陈小妹丢下一句,“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去医院的路上,陈志远一直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在一个红灯前,
他猛地踩下刹车,转过头,声音沙哑:“对不起。”我愣住了。“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他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悔恨,“这些年…你一个人,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车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我猛地转过头,不让他看见我瞬间盈满眼眶的泪水。
这个曾经对他母亲和妹妹无限包容的男人,今天,终于第一次,坚定地站在了我这边。
医生处理伤口时,陈志远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
他脸色更加难看:“妈说…小妹哭晕过去了,让我们别跟她计较。”我笑了笑,没说话,
回到家时,陈小妹果然在沙发上“虚弱”地躺着,额头上敷着冰袋。婆婆想开口说什么,
却被陈志远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我送苏梅回房休息。”他揽住我的肩膀,力度坚定,
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卧室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家里显得格外响亮。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这场持久战中,天平开始发生了决定性的倾斜。4 墨绿色围巾婆婆生日那天,
我特意请假去了市中心的奢侈品专卖店。店员热情周到,
我一眼便相中了一条墨绿色的真丝围巾,色泽沉静,质感高级,标签上的价格是3680元。
“这款非衬衬托成熟女性的气质,显得雍容华贵。”店员一边精心包装,一边恭维道,
“是送给母亲的吗?您真有孝心。”我用黑卡结了账,心中并非没有期待。
虽然她处处针对我,但该有的礼数,我希望能做到无可指责。这条围巾,
比我自己的任何一件配饰都昂贵,我幼稚地想用这种方式证明,我苏梅,
不是她口中那个“不懂事、上不了台面”的小媳妇。
生日宴设在小区附近颇上档次的海鲜酒楼,婆家亲戚坐满了三张大圆桌。我提前到场,
将那个系着精致丝带的礼盒,放在了主位前的转盘上。“哟,这包装,挺讲究啊。
”大姑瞥了一眼,语气不明。我但笑不语。很快,婆婆被众星捧月般迎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件暗红色的提花旗袍,头发烫得一丝不苟,颇有旧式大家族主母的派头。“妈,
生日快乐。”我主动上前搀扶她入座,“给您准备了一点小礼物。
”婆婆斜眼看了看那个显眼的礼盒,并未动手去拆,反而对后面进来的陈小妹招手:“闺女,
来,坐妈旁边。”酒过三巡,在众人的起哄下,婆婆才开始逐一拆看礼物。大姑送的玉镯,
二姨送的金项链…她一一展示,笑得合不拢嘴。轮到我的礼盒时,
她随手递给陈小妹:“你帮妈拆开。”陈小妹粗暴地扯断丝带,撕开包装纸,掏出围巾时,
眼睛骤然一亮:“妈!是爱马仕的!”桌上顿时响起一片惊叹与羡慕之声。婆婆却皱起眉头,
满脸嫌弃:“这么艳的颜色?我这么大年纪怎么戴得出去!”她拿过围巾,
随手就围在了陈小妹的脖子上,“给你吧,你们年轻人戴着才好看。”我的心,
像被细小的针尖猝不及防地扎了一下。陈小妹得意地朝我挑眉,故意用围巾柔滑的缎面,
擦了擦嘴角沾着的油渍。“妈,那是苏梅特意给您挑的…”陈志远忍不住开口。“我知道!
