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斋列诺 > 穿越重生 > 新后派人砸了菜园,说我这废后不配吃好的
穿越重生连载
孤山剑墓的夏云兰的《新后派人砸了菜说我这废后不配吃好的》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新后派人砸了菜说我这废后不配吃好的》主要是描写季瑶,赵恒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孤山剑墓的夏云兰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新后派人砸了菜说我这废后不配吃好的
主角:赵恒,季瑶 更新:2025-11-05 12:4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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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魏晋,是个假太监。这事儿要是捅出去,够我死一百次的。可这还不是最刺激的。
我伺候的主子,是冷宫里的废后,季瑶。所有人都以为她完了,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新上位的淑妃派人来砸她的菜地,总管太监克扣她的口粮,连狗皇帝都想来看她的笑话。
他们都觉得,这个女人除了哭,就只会跪地求饶。但我看得清楚。
她扶起被踩烂的白菜秧子时,眼睛里没有半点恨意,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堆死物。
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娘们,不对劲。后来我才明白,在季瑶眼里,
那帮在外面斗得你死我活的所谓人上人,跟她菜地里的那几只到处刨食的耗子,没任何区别。
而她,只是个想安静种地的,极其记仇的,农夫。01.砸我菜地?你等着饿死吧我叫魏晋,
明面上是负责伺候冷宫废后季瑶的小太监。实际上,我是个带把的。这事儿天知地知,我知,
还有送我进宫的死鬼老爹知。本来我以为,
这辈子最大的挑战就是在净身房总管的眼皮子底下,保住我这点传家宝。
直到我被分到这冷宫,我才发现,保住命比保住鸟难多了。今天,淑妃宫里的大太监李公公,
又带人来了。淑妃,赵妍,现在宫里最得宠的女人。她爹是户部尚书,她哥是禁军副统领。
皇帝赵恒为了她,把原配皇后季瑶给废了,扔进这冷宫。李公公捏着嗓子,
兰花指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哎哟,季主子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嘛,还在宫里开上荒了?
”他指的是墙角那片菜地。那是季瑶亲手开出来的。冷宫份例的饭菜,狗都不吃。为了活命,
季瑶硬是把这片荒地弄成了菜园子。番茄、黄瓜、小白菜,长得还挺好。季瑶正在给菜浇水,
头都没抬。“有事?”她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就像这冷宫的天,永远是灰蒙蒙的。
李公公皮笑肉不笑。“淑妃娘娘说了,这皇宫大内,是天家威仪所在,
不是乡下婆子的菜园子。”“您这么种菜,有损国体。”我心里“好家伙”一声。
这帽子扣得真他娘的大。在冷宫种个菜,都能影响国运了?季瑶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水瓢。
她站起身,看着李公公。她长得很好看,是那种很安静的好看。
就算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也比淑妃那一身金银珠宝耐看。可她现在的眼神,
让我有点发毛。“所以呢?”季瑶问。李公公被她看得一愣,随即又挺起胸膛。“所以,
这些东西,就不该长在这儿!”他一挥手。“给咱家砸了!”他身后那几个小太监,
像一群饿狼,冲进菜地。一时间,番茄被踩成了酱,黄瓜被撅成了段,
绿油油的白菜叶子被撕得稀巴烂。我捏紧了拳头。这他娘的,是我们的命根子。
季瑶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她没哭,没闹,也没骂。她只是看着。那眼神,
不像是在看一群人,像是在看几条发了疯的狗。李公公很满意这效果。他走到季瑶面前,
