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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隔壁先生结局》是小虾米球的小内容精选:当他的指尖掠过我的腰像一团不该点燃的布料之皮肤的记忆比大脑更清晰——记得他胸膛抵住我后背肌肉坚硬的轮记得黑暗中他滚烫的呼吸如何烫伤我颈侧的脉这扇门隔开两个世门外是循规蹈矩的人门内是他的气混着汗水与欲沉甸甸地压在空气他敲开从来不只是01晚上十一我扔下数位一头栽进沙发电脑屏幕上那幅画了一半的温馨插画像个拙劣的仿品——色彩柔线条圆符...
主角:指尖,沈墨 更新:2025-11-01 04: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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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指尖掠过我的腰际,像一团不该点燃的火。布料之下,
皮肤的记忆比大脑更清晰——记得他胸膛抵住我后背时,肌肉坚硬的轮廓,
记得黑暗中他滚烫的呼吸如何烫伤我颈侧的脉搏。这扇门隔开两个世界。
门外是循规蹈矩的人生,门内是他的气息,混着汗水与欲望,沉甸甸地压在空气里。
他敲开的,从来不只是门。01晚上十一点,我扔下数位笔,一头栽进沙发里。
电脑屏幕上那幅画了一半的温馨插画像个拙劣的仿品——色彩柔美,线条圆润,
符合“暖光”的一贯风格,却让我恶心得想吐。灵感?
那玩意儿早在我决定隐姓埋名躲到这里的时候,就彻底抛弃我了。
这破公寓唯一的优点就是够偏,偏到足以让我相信,
不会再有人把“那个暖光居然画这种垃圾”的评论甩到我脸上。可惜,清静只是幻想。
“嗡——滋滋滋——!”准时得像个索命闹钟,隔壁的电钻声再次穿透墙壁,
蛮横地钻进我的耳膜,紧随其后的是“哐!哐!哐!”的敲打声,震得我心口发麻。
第七天了!连续七个晚上!我捂住耳朵,无效地在沙发上翻滚,像一条濒死的鱼。
隔壁住的肯定不是人,是个夜里上班的啄木鸟精,还是个带着冲击钻的!沟通?我试过。
但每次鼓足勇气蹭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空荡荡的走廊,
听着那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要凿穿墙壁的噪音,我那点可怜的勇气就瞬间蒸发。算了,
忍忍吧,也许他明天就装修完了……我第一百零一次自欺欺人,把脸埋进抱枕里,
试图闷死自己。就在我濒临崩溃,认真思考是报警还是买把电钻跟他对着干的时候,
噪音戛然而止。停了?老天爷终于听见我的祈祷了?我几乎要喜极而泣。
这份感激维持了不到三分钟。“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粗暴、带着强烈不耐烦的门铃声,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客厅。
我吓得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去。谁?这个点?我蹑手蹑脚蹭到门边,
踮起脚,颤抖着凑近猫眼。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一个……高得离谱,壮得吓人的男人。
他几乎堵死了整个楼道。黑色的紧身T恤被汗浸湿了些,
紧紧包裹着贲张的胸肌和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力量感几乎要破衣而出。利落的短发下,
眉骨处一道浅疤让他硬朗的五官带上戾气。脸上沾着木屑,额角汗湿,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刚从工地干完重活回来的、滚烫又粗糙的雄性气息。是隔壁那个啄木鸟精!
他来干什么?找我算账?因为我默默诅咒他?我腿肚子有点发软,呼吸都屏住了。
“叮咚叮咚!”门铃再次被按响,带着一种“再不开门老子就踹了”的不耐烦。完了,
躲不过了。我低头看了眼自己——印着蠢萌猫咪的旧睡衣,洗得发白,领口还有点松垮。
头发乱糟糟,脸也没洗。完蛋,形象负分。但现在换衣服等于找死。我深吸一口气,
视死如归地拧开门锁,把门拉开一条缝,只露出半张脸,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请……请问有事吗?”门外的男人垂眸,视线落在我脸上。
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审视。他皱了下眉,眉头那道浅疤也跟着动了动,看起来更凶了。
“你的猫。”他开口,声音是长期不跟人说话的沉哑,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啊?”我懵了,我的猫?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
才发现肥猫元宝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门口,正用胖脑袋蹭着门缝,娇滴滴地“喵呜”一声。
男人的视线从元宝身上扫回我脸上,语气硬邦邦,像在宣读判决书:“它,每天晚上,
挠铁笼子。很吵。”他顿了顿,补充道:“吵到我工作了。”我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尴尬,委屈,还有一丝被戳破的恼羞成怒。搞了半天,噪音源头之一是我自己?