”婆婆厉声打断他,“你们城里人用的这些花哨东西,我用不惯!我这辈子就认老棉布,
实在!”宴席散后,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深秋的晚风带着寒意,刮在脸上,
却不及心里的冰冷。经过小区垃圾站时,
一抹熟悉的墨绿色猛地闯入我的视线——那条崭新的围巾,被像块脏抹布一样,
随意扔在垃圾桶盖上,上面还有一个清晰的脚印。“姑娘,这…这是你的吗?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是住在楼下杂物间的张奶奶。她佝偻着腰,
身上那件单薄的旧棉袄在风中瑟瑟发抖。“不是我的。”我摇摇头,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脖颈,
突然灵机一动,“奶奶,这围巾看着还挺好的,您要是喜欢,不嫌弃的话,就拿去戴吧,
能挡挡风。”张奶奶小心翼翼地把围巾捡起来,粗糙得像树皮的手指,
轻轻抚过光滑的真丝面料,声音有些颤抖:“这…这很贵吧?我…”“不贵,”我打断她,
帮她将围巾仔细地围在脖子上,“别人送的,我不适合。您戴着,挺好看的。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
突然泛起了湿润的光:“我孙女要是还活着…也该有你这么大了…”我心头一酸,
正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了陈志远寻找我的声音:“苏梅?”他快步走过来,
目光落在张奶奶脖子上那条熟悉的围巾上,脸色瞬间变了。回家的电梯里,我们相对无言。
直到进门后,他才一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声音低沉而沙哑:“对不起…”我把脸埋在他温热的胸口,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
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我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我的价值,我的教养与格局,
是我自身的铠甲,而不是让别人用来伤害我的武器。第二天清晨,我在阳台上浇花,
看见张奶奶戴着那条墨绿色的围巾,正在小区里收拾废品。
雍容的真丝与她破旧的衣衫形成奇特对比,但在初升的朝阳下,
那抹沉静的绿色泛着柔和的光,竟意外地衬得老人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有了几分生气。
婆婆晨练回来时,也看见了这一幕。她站在楼下,盯着那条在她看来“艳俗”的围巾,
此刻却在一个拾荒老人颈间绽放着光彩,她的脸色阴晴不定,复杂难言。
我平静地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转身回屋。今天,我约了闺蜜逛街。
我要再去买一条同样的墨绿色真丝围巾。这一次,是送给自己的。
5 旅途反击春节前的家族旅行计划一经公布,我就知道,这绝不会是一场轻松的度假,
而是另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婆婆坚持要坐最便宜的长途夜班大巴,
把“省钱”二字挂在嘴边,美其名曰省下的钱可以给陈志远还房贷。“十二个小时的车程,
还是夜班车?”我捏着那张打印粗糙的行程表,指尖发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
这就委屈你了?”婆婆一边往硕大的行李箱里塞着各种咸菜罐头,一边用眼角斜睨我,
“人家赵家媳妇去年带婆婆去海南,买的可是头等舱!一路上嘘寒问暖,那才叫真孝顺!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听到这位“赵家媳妇”的光辉事迹了。我默默将这个名字刻在心里,
倒要看看,这位活在婆婆口中的“完美模板”究竟是何方神圣。出发那天,
婆婆天不亮就起来,像个严格的安检员,把全家人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
“带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衣服干什么?我们是去旅行,不是去走秀!
”她粗暴地将我精心搭配的度假裙装全扔出来,
粗暴地塞进几件她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土气又宽大的运动服,“这些才实用!耐磨耐脏!
”陈志远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无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递来一个歉疚的眼神。
自从上次指甲事件后,他明显开始偏向我,但面对婆婆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强势,
他骨子里的顺从偶尔还是会冒头。大巴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汽油和食物的浑浊气味。
婆婆硬要和我挤在一起,一路上,她那尖锐的嗓音像魔音灌耳,穿透了我的降噪耳机。
“你看看人家赵家媳妇,婆婆咳嗽一声就赶紧倒水捶背,你呢?连个水果都削不利索!