几乎是贴着她的脸。“季主子,别怪我们。要怪,就怪您自己命不好。”“淑妃娘娘还说了,
您既然是废后,就该有废后的样子。”“从今天起,你们的份例,减半。”说完,他带着人,
扬长而去。留下这一片狼藉。我气得浑身发抖。“主子,这帮天杀的……”“魏晋。
”季瑶打断我。她走到被踩烂的菜地边,蹲下身,捡起一棵被连根拔起的白菜。
她用手轻轻拍掉上面的泥土,动作很温柔。“去把门关上。”我愣了一下,
还是跑过去把院门死死闩上。等我回来,看见季瑶正拿着个小本子,用木炭在上面写写画画。
我凑过去看。上面画着几个名字。李公公,还有今天来的那几个小太监的名字,一个不落。
每个名字后面,都画了个圈。“主子,您这是……”她吹了吹炭末,把本子合上。“记账。
”她说。“一棵白菜,两条人命。今天他们踩了我三十七棵白菜,算他们欠我七十四条命。
”“利息另算。”我听得后背发凉。这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得像是在说,
今天晚饭吃米饭还是喝粥。我突然觉得,这冷宫,可能要变天了。不,是外面的天,
要被这冷宫里的女人,捅个窟窿。02.一碗蛋羹引发的血案菜地被砸了,份例减半。
日子一下子就难过起来。送来的饭菜,馊的,坏的,全是猪食。我一个大男人,
饿得前胸贴后背。季瑶却跟没事人一样。她每天还是早起,打扫院子,看书,写字。
饿的时候,就喝口水。我实在忍不住了。“主子,再这么下去,我们得饿死。”我寻思着,
要不我去求求人?好歹我在宫里还有几个认识的小太监,讨口吃的应该还行。
季瑶放下手里的书,看了我一眼。“急什么。”“鱼还没上钩呢。”我没听懂。什么鱼?
哪儿来的鱼?这破院子里的井,连条泥鳅都养不活。过了三天,我饿得眼冒金星,
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辟谷升仙了。这天中午,送饭的小太监又提着个破食盒来了。
往桌上一扔,又是两碗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和一块发了霉的窝头。我气得想骂娘。
但今天,食盒里多了个东西。一碗蒸蛋羹。黄澄澄的,上面还滴了几滴香油,撒了点葱花。
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我的口水瞬间就下来了。送饭的小太监一脸谄媚。“季主子,
这是李公公特意孝敬您的。”“他说前几天多有得罪,让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当场就想呸他一脸。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那李公公是淑妃的狗,
怎么可能突然发善心?这蛋羹里,肯定有毒!我正要说话,季瑶却先开了口。“有心了。
”她端起那碗蛋羹,闻了闻。“真香。”然后,她拿起勺子,就要往嘴里送。我魂都吓飞了,
一把按住她的手。“主子,不能吃!”季瑶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笑意。
“为什么不能吃?”“有毒啊!”我压低声音。“那李公公是什么货色您不知道吗?
他会这么好心?”季瑶笑了。“我知道有毒。”她把我的手拿开,舀了一勺蛋羹,
稳稳地放进嘴里。慢慢地嚼,咽下去。然后,她看着我,又舀了一勺。我疯了。我彻底疯了。
这是什么操作?明知道有毒还吃?嫌命长?送饭的小太监也看傻了。
他可能以为季瑶会把蛋羹砸了,或者至少会质问几句。他没想到,季瑶就这么吃了。
吃得还挺香。一碗蛋羹,很快见了底。季瑶放下碗,用餐巾擦了擦嘴。
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味道不错。”她对那小太监说。“回去告诉李公公,
他的心意,我收到了。”小太监吓得脸都白了,话都说不囫囵。
“啊……是……是……”他抓起食盒,连滚爬带地跑了。我看着季瑶,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主子,您……您为什么……”季瑶的脸色开始发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因为……”她喘了口气。“不这样,戏怎么演下去?
”话音刚落,她“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鲜红的血,溅在桌子上,触目惊心。然后,
她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我冲过去抱住她,手都在抖。“主子!主子!
