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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把你放在耳边

全村的小六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亲爱的我把你放在耳边》是大神“全村的小六”的代表林影周帆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邻居投诉我家半夜传来女人哭可我是独调取监控我惊恐地发现每晚有个女人在我床边徘警方说那女人是我双胞胎姐可我从小就是独生我在墙内发现一张纸条:“别相信他在消除我”昨晚我丈夫温柔地吻了我额头说:“睡就剩你最后一个”---1楼下的老太太又一次拦住了这一她没像往常那样絮叨垃圾没分类或者快递箱挡了楼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绷得紧紧浑浊的眼睛里掺着点恐又有点...

主角:林影,周帆   更新:2025-11-06 12: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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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投诉我家半夜传来女人哭声,可我是独居。调取监控后,

我惊恐地发现每晚有个女人在我床边徘徊。警方说那女人是我双胞胎姐妹,

可我从小就是独生女。我在墙内发现一张纸条:“别相信他,他在消除我们。

”昨晚我丈夫温柔地吻了我额头说:“睡吧,就剩你最后一个了。

”---1楼下的老太太又一次拦住了我。这一次,

她没像往常那样絮叨垃圾没分类或者快递箱挡了楼道,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绷得紧紧的,

浑浊的眼睛里掺着点恐惧,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指责。她枯瘦的手几乎要抓住我的胳膊,

又在触及前缩了回去,仿佛我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林小姐,”她压低了声音,

像怕被什么听见,“你……你晚上能不能小点声?”我拎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牛奶和面包,

愣了一下:“什么?”“就是……哭声,”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飘忽不定,

不敢直视我,“女人的哭声,半夜,总从你家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听着……听着怪瘆人的。

”我皱起眉,心里一阵莫名其妙,还夹杂着被冒犯的不悦:“王阿姨,您是不是听错了?

我晚上睡得很早,而且,”我顿了顿,强调,“我是独居。”最后三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老太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里面除了怀疑,似乎还多了点别的,一种近乎怜悯的东西?

她摆摆手,声音更低了:“我老了,耳朵是不太好,可……可那声音,真真切切的,

好几回了……唉,算了,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她没再看我,佝偻着背,

转身颤巍巍地打开了她家的门,飞快地闪了进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楼道里,

对着那扇紧闭的防盗门发怔。独居。这个词从我大学毕业搬来这里开始,

就成为了我的生活常态。一份稳定的设计工作,一套租住的一室一厅,规律,平静,

甚至有些寡淡。我享受这种无人打扰的清净,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最近。

先是王阿姨几次欲言又止的眼神。然后是楼道里碰见的其他邻居,

看我的目光也似乎带着点异样,匆匆点个头就快步离开。我之前只当是都市人情淡漠,

没往心里去。可“哭声”?我推开自家的门,屋里静悄悄的,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

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空气里有细微的尘埃飞舞。一切如常,整洁,

甚至可以说得上温馨。我把牛奶放进冰箱,面包放在料理台上,

心里的那点不快渐渐被一种细微的不安取代。王阿姨不像是在无事生非。她虽然唠叨,

但从不编造这种离奇的事情。那天晚上,我刻意晚睡,靠在床头看书。

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起来,捕捉着夜晚的任何一丝声响。空调外机低沉的嗡鸣,

楼上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楼下车辆驶过的轮胎摩擦声……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哪里有什么哭声?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隔壁或者楼上传来的声音,隔音不好误听了。

可王阿姨指名道姓,说就是从我家传出去的。荒谬。我放下书,关灯躺下。黑暗中,

眼睛睁着,望着天花板模糊的轮廓。寂静像潮水般涌来,包裹住全身。

也许真是老太太幻听了?人年纪大了,难免……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

一阵极细微的、若有似无的声音,像一根冰冷的丝线,钻进了我的耳朵。我猛地惊醒,

心脏骤停一拍。屏住呼吸,仔细听。没有了。只有我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是错觉吗?还是窗外的风声?我静静地躺了十几分钟,

