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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暗河持伞鬼的伞细节图》本书主角有暗河四佑凯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四佑凯特”之本书精彩章节:雨丝绵密地织成一张灰将破败的土地庙笼罩在朦胧水汽之苏暮雨一身黑衣几乎与墙角最深沉的阴影融为一唯有手中那柄油纸伞伞偶尔汇聚坠下的雨砸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轻庙此番任务的目那位叛出暗河、携密卷潜逃的谢家旁系子弟谢正蜷在快要熄灭的篝火旁取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察苏暮雨动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入庙伞面轻甩出的水珠带着凌厉的劲谢三惊觉回眼中恐惧尚未完全浮...
主角:暗河,四佑凯特 更新:2025-11-13 11: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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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绵密地织成一张灰网,将破败的土地庙笼罩在朦胧水汽之中。苏暮雨一身黑衣几乎与墙角最深沉的阴影融为一体,唯有手中那柄油纸伞伞尖,偶尔汇聚坠下的雨滴,砸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轻响。庙内,此番任务的目标,那位叛出暗河、携密卷潜逃的谢家旁系子弟谢三,正蜷在快要熄灭的篝火旁取暖,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察觉。
苏暮雨动了。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入庙门,伞面轻旋,甩出的水珠带着凌厉的劲风。谢三惊觉回首,眼中恐惧尚未完全浮现,一道乌光已自伞骨中电射而出,精准地没入他的咽喉。闷哼一声,谢三瘫软下去,生命瞬间流逝。
任务本该至此结束。苏暮雨收伞,转身欲走,目光却扫到神龛后方微微颤动的破旧布帘。他脚步一顿,伞尖轻轻挑开帘子,一个约莫七八岁、衣衫褴褛的男孩正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惊骇的泪水。这孩子,显然是谢三逃亡途中顺手收留或劫持的,与暗河恩怨毫无干系。
空气凝滞了片刻。男孩吓得连哭都不敢出声,只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苏暮雨看着这孩子,眼前似乎闪过一些久远模糊的画面,也是这般无助的年纪,在血与火的阴影下挣扎。他握伞的手指微微收紧,终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侧过了身子,让出了通往庙外的生路。男孩愣了一瞬,随即连滚爬爬地冲入雨幕,瘦小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迷蒙的雨帘深处。
苏暮雨沉默地处理掉谢三的尸身,如同拂去一粒尘埃。但他清楚,暗河的规矩不容挑衅,提魂殿的眼睛无处不在。放走那孩童,如同在平静的深潭投下一颗石子,涟漪必将扩散。
果然,返回暗河总部所在的阴影峡谷不久,问责便至。提魂殿派来的使者面色冷硬,声音像是被冰水浸过:“执伞鬼苏暮雨,任务报告中提及有无关稚子在场,为何留其性命?暗河规矩,斩草除根,你可记得?”幽暗的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几位长老模糊不清的脸庞。
苏暮雨立于厅中,身姿挺拔如松,声音平静无波:“目标已伏诛,密卷追回。那孩童不过流民,不识身份,不知内情,杀之无益,徒增杀孽,有违我‘三不接’之初衷。”
“好一个有违初衷!”一个略显阴柔的声音自侧后方响起,苏昌河缓缓从阴影中踱步而出,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把玩着手中一枚淬毒的钢刺,“暮雨,你这原则倒是守得紧。只是,暗河不是善堂,你这般心慈手软,提魂殿的长老们,还有我们这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混饭吃的兄弟,难免会担心……下次任务,你这伞尖,会不会也对准自己人?”