”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没了反应。我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完了。全完了。她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我这个假太监的秘密,
肯定也会被挖出来。到时候就是千刀万剐的下场。就在我绝望的时候,
我听到了外面杂乱的脚步声。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
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总管。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御医。王总管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季瑶,
脸色大变。“快!快救人!”我瘫在地上,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幕,
脑子里突然闪过季瑶之前说的话。“鱼还没上钩呢。”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这碗毒蛋羹,
根本不是鱼。它只是个鱼饵。现在上钩的这条,才是真正的大鱼。03.皇帝的脸,
绿得像黄瓜御医们手忙脚乱地开始急救。又是扎针,又是灌药。我被王总管的人拉到一边,
像个犯人一样被盯着。王总管的脸色很难看。他走到我面前,声音又冷又尖。“怎么回事?
说!”我哆哆嗦嗦地,把送饭小太监和那碗蛋羹的事说了一遍。当然,
我没说季瑶是自己吃的,只说她吃完就倒了。我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但配合她演戏,
总没错。王总管听完,三角眼眯成一条缝。“李安?淑妃的人?”他冷笑一声。
“好大的胆子!”他一挥手,“去,把淑妃宫里送饭的人,还有那个李安,都给咱家抓起来!
”很快,皇帝赵恒也来了。他来的时候,季瑶还没醒。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季瑶,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再看看地上的那摊血,和空了的蛋羹碗。他的脸,瞬间就绿了。绿得像季瑶菜地里,
没被踩烂的那几根黄瓜。“谁干的?”他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没人敢说话。
王总管赶紧跪下。“皇上,已经查了,是淑妃宫里的太监李安,指使人下的毒。
”“人已经抓起来了,正在审。”赵恒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他坐到床边,看着季瑶。
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愧疚,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我知道,他跟季瑶是少年夫妻。
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季瑶就是太子妃。两人也曾有过恩爱的日子。后来他当了皇帝,
后宫的女人多了,心就野了。尤其是淑妃进宫后,他更是被迷得五迷三道。
他觉得季瑶这个皇后,太端正,太无趣,处处管着他。于是找了个由头,就把她废了。
但他心里,对季瑶或许还有那么点旧情。废了她,是帝王的权威。可任由新欢去毒杀旧爱,
这传出去,他这个皇帝的脸往哪儿搁?而且是在这皇宫大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是在打他的脸。御医过来回话。“启禀皇上,季主子中的毒,是鹤顶红。幸好剂量不大,
发现得也及时,命是保住了。”“但毒性猛烈,伤了脏腑,恐怕……恐怕以后要缠绵病榻,
得精心将养着。”赵恒的脸更难看了。他摆了摆手,让御医都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他静静地坐了很久。我跪在地上,
大气不敢喘。心里却在琢磨。季瑶这一招,玩得真他娘的狠。她这是在用自己的命做赌注,
逼皇帝出手。她知道,她自己没法跟淑妃斗。能收拾淑妃的,只有皇帝。而能让皇帝动手的,
只有他自己的脸面和权威。季瑶这是算准了皇帝的心思。她知道皇帝可以不在乎她的死活,
但绝对在乎自己的脸。“魏晋。”皇帝突然开口。我一个激灵。“奴才在。”“从今天起,
你给朕好好照顾她。”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她要什么,就给什么。缺什么,
就去内务府领。”“再有人敢来这冷宫放肆,你直接来找朕。”“要是她再出半点差池,
朕唯你是问!”我赶紧磕头。“奴才遵旨!”赵恒又看了季e瑶一眼,站起身,走了。
他走出院门的时候,我听到他对王总管说。“淑妃,禁足三月,罚俸一年。”“那个李安,
还有下毒的人,杖毙。”我心里冷笑一声。禁足三月?罚俸一年?两条人命,就换来这个?