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困意重新袭来。大概,

真的是我神经过敏了。2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王阿姨没再找我,

邻居们的目光似乎也恢复了正常。我几乎要把那次莫名其妙的投诉忘在脑后。周末,

男友周帆过来。我们一起吃了晚饭,看了部电影,像无数个周末一样。他是我大学学长,

工作稳定,为人温柔体贴,是我们朋友圈里公认的模范男友。恋爱三年,感情一直很好,

已经开始谈婚论嫁。电影放到一半,我起身去厨房倒水,

顺口把邻居投诉的事情当笑话讲给了他听。“你说好不好笑?非说我半夜哭,

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端着水杯回到客厅,窝进沙发里。周帆脸上的笑容却淡了下去,

他拿起遥控器,按了暂停键。电影画面定格在男女主角拥吻的场景,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小溪,”他转过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我喝了口水,不解。“我不是想吓你,”他斟酌着词句,“但是,

独居女性,安全最重要。万一……万一是有什么人……”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我的后背没来由地窜起一股凉意。“不会吧?门锁好好的,也没丢东西。

”“防人之心不可无。”周帆站起身,在客厅里踱了两步,“这样,我们装个摄像头吧,

小的,隐蔽点的,就对着卧室门口或者床边。如果真的有什么,也能拍下来,图个安心。

如果没事,那最好,就当是买个保险。”我本能地想拒绝。在家里装摄像头?

感觉像是被监视,浑身不自在。而且,能拍到什么?拍我睡觉流口水的样子吗?

但看着周帆担忧的眼神,再联想到王阿姨那笃定的语气和邻居们异样的目光,

到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他说得对,万一呢?那种被未知恐惧攫住的感觉,并不好受。

“好吧,”我妥协了,“听你的。”周帆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弄来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只有纽扣大小,他巧妙地把它藏在了卧室窗帘盒的阴影里,正对着我的床。不仔细看,

根本发现不了。“开启移动侦测模式,晚上如果有东西在镜头前动,

它会自动录制并保存到云端。”他调试好手机APP,把界面给我看,“你看,这样就行了。

”我点点头,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在自己的卧室里,需要动用这种设备,

本身就够诡异的了。当晚,周帆因为第二天要早起上班,没有留下。他离开前,像往常一样,

温柔地抱了抱我,吻了我的额头:“别想太多,早点睡。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门在他身后关上。屋子里又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个隐藏在阴影里,

沉默窥视着的“眼睛”。我爬上床,关掉灯。黑暗降临,房间陷入死寂。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还有心脏在胸腔里沉闷的跳动。

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窗帘盒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知道,它在那里。

这种被注视的感觉,让我浑身僵硬,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不知煎熬了多久,意识终于开始模糊。就在我即将沉入睡眠的边缘,

那声音又来了。呜……嗯……极其细微,像被什么东西捂住嘴发出的、压抑到极致的啜泣。

断断续续,飘忽不定,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又仿佛……就在这个房间里。我瞬间清醒,

心脏狂跳,血液冲上头顶,四肢一片冰凉。这一次,绝对不是错觉!我猛地坐起身,

一把按亮了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黑暗,照亮了整个房间。空无一人。衣柜紧闭,

窗帘纹丝不动,一切都和入睡前一模一样。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哭声,在我开灯的瞬间,

诡异地消失了。我僵在床上,冷汗浸湿了睡衣的后背。耳朵努力地捕捉着任何一丝声响,

但只有死寂。几分钟后,我颤抖着手,抓过床头的手机,解锁,点开那个监控APP。

界面加载出来,显示着实时画面——卧室的俯瞰视角,我的床,被子凌乱,床头灯亮着,

一切正常。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事件录像”列表。屏幕上,

赫然显示着一段刚刚生成的新录像,时间戳就在几分钟前。我的指尖冰凉,悬在屏幕上方,

迟迟不敢点下去。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我,几乎让我无法呼吸。会拍到什么?

难道……真的有人?我闭上眼,又猛地睁开,用尽全身力气,按下了播放键。3屏幕亮着,

监控录像的画面在无声地播放。视角是从窗帘盒俯拍,带着一点广角的畸变,

画面因为移动侦测的触发而有些跳跃。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七分。最开始,画面是静止的。

房间里只有床头小夜灯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床上的被子隆起,

那是我,侧躺着,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很沉。然后,画面边缘,靠近卧室门的方向,

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的呼吸屏住了,眼睛死死盯住屏幕。

一个模糊的、穿着浅色似乎是白色长裙的影子,缓缓地“滑”入了画面。她的动作很慢,

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个幽灵。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她的脸,

只能看到一个女性的轮廓,长发披散着。她停在了我的床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低着头,面朝床上熟睡的我。时间在录像里无声地流逝。十几秒,

几十秒……她就像一尊凝固的雕像,静静地立在床边。她在看什么?她想干什么?

