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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给我买保时捷保姆气疯了》中的人物顾言念念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光之神使者”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老公给我买保时捷保姆气疯了》内容概括:老公给五岁的女儿买了个钻石发可没想保姆王姨看到脸色煞当场就把手里的汤碗摔滚烫的汤汁溅到我脚我却感觉不到我只觉得一股寒从脚底直冲天灵这个在我们家干了三比我还亲近女儿的保不对太不对劲1“念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顾言刚进家玄关的灯光就把他手里的那个墨绿色丝绒盒照得流光溢五岁的女儿念念像只快乐的小蝴从客厅的地毯上飞奔过一把抱住顾言...
主角:顾言,念念 更新:2025-10-26 15:4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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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给五岁的女儿买了个钻石发卡。可没想到,保姆王姨看到后,脸色煞白,
当场就把手里的汤碗摔了。滚烫的汤汁溅到我脚边,我却感觉不到烫。我只觉得一股寒意,
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个在我们家干了三年,比我还亲近女儿的保姆。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1“念念,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顾言刚进家门,
玄关的灯光就把他手里的那个墨绿色丝绒盒子,照得流光溢彩。
五岁的女儿念念像只快乐的小蝴蝶,从客厅的地毯上飞奔过去,一把抱住顾言的大腿。
“爸爸!礼物!”我放下手里的故事书,笑着看他们父女俩互动,心里一片柔软。
顾言是个好丈夫,更是个好爸爸,对女儿几乎是有求必行。他宠溺地揉了揉念念的头发,
变魔术似的把那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念念的小手有些笨拙地解开丝带,打开盒盖。“哇!”一声清脆的惊呼。
我也好奇地凑过去,只看了一眼,呼吸就停滞了一瞬。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发卡,
铂金雕琢成精巧的蝴蝶形状,翅膀上镶满了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令人目眩的光芒。
这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想说顾言又乱花钱,
念念已经迫不及待地举起发卡。“妈妈,妈妈!快帮我戴上!我要当小公主!
”女儿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我只好把责备的话咽了回去,接过发卡,
小心翼翼地别在她柔软的发间。钻石的光芒映着她纯真的笑脸,
确实像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真好看。”我由衷地赞叹。
顾言脸上也满是得意的笑容:“我女儿当然配得上最好的。”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着在厨房门口忙碌的保姆王姨,端着一锅刚煲好的汤走了出来。“可以吃饭了,
先生,太太。”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王姨快看!
爸爸给我买的蝴蝶!”念念献宝似的跑到王姨面前,仰起小脸让她看自己的新发卡。
我笑着对王姨说:“顾言就是爱惯着她,这么小的孩子,戴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本以为王姨会像往常一样,夸赞几句念念可爱,或者附和我说先生太宠孩子了。然而,
没有。王姨的目光直勾勾地钉在念念头上的那枚钻石发卡上。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毫无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着,端着汤锅的手也开始不稳。“王姨?”我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下一秒。“哐当——!”一声刺耳的巨响。
王姨手里的砂锅直直地摔在了光洁的地板上,四分五裂。
奶白色的鱼汤混着滚烫的蒸汽瞬间炸开,浓郁的香气混合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弥漫了整个餐厅。汤汁溅得到处都是。几滴滚烫的液体甚至溅到了我的脚踝上,
传来一阵灼痛。可我根本顾不上。我的全部心神,都被王姨那张扭曲的脸攫住了。
那不是惊吓,不是失误后的慌乱。那是一种混杂着嫉妒、怨恨、和极致痛苦的表情。
她死死地盯着念念头上的发卡,眼睛里像是淬了毒。
念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躲到了我的身后。顾言也皱起了眉,
沉声问:“王姨,你怎么回事?”王姨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身体猛地一颤,
仿佛这才从某种可怕的梦魇中惊醒。她慌乱地低下头,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先生,
太太,对不起!我……我手滑了,我不是故意的!”她蹲下身,想去收拾一地的狼藉,
可手指抖得连块大点的碎片都捏不起来。“行了,你别动了,等下扎到手。
”我强压下心头的惊疑,抽出纸巾递给她,“没烫到吧?”她接过纸巾,胡乱地擦着手,
低着头不敢看我。“没,没有,太太,我这就收拾干净。”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我看着她不停颤抖的肩膀,再回想她刚才那个眼神。一个在我家勤勤恳恳干了三年,
对念念视如己出,甚至比我这个亲妈还要细心的保姆。为什么会在看到一个钻石发卡后,
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根本不是手滑能解释的。我的心里,第一次对这个我们无比信任的王姨,
升起了一丝浓重的疑云和戒备。晚饭的气氛变得无比尴尬。顾言草草吃了几口,
就借口公司有事去了书房。我哄着受了惊吓的念念睡下,走出房间时,
看到王姨已经把地上的狼藉都收拾干净了,正跪在地上,用抹布一遍遍地擦着地砖,
仿佛要将那块地擦穿。我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王姨,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她擦地的动作一顿,依旧没有抬头。“太太,我真的只是手滑了。”“是吗?”我弯下腰,
直视着她的眼睛,“可我看到的,不像。”王姨的身体僵住了。过了好几秒,
她才缓缓抬起头,眼眶红得吓人。“太太,”她声音沙哑,“那发卡……很贵吧?