我们志远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我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的夜景,胃里一阵翻腾,
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几乎想立刻跳车。后排的小孩不停踢着我的椅背,前排的大叔脱了鞋,
刺鼻的脚臭味在密闭空间里发酵。婆婆的唾沫星子,随着她激昂的“演讲”,
不时溅到我的脸上。“我去趟洗手间。”我实在无法忍受,猛地起身,几乎是逃向了车尾。
狭小逼仄的厕所里,我锁上门,背靠着微凉的门板,深吸一口气,迅速掏出手机。
没有丝毫犹豫,我订了两张明天上午十点返程的头等舱机票,全额付款。
看着屏幕上弹出的“购票成功”提示,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仿佛将胸腔里的浊气都吐了出来。对着手机屏幕的暗影,我仔细地补了补口红,
镜中那双眼睛,恢复了冷静与决断。回到座位时,婆婆正举着手机给陈志远看照片,
声音扬得老高:“看看!赵家媳妇给她婆婆买的金镯子,多大气!多孝顺!”我瞥了一眼,
那分明是网上下载的商品图,连水印都没去干净。但我没有揭穿,只是弯起唇角,
露出一个温顺的笑容:“妈,您要是喜欢,明年您生日,我也送您一个。”婆婆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她狐疑地上下打量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有几分真意。半夜,
大巴在高速服务区停靠休息。婆婆晕车晕得厉害,吐得昏天黑地,脸色惨白。我站在一旁,
默默地递着纸巾,心里却波澜不惊,升不起半分同情。
“水……给我口水……”她虚弱地朝我伸手,气息奄奄。我从随身挎包里拿出瓶装水,
却在递过去的瞬间,“不小心”手一滑,瓶子“啪”地掉在地上,滚到了一边。“哎呀,
手滑了。”我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婆婆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脸色比刚才呕吐时还要难看。陈志远见状,赶紧跑去小卖部买水。
我则慢悠悠地弯腰捡起瓶子,拧开,自己喝了一口,轻声说:“妈,您再坚持一下,
还有六个小时就到了。”第二天清晨,抵达目的地酒店时,
婆婆已经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几乎是被陈志远半搀半抱着去前台登记。我拖着行李箱,
安静地站在一旁。“苏梅,把妈的包拿过来一下。”陈志远回头喊我。我抬手看了看腕表,
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不好意思,我的飞机两小时后起飞,得先走了。”“什么飞机?
”陈志远愣住了,一脸茫然。“头等舱啊。”我故意提高音量,
确保瘫软在休息区沙发上的婆婆能清晰听见,“十二个小时的大巴实在太辛苦了,
我身体受不了。妈不是常说,要向赵家媳妇学习吗?我觉得,学会爱护自己,
也是孝顺的一种方式呢。”婆婆的脸色瞬间精彩纷呈,从虚弱的惨白到愤怒的涨红,
只用了不到一秒钟。她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因晕车后遗症,发出一阵剧烈的干呕。
“你要自己回去?”陈志远皱紧了眉头。“当然不是。”我踮起脚尖,
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语气亲昵,“我给你也买了票,我们一起走。
这里的酒店费用我已经全部付清了,让妈和小妹在这里好好玩几天吧。”陈志远看看我,
又看看远处狼狈不堪的母亲,脸上写满了挣扎。最终,他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对婆婆说:“妈,您先回房休息,我送苏梅去机场。”“你敢!”婆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尖声厉喝,挣扎着想站起来,“陈志远!你今天要是敢跟她走,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
”酒店大厅里的游客纷纷侧目。陈志远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天人交战。“没关系,”我适时地松开了他的手,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你留下来陪妈吧,我自己走。”说完,我拖着行李箱,
转身走向酒店大门。每一步都迈得坚定,但心里其实并没有底。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正面、如此决绝地反抗婆婆,如果陈志远最终选择了留下,那我们的婚姻,
或许真的走到了尽头。五分钟后,当我站在酒店门口,正准备伸手拦出租车时,
一只熟悉的大手接过了我手中的行李箱。“叫个专车吧,”陈志远掏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在他坚毅的侧脸上,“出租车坐着不舒服。”我看着他,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身上,
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边。那一刻,我心里的阴霾被瞬间驱散。上车后,他紧紧握住我的手,
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我长大,”他转过头,目光真诚地看着我,“等我学会,如何做一个真正的丈夫,
而不仅仅是一个顺从的儿子。”瞬间,我的眼泪,不听话的从眼角滑落。透过车窗,
我看见婆婆踉跄着追到酒店门口,脸色铁青,正指着我们的方向,嘴唇剧烈地抖动着。
陈志远没有回头,只是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开快一点。”飞机冲上云霄时,
我望着舷窗外翻涌的云海,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那个传说中的赵家媳妇,
后来怎么样了?真的那么幸福吗?”陈志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啊?