我是怕元宝晚上跑酷才关笼子的,谁知道……可是!他那电钻声又算什么?恶人先告状?
一股无名火混着胆子“噌”地冒了上来。我把门拉开一些,仰起头,
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点:“对、对不起!我会管好它!但是……先生,您的电钻声,
也、也吵到我了!”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在他没什么情绪的注视下,几乎变成气音。
他看着我,那双深色的眼睛里似乎极快地掠过什么,快得抓不住。然后,
他把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伸了过来。那只手……骨节分明,很大,
指腹和虎口覆盖着明显的茧子,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仿佛轻易就能捏碎什么。
我吓得往后一缩,以为他要动手。结果,那只手只是递过来一个……朴素的木质食盒。
食盒还带着点温热的触感和淡淡的油烟气,和他这身吓死人的气场格格不入。“赔礼。
”他言简意赅,眼神甚至有点刻意地避开我,“做的宵夜,油重,吃不完。
”理由生硬得像现编的。我彻底傻了。这情节走向不对啊?不是该互相指责,
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还送上宵夜了?还是亲手做的?我呆呆地看着食盒,
又抬头看他紧抿的唇线和微微滚动的喉结。他好像……有点不自在?鬼使神差地,
我伸出了手。就在我接过食盒的瞬间,我的指尖不小心擦过了他温热的指关节。像触电一样!
一股细微却强烈的麻痒感瞬间从指尖窜开,激得我手臂上的寒毛都立起来了。我猛地缩回手,
抱紧食盒,耳根烫得厉害。男人的手也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迅速收回插进裤兜,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以后,安静点。”他丢下这句话,没再看我,转身走向隔壁。
高大的背影在廊灯下拖出长长的影子,把我完全笼罩住。“砰。”隔壁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我机械地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心脏还在“咚咚咚咚”地狂跳,快得像是要炸开。
楼道里安静了,静得能听到我过速的心跳和血液奔流的声音。空气里,
似乎还残留着他带来的、混合着汗水、木屑与冷冽皂角的气息,强势地侵占着我的感官。
我低头,看着怀里温热的食盒,指尖那过电般的触感鲜明得可怕。这算怎么回事?
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能徒手拆门的男人,半夜敲开我的门,用最吓人的方式,
递过来一盒……他亲手做的、因为“油重”而“吃不完”的宵夜?逻辑呢?!
但食盒的温度和指尖的麻痒,都在提醒我,这不是梦。我走到茶几旁,打开食盒盖子。
里面是煎得金黄、香气扑鼻的葱油饼,切得整整齐齐,
旁边甚至配了一小格解腻的酸甜酱萝卜。摆盘细致得惊人。我捏起一小块还带余温的葱油饼,
放进嘴里。酥脆,咸香,味道好得让我想哭。胃里暖了,心里的谜团却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这个沈墨……到底是个什么路数?而此刻,一墙之隔。沈墨靠在关紧的门板上,仰头闭上眼,
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股从门缝里飘出来的、甜暖的香气,
眼前晃动着那双受惊小鹿般的眼睛,和那细腻得不可思议的、微凉的指尖触感。
他烦躁地低咒一声,抬手用力抹了把脸。……真他妈见鬼了。02我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
昨晚的经历像场荒诞的梦,指尖残留的触电感和男人低沉的“安静点”在脑海里反复播放,
导致我后半夜几乎没合眼。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一眼就看见茶几上那个洗干净的木质食盒。
这玩意儿像个罪证,提醒我昨晚不是做梦。那个叫沈墨的男人真的存在,
还用一种霸道的方式在我平静的生活里撕开了一道口子。“怪人...”我小声嘀咕,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食盒上的木纹。道谢是必须的,毕竟吃人嘴软。但怎么道谢?直接敲门?