我的胃部一阵翻搅,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尽管知道这只是录像,

尽管知道现在的我正安全地坐在亮着灯的床头,

那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还是真实地扼住了我的喉咙。床上的“我”似乎毫无察觉,

依旧维持着侧睡的姿势。然后,那个站立的女人影,开始有了新的动作。她极其缓慢地,

弯下了腰。她的脸,一点点地,凑近了床上“我”的脸。镜头离得远,光线又暗,

根本无法分辨她的五官,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属于头部的阴影,逼近了另一团阴影。

两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距离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她在干什么?观察?倾听呼吸?

还是……我不敢想下去。这个诡异的姿势维持了将近半分钟。然后,她直起身,

依旧用那种缓慢的、飘忽的姿态,转过身,沿着来时的路径,

无声无息地退出了监控画面的范围。录像结束。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卧室里灯火通明,却感觉比刚才的黑暗更令人窒息。那不是梦。

那不是幻觉。真的有一个女人,在每个深夜,在我熟睡之后,悄无声息地进入我的卧室,

来到我的床边,长时间地……凝视我。她是谁?她怎么进来的?她想干什么?

无数个问题像冰锥一样刺穿我的大脑,带来尖锐的疼痛和极致的寒冷。我猛地环顾四周,

墙壁,衣柜,窗帘背后,门缝……每一个角落仿佛都潜藏着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我甚至觉得,

她可能还在这里,就躲在某个我看不见的阴影里。“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喉咙,我失控地把手机扔了出去,它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屏幕碎裂开来。我蜷缩起身体,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发出“咯咯”的声响。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彻底将我淹没。

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天亮的。也许根本就没再睡着,

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我惊跳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卧室门,

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本来放在厨房的水果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阳光重新照进房间。

当世界恢复光亮,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才稍稍退潮,

留下的是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一种巨大的、亟待解决的困惑。我必须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我捡起屏幕碎裂但还能勉强操作的手机,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周帆。电话接通,

听到他熟悉声音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我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把昨晚看到录像的事情断断续续地告诉了他。周帆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我无法理解的紧绷?“小溪,你别怕,

待在屋里锁好门,我马上请假过来。”他顿了顿,“录像……保存好了吗?”“在,

在云端……”我哽咽着说。“好,等我。我们……报警。”报警。对,应该报警。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骚扰了,这是非法侵入!周帆来得很快,不到半小时就赶到了。

他进门时脸色有些苍白,眼下的乌青很重,似乎也没睡好。他紧紧抱了抱我,手臂有力,

却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没事了,我来了。”他低声安慰,然后立刻看向我的手机,

“录像呢?我再看看。”我把手机递给他,他点开APP,找到那段录像,眉头紧锁着看完,

脸色越来越沉。“走,去派出所。”他拉起我的手,他的手心一片冰凉。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姓李的警官,三十多岁的样子,面容刚毅,眼神锐利。

他听我磕磕巴巴地叙述了邻居投诉和安装监控的经过,

然后沉默地看完了周帆手机里的那段录像。看完后,李警官抬起头,

目光在我和周帆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我脸上。“林小姐,你确定你是独居?没有室友,

或者……亲戚暂住?”“我确定!我一直是一个人住!”我急切地保证。李警官点了点头,

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似乎在斟酌语句。然后,他说出了一句让我和周帆都愣在原地的话。

“从这段监控录像来看,这位深夜出现在你卧室的女性,”他停顿了一下,

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她的身高、体态、走路的姿势,甚至头发的长度……和林小姐你,

几乎一模一样。”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意思?”周帆抢先问道,

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李警官调出录像的某一帧,将画面放大,虽然模糊,

但那个女人的轮廓确实……他又拿出我的身份证照片进行比对。“我们初步判断,这位女性,

很可能与林小姐你有极近的血缘关系,比如……”他看着我,缓缓说道,“双胞胎姐妹。

”“不可能!”我失声叫出来,情绪激动,“我是独生女!