”我心里一沉。果然是因为这个发卡。“还行吧,是顾言的一片心意。”我含糊地回答。
王姨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念念真幸福。”说完这句,
她就低下头,继续擦地,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有些佝偻的背影,
心里的不安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她说,念念真幸福。那语气,
不像是祝福。更像是一种……诅咒。2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王姨看到发卡时那张惨白的脸,和她说“念念真幸福”时诡异的语气。
顾言从书房回来,看到我还没睡,有些诧异。“怎么了?还在想白天的事?”他躺到我身边,
把我揽进怀里,“一个保姆打碎了碗,值得你愁成这样?”我摇摇头,把脸埋在他胸口,
闷声说:“你不懂,你不觉得她今天很奇怪吗?那根本不是手滑。”“那是什么?
嫉妒我们有钱,给她女儿买钻石发卡?”顾言的语气带着一丝不以为然,“林舒,
你想太多了。她一个月工资一万五,在我们家包吃包住,有什么不知足的。”是啊,
一万五的月薪,在保姆行业里绝对是高薪了。王姨今年四十五岁,来自一个偏远的小县城,
三年前通过家政公司来到我们家。她说她丈夫早逝,儿子在老家上大学,
她出来挣钱给儿子攒学费和老婆本。她干活麻利,不多言多语,尤其是在照顾念念这件事上,
简直是尽心尽力,无可挑剔。念念从两岁开始就由她带着,
有时候甚至跟她比跟我这个亲妈还亲。我们对她很放心,也很感激。可今天发生的一切,
却打败了我对她的所有认知。“顾言,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我抓紧了他的睡衣,
“一个发卡而已,她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那种眼神……就像我们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样。”“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
”顾言拍了拍我的背,安抚道,“可能就是今天身体不舒服,或者家里出了什么事,
情绪不好。明天我让她休息一天,你跟她好好聊聊。”也许顾言说得对,是我太敏感了。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王姨那双淬了毒的眼睛,却总在黑暗中浮现。第二天一早,
我特意起了个大早。王姨已经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了。她的眼睛有些红肿,
但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看到我,还主动笑了笑。“太太,早上好。昨晚对不起,
吓到念念了。”她主动提起,态度诚恳,仿佛昨晚那个失态的人不是她。我压下心里的疑虑,
也对她笑了笑:“没事,王姨,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是不是最近家里有什么事?
或者身体不舒服?”我给了她一个台阶下。王姨顿了顿,摇摇头:“没有,都挺好的。
就是……就是昨天看到先生给念念买那么漂亮的发卡,一下子想起我儿子了。”她低下头,
擦了擦眼角。“我儿子也快毕业了,要找工作,要谈女朋友,处处都要花钱。我这当妈的,
没本事,给不了他什么。看到念念被你们这么疼着,心里就……就有点难受。”这个解释,
合情合理。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心里的戒备,顿时松懈了大半。“原来是这样。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王姨,你别这么想。你靠自己的双手挣钱,
把他培养成大学生,已经很了不起了。”我还劝她,等儿子毕业了,
要是想来我们这个城市发展,我们可以帮忙。王姨感激得连连道谢,眼眶又红了。一场风波,
似乎就这么过去了。我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多疑,把人心想得太坏了。然而,
到了下午,另一件事的发生,让我刚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念念午睡醒来,
哭着喊着说她的蝴蝶发卡不见了。我把她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
那个发卡是昨天刚戴上的,除了在家里,根本没去过别的地方。一个那么显眼的东西,
怎么会凭空消失?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姨。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她早上才跟我解释过,态度那么诚恳,怎么可能下午就偷东西?而且偷的还是这么贵重,
一旦被发现就无法辩驳的东西。她图什么?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王姨从外面买菜回来了。
她看到我在翻箱倒柜,关切地问:“太太,找什么呢?”“念念的那个钻石发卡不见了。
”我的语气有些急躁。王姨的脸色“刷”地一下,又白了。又是那种表情。和昨天一模一样。
她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怎……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念念玩的时候,掉在哪里了?