去年就离婚了。听说是因为婆婆逼着她生三胎,实在受不了,就离了。”我怔了一下,
随即噗嗤笑出声来。这时,空姐正好送来香槟。我们相视一笑,轻轻碰杯。
为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也为未来注定不会平静的生活。毕竟,战争远未结束,但至少,
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孤军奋战。6 面霜风波从度假村回来后,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婆婆对我的敌意几乎不再掩饰,而偶尔回来蹭饭的陈小妹,看我的眼神里更是淬满了怨毒。
我知道,暂时的退让并未让她们死心,反而激起了更强烈的反扑。周末的早晨,
我正在梳妆台前进行日常护肤,指尖触碰到新开封的贵妇面霜时,
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瓶内的膏体明显凹陷下去一大块,
且瓶口边缘残留着一抹不和谐的淡粉色痕迹,那绝非面霜本身雅致的珍珠白。我眼神一冷,
立刻拿起手机,调出智能家居的监控回放。高清画面里,陈小妹像只偷油的老鼠,
鬼鬼祟祟地溜进我的房间,用长指甲狠狠挖走一大块面霜后,竟又掏出随身带的洗洁精,
往里面挤了不少!“呵。”我冷笑一声,熟练地将这段视频保存到云端和手机。
这瓶面霜价值两千多,加上故意毁坏财物,足够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果然,午饭时分,
陈小妹就开始发难了。她捂着脸冲进餐厅,指缝间露出大片可疑的红疹,
带着哭腔喊道:“妈!我的脸!我的脸好痒好痛啊!”婆婆吓得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惊慌失措:“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我用了嫂子的面霜……”陈小妹泫然欲泣,手指猛地指向我,眼神却带着挑衅,
“就用了一次,现在变成这样了!嫂子,你往面霜里加了什么?你想毁了我的脸吗?
”“苏梅!”婆婆瞬间变脸,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小妹好歹是你妹妹!”我不慌不忙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然后在婆婆和陈小妹灼灼的目光下,掏出手机,熟练地将监控视频投屏到餐厅的电视上。
画面无声却极具冲击力,陈小妹所有的动作,
包括她挖面霜时贪婪的表情、挤入洗洁精时恶毒的笑容,
以及对着镜头无意识自语的那句“看你这回怎么解释……”,都清晰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这……这是诬陷!视频是合成的!”陈小妹脸色煞白,尖声叫道,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我缓缓站起身,从随身包里拿出面霜的购物小票和官方成分质检报告,
轻轻放在桌上:“这是购买凭证和成分表,全部公开透明。如果小妹坚持是我害她,
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医院做伤情鉴定和成分分析。不过……”我故意停顿,
目光锐利地看向陈小妹,一字一句道:“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故意毁坏他人财物,
价值较高的,可处拘留并罚款。而往他人护肤品里掺入不明物质,若造成伤害,
更是涉嫌故意伤害罪。”陈志远的脸色随着我的话,一点点沉下去,最终变得铁青。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陈小妹,
”他的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寒冰,“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今天之内,
收拾你的所有东西,立刻搬出去。二,我马上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婆婆彻底慌了神,
扑过来抓住陈志远的手臂:“志远!你不能这样!她是你亲妹妹啊!
”“正因为她是我亲妹妹!”陈志远猛地甩开她的手,额角青筋暴起,
积压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她才更应该知道什么叫底线!什么叫尊重!这些年,
你们是怎么合起伙来欺负苏梅的,我都看在眼里!以前是我糊涂,是我懦弱!
但现在……”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胸腔里所有的浊气都呼出,转向已经吓傻的陈小妹,
斩钉截铁地说:“收拾东西!今晚之前,搬出去!否则,别怪我这个当哥的不讲情面!