我爸妈从来没有说过我有什么双胞胎姐妹!警官,这绝对不可能!”我的家庭情况很简单,

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这一点我无比确定。从小到大,家里的相册,

父母的言谈,所有的一切都印证着这一点。双胞胎姐妹?这太荒谬了!周帆也皱紧了眉头,

搂住我的肩膀,对李警官说:“警官,这点我可以作证,小溪确实是独生女。

会不会是……长得像的人?”李警官对于我们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

他合上记录本:“目前这只是一种基于影像的推测。我们会立案调查,

首先会排查你的人际关系,以及这栋楼的住户和访客记录。另外,林小姐,

你最好再和你的父母确认一下。”他顿了顿,补充道:“有时候,出于某些特殊原因,

家庭可能会对子女隐瞒一些事情。”从派出所出来,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双胞胎姐妹?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心里。我立刻给我妈打了电话。电话接通,

听到妈妈熟悉而关切的声音,我的鼻子一酸。“妈……我,我问你个事。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是不是……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电话那头沉默了。长达十几秒的沉默。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小溪,

”妈妈的声音终于传来,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她的反应,不像是否认,

更像是……被戳破了什么秘密后的措手不及。“妈!你回答我!到底有没有!

”我几乎是在吼叫,引来路边行人侧目。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是。

”妈妈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哽咽,“你……是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出生的时候,

她……身体非常弱,医生都说养不活……当时家里条件也困难,你爷爷奶奶那边又……总之,

后来我们把她送走了,给了一户远房亲戚,几乎断了联系。我们想着,就当没这回事,对你,

对她,可能都好……”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屏幕彻底黑了。世界在我眼前旋转,崩塌。我真的有一个双胞胎妹妹。

一个被家庭隐瞒、抛弃、几乎被遗忘的,我的另一半。那个每晚出现在我床边,穿着白裙,

默默凝视我的女人……是她吗?她回来了?她想做什么?报复?相认?

还是……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5周帆帮我捡起手机,搂着我,把我塞进车里,

带我回了他的公寓。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木然地任由他摆布。他给我倒了热水,

把我安置在沙发上,用毯子裹住我。“小溪,别怕,不管她是谁,现在有警察,有我。

”他蹲在我面前,握着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会保护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的话语很温暖,他的手却依旧冰凉。我看着他,

这个我深爱并准备托付一生的男人,此刻却让我感到一丝陌生。

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看什么都觉得可疑吗?“周帆……”我喃喃道,

“她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那种近距离的、无声的凝视,

比任何狰狞的表情都更让人恐惧。那里面包含的情绪,我无法解读。周帆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避开我的视线,低下头,把脸埋在我的手心里。“不知道……也许,她只是……想看看你。

”他的声音闷闷的,“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需要休息。警察会找到她的。

”警察那边很快有了初步反馈。他们调取了小区大楼的监控,奇怪的是,

在我家楼层那个时间段的前后,楼道监控没有拍到我家的门被打开,

也没有拍到任何可疑女性出入的身影。他们走访了邻居,除了王阿姨坚持听到哭声,

其他人并没有提供太多有价值的线索。那个穿着白裙的女人,就像凭空出现在我的卧室,

又凭空消失一样。警方表示会继续追查我那个“妹妹”的下落,但也暗示,

如果对方刻意躲避,寻找需要时间。他们建议我近期不要单独居住。

我顺理成章地住在了周帆这里。日子似乎暂时恢复了平静。周帆对我体贴入微,上下班接送,

几乎寸步不离。他不再提起我妹妹的事情,我也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仿佛只要不去想,

那晚的恐惧和身世的冲击就能被掩盖过去。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我开始失眠,

即使睡着也极易惊醒。一点声响就能让我心跳加速。我害怕照镜子,

害怕在镜子里看到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我甚至对周帆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疏离感。一周后,

我决定回自己家拿一些换洗衣物和常用的东西。周帆本想陪我,

但公司临时有个走不开的会议。“我很快回来,拿完东西就走。”我对他说。他犹豫了一下,

点点头:“也好,那你小心点,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独自回到熟悉的公寓,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明明只离开了一周,却感觉像离开了很久。屋里的一切都蒙着一层薄灰,安静得可怕。

我快步走进卧室,不敢多看,只想尽快收拾好东西离开。打开衣柜,拿出行李箱,

开始往里面塞衣服。心里那股莫名的焦躁感越来越强。我总觉得,

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警察没有找到她进来的方法,但她一定进来了。

不止一次。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卧室的墙壁。之前因为恐惧没有仔细检查,现在,

在白天充足的光线下,我隐隐觉得,靠近床头的那面墙,颜色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有一块区域,比其他地方显得稍微新一点,或者说,不那么均匀。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