皇帝啊皇帝,你这心,真是偏到胳肢窝了。我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季瑶。她还是静静地躺着。
但我发现,她的嘴角,好像微微勾了一下。我眨了眨眼,再看,又没了。可能是我眼花了。
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这才刚开始。04.御赐的补品,
成了养猪料皇帝下了旨,冷宫的日子立马不一样了。内务府跟孙子似的,送来了最好的伤药,
最上等的补品。人参、鹿茸、燕窝、灵芝,堆了半张桌子。吃的喝的,
也都是御膳房开的小灶,精致得不行。我看着这些东西,心里直犯嘀咕。季瑶中的毒,
当天晚上就自己配了解药,喝下去没多久就能下地了。御医说的什么“缠绵病榻”,
纯属扯淡。她现在好得能去菜地里打死一头牛。可她偏不。她就天天躺在床上,
装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脸涂得蜡黄,嘴唇抹得煞白,说话有气无力。那演技,
不去唱戏都屈才了。皇帝隔三差五就派王总管来看。每次王总管一来,季瑶就准时开始咳嗽,
吐血。那血,是她用胭脂和蜂蜜调的,吐得那叫一个逼真。王总管每次都吓得脸白,
回去跟皇帝一说,皇帝就更愧疚,送来的赏赐就更多。我看得叹为观止。这娘们,是个天才。
她把碰瓷这门艺术,发挥到了极致。那些御赐的补品,她一口没动。“主子,
这人参可是上百年的,大补啊。”我劝她。她靠在床上,翻着一本医书。“虚不受补。
我这‘破身子’,吃了也没用。”她眼皮都懒得抬。“再说了,这些东西,我有大用。
”我没明白她说的“大用”是什么。直到半个月后,我看见她把那些名贵药材,
混着米糠和菜叶子,倒进了一个新砌的猪圈里。猪圈里,养着一头肥嘟嘟的小黑猪。
是她让内务府的人,从御膳房弄来的。理由是,冷宫太冷清,养头猪解解闷。
内务府的人不敢不从。那头猪,吃得比我都好。每天拿百年人参当零食,啃千年灵芝磨牙。
长得那叫一个油光水滑,膘肥体壮。我终于忍不住了。“主子,您这是干嘛啊?
”“暴殄天物啊!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季瑶白了我一眼。“知道就知道。
”“他送来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愿意喂猪,他管得着吗?”她顿了顿,又说。“再说了,
这猪,可不是白养的。”我还是不懂。养头猪,能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指望它去拱死淑妃?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季瑶的“病”一直不好。淑妃被禁足,后宫里倒是清静了不少。
皇帝偶尔会亲自过来看看。每次来,季瑶都是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赵恒跟她也说不上几句话,就是坐一会儿,叹口气,然后留下一堆赏赐,走了。我发现,
赵恒看季瑶的眼神,越来越复杂。他好像想从季瑶脸上,找到当年那个太子妃的影子。
可他找不到。现在的季瑶,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需要他负责的,易碎的瓷娃娃。
这极大地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保护欲和作为帝王的掌控感。我算是看明白了。
季瑶在用这种方式,重新拿捏皇帝。不是用感情,而是用愧疚和责任。这比感情,牢靠多了。
这天,我正在给那头宝贝猪喂食。不得不说,人参喂出来的猪,就是不一样。那精气神,
比我都足。王总管又来了。他看见我在喂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魏晋!
你……你拿什么喂猪呢?”我心虚地把手里的碗往后藏。碗里,是切成片的鹿茸。
王总管冲过来,一把抢过碗。当他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他的脸都扭曲了。“鹿……鹿茸?
”他哆嗦着,指着那头吃得正欢的猪。“你们……你们竟敢用皇上御赐的补品来喂猪?
”他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反了!真是反了!”我吓得赶紧跪下。“总管饶命,
这不关奴才的事,都是……”“是我让他喂的。”季瑶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她披着件外衣,
慢慢走了出来。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怎么,王总管有意见?”王总管看着她,
气得说不出话。“季主子!您……您这是大不敬!”季瑶笑了笑,走到猪圈边。
她摸了摸那头猪油亮的黑毛。“大不敬?”“皇上送来的东西,便是我的私产。我如何处置,
是我的自由。”“还是说,王总管觉得,我这个废后,连处置自己东西的权力都没有?