”我死死地盯着她。“王姨,你今天下午,有没有进过念念的房间?
”“我……我……”王姨的眼神更加慌乱了,“我进去帮她盖过一次被子,她睡觉不老实,
总踢被子。”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是吗?”我没有再多问,
转身走出了念念的房间。直觉告诉我,发卡,一定和她有关。我没有声张,也没有告诉顾言。
我需要证据。我回到主卧,打开了衣帽间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
那是我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买的一个微型摄像头。原本是担心念念一个人在房间睡觉不安全,
想装一个看看情况,后来觉得没必要,就一直搁置了。现在,它派上用场了。
我假装要给念念的房间添置一个新的床头灯,趁着王姨在厨房做晚饭的功夫,
把摄像头装在了正对着床铺的书架上一个毛绒玩具的眼睛里。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得飞快。我不知道自己会拍到什么。但我知道,这个家里隐藏的秘密,
很快就要被揭开了。晚饭时,我故意提起发卡丢失的事情。“真奇怪,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那么贵的东西,念念哭得不行。”顾言皱眉:“要不要报警?”“算了,在自己家里丢的,
报警也没用。可能就是小孩子不小心,过两天自己就出来了。”我嘴上这么说,
眼睛却一直观察着王姨的反应。她低着头,默默地给念念夹菜,一句话也没说。
但她夹菜的手,在微微发抖。吃完饭,我照常哄念念睡觉。等念念睡熟后,我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悄悄地把那个空了的墨绿色丝绒盒子,放在了念念的床头柜上。然后,我关上灯,
带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手机,连上摄像头的APP。屏幕里,是念念安静的睡颜,
和床头柜上那个空荡荡的盒子。我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等待那个偷走蝴蝶的人,
再次现身。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机屏幕里的画面,安静得像一幅静止的油画。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几乎就要放弃。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
屏幕里的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一条缝。一道瘦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
是王姨!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睡意全无,死死地盯着屏幕。
只见王姨径直走到念念的床边,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床头柜那个墨绿色的丝绒盒子上。她伸出手,似乎想去拿,
但又猛地缩了回来。她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我甚至能透过屏幕,
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和煎熬。终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俯下身,
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痴痴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念念。那眼神,充满了怜爱、不舍,
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她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拂开黏在念念脸颊上的一缕头发。
她的动作,比我这个亲生母亲还要温柔。紧接着,她做出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举动。
她慢慢地,慢慢地俯下身,将脸凑到念念的脸颊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模样,
像是在汲取着什么,又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然后,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个东西反射出一点点寒星般的光芒。是那枚蝴蝶发卡!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真的是她!她偷了发卡!
她想干什么?她半夜拿着发卡来我女儿的房间,到底想干什么?!屏幕里,
王姨拿着那枚发卡,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嘴里念念有词。距离太远,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但我看到,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掉在发卡上,
又迅速隐没在钻石璀璨的光芒里。她哭了很久。最后,她颤抖着手,将那枚发卡,
轻轻地放回了床头柜上的丝绒盒子里。盖上盒盖,又深深地看了念念一眼,然后转身,
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大脑一片空白。
她……把发卡还回来了?她偷走发卡,半夜来我女儿床前哭一场,然后又把发卡还回来?