”陈小妹“哇”地一声哭出来,扭头冲回自己房间。婆婆哭天抢地地追了过去。
餐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陈志远,对着一桌几乎没动几口的饭菜。“先吃饭吧。
”他给我夹了一块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声音恢复了平静,“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望着这个第一次为了我,如此强硬地与家人对抗的男人,鼻尖猛地一酸。
之前所受的所有委屈,仿佛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变得值得。饭后,
我习惯性地想要收拾碗筷,他却拦住了我。“我来。”他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
动作虽然生疏,却异常坚定,“你去休息会儿。”看着他站在洗碗池前略显笨拙的背影,
我的眼眶微微发热。这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对家务一窍不通的大男人,正在用他的方式,
一点点弥补着过去的缺失。傍晚,陈小妹果然拖着她的行李箱,红着眼眶,
满脸不忿地走出了家门。婆婆站在门口,不停地抹着眼泪,却终究没敢再阻拦。临走前,
陈小妹恶狠狠地瞪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苏梅,你别得意得太早!”我站在玄关,
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微笑,朝她挥了挥手:“记得常回来看妈。”门关上的那一刻,
整个世界仿佛都清净了。婆婆躲回自己房间,再无动静。
我和陈志远难得地享受了一段无人打扰的二人时光。“我约了房产中介。”他突然开口,
语气平静却坚定,“明天开始,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我愣住了,
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要搬出去?”“是我们,”他纠正道,目光温柔而肯定,“这个家,
对你来说压抑太久了。我想给你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充满阳光和安宁的家。”那一刻,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随即被巨大的暖流包裹。我突然明白了,
这场漫长的“战争”,其意义从来不是为了打败某个具体的人,
而是为了让他学会如何真正地去爱、去保护他的伴侣。而现在,他做到了。夜深人静时,
我隐约听见婆婆在房间里压低声音打电话,带着哭腔和愤懑:“……她太厉害了,
手段太高了,
志远现在完全被她迷住了心窍……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我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
钻进陈志远早已温暖的被窝,将脸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明天,或许还会有新的风雨,
但至少今夜,让我先沉醉于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宁静。7 谣言反杀陈小妹搬出去后,
我天真地以为能过几天安生日子。没想到,婆婆的攻势并未停止,反而从台前转到了幕后,
手段更为阴损。那天我下班回家,刚走进小区,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平时见面总会笑着打招呼的遛狗张阿姨,看见我立刻牵着狗扭过头,假装没看见。
连门岗那个总是乐呵呵的保安,眼神也躲躲闪闪。走到单元楼下的公告栏前,
我赫然发现上面贴着一张醒目的打印纸,
加粗的标题触目惊心——《不孝媳妇苏梅十大罪状》。“一、懒惰成性,
从不给婆婆做饭;二、心胸狭隘,逼小姑子离家出走;三、挥霍无度,
败光丈夫血汗钱……”我一条条读下去,气极反笑。最离谱的是最后一条:“心生恶念,
企图用变质银耳羹毒害婆婆!”——指的正是上周她自己贪吃隔夜菜导致拉肚子,
却赖在我煮的银耳羹上。公告栏前还围着几个窃窃私语的中年大妈,见我过来,
立刻作鸟兽散,但那碎嘴的议论还是飘进了我耳朵:“看着挺体面一人,
心肠怎么这么黑……”“听说连婆婆的退休金存折都想骗走呢!”“唉,
她老公真是倒了血霉了……”我强压下立刻撕毁的冲动,冷静地掏出手机,
仔仔细细拍下“罪状”作为证据,然后才一把将其撕下,揉成一团塞进包里。回到家,
婆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进门,立刻换上那副惯用的、受尽委屈的苦相,
唉声叹气地说:“回来啦……我这把老骨头,
饿到现在还没吃上口热乎饭呢……”我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进书房,打开电脑。这些年,
出于记录生活的习惯,也或许是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每次家庭聚会、出游,
甚至给婆婆买礼物,我都会拍照留念。很快,我从海量照片中筛选整理,
制作了一个精美的电子相册,命名为《我们家的幸福时光》。相册里,
的五星级酒店和丰盛晚餐;每周我都会给她买的各类名贵补品和新鲜水果……每张照片下面,
我都标注了详细的日期、地点和事件说明。编辑完毕,
我毫不犹豫地将其发送到拥有数百成员的小区业主大群,配文简洁有力:“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时间会证明一切。PS:妈,您上次跳广场舞扭伤腰,
真的不是因为和老张头约会时非要穿那双不合脚的高跟鞋吗?