话音未落,一股凌厉的杀气已锁定苏暮雨。苏昌河的身影骤然模糊,钢刺直取苏暮雨后心!这一下偷袭又快又狠,毫无预兆。
苏暮雨仿佛背后长眼,油纸伞看也不看向后一荡,“叮”的一声脆响,伞骨精准地格开钢刺。他旋身,与苏昌河瞬间交换十数招,金铁交鸣之声在议事厅内密集响起,烛火被劲风带得明灭不定。几位长老冷眼旁观,无人出声制止。
“苏昌河!”苏暮雨低喝,声音中透出一丝怒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苏昌河招式越发狠辣,脸上却依旧笑着,“不过是提魂殿担忧执伞鬼阁下近日心神不宁,特命小弟我来考核考核,看看你的身手和忠心,是否还如往常一般……可靠!”他刻意加重了“可靠”二字,钢刺挥舞间,毒风阵阵。
苏暮雨心知这绝非简单的同僚切磋,而是来自上层真正的试探。他不再留手,内力灌注之下,油纸伞猛地张开、旋转,十八根伞骨应声激射而出,化作一道凌厉无匹的剑阵,寒光点点,如暴雨梨花,将苏昌河周身大穴尽数笼罩!
苏昌河没料到苏暮雨一上来就动用伞中剑阵,脸色微变,急忙舞动钢刺格挡,身形暴退,略显狼狈地撞翻了一张椅子,才勉强避开这必杀一击,但衣袖已被划破数道口子。剑阵并未追击,而是悬停半空,发出轻微的嗡鸣,森然杀气弥漫整个厅堂。
“考核结束?”苏暮雨收伞,剑阵倏然回归,重新化作看似普通的伞骨。他目光平静地看着苏昌河,以及他身后那些模糊的身影,“我的忠心,只对暗河的存续与本心负责,而非对无谓的杀戮上瘾。若高层认定苏某不堪此任,尽管收回这‘执伞鬼’之名便是。”
厅内一片死寂。苏昌河脸色变幻数次,最终扯出一个假笑:“暮雨兄说哪里话,身手依旧俊得很,看来是兄弟们多虑了。”他拱了拱手,退回到阴影里,但眼神深处的忌惮与冷意,却挥之不去。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一个穿着宽大长老服、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金环法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正是苏家长老苏喆。他看看场中情形,清了清嗓子,试图打圆场:“哎呀,都是自家人,莫要伤了和气嘛!昌河你小子也是,里们谢家人……啊呸!看我这嘴,是里们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不讲规矩!暮雨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嘛!”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让气氛添了几分诡异。苏昌河嘴角抽搐了一下,几位长老中也有人发出压抑的轻笑。苏喆浑然不觉,还在那努力调解:“暮雨啊,你也莫往心里去,昌河他也是为了组织好……那啥,最近天气潮,我这把老骨头疼得很,你们没事就散了吧,散了吧!”
经他这么一搅和,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但无形的裂痕已然产生。苏暮雨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议事厅。他深知,经此一事,苏昌河乃至其背后的势力,对他的猜忌只会更深。
回到自己僻静的居所,苏暮雨才感到肩头传来一阵隐痛,那是之前格挡苏昌河偷袭时被气劲稍稍波及所致。他自行处理了伤口,吩咐手下按旧例去药庐取些金疮药。
药庐如今由那位新来的、据说医术极高但要价也更高的白鹤淮姑娘掌管。手下很快带回一个药包,还有一张龙飞凤舞的药方笺子,声称是白姑娘特意叮嘱的,说是根据执伞鬼大人“劳心劳力、易耗气血”的特质,精心调配的加强版“十全大补汤”,有助于固本培元。
苏暮雨不疑有他,煎药时便觉气味异常苦涩,待硬着头皮喝下一碗,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极端苦味瞬间席卷味蕾,饶是他心志坚韧,也险些当场失态,喉咙里像是被灌了十斤黄连。这药效如何尚不可知,但这滋味,绝对是他生平仅遇。他皱着眉,看着碗底漆黑的药渣,对那位素未谋面的白神医,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或许,这印象并非全然是关于医术的。
窗外,夜雨未停,反而下得更大了。密集的雨点敲打着屋檐,仿佛预示着更加汹涌的暗流,即将在这古老的杀手组织中涌动。苏暮雨抚过冰凉的伞骨,眼中神色复杂,既有对自身原则的坚持,也有对前路未卜的凝重。而那碗苦得离奇的汤药,似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却又隐约透着不祥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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