那是衣帽间侧面的墙,被衣柜挡住了一部分。我伸手,用指尖轻轻触碰那块略显异样的墙面。

触感……似乎有点空?我用力按了一下。“咔哒。”一声极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响动。

那块大概巴掌大小的、颜色略显不均的墙皮,竟然向内松动了一下!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后面是空的?我找来一把小剪刀,小心翼翼地沿着那块墙皮的边缘撬动。灰粉簌簌落下。

很快,那块墙皮被我完整地取了下来。后面是一个小小的、黑黢黢的洞,

像是装修时预留的检修口,或者……被人后期掏空的。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我颤抖着,

伸手进去摸索。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的、硬硬的、像是塑料片的东西。我把它掏了出来。

是一张用透明塑料袋仔细包裹着的、折叠起来的小纸条。强烈的预感让我呼吸困难。

我撕开塑料袋,展开那张纸条。纸条已经有些泛黄,边缘毛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上面用一种娟秀中带着颤抖的笔迹,写着一行字。那笔迹,陌生,

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别相信他,他在消除我们。“轰——!

”像是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他?他是谁?消除……我们?

“我们”……指的是我和……我那个妹妹吗?周帆?这个名字几乎是瞬间跳进了我的脑海。

知道我家密码锁的人,除了我,只有他。

有能力、有机会在不惊动楼道监控的情况下做手脚的人……安装摄像头是他提议的,

第一时间查看录像的是他,催促报警的是他,引导警察往“双胞胎”方向想的……还有,

那天晚上,他离开时那个冰冷的吻,那句温柔却让我如坠冰窖的话——“睡吧,

就剩你最后一个了。”当时我只以为是极度恐惧下的幻听,或者他口误。现在,

结合这张纸条……一股灭顶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我,四肢百骸都冻僵了。这不是简单的闯入,

不是姐妹重逢的狗血剧。这是一个陷阱。一个针对“我们”的,精心策划的,

可能已经持续了很久的……清除计划。而我一直信赖、深爱的男友周帆,

可能就是那个手持屠刀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消除我们”是什么意思?

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那个深夜徘徊的白影,她是在警告我吗?她现在是生是死?

我捏着那张救命的纸条,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巨大的恐惧和更深的绝望,

像黑色的潮水,将我彻底吞噬。外面,传来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锁的,

清晰的“咔哒”声。---6钥匙转动门锁的“咔哒”声,像是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脏上。他回来了!周帆!那个可能正在“消除我们”的人!

恐慌像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扼住了我的咽喉,让我无法呼吸。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从地上挣扎起来,手里的那张纸条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指尖发颤。不能让他发现!绝对不能!我飞快地环顾四周,

视线落在那个刚刚被我撬开的小洞上。不行,来不及复原了!脚步声已经在门口响起,

伴随着他熟悉的、带着一丝疲惫的呼唤:“小溪?你还在吗?我会议提前结束了,不放心你。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甚至带着关切。但此刻听在我耳中,

却比任何厉鬼的嚎叫都更令人毛骨悚然。这温柔底下,藏着的是什么?是冰冷的杀意吗?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将那张泛黄的纸条连同塑料袋一起,死死攥在手心,

然后猛地塞进了牛仔裤紧身的前兜里。粗糙的纸张边缘隔着薄薄的布料硌着皮肤,

带来一种尖锐的提醒。与此同时,卧室门被推开了。周帆站在门口,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他的目光迅速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以及我身后那块颜色略异的墙壁上。“你在干什么?”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视线在我和墙洞之间来回移动,“那墙怎么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又瞬间褪去,留下彻骨的冰凉。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感觉自己的表情一定扭曲得可怕。

“我……我……”我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试图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我好像听到这里面有老鼠的声音,就……就抠开看看……”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周帆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我,那双曾经让我沉醉的、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

此刻深邃得像两口古井,看不出丝毫情绪。他一步步朝我走来,

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他越走越近,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细微的血丝,看到他下巴上新冒出的青色胡茬,

看到他微微抿起的、线条优美的嘴唇——那曾经无数次温柔吻过我的嘴唇。现在,

它可能会说出怎样可怕的话语?或者,做出怎样可怕的事情?他在我面前站定,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须后水味道。以前觉得安心,此刻只觉得窒息。

他的目光没有看我,而是投向了我身后的那个墙洞。他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探入那个黑黢黢的洞口,仔细地摸索着。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他发现了?