”“或者,王总管想替皇上,把这些东西再要回去?”一连串的问题,
把王总管问得哑口无言。他一张脸憋得通红。是啊,皇帝送出去的东西,
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传出去,皇帝的脸还要不要了?季瑶看着他,慢悠悠地说。“王总管,
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身子虚,吃不了这些好东西,白白放着也是浪费。
”“不如喂了猪,等它长肥了,杀了吃肉,还能补补身子。”“也算,
没辜负皇上的一片心意。”王总管的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
他只能狠狠一甩袖子。“咱家会如实禀告皇上的!”说完,气冲冲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直打鼓。“主子,这下……怕是把皇上得罪狠了。”季瑶却笑了。那笑容里,
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冰冷的算计。“得罪?”“不。”她转过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他会更高兴的。”05.皇帝来了?让他排队我以为皇帝赵恒听了王总管的回报,
会龙颜大怒。轻则收回赏赐,重则跑来冷宫问罪。我都做好了挨板子的准备。结果,
什么都没发生。风平浪静。内务府的份例照旧,御赐的补品甚至还多加了两样。我彻底懵了。
这皇帝,什么毛病?被人拿他的赏赐去喂猪,他还挺高兴?我想不通,就去问季瑶。
她正坐在窗边,拿着一把小刻刀,在一块木头上雕刻着什么。她的手很巧,
几下就勾勒出一只小猪的雏形。就是我们养的那头。“主子,
皇上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季瑶吹掉木屑,头也不抬。“他为什么要有反应?
”她反问我。“一个躺在床上等死的废后,任性一点,刁蛮一点,甚至有点不知好歹,
这才正常。”“如果我对他感恩戴德,把他的赏赐供起来,每天焚香祷告。他反而会觉得,
我心机深沉,另有所图。”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季瑶这是在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蠢女人”。
一个因为中毒而性情大变,行为乖张,但对他没有什么威胁的蠢女人。一个男人,
尤其是皇帝,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是聪明的,而是能被他掌控的。“他送东西来,
是为了求个心安,是为了彰显他的仁慈大度。”季瑶放下刻刀,拿起那只雕好的小猪,
放在手心把玩。“我越是‘糟蹋’他的东西,就越证明我没把他当回事。这反而让他觉得,
我对他没威胁。”“一个连皇帝都不怕的女人,还能图谋什么呢?无非就是破罐子破摔罢了。
”“他放心了,自然就不会生气。”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他娘的,是把人心算计到了骨子里。
我看着季瑶,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这个女人,太聪明了。聪明到让人害怕。
幸好,我跟她是一伙的。淑妃的禁足期很快就满了。她一出来,第一件事,
就是跑到皇帝面前哭诉。说自己冤枉,说自己是被陷害的。还说季瑶在冷宫装神弄鬼,
诅咒她。赵恒被她哭得心烦,但也没什么表示。毕竟,毒害废后的事,证据确凿。
他再宠淑妃,也不能公然颠倒黑白。淑妃见皇帝这里行不通,就把矛头又对准了季瑶。
她不敢再下毒,就开始玩别的花样。今天派人来说,冷宫风水不好,要挪动院子里的老槐树。
明天又说,宫里要裁减用度,冷宫的炭火份例要停掉。全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恶心人。
我都气得不行,季瑶却一概不理。那些来传话的太监,连院门都进不来。我得了季瑶的授意,
就一句话:“季主子病重,概不见客。”这天下午,我在院子里劈柴。
季瑶躺在廊下的摇椅上,盖着毯子,晒太阳。那头猪在她脚边打呼噜。
画面安逸得不像是在冷宫。突然,院门被人一脚踹开。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心凉了半截。
皇帝赵恒,带着淑妃,还有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进来了。淑妃挽着赵恒的胳膊,一脸得意。
她看着季瑶,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姐姐好雅兴啊。不是说病得快死了吗?