光想象再次面对那张压迫感十足的脸,我就心率失常。最后我选了最安全的方式——网购。
精心挑了副顶级降噪耳塞,价格贵得肉疼。下单时心里憋着股劲儿:你看,我也很识趣,
以后大家互相安静!可当耳塞送到手里,我又犹豫了。这东西像在划清界限,
把我那点莫名的悸动都变成了自作多情。人家可能真的只是嫌吵。正对着耳塞包装盒发呆时,
苏晴的视频通话弹了出来。“宝儿!新窝怎么样?隔壁有没有艳遇型帅哥?”屏幕那头,
顶着一头粉毛的苏晴背景是琳琅满目的化妆品,活力四射。我叹口气,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省略了自己心跳加速的细节,只强调对方“凶神恶煞”和“行为诡异”。“...所以,
我买了这个。”我把摄像头对准耳塞。苏晴瞪大眼:“重点错了好吗!
深夜、猛男、亲手做的宵夜!这明明是偶像剧开场!”“什么偶像剧,吓死人了好吗。
”“你懂什么!”她恨铁不成钢,“这种外凶内柔还会做饭的男人是稀缺资源!
耳塞太冷淡了,得回点有温度的礼物拉近关系!”在她的远程指挥下,我放弃耳塞,
拿出数位板画了张感谢卡。画上是圆滚滚的元宝推着一块木工饼干,
配上一行字:“谢谢你的宵夜,很好吃。昨晚打扰了。
——林暖暖”把卡片和之前买的进口饼干打包好,做贼似的溜到隔壁门口,
飞快地把礼物挂在门把手上,然后逃回家。心脏又不争气地狂跳。我不知道的是,
十分钟后沈墨就开了门。他取下礼物袋,打开,目光在那张卡片上停留了很久。
指腹无意识地擦过“林暖暖”三个字,眼神深沉复杂。他拿着东西回屋,
把卡片端端正正放在工作台一个干净的工具箱顶上。就在我以为这场邻里往来结束时,
第二天下午,门铃又响了。这次铃声很克制。我的心猛地一提。透过猫眼,
又看到沈墨轮廓分明的脸。深吸一口气,拉开门。他依旧穿着深色T恤,身上带着木屑清香。
没说话,直接递过来一个东西。那是个手工打造的猫爬架。
原木枝条、麻绳和打磨光滑的木板组合而成,造型像件现代艺术品。我惊讶地睁大眼。
“给猫的。”他声音没什么温度,但比上次少了几分僵硬,“挠这个,比挠笼子安静。
”视线在我脸上快速扫过,落在我因惊讶微张的唇瓣上停顿一秒,迅速移开,
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我完全没注意他细微的反应,全部心神都被猫爬架吸引。
下意识伸手去接。猫爬架比想象沉,我没拿稳,身体晃了一下。瞬间,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迅速伸来,稳稳托住猫爬架底部,
也...不可避免地包裹住我扶着前端的手指。他手掌宽大温热,带着粗糙薄茧,
触感霸道地烙印在皮肤上。一股混合木材清冽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我。
我浑身一僵,被他触碰的皮肤像被点燃,热度迅速蔓延,脸颊发烫。想抽回手,
却又贪恋那莫名令人心安的力量感,僵在原地。沈墨似乎也顿住了。
女孩的手指纤细柔软微凉,被他完全覆在掌下,仿佛稍用力就会捏碎。
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瞬间绷紧的身体和加快的呼吸。空气里弥漫开无声的、粘稠的张力。
“我...我自己来就好。”我终于找回声音,细弱蚊蚋。沈墨像被惊醒,
猛地收回手插回裤兜,指尖却不自主蜷缩摩挲,试图留住那转瞬即逝的柔软触感。“嗯。
”他低应,目光扫过我泛红的脸颊和耳尖,眼神暗了暗,“放着,它自己会玩。
”说完立刻转身,留给我一个看似决绝却透出仓促的背影。费劲把猫爬架搬进客厅。
元宝迈着优雅步子过来,嗅了嗅,伸出爪子挠了挠麻绳柱。果然,声音比挠铁笼小多了,
像悦耳的沙沙声。看着元宝在新玩具上蹿下跳,我心里那股莫名情绪更汹涌了。蹲下身,
手指轻轻抚过猫爬架上每一处光滑的细节,榫卯连接严丝合缝,
展现着制作者的精湛技艺和...惊人耐心。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脾气暴躁的“啄木鸟精”能做出来的。那个男人,
到底有多少矛盾的面?外表凶悍,却会做精致宵夜和用心的猫爬架。行为直接粗暴,
指尖薄茧却带着创造美好事物的温度。想起苏晴的话,心跳再次失控。而隔壁,
沈墨靠在关上的门后,低头看着刚才握住她的右手,
掌心还残留着细腻微凉的触感和一丝属于她的甜暖香气。他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她刚才脸颊绯红、眼神慌乱的样子。烦躁地低咒一声,走向工作台,
目光再次落在那张画着橘猫的卡片上。工作台角落,散落着几张揉皱的设计草图,
