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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的治疗

张这这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正确的治疗主角分别是姜媛程作者“张这这”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1、姜媛的指尖在膝盖上微微蜷像受惊的蝶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音:“刀光一我就、就什么都记不清了……”我坐在她对记录比较平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患者的真实反应是混乱、不受控而姜媛的恐太有节奏像精心排练过的独每个停顿、每次睫毛的颤都像是计算好尤其是程威此刻正站在她身像一尊守护“记忆碎片化是创伤后的正常防御机”我合上文件语气是职业性的温“...

主角:姜媛,程威   更新:2025-10-31 13:4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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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姜媛的指尖在膝盖上微微蜷缩,像受惊的蝶翼。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音:“刀光一闪,我就、就什么都记不清了……”我坐在她对面,

记录比较平稳。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患者的真实反应是混乱、不受控的。

而姜媛的恐惧,太有节奏了。像精心排练过的独白,每个停顿、每次睫毛的颤抖,

都像是计算好的。尤其是程威此刻正站在她身后,像一尊守护神。

“记忆碎片化是创伤后的正常防御机制。”我合上文件夹,语气是职业性的温和,“姜小姐,

今天可以到这里,你做得很好。”她却猛地转向程威,眼眶瞬间泛红,

声音裹了蜜糖似的软弱:“程威,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秦医生一定觉得我配合得不好……”程威立刻上前半步,手虚扶在她肩后,目光落在我脸上,

带了丝不赞同:“玲玲,治疗是不是能再缓和点?每次结束,姜媛的情绪都更差。

”“玲玲”。他只有在觉得我过分时,才会用这种带着责备口吻叫我小名。

心口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我们光着屁股打到大,争了二十多年,

也默契了二十多年,此刻却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女人,他轻易就站到了我的对立面。

“程威,”我维持着面部肌肉的稳定,指甲却悄悄掐进掌心。“我是创伤修复师,

我的职责是引导姜小姐直面创伤核心,而不是一味安抚,那只会延长痛苦。”“可是秦医生,

”姜媛怯生生地插话,声音绵软,却像裹着棉花的针,

“我只是需要多一点时间……”“你需要的是面对现实的勇气,

而不是永远躲在‘需要时间’的借口后面。”我打断她,目光锐利地直视她的眼睛。

那一瞬间,我似乎捕捉到她眼底一抹极快掠过的阴冷,快得让我怀疑是错觉。气氛瞬间僵凝。

程威的脸色沉了下来。治疗草草结束。程威几乎是搀扶着“虚弱”的姜媛起身,低声安慰。

走到门口,姜媛轻轻“哎呀”一声,说手袋忘拿了。程威体贴地说在门外等她。她折返回来,

拿起沙发上的手袋。经过我身边时,脚步未停,只是侧过头,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声,

极快、极清晰地说:“你赢不了的。”那声音里的讥诮和冰冷,与她方才的柔弱判若两人。

我浑身一僵,猛地转头看她。她却已快步走向门口,自然地挽住程威的手臂,

恢复那副依人小鸟的模样,甚至在出门前,还回头对我露出一个无辜又带着些许怯意的微笑。

办公室门轻轻合上。我独自站在原地,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甜腻的香水味。

那句“你赢不了”像条毒蛇,钻进耳膜,盘踞在心底。程威最后看我的那个眼神,复杂,

失望,甚至有一丝……防备。信任这玩意儿,建立起来要二十年,崩塌,

却只需要这么一个瞬间。窗外阳光炽烈,我却觉得有点冷。

2、姜媛那句“你赢不了”像根刺,扎在我心里,隐隐作痛,时刻提醒我那绝非单纯的病人。

我的专业直觉和作为女人的直觉,都在拉响尖锐的警报。我不能坐视程威往火坑里跳,

哪怕他现在被猪油蒙了心。动用了一些私人关系,我绕开常规途径调查姜媛。

结果让我的指尖发凉。她申报的月入五千的小文员身份,

与她名下三处位于不同城市、价值不菲的房产完全不符。更让我脊背生寒的是,

我查到她曾用名“姜美琳”。顺着这条线,我几经周折,找到了上次袭击事件中,

那个被媒体描述为“求爱不成愤而行凶”的男人的老母亲。在城郊一个破旧的筒子楼里,

那位头发花白的母亲拉着我的手,眼泪纵横:“我儿子是混蛋,是蠢,可他没想杀人啊!