这到底是什么操作?如果她是为了钱,她完全可以带着发卡一走了之。可她没有。
这比她直接偷走发卡,更让我感到恐惧。这种无法用逻辑解释的行为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
更可怕的动机。第二天,我假装在床底下找到了发卡,当着王姨的面,把它还给了念念。
王姨的表情很平静,只是在看到发卡时,眼神黯淡了一下。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把昨晚录下的视频,发给了顾言。顾言看完后,
沉默了很久。电话打过来时,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林舒,你什么都别做,
也别打草惊蛇,等我回来。”“我已经找人去查她的底细了,她家政公司登记的资料,
未必是真的。”挂了电话,我抱着双臂,感到一阵阵发冷。这个我们引狼入室的女人,
到底是谁?她潜伏在我们家,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对念念有什么企图吗?一想到这个可能,
我就坐立难安。我开始寸步不离地守着念念,甚至晚上都让她睡在我们中间。
王姨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防备,她的话变得更少了,大部分时间都低着头干活,
尽量避免和我们有眼神接触。这个家,变得像一个密不透风的压力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两天后,顾言的电话打了过来。“查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震惊。
“王姨的本名叫王春梅,她家政公司登记的身份信息和家庭住址都是假的。
”我的心一紧:“那她……”“她确实有个儿子,但不是在上大学,而是在三年前,
因为抢劫伤人,被判了十年。”我倒吸一口凉气。抢劫伤人?
“那她来我们家……”“最关键的不是这个。”顾-言打断了我,“她还有一个女儿。
”“女儿?”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是的,一个女儿,今年五岁,和念念同岁。
”顾言接下来说出的话,让我如坠冰窟。“她的女儿,在她来我们家之前半年,因为白血病,
没钱医治,去世了。”白血病……去世了……五岁……和念念同岁……所有的线索,
在这一刻,都串联了起来。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在看到钻石发卡时会崩溃。我终于明白,
她为什么会半夜偷走发卡,又对着念念的睡颜流泪。我终于明白,
她为什么会说“念念真幸福”。因为在念念身上,她看到了自己那个不幸夭折的女儿的影子。
念念拥有的这一切,漂亮的衣服,昂贵的玩具,父母的宠爱,健康的身体……都是她的女儿,
曾经渴望却永远无法得到的东西。那个钻石发卡,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昂贵的礼物。
但对她来说,那可能就是压垮她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那笔钱,或许,就能救她女儿的命。
这不是嫉妒,这是丧女之痛和巨大不公催生出的,一种扭曲的、绝望的移情。
我瘫坐在沙发上,手脚冰凉。这是一个骗子,一个罪犯的母亲。但她,
也是一个失去女儿的可怜母亲。顾言在电话那头问我:“林舒,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报警,
还是……”我该怎么办?报警,把她送进监狱?她确实欺骗了我们,也偷了东西。
可是……我看着正在客厅里追着皮球跑的念念,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无忧无虑。
如果王姨的女儿还活着,是不是也该是这个样子?我的心,乱成了一团麻。
4“我们和她谈谈吧。”最终,我对顾言说出了这句话。顾言沉默了一下,同意了。“好,
我今晚早点回来。”挂掉电话,我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王姨的背影,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是该愤怒她的欺骗,还是该同情她的遭遇?晚饭时,
气氛压抑得可怕。念念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安安静静地扒着碗里的饭,不敢说话。饭后,
我让念念先回房间玩玩具,然后和顾言一起,坐在了王姨的对面。
王姨局促不安地绞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王姨。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们都知道了。”王姨的身体猛地一震,
缓缓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你……你们……”“你的真名,叫王春梅。”顾言接过了话,
声音低沉,“你儿子的事,还有……你女儿的事。”当“女儿”两个字从顾言口中说出时,
王姨那张故作坚强的脸,瞬间就垮了。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
那是一种压抑了太久,终于决堤的悲恸。她没有辩解,没有抵赖,只是捂着脸,
发出了野兽哀鸣般的呜咽。“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
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和顾言查到的差不多。她的女儿小名叫花儿,聪明又漂亮,
是她的心头肉。可是在四岁那年,花儿被查出了白血病。为了给女儿治病,
她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借遍了亲朋好友。但骨髓移植那笔高昂的费用,对她来说,
依旧是一个天文数字。就在她四处筹钱,焦头烂额的时候,她的儿子,为了“搞快钱”,
去抢劫,失手捅伤了人,被抓了进去。这个家,彻底塌了。半年后,
花儿因为没能等到移植的费用,在医院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她走的时候,
才五岁……”王姨哭得几乎喘不上气,“她跟我说,妈妈,我想戴一次蝴蝶发卡,
班里的小朋友有,亮晶晶的,可好看了……”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痛得无法呼吸。“我没钱……我连一个十几块钱的塑料发卡都舍不得给她买……我所有的钱,
都拿去给她买药了……”“后来,我来了你们家,看到念念……她和我的花儿长得真像,
笑起来也一样……我有时候都分不清,觉得我的花-儿没有走,她只是换了个地方,
过上了好日子……”“我把对花儿所有的亏欠,都想弥补在念念身上。
那天……那天先生拿回了那个钻石发卡……我一下子就崩溃了……”王姨抬起布满泪痕的脸,
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绝望。“那么多钱,那么多钱买一个发卡……那笔钱,
要是早一点给我的花儿……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这是你们的钱,
你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可我控制不住……我恨啊!我恨这个世界不公平!