他发现里面少了东西?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几秒钟后,

他抽回了手,手指上沾了点灰尘。他拍了拍手,目光终于重新落回我的脸上,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什么都没有。”他淡淡地说,语气听不出喜怒,

“可能是听错了,或者是管道的声音。老房子了,难免有点动静。”他伸手,

似乎想像往常一样抚摸我的头发。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向后缩了一下,

避开了他的触碰。这个动作太过明显,空气瞬间凝滞。周帆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那是一种混杂着错愕、受伤,

以及……一丝冰冷的了然的复杂神情。“小溪,”他放下手,声音低沉了几分,“你怎么了?

在害怕什么?”他在试探我。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

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没……没有。只是刚才抠墙,有点被灰尘呛到了。

”我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脸部肌肉僵硬得像石头,“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我们……我们走吧。”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一秒都不能。周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直抵我内心深处隐藏的巨大秘密和恐惧。最终,他点了点头,

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惯常的、令人安心的温柔面具。“好,我们走吧。这里空气是不太好。

”他帮我拎起行李箱,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凝滞和试探从未发生过。

我跟在他身后,走出卧室,走出公寓大门。每一步都感觉踩在刀尖上,

后背的寒毛始终竖立着,总觉得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如影随形。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

我紧紧靠着车窗,尽可能离他远一点。裤兜里的那张纸条像一块冰,紧紧贴着我大腿的皮肤,

不断散发着寒意,提醒着我刚刚发现的可怕真相。别相信他,他在消除我们。

“我们”……除了我和我那从未谋面的妹妹,还有别人吗?周帆发动了车子,

平稳地驶入车流。车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但他一直没有说话。

这种沉默比任何质问都更让人难熬。我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他。他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

侧脸线条依旧英俊,可此刻在我眼里,却像是覆盖着一层看不透的迷雾,迷雾之下,是深渊。

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消除”又意味着什么?是杀死?

还是……某种更诡异、更难以理解的存在抹除?我的妹妹,那个夜晚出现在我床边的白影,

她还活着吗?她现在在哪里?这张纸条,是她什么时候、在怎样绝望的情况下塞进墙洞里的?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里翻腾、撞击,几乎要撑破我的头颅。而最大的问题是——我该怎么办?

报警吗?凭一张来历不明、笔迹无法验证的纸条?警察会相信我吗?

他们会认为这是一个受惊过度、精神不稳定的女人的臆想吧?更何况,

李警官似乎已经接受了“双胞胎姐妹”这个解释。告诉父母?他们隐瞒了这么多年,

此刻又能给我什么帮助?或许只会打草惊蛇。孤立无援。

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身边这个我最亲密、最信任的人,

可能就是最想要我命的人。而我,甚至连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都不知道。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周帆忽然转过头,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就像过去无数个平常的日子一样。“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好吗?

”他的眼神依旧温柔,声音依旧和煦。可我却在里面,看到了冰冷的、机械般的,

一丝属于猎人的耐心。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冷静。

我也努力弯起嘴角,模仿着他那虚伪的温柔。“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轻飘飘的,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劫后余生的脆弱。我不能慌。我不能让他看出我已经知道了。

我必须活下去。为了我自己,也为了那个可能已经遭遇不测的,我的妹妹。我要知道真相。

无论那真相有多么恐怖。---7糖醋排骨的甜腻香气弥漫在周帆公寓的厨房里,

往常这是能让我食指大动、倍感温馨的味道,此刻却只让我胃里一阵阵翻搅。我坐在餐桌旁,

看着周帆系着围裙,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食材,他的背影看起来专注而可靠,

一如过去三年里的每一个寻常夜晚。可我知道,这不过是另一重精心编织的假象。

“很快就好,饿了吧?”他回头,对我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额角甚至渗出些许汗珠,