需要我把小区监控的片段也发出来,帮您回忆一下吗?”信息发送成功,我将手机调成静音,
丢在一旁,转身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色香味俱全的番茄鸡蛋面。二十分钟后,
陈志远急匆匆地赶回家,额头上还带着细汗。“妈呢?”他语气急促地问。
“在自己房间哭呢。”我慢条斯理地嗦着面条,抬头看他,“怎么,业主群炸锅了?
”他哭笑不得地在我对面坐下:“何止是炸锅!简直是大海啸!
老张头的老婆正在群里破口大骂,说妈勾引她老公,要来找妈算账呢!”正说着,
婆婆突然像一阵风似的从房间里冲出来,脸色惨白如纸,手指颤抖地指着我:“苏梅!你!
你马上把群里的东西给我撤回去!立刻!马上!”我放下筷子,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妈,
我说错什么了吗?您上个月确实是因为和老张头在小区小花园……约会,
穿高跟鞋没站稳才扭伤了腰,还是我开车送您去的医院,挂号费都是我付的呢。
”“你……你胡说八道!”婆婆气得浑身发抖,呼吸急促,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最后竟一把抓起外套,连鞋都没换好,就夺门而出。陈志远下意识想追,
被我轻轻拉住:“放心吧,她肯定是去哪个老姐妹家‘避难’了,没个三天,不敢回来露面。
”果然,当晚,业主群的消息提示疯狂闪烁,未读信息瞬间突破999+。
有人谴责婆婆为老不尊,有人同情我遇人不淑,更有人直接@老张头和他老婆要求给个说法。
最精彩的是,老张头的儿子也被炸了出来,在群里大骂婆婆破坏他父母感情,
说他爸和婆婆“有一腿”很久了,他妈气得当场就要去离婚。我泡了杯花果茶,
悠闲地翻看着聊天记录。陈志远坐在我旁边,表情复杂,半晌,
才低声问:“你……你早就知道妈和老张头的事?”“嗯,”我抿了一口茶,语气平淡,
“上个月陪她去医院,缴费单上的签名,写的是老张头的名字。”陈志远揉了揉太阳穴,
露出一丝苦笑:“我是不是该担心,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你,
我的那些黑历史也会被你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笑着靠在他肩膀上,
语气带着一丝俏皮:“那就要看陈先生你今后的表现咯。”三天后,
婆婆果然灰溜溜地回来了。她整个人像是缩水了一圈,眼袋浮肿,神色憔悴。
看见我在厨房准备晚饭,她破天荒地没有挑剔,反而磨蹭着走过来,
声如蚊蚋地说:“……有……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我递给她一把嫩绿的小青菜,
语气如常:“好啊,妈您帮忙把这菜择了吧。”她小心翼翼地接过,
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垃圾桶旁,默默地开始干活。自始至终,
我们谁都没有再提业主群和老张头。但奇妙的是,从那天起,小区里再也没人对我指指点点,
反而多了许多同情和善意的目光。倒是婆婆,再去跳广场舞时,
总能收获不少异样的眼神和背后的议论。晚饭时,陈志远看着桌上丰盛的四菜一汤,
又瞥了一眼安静吃饭、不敢作声的母亲,悄悄在餐桌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
这场围绕名誉的战役,我赢了。但理智告诉我,更大的风浪或许还在后头。
陈小妹虽然暂时被驱逐,但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8 家族宴上的底牌家族聚会定在市内颇有名气的酒店。自从上次业主群风波后,
婆婆表面安分了不少,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赴宴前,
我特意选了一身低调的藏青色套装,妆容素雅,看起来人畜无害。包厢内,
巨大的圆桌坐满了婆家亲戚,人声鼎沸。婆婆一见我,竟破天荒地露出热情的笑容,
亲昵地拉我坐在她旁边的位置。这反常的举动让我瞬间警觉,心底冷笑,
面上却配合地挂上温顺的微笑。果然,凉菜刚上齐,婆婆的表演就开始了。“苏梅啊,
不是妈说你,”她夹了块鱼肉放到我碗里,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半桌人听见,
“你得跟人家李家媳妇学学。那才叫真孝顺!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给婆婆熬燕窝,
婆婆说东她绝不往西,哪像你们现在的年轻人,
主意大得很……”我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向她,语气平和:“妈,您说的,
是经常来咱们家‘指导’我干活的那位李姐吗?”婆婆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会主动提起这茬,随即点头:“对啊!就是她!多贤惠……”我点点头,
没接话,只是从容地从手包里掏出手机,解锁,点开一段视频,然后将屏幕转向众人。
画面有些晃动,但内容清晰无比——正是在一个公园里,那位“模范媳妇”李姐,
正凶狠地揪着一个白发老太太的头发,耳光一个接一个地扇过去,
嘴里骂骂咧咧:“老不死的!敢偷吃苹果?我打死你!”老太太痛哭流涕,不断求饶,