面反复勾勒着一个更具规模、仿佛为人类设计的...带有柔软靠垫和置物架的休闲椅雏形。
一个模糊的、连他自己都尚未清晰的念头,在心底悄然滋生。03收到猫爬架的第三天,
我正对着数位板上一片空白的画布发呆,门铃又响了。这次不是沈墨那种克制的短促铃声,
而是连续不断的“叮咚”声,透着快递小哥特有的急躁。我松了口气,不是他就好。这几天,
我脑子里反复回放他托住我手时掌心的温度,还有那混合着木屑和汗水的雄性气息,
搅得我心神不宁。拉开门,果然是穿着工装的快递员,手里抱着个不小的泡沫箱。
“林小姐是吗?生鲜快递,麻烦签收一下!”生鲜?我最近穷得只敢吃泡面,
哪来的钱买生鲜?我疑惑地签收,箱子沉甸甸的,还冒着冷气。
低头仔细一看收货人——沈墨。地址是我隔壁,但门牌号写错了一位。搞什么?又是他?
我抱着冰冷的泡沫箱,站在原地纠结。是给他送过去,还是放着等他自己发现?
想起上次他递食盒时那双带着薄茧的手,还有他转身时绷紧的背部线条,
我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送过去,会不会又发生那种让人手脚发麻的接触?可是不放冰箱,
海鲜坏了更麻烦。最终,我还是硬着头皮,抱着箱子挪到了隔壁门口。深吸一口气,
按下门铃。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拉开了。沈墨似乎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耷拉着,
几缕黑发贴在额前,还在滴水。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背心,布料被未干的水珠浸湿了些,
紧紧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胸肌的饱满轮廓和腹肌紧实的块垒线条。裸露的手臂肌肉贲张,
皮肤因为热气透着健康的红晕,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清爽皂香,
混合着强烈的、刚刚清洗过的男性体息。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他被背心包裹的胸膛和手臂上溜了一圈,脸颊瞬间升温。他看见是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目光落在我抱着的箱子上。“你的快递,”我赶紧把箱子往前递了递,
声音有点干,“送错到我家了。”他低头看了眼单据,眉头微蹙:“写错地址了。
”他伸手接过箱子,动作间,手臂肌肉隆起,青筋脉络隐约可见。
那带着水汽的热意扑面而来。箱子交接的瞬间,我的指尖再次无意擦过他结实的小臂皮肤,
那触感温热,带着刚沐浴后的湿滑和惊人的弹性。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指尖蜷缩。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接过箱子的手顿了顿,视线扫过我泛红的耳尖,眸色深了些。“谢谢。
”他声音低沉,带着刚沐浴后的微哑。“不、不客气。”我转身想逃。“等一下。
”他叫住我。我僵住回头。他看了眼箱子:“螃蟹。一个人吃不完。”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直接的、不容拒绝的意味,“一起?”我愣住了。
一起……吃螃蟹?大脑当场死机。理智告诉我要拒绝,
跟一个只见过三次面、气场强大还半裸着的男人单独吃饭太危险了。
但嘴巴却像有自己的想法。“……好啊。”声音轻得我自己都快听不见。
他侧身让开:“进来吧。”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进了他家。他的公寓和我那边格局一样,
但风格截然不同。客厅很大,却没什么家具,显得空荡。最显眼的是靠窗的工作区,
堆满了各种木材、工具,和一个做到一半,看起来像椅子的木架。
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木料清香。他把螃蟹拿到开放式厨房的水槽处理。
我拘谨地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他宽阔的背影。背心下的肩胛骨随着他清洗的动作微微起伏,
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水珠顺着他湿黑的发梢滑落,滴在线条分明的脖颈上,
一路滚进背心领口……我猛地移开视线,感觉脸上烧得更厉害了。“站着干什么?