显得那么真实,那么具有欺骗性。我强迫自己回以一个虚弱的微笑,摇了摇头:“还好。

”裤兜里的纸条像一块灼热的炭,时刻灼烧着我的神经。我必须知道更多。

“消除我们”……除了我,还有谁被“消除”了?是只有我那可怜的妹妹,

还是……有更多像我一样的人?晚饭在一种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中进行。

我食不知味,机械地咀嚼着,脑子里飞速运转。“周帆,”我放下筷子,状似无意地提起,

声音里带着刻意营造的、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困惑,“警察那边……关于我那个妹妹,

还有别的消息吗?我爸妈那边,我也问了,他们好像知道的也不多,

只说送走后就几乎没联系了。”周帆夹菜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凝重和心疼。“警方还在查,但线索很少。

那户远房亲戚好像很多年前就搬走了,下落不明。”他看着我,眼神充满了安抚,“小溪,

别想太多了。也许……也许她只是心里有怨气,想来看看你,并没有恶意。等警察找到她,

把事情说开就好了。”他说得合情合理,仿佛一切只是一场家庭伦理悲剧。

但我捕捉到了他话语里那一丝细微的、试图将事情定性为“姐妹怨怼”的引导。

他在淡化潜在的威胁,让我放松警惕。“嗯,”我低下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

掩饰眼中的情绪,“可能吧……只是,一想到有一个和我流着同样血液的人,

可能一直在某个角落看着我,甚至……恨着我,我就觉得……”我适时地流露出些许哽咽。

周帆立刻伸手过来,覆盖住我放在桌面上的手。他的掌心依旧带着一丝不正常的凉意。

“别怕,有我在。”他握紧了我的手,力道有些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以前是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了,我绝不会再让她靠近你。

”他的话像甜蜜的毒药,包裹着致命的核心。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扮演着一个需要依靠的、脆弱的受害者。“周帆,幸好还有你……如果没有你,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似乎被我的依赖取悦了,眼神柔和下来,

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傻瓜,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快吃饭吧,凉了对胃不好。”这一刻,

我几乎要为自己的表演作呕。晚饭后,周帆去书房处理一些未完成的工作。

我则以累了想早点休息为由,回到了卧室。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我才允许自己大口喘息,卸下那沉重的伪装。冷汗已经浸湿了内里的衣衫。

我不能再被动等待了。警察的进展缓慢,周帆的监视无处不在,我必须主动寻找线索。

我的目标,锁定了周帆的书房。那间房,他偶尔会进去,但大部分时间都锁着。

以前我只当是工作需要保密,从未在意。但现在,那扇紧闭的门后,

很可能隐藏着至关重要的秘密。我悄悄走到书房门口,试探性地拧了拧门把手——纹丝不动。

是密码锁。我该怎么办?强行破拆不可能。偷看密码?周帆极其谨慎,我从未见他输入过。

心乱如麻之际,我的目光扫过客厅。角落里放着一个收纳箱,里面是一些周帆不常用的旧物。

我记得,他似乎有把一些觉得可能有用但又暂时用不上的小东西随手扔进去的习惯。

一个念头闪过。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收纳箱旁,蹲下身,开始小心翼翼地翻找。

旧杂志、坏掉的耳机、过期的文件……我的手指在杂物的缝隙间摸索,心跳如擂鼓。终于,

在箱子的最底层,我的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冷、扁平的金属物体。我把它掏了出来。

是一个布满灰尘的、老式的钥匙扣,上面串着几把看起来早已废弃的钥匙,

还有……一个薄薄的、不起眼的、像是门禁卡一样的白色卡片。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会不会是……书房密码锁的备用钥匙卡?因为他很久不用,所以随手扔在了这里?

机会只有一次。我紧紧攥住那张卡片,手心因为紧张而满是汗水。我侧耳倾听,

书房里传来周帆敲击键盘的轻微声响。深吸一口气,我再次走到书房门口,

将那张白色的卡片,颤抖着,贴向了密码锁的识别区。“嘀——”一声轻微的电子音。

门锁上方,代表锁定的红色指示灯,倏地熄灭了。成功了!

一股混合着狂喜和巨大恐惧的战栗瞬间传遍全身。我几乎没有犹豫,立刻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闪身而入,随即从内部将门轻轻合上,但没有完全锁死。书房里没有开主灯,

只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空气里弥漫着纸张和电子设备特有的味道。周帆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屏幕亮着,

但他人不在座位上。可能是去洗手间了,或者去厨房倒水了。时间紧迫!