是那个叫姜美琳的女人,骗光了他准备买房结婚的钱,还让他欠了一屁股债!他找她理论,

她却报警说他骚扰,他是一时想不开,才……”老人浑浊的眼里是刻骨的绝望和痛苦。

那一刻,所有的线索在我脑中串联起来。

划的邂逅、表演型的脆弱、不合常理的财富、改名换姓、以及前一个“受害者”家属的控诉。

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这是一个熟练的、针对成功男性的“职业骗子”!

我立刻约了程威在他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我必须立刻告诉他,在他陷得更深之前。

我把打印出来的房产信息、曾用名记录,以及那位母亲含泪的录音推到他面前。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客观,像一个医生在陈述病情。“程威,姜媛有问题,

大问题。我怀疑上次的袭击事件,也是她自导自演的一环,目的是快速获取你的同情和信任。

这是一个针对你的局。”程威皱着眉,翻看着文件,脸色越来越沉。听到最后,

他猛地将那叠纸摔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引来旁座侧目。“秦玲!”他声音压抑着怒火,

眼神里是全然的不可置信和失望,“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媛是受害者!她差点没命!

你这些算什么证据?证明她有个曾用名?证明她可能有个有钱的亲戚?

还是凭一个行凶者家属的一面之词,就要定她的罪?”“程威!你醒一醒!”我压低声音,

身体前倾,“我是为你好!你看这模式,和骗你之前那个男人的手段如出一辙!

她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为我好?”程威嗤笑一声,那笑容冰冷又陌生,“秦玲,

我认识你二十多年,从没发现你这么……刻薄。就因为现在陪在我身边的是姜媛而不是你,

你就用你那些所谓的专业,编造出这些来诋毁她?你是不是嫉妒了?”“嫉妒?

”这个词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捅进我最柔软的地方。一瞬间,

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彻骨的冰凉。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看着他被所谓爱情蒙蔽的双眼,

突然感到一种巨大的荒谬和疲惫。二十多年的了解与信任,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我缓缓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心口那块地方疼得发木,

但我尽力挺直了脊背。“程威,”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我对你,

从来只有坦荡。如果你认为这是嫉妒,那随你便。”说完,我转身离开,没有再看他一眼。

我知道,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是徒劳。走出咖啡厅,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抬手挡了一下,

指尖碰到眼角,有一点湿意。心痛吗?当然。为他的不信任,为我们轻易碎裂的默契。

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决心。二十多年的情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在一个骗子手里。

3、我的警告如同石沉大海,甚至激起了更大的逆流。姜媛显然察觉到了我的调查,

她的反击来得又快又狠。那天下午,我正准备下班,诊所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

程威站在门口,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灼穿。

“秦玲!”他几步跨到我面前,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变形,“你到底对姜媛做了什么?!

她昨晚做了一夜噩梦,哭喊着惊醒,说你不会放过她!说她好害怕!”我心头一沉,

面上却维持着镇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每一次治疗都有记录,合乎规程。

”“记录?规程?”程威冷笑,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她说你上次暗示她,

如果她不‘乖乖配合’治疗,或者敢对我说什么不该说的,就会让她‘不好过’!秦玲,

我真没想到,你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去跟她道歉!现在就去!”下作的手段?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二十多年,他就是这样看我的?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用最大的恶意揣度质问我?“程威,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异常冷静,带着一种心死后的麻木,“我以我的人格和职业道德起誓,

我从未说过那种话。是姜媛在撒谎。”“她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程威逼近一步,

居高临下地瞪着我,气息喷在我脸上,带着灼人的热度。“她那么单纯、那么脆弱,

她为什么要编造这种话来污蔑你?秦玲,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离姜媛远点!别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维护另一个女人而扭曲的、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也无比疲惫。所有的解释,所有的证据,在他被荷尔蒙和谎言蒙蔽的双眼面前,都苍白无力。

也好。我缓缓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令人窒息的愤怒和失望。

我抬起眼,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度,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好。”我清晰地吐出这个字。“程威,你听清楚:第一,从此刻起,姜媛不再是我的病人,

她的任何情况,与我无关。第二,你我之间,无论是工作上的合作,还是私人交情,

到此为止。”程威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愤怒瞬间被惊愕取代,

甚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下意识伸手想抓住我的胳膊:“玲玲,

我不是……”我迅速侧身避开他的触碰,手指向门口,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现在,请你离开我的诊所。”他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停顿在半空,

脸色变幻不定。震惊、恼怒、还有一丝或许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在他眼中交织。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在我冰冷的目光下,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化为一声冷哼,猛地转身,

再次将门摔得震天响。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诊所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下来。我慢慢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程威怒气冲冲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夕阳的余晖给城市镀上一层残血般的红色。我没有哭,只是觉得心脏的位置空了一块,