”他没回头,声音混着水流声传来。我只好蹭到厨房岛台边,隔着一段距离看他。
他处理螃蟹的动作很熟练,手起刀落,干脆利落。那双布满薄茧的大手,
既能做出精致的猫爬架,也能这样暴力又精准地分解螃蟹,
强烈的反差感让我的心跳漏了好几拍。很快,一盘拆好的,
蟹肉蟹黄堆得满满的盘子放在了我面前。“吃吧。”他把盘子推过来,
自己则靠在岛台另一边,拿起一块蟹钳,随意地啃着。我看着他递过来的,
肉剥得极其完整干净的蟹肉,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戳了一下。“你……”我犹豫着开口,
“手艺真好。”他抬眼看了我一下,没说话,继续啃着蟹钳,
下颌线随着咀嚼的动作微微收紧。我低头,默默吃着蟹肉,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心里却乱成一团麻。这气氛太诡异了,安静得能听到他咀嚼的声音,和我自己过大的心跳声。
“不合胃口?”他突然问。“啊?不是!”我赶紧摇头,舀了一大勺蟹黄塞进嘴里,
结果吃得太急,呛到了,辣辣的蟹黄冲进鼻腔,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咳得满脸通红,眼泪汪汪。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杯水。我接过杯子,
慌乱中喝了一大口,好不容易才顺过气,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一抬头,
就撞进沈墨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他不知何时站到了我面前,隔着一个岛台的距离,
正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目光沉沉的,落在我湿润的眼睛和因为咳嗽而泛红的脸颊上,
眼神里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涌,比平时更暗,更沉。他突然伸出手,
温热的指腹极其快速地、轻轻擦过我的下眼睑,蹭掉了那将落未落的泪珠。那触感一掠而过,
带着他指尖特有的粗糙和惊人的热度,像火星溅过皮肤。我浑身一颤,呼吸彻底停滞,
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哭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他指尖那烫人的触感还残留在我眼下的皮肤上,
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占有欲,烧灼着我的神经。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沐浴后的清新皂香,
混合着淡淡的、属于他的雄性气息,强势地包裹着我。他的眼神像带着钩子,锁住我,
里面翻滚着我看不懂,却又本能感到心悸的情绪。太近了。压迫感太强了。我心脏狂跳,
几乎要挣脱胸腔的束缚,血液冲上头顶,耳膜嗡嗡作响。“我……我没哭!
”我几乎是弹开的,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冰箱门,声音带着没缓过来的哽咽和慌乱,
“是呛、呛到了!”他看着我受惊的样子,眼底翻涌的情绪慢慢平息下去,
恢复了平时的深沉。他没再逼近,只是收回手,插回裤兜,指尖微微蜷缩。“嗯。
”他低低应了一声,视线却依旧没从我脸上移开,那目光像是实质,一寸寸刮过我的皮肤。
我紧紧握着水杯,指节发白,感觉自己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动弹不得。他沉默地看着我,
过了好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未褪尽的沙哑:“下次,”他顿了顿,
目光掠过我的唇,“慢点吃。”这句话像羽毛搔过心尖,又像带着某种隐晦的承诺。
我脸颊爆红,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下次?还有下次?而他只是转过身,
重新走回水槽边,留下一个高大挺拔、却莫名透出几分紧绷的背影。我靠在冰箱上,
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手臂皮肤的触感,
眼下被他擦过的地方更是烫得惊人。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螃蟹的鲜香,
和他身上那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的男性气息。这个沈墨……他刚才那个动作,
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04从沈墨家逃回来已经过去两天。
那晚他指尖擦过我眼泪的触感,像烙印一样烫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还有他那句低哑的“下次,慢点吃”,反复在耳边回响,搅得我心神不宁。
我把自己埋进画稿里,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收效甚微。屏幕上柔和的色彩变得刺眼,
线条也僵硬无比。“暖光”……我好像离这个身份越来越远了。更要命的是,
我发现自己开始下意识地留意隔壁的动静。听到他开门关门的声音,
心脏会莫名一提;楼道里传来他的脚步声,我会屏住呼吸直到确认他走远。
苏晴在电话里兴奋地嗷嗷叫,一口咬定这是爱情的开始。我却只觉得恐慌。