我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书房。靠墙是一排书柜,里面塞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夹。

书桌上除了一台电脑,还散落着一些打印出来的图纸和数据表。旁边有一个上了锁的抽屉。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上锁的抽屉里,一定有东西!我冲到书桌前,

尝试拉动抽屉——果然锁着。钥匙在哪里?我焦急地环顾四周,台灯下?笔筒里?书架缝隙?

没有!难道在周帆身上?失望和焦急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就在这时,我的视线被书桌角落,

一个随意放着的、看起来像是装饰用的金属笔筒吸引。那笔筒底部,似乎垫着什么东西,

让它在桌面上显得不那么平稳。我下意识地伸手过去,将笔筒拿开。下面,

压着一把小巧的、黄铜色的钥匙。天无绝人之路!我几乎是抢过钥匙,

颤抖着插进抽屉的锁孔。“咔。”锁开了。我屏住呼吸,缓缓拉开抽屉。里面东西不多。

几份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一叠照片,还有一个……黑色的、硬皮封面的笔记本。

我的手先伸向了那叠照片。最上面一张,是周帆和一个年轻女孩的合影。女孩笑靥如花,

亲密地挽着周帆的手臂。她的脸……她的脸!我的呼吸骤然停止。那张脸,

和我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气质略有不同,她的眼神更活泼,更张扬一些。是我的妹妹!

真的是她!照片的背景像是在某个旅游景点,阳光灿烂,两人看起来感情很好。周帆认识她!

他不仅认识她,而且关系似乎非常亲密!可他在我面前,却装作对她一无所知!

我颤抖着翻看下面的照片。有他们一起吃饭的,有并肩散步的,

甚至有一张……周帆温柔地替她拂开额前碎发的抓拍,眼神里的宠溺,和他看我的时候,

如出一辙!一股冰冷的恶寒从脊椎骨窜上来。继续往下翻,照片的风格陡然一变。

变成了偷拍。角度隐蔽,画面模糊。照片里的人,是我。我在超市购物,我在公司楼下等车,

我和朋友在咖啡馆聊天,我……晚上独自在家,在卧室里走动,甚至……有一张,

是我穿着睡衣,坐在床头,神情落寞的样子。看角度,似乎是从窗外拍的?他一直在监视我!

在安装那个摄像头之前,他就在用别的方式监视我!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让我几乎握不住这些照片。我强忍着不适,放下照片,拿起了那个黑色的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没有名字,只有一行日期,是大约四年前。前面的内容,像是一本日记,

记录着周帆和“她”——我妹妹的点点滴滴。从相识,到相爱,文字间充满了热恋的甜蜜。

他叫她“小影”。林影?还是只是一个代号?他们计划着未来,甚至提到了结婚。但渐渐的,

笔调开始变了。周帆的文字里开始出现困惑、不安,甚至……恐惧。小影最近变得很奇怪,

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她说她感觉有人在看着她,

说镜子里的自己有时候会变得陌生……她昨晚突然抓住我,眼神惊恐地说:‘周帆,

我觉得我不是我。’ 我该怎么办?她消失了。毫无征兆。警察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记录在这里中断了一段时间。

再次开始记录时,日期已经是一年多以后。笔迹变得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

我找到了线索。不是小影,是另一个。她们很像,几乎一模一样,但……不是她。

她叫林溪。接近她。弄清楚她们之间的联系。弄清楚小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观察者’计划启动。必须确定,哪一个才是‘稳定’的。不稳定的,必须被‘回收’。

林溪的表现符合预期。稳定,可控。但还需要时间观察。

‘镜像干扰’现象是否会在她身上重现?第一个‘回收’目标确认:编号02,林影。

清除程序启动。笔记本从我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

我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冷汗瞬间湿透了全身。

观察者计划……稳定……回收……清除……镜像干扰……编号02……这些冰冷的词语,

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刺穿了我所有的认知。周帆接近我,根本不是什么爱情!

他是在执行一个可怕的“计划”!我是一个被“观察”的“目标”!而我的妹妹林影,

已经被他“回收”了!“清除”了!那个每晚出现在我床边的白影……是林影的鬼魂?

还是我在无意识状态下,受到了所谓“镜像干扰”而产生的幻觉?或者,

是周帆用某种方式制造出来的,用于测试我“稳定性”的工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是一个猎物。而猎人,此刻就在门外。“咔哒。”外面客厅,传来了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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