灌满了冰冷的寒风。程威,我们之间,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不是结束于轰轰烈烈的决斗,

而是终结于一个骗子拙劣的谎言,和他毫不迟疑的背弃。也好。这样,

我也就彻底……死心了。我拿起内线电话,

接通助理:“帮我取消接下来所有与程威先生以及姜媛小姐有关的预约和联系。另外,

替我订一张最快去S市的机票,时间越早越好。”是时候离开了。

4、收拾行李没花多少时间。我在这里的痕迹本来就不多,大部分与程威相关的物件,

早在一次次争吵和失望中,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只放在储物箱深处的铁盒。

我打开它。最上面是那张高中毕业旅行合照,照片上的我们勾肩搭背,对着镜头龇牙咧嘴,

身后是蔚蓝的海,阳光烫得像是能把一切都镀上金边。

压着幼儿园时他帮我从小胖子手里抢回来的、已经干瘪的糖果纸;小学联考他比我高一分后,

写来炫耀又被我画了个大乌龟的纸条;还有大学时,他熬夜帮我整理的重点笔记。

二十多年的光阴,沉甸甸地压在掌心,此刻却轻得像一把灰。我拿起照片,看了很久。

指尖拂过程威那张嚣张又明亮的笑脸,心里不是不痛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麻木。

我把照片放进箱子最底层,和其他回忆一起,盖上了盖子。然后,我拿出手机,

给程威的父母发了条简短的信息:叔叔阿姨,我因工作调动,需离开一段时间。

感谢多年照顾,望二老保重身体。没有提程威,但他们会懂。信息发送成功,

我将这个城市的电话卡取出,轻轻掰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做完这一切,

我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

这个我和程威纠缠、竞争、也彼此支撑了这么多年的城市,在夜色中依旧繁华璀璨,

只是从此,与我再无瓜葛。我拉上行李箱,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装满回忆也装满伤心的牢笼。就在我飞往陌生城市的同时,

程威的噩梦正式开场。我听不到,但能想象。姜媛那条美女蛇,

怎会放过我离开后、程威情感最脆弱空虚的绝佳时机?她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她大概会用那双雾气昭昭的眼睛,无比依赖地看着程威,说:“程威,

我现在只有你了……秦医生也走了,我好怕……”她会用柔软的身体依偎他,

用甜蜜的谎言安抚他因我离去而产生的那一丝不安和疑虑。

她会说:“秦医生或许是心虚了才离开的吧……程威,别难过,我会永远陪着你。”然后,

在她彻底的“信赖”和“崇拜”下,她会“偶然”发现一个“绝佳”的短期投资机会,

回报率高得离谱,但“风险”也因为“内部消息”而被降到最低。

她会怂恿程威投入全部流动资金,甚至暗示可以“借用”他掌管的部分客户保证金,

“周转几天就能连本带利回来”。程威呢?那个精明一时的危机公关专家,

在姜媛编织的温柔陷阱和巨大利益诱惑面前,会彻底沦为昏聩的昏君。

他或许会有过一瞬间的迟疑,但姜媛的眼泪和“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诘问,

会立刻击溃他最后的防线。他会在文件上签下名字,

将大笔资金转入姜媛指定的、层层伪装的账户。这还不够。

姜媛还会在他志得意满、以为财富即将翻倍时,娇声请求:“程威,

我听说你负责的那个……项目好厉害,可以让我看看学习一下吗?我保证不乱说!

”被“爱情”和“财富”冲昏头脑的程威,会轻易地将公司的核心机密文件,

对他眼中这个“单纯柔弱”的未来伴侣敞开。紧接着,便是雪崩。投资血本无归,

所谓的“内部消息”联系人消失无踪。几乎同时,公司核心客户机密泄露给竞争对手,

造成巨额损失。客户愤怒解约,公司启动紧急调查,所有矛头直指程威。

业内消息传得比风还快。一夜之间,

“危机公关专家程威利用职务之便挪用资金、泄露机密”的消息甚嚣尘上。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声誉、人脉、事业,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轰然倒塌。我抵达S市,

在新租的公寓里安顿下来的那个下午,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以前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同行发来的消息,链接是行业新闻的快讯,

标题触目惊心:知名公关专家程威涉嫌重大违规,已被公司解约并启动法律程序。

下面附了一张抓拍的照片。程威站在他曾经意气风发的公司楼下,手里捏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没有想象中的快意,也没有汹涌的悲伤。只有一种冰冷的、果然如此的了然,