周围围了一圈指指点点的路人。包厢里瞬间死寂。婆婆伸向菜盘的筷子僵在半空,
鱼肉“啪嗒”掉在桌布上。“这……这不可能!你从哪弄来的?”婆婆脸色发青,
结结巴巴地说。“巧了,上个月陪朋友去公园散步,正好拍到。”我收回手机,
语气依旧平淡,“妈,您要是觉得这还不够说明问题,我可以现在就去联系李姐的婆婆,
请她亲自来跟您聊聊,什么才是她心目中的‘孝顺’。”大姑见状,
试图打圆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不定是那老太太先……”我不等她说完,
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啪”一声轻响,放在餐桌的转盘上,轻轻一转。
文件缓缓转到每个人面前——那是婆婆过去半年的话费详单,
上面用荧光笔标出了密密麻麻的通话记录,对方号码赫然是老张头!最长的一通电话,
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妈,”我声音轻柔,却像冰针一样刺入寂静的空气,“如果我没记错,
您上个月给志远打电话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半个小时。倒是有闲情逸致,
跟别人家的老公聊这么久?”坐在主位的公公,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变得铁青。
他猛地站起来,手边的酒杯被带倒,殷红的酒液泼洒在雪白桌布上,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红。
“我……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点急事……”公公声音干涩,扔下餐巾,
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包厢。婆婆慌乱地想追,却被我下一句话钉在原地:“对了妈,
您知道李姐为什么那么打她婆婆吗?”我顿了顿,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才缓缓道,
“因为老太太不小心,撞见了她和她那个‘健身房教练’的好事。”包厢里落针可闻。
所有亲戚都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生怕与我视线接触。在一片死寂中,我站起身,
从包里的隔层取出另一份文件,轻轻放在陈志远面前。“离婚协议。”我声音不大,
却清晰无比,“我签好字了。两个选择:一,妈从今天起,彻底闭嘴,
不再以任何形式干涉我们的生活;二,你现在签字,我们好聚好散。”这不是冲动。
这份协议我准备了许久,财产分割明确——房子、存款、车子,都在我名下。
这些年我暗自经营和积累的底气,就是为了应对今天这样的时刻。陈志远看都没看那份协议,
直接拿起来,“刺啦”几声,当众将其撕得粉碎。“妈,”他抬起头,
目光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看向面如死灰的婆婆,“您选。
”婆婆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她环顾四周,
昔日的“盟友”和亲戚们纷纷避开她的目光。她像一只被彻底拔光了毛的母鸡,
瘫软在宽大的椅子上,所有的气焰消失殆尽。
“我……我以后……不说了……”她声音细若游丝。“还有呢?”陈志远追问,毫不放松。
“……不……不干涉你们……”婆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平静地收起被撕碎的协议残片,重新坐下,拿起筷子:“菜凉了,大家吃饭吧。
”接下来的宴席,在一种极其诡异的安静中进行,只有筷子偶尔碰到碗盘的轻微声响。
婆婆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呆坐在那里,再没有动过一筷子。回家的路上,
陈志远紧紧握着我的手,掌心温热。“那些证据,”他低声问,“你准备了多久?
”“从她第一次用李姐来打压我开始。”我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语气淡然,
“你知道吗?李姐老公之所以经常打她,就是因为她一直在外面有人,
还把家里的钱偷偷贴补出去。”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本可以早点揭穿这一切。
”“那多没意思。”我微微勾起唇角,“看着她们用自己树立的牌坊,反过来砸自己的脚,
不是更痛快吗?”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他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苏梅,
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我凑近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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