我恨我自己没用!”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的心上。我看着她痛苦扭曲的脸,
再也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是啊,对我们来说,那个发卡只是一个锦上添花的礼物。
但对她来说,那是她女儿遥不可及的救命稻草。这种巨大的落差和不公,
足以逼疯任何一个母亲。“所以,你偷了发卡,是想……”顾言皱着眉问。
“我不知道……”王姨茫然地摇头,“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想把它拿走,
就想……就想烧给我女儿……告诉她,
发卡了……”“可我看到念念……我又舍不得……我不能那么做……她是无辜的……”原来,
她半夜去念念房间,不是想伤害她,只是想在“女儿”的床前,完成一个迟来的,
卑微的愿望。然后,再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物归原主。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王姨压抑的哭声。我和顾言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挣扎和不忍。良久,
顾言叹了口气。“王姨,你走吧。”王姨猛地抬起头,愣住了。“我们不报警。
”顾言的声音很平静,“这个月的工资,我们会照发给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离开吧。
”王姨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站起身,对着我们,深深地,
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谢谢先生,谢谢太太……”说完,她转身,
踉踉跄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我看着她萧索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件事,
就这么结束了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晚,我们三个人,都注定无眠。第二天一早,
王姨就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站在了门口。她的眼睛依旧红肿,但神情已经平静了许多。
念念似乎也知道她要走,抱着她的腿,小声地问:“王姨,你要去哪里?你不要念念了吗?
”王姨蹲下身,摸了摸念念的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王姨……要回家了。
念念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好好长大。”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塞到念念的手里。是一个用彩色的绳子编织的手链,上面串着几颗塑料的珠子,很粗糙,
但看得出编得很用心。“这是王姨给你编的,要戴好哦。”说完,她站起身,没敢再看念念,
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念念握着那个手链,愣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
“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心里也不是滋味。顾言走过来,
把我们母女俩揽进怀里。“都过去了。”是啊,都过去了。
一个满怀秘密和伤痛的保姆离开了,我们的生活,似乎可以回到原来的轨道。可我总觉得,
这件事,并没有真正地画上句号。王姨那双绝望的眼睛,她哭诉这个世界不公时的悲愤,
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里。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重新找了保姆。可换了好几个,
不是念念不喜欢,就是我觉得不合适。没有了王姨,这个家好像缺了点什么。连顾言都说,
新来的保姆做的饭,总不是那个味儿。一个星期后的周末,我带着念念去附近的公园玩。
念念在草地上放风筝,我坐在长椅上看着她。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您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切又陌生的男人声音。
“请问,是林舒女士吗?顾言先生的妻子?”“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市公安局的张警官。”我的心,咯噔一下。警察?找我干什么?“张警官,您好,
有什么事吗?”“是这样的,林女士。我们这边抓获了一个以虚假身份应聘保姆,
伺机进行盗窃的团伙。”盗窃团伙?“您的前保姆,王春梅,也是这个团伙的成员之一。
”什么?!我猛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王春梅……是盗窃团伙的成员?
这怎么可能?!5“张警官,您是不是搞错了?”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王姨她……她虽然用了假身份,但她是有苦衷的。”我下意识地就想为她辩解。
她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她对女儿深沉的爱,怎么可能是装出来的?
电话那头的张警官语气很严肃:“林女士,我们没有搞错。王春梅已经全部交代了。
”“这个团伙专门挑选像你们这样的高收入家庭,
利用编造的悲惨身世博取雇主的同情和信任,然后寻找机会盗取财物。
王春梅负责的就是‘悲情母亲’这个角色。”悲情母亲……角色?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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