这种不受控制的心跳和注意力,让我感觉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脚下是未知的深渊。晚上,
出版社的江辰学长突然联系我,说有个急稿想当面聊聊细节。
他是我为数不多还保持联系的旧识,也知道我就是“暖光”。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答应了。
或许出去见见人,能让我从这种诡异的状态里暂时挣脱。
见面地点约在离家几站地铁的一个咖啡馆。谈完稿子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拒绝了江辰开车送我回家的提议,我独自走向地铁站。晚风带着凉意,我裹紧了外套,
脑子里还盘旋着刚才关于画稿的讨论,以及……沈墨那双沉静的眼睛。为了抄近路,
我拐进了一条回公寓必经的、灯光昏暗的小巷。巷子很深,两边的居民楼遮挡了大部分月光,
只有几盏老旧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脚步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走了没多久,我隐隐觉得不对劲。
身后似乎有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我。我加快脚步,那脚步声也加快;我慢下来,
它也跟着慢下来。心脏猛地缩紧。我不敢回头,手心瞬间沁出冷汗,只能死死攥着背包带子,
祈祷只是巧合。直到巷子口就在前方,透进来些许马路上的灯光,我几乎要松口气时,
那两个一直跟在后面的身影猛地加速,一左一右堵在了我面前。是两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
头发染得花哨,嘴里叼着烟,眼神不怀好意地在我身上打转。“妹妹,一个人啊?
这么晚不安全,哥哥们送你啊?”其中一个嬉皮笑脸地开口,一股烟臭扑面而来。
我吓得脸色发白,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潮湿的墙壁。“不、不用了,我快到了。
”我的声音抖得厉害。“别客气嘛,”另一个伸手要来拉我的背包,
“借点钱给哥几个买包烟呗?”我死死抱着背包,浑身僵硬,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四肢百骸,连呼救都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绝望像潮水般涌上。
就在那只脏手快要碰到我背包带子的瞬间,
一个冰冷、带着绝对压制力的声音从巷口方向传来:“手不想要了?”那声音不高,
却像带着实质的重量,砸在寂静的巷子里,让那两个混混的动作瞬间僵住。我猛地抬头。
巷口逆光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轮廓熟悉得让我心脏骤停。是沈墨!
他一步步走进昏暗的光线下,面容清晰起来。依旧是简单的深色T恤,但此刻穿在他身上,
却像蛰伏猛兽的皮毛,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冰,
锐利得像刀,直直钉在那两个混混身上。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
那股强大的、充满戾气的压迫感就让整个巷子的空气都凝固了。
两个混混显然被他的气势镇住了,色厉内荏地叫嚣:“你、你谁啊?少多管闲事!
”沈墨没理他们,目光越过他们,落在我苍白的脸上。那眼神在我身上快速扫过,
确认我没事后,重新转向混混时,温度又骤降了几分。“滚。”他只吐出一个字。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还想壮胆,但其中一个对上沈墨毫无温度的眼睛,怂了,
拉了拉同伙:“走、走吧……”两人悻悻地瞪了沈墨一眼,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快步从巷子另一头溜走了。危险解除,我紧绷的神经一松,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顺着墙壁往下滑。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及时伸过来,稳稳地揽住了我的腰,将我半抱在怀里。
他的手掌滚烫,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热度清晰地烙印在我腰侧的皮肤上,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感,瞬间驱散了刚才的冰冷恐惧。
我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能感受到他T恤下肌肉的硬朗轮廓和沉稳的心跳。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木屑和冷冽皂角的气息,此刻像最有效的安定剂,包裹着我。
我惊魂未定,下意识地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料,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紧实温热的胸肌线条。
他身体似乎僵了一下,揽在我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几乎是将我完全箍在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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