以及一丝极淡极淡的、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钝痛。程威,你看,我早就告诉过你的。

我关掉了新闻界面,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面上。窗外,

是S市陌生的、却充满可能性的天空。我的路,在前方。而你的深渊,才刚刚开始。

5、S市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新的诊所,新的公寓,新的空气。我试图将过去彻底埋葬,

连同那个名字,和与之相关的所有情绪。直到程威父母的到来,

像两只瞬间苍老了十岁的倦鸟,敲开了我新家的门。“玲玲……”程妈妈未语泪先流,

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浮木,

“阿姨知道……知道那混账东西对不起你,他活该!可他现在……他快死了啊!整天喝酒,

谁也不见,我们真怕他哪天就……”程爸爸站在一旁,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

此刻佝偻着背,眼里是同样的绝望和哀求:“玲玲,看在叔叔阿姨看着你长大的份上,

看在两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去看看他,骂醒他,打醒他,怎么样都行!

我们……我们实在没办法了……”我看着他们,想起程妈妈总是偷偷多给我盛的排骨汤,

想起程爸爸在我考上青大时比程威还高兴地塞给我的大红包。心,像被泡在温盐水里,

又涩又软。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几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我订了最快回程的机票。

站在程威公寓门口,还没敲门,

一股混合着酒精、食物腐败和颓败的气息就从门缝里钻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

用程妈妈给的钥匙打开了门。眼前的景象,比我想象中更触目惊心。客厅如同台风过境,

满地狼藉,空酒瓶东倒西歪,烟蒂和外卖盒堆积如山。窗帘紧闭,

只有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照在沙发上那个蜷缩的人影上。那真的是程威吗?

那个曾经骄傲得不可一世,连头发丝都透着精致的男人?此刻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身上穿着看不出颜色的T恤,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臭和绝望。他听到动静,迟钝地抬起头,

浑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愣了几秒,然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声音嘶哑得像破锣:“呵,你来看我笑话?”那一刻,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拧了一把,

尖锐的疼痛盖过了所有其他情绪。不是解气,不是幸灾乐祸,是一种更复杂的,

混杂着心痛、愤怒和巨大失望的钝痛。我没有安慰,没有叹息。我大步走过去,

一把扯开厚重的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照亮了每一寸肮脏和狼狈。

程威被光刺得眯起眼,下意识用手遮挡。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声音冷得像冰:“程威,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被个女人骗得倾家荡产,

就要死要活地烂在这里?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程威?你的傲气呢?你的脑子呢?!

都被狗吃了吗?!”他像是被刺痛了最敏感的神经,猛地抬起头,

赤红的眼睛里燃起一丝被羞辱的怒火:“你懂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

事业、名声、钱……全没了!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拜我所赐?”我打断他,

冷笑一声,眼泪却不争气地冲了上来。“是我拿着刀逼你信她的?是我把你的钱转走的?

程威,我提醒过你多少次?啊?!我像个傻子一样拿着证据去找你,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说我刻薄!说我嫉妒!为了她,你跟我翻脸!现在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

为了那么个东西,你把二十多年把你当亲人的人推开,你真是天下最蠢的笨蛋!

”我吼得声音发颤,积压了太久的委屈、愤怒和失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程威怔住了,

看着我脸上滚落的泪水,他眼中的怒火像被泼了冷水,迅速熄灭,只剩下一片灰败的死寂。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然后,他猛地低下头,双手死死抓住头发,

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从他被酒精侵蚀的喉咙里挤出来。起初是低泣,后来变成了无法控制的嚎啕大哭。

他像个迷路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语无伦次:“对不起,玲玲,对不起。我错了。

我真是天底下最蠢的傻瓜,我活该、我眼瞎……我对不起你……”我没有阻止他,任由他哭。

这哭声,是悔恨,是醒悟,是长久以来被欺骗和自我欺骗压抑的痛苦,

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等他哭声渐歇,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时,我去厨房倒了杯温水,

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那是整个客厅唯一还算干净的地方。“哭够了?”我的声音平静下来,

“哭要是有用,骗子早死绝了。”程威抬起头,脸上泪水和胡子茬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但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属于“人”的活气,那是痛苦,但也是清醒。“玲玲,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把所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都告诉我。”我坐到他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拿出平板电脑。我们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将关于姜媛,或者说姜美琳的所有碎片信息,像拼图一样,一点点拼凑起来。

从她不合常理的消费和房产,到她曾用名下的行骗记录,

再到上次袭击事件中那个真正受害者家属的控诉……所有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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