怎么还有力气晒太阳?”淑妃阴阳怪气地说。我赶紧跪下。“奴才参见皇上,参见淑妃娘娘。
”季瑶连眼皮都没睁开。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魏晋,把门关上。”“风大,
别吹着‘富贵’了。”“富贵”,是她给那头猪起的名字。我僵在原地,不敢动。关门?
外面站着的可是皇帝!这是要上天啊!赵恒的脸,瞬间就黑了。他当皇帝这么久,
还没被人这么无视过。他身边的王总管,吓得腿都软了。淑妃像是抓到了天大的把柄,
立刻开始拱火。“皇上,您看看!您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眼里还有没有您这个皇上!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赵恒一把甩开淑妃的手。他走到摇椅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季瑶。
“季瑶,你放肆!”季瑶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她看了看赵恒,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淑妃。
然后,她打了个哈欠。“哦,皇上来了啊。”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咳咳……身子不爽利,起不来,皇上恕罪。”那虚弱的样子,好像风一吹就倒。
可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活活噎死。她指了指旁边的小板凳,对赵恒说。“皇上坐吧。地方小,
将就一下。”然后她又看向我。“魏晋,还愣着干嘛?没看皇上和娘娘都站着吗?”“去,
搬两个凳子过来。”她顿了顿,补充道。“哦,对了。先给富贵把它的下午茶端上来。
”“它饿了,脾气不好。”“人可以等,猪不能等。”全场死寂。所有人都石化了。
包括皇帝赵恒。他的表情,从愤怒,到错愕,再到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谬。
他可能是真的没搞懂。这个女人,到底是疯了,还是真的蠢到这个地步了。
居然让他这个九五之尊,去等一头猪吃完饭?我看着赵恒那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我们了。
06.猪比你懂事,这是夸你呢我当时真的以为,
下一秒皇帝就会下令把我和季瑶拖出去砍了。毕竟,让皇帝等猪吃饭,这事儿传出去,
皇家颜面何存?赵恒死死地盯着季瑶。那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两个洞。空气凝固了。
连那头叫“富贵”的猪,都仿佛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停止了哼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季瑶又开口了。她看着赵恒,眼神特别真诚,甚至带着一丝关切。“皇上,您别误会。
”“我不是不尊重您。”她说着,还咳嗽了两声,以示虚弱。“主要是,富贵它,不懂事。
”“它是个畜生,饿了就要叫,天王老子来了它也照样叫。到时候吵着您,多不好。
”“您是真龙天子,万金之躯,不一样。”她顿了顿,用一种赞美的语气说。“您懂事。
”我:“……”我发誓,我听到了王总管倒吸冷气的声音。我看到淑妃的脸都憋紫了。
猪不懂事,你懂事。这他娘的是在夸人吗?这简直是把皇帝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摩擦完了还要问一句,您觉得这地面,干净吗?赵恒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毫不怀疑,
他已经被气到脑淤血的边缘了。他这辈子,可能都没受过这种委屈。被人数落,
还不如一头猪。淑妃终于找到了机会,尖叫起来。“季瑶!你大胆!你竟敢侮辱皇上!
”“来人啊!把这个疯妇给本宫拖下去!”赵恒却突然抬起了手,制止了她。他看着季瑶,
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他笑了。不是那种龙颜大悦的笑,也不是冷笑。是一种极其复杂的,
带着无奈、荒唐,甚至还有点……自嘲的笑。“好。”他就说了一个字。然后,
他真的就走到那个小板凳旁边,坐下了。就那么坐下了。所有人都傻了。
淑妃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王总管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我机械地转过身,走进厨房,
端出了“富贵”的下午茶。一盆用上好精米、切碎的灵芝片和蜂蜜拌成的猪食。香气扑鼻。
我把盆放到“富贵”面前。富贵哼唧一声,欢快地埋头吃了起来。吧唧吧唧,
吃得那叫一个香。整个院子,就只有猪吃饭的声音。和一个皇帝,一个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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