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他爱上一个小秘书时

“苏念，从今天起，你就是秦氏集团的总裁特助。记住，在这里，你没有五官，没有情绪，

你只是秦总的一双手。”人力总监冷冰冰地交接完工牌，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这是我入职的第一天，

也是我妈躺在ICU的第七天。巨额的医疗费，像一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这份起薪八万的特助工作，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办公室里，一个男人背对着我，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没回头，声音像极了窗外的深冬：“新来的？规矩都懂了？

”“懂了，秦总。”我垂下眼。“泡杯咖啡。不加糖，两块冰。”“是。

”我小心翼翼地端着咖啡，走到他身后。他终于转过身来。那一瞬间，我手里的骨瓷咖啡杯，

重重地磕在了托盘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男人的目光锐利如刀，扫了过来：“手不稳？

”我没有回答。我的血液，在这一刻似乎全部凝固了。我的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猛地抽离了身体。我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不是因为他那张英俊到极具压迫感的面容，

也不是因为他身上那股生杀予夺的威压。而是因为他左眼眼角下方，

那颗几乎微不可察的、浅褐色的——泪痣。一颗，与我左眼下方，一模一样的泪痣。

“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二十多年来，我妈指着我这颗泪痣，

无数次红着眼眶对我说：“念念，这是你爸留给你唯一的念物。他是个英雄，他死了。

你要记住他。”“死”了？可这个男人，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他是秦氏集团的帝王，秦柏渊。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一种混杂着荒谬、恐惧与滔天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强忍着颤抖，将咖啡放下，声音干涩得仿佛不是自己的：“秦总，您的咖啡。”“出去。

”他似乎很不满我的失态。我失魂落魄地退出办公室，冲进洗手间，

双手撑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人，面色惨白，眼角那颗泪痣，

此刻却仿佛在灼烧我的皮肤。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医院的电话：“妈……你醒了吗？

妈……你告诉我……我爸……我爸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紧紧抓着手机，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妈，我好像，见到那个‘死’去的爸了。”2. 那颗泪痣，

是我二十二年的噩梦电话那头，是护工的声音，说我妈还在昏睡。我挂断电话，

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那颗泪痣，是我二十二年的噩梦。

”这不是一句比喻，而是事实。我的童年，是在同龄人“没爹的野种”的嘲讽中度过的。

每当我哭着跑回家，我妈林蕙，就会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亲吻我眼角的泪痣。“念念，

别听他们的。”她总是哭，哭得那么伤心，“你爸不是野男人，他是个盖世英雄。他去救人，

牺牲了。这颗泪痣，就是他留给你的勋章，你和他一模一样。”她从一个破旧的木盒子里，

拿出一张泛黄的、裁剪过的单人照。照片上的男人很模糊，穿着工装，英气逼人。

但他的左眼下方，确实有那么一颗痣。“他死了。

”这是我妈灌输给我二十二年的、唯一的、坚不可摧的“事实”。

我曾为这个“事实”而自豪，也为这个“事实”而自卑。我拼了命地读书，拼了命地打工，

我想让我妈过上好日子，我想让那个“死”去的英雄，为我骄傲。直到今天。秦柏渊。

这个名字，我早有耳闻。他是金字塔尖的掠食者，是财经杂志上冷血无情的资本化身。

他怎么可能，会是那个穿着工装、英勇牺牲的“英雄”？我开始疯狂地回忆。我妈叫林蕙，

她总说自己是小地方来的，没什么文化。可她身上的气质，那种即使在最狼狈的时候，

也依然保持着泡茶要用三道水的“讲究”，根本不像她口中的“厂妹”。

她说我爸叫“苏强”，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可我姓“苏”，秦柏渊姓“秦”。

一切都对不上。不，不，不可能。我猛地站起来，用冷水冲了把脸。一定是巧合。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那么多，多一颗一样的痣，又算什么？我是在ICU的账单面前，

被逼疯了，被逼得开始产生幻觉了。我必须冷静下来。我需要这份工作。我妈还等着我救命。

我整理好西装领带，重新戴上那副温顺无害的面具，走出了洗手间。

可当我再次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时，我的手，却怎么也推不开那扇门。我怕。

我怕我一推开门，我二十二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就会彻底崩塌。“苏特助？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是秦柏渊的首席秘书，安姐。

她狐疑地看着我：“站在这里做什么？秦总的午餐，你去订。他不吃海鲜，不吃辣，

不吃葱姜蒜，不要汤水，只要一份煎到七分熟的牛排和蔬菜沙拉。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我愣住了。因为安姐报出的所有饮食禁忌，

竟然和我——一模一样。3. 总裁的霸凌：他为什么只针对我？

如果说泪痣和饮食习惯只是巧合，那么秦柏渊接下来对我长达一个月的“特殊关照”，

则彻底击碎了我的侥幸。他开始“霸凌”我。这种霸凌，

不是职场剧里那种泼咖啡、撕文件的低级手段，而是一种高级的、精神上的全面碾压。

他会让我去整理过去十年的并购案资料，要求我在三个小时内，

提炼出所有失败案例的核心症结，报告不能超过五百字。“做不到，就滚。”他从不看我，

目光永远只在文件上。他会让我去对接一个最难缠的俄罗斯客户，只给我一个电话号码，

让我自己搞定语言障碍和时差，确保对方在明天下午三点前，签署意向书。“秦氏不养废物。

”他总是在我最接近崩溃的时候，轻飘飘地补上一刀。整个秘书处，都在看我的笑话。

他们都在赌，这个空降的、漂亮得不像话的男秘书，到底能撑几天。我也在问自己。

我无数次想把辞职信甩在他脸上，告诉他“老子不干了”。但是，ICU每天的催款单，

像一把刀，抵在我的喉咙上。我不能倒。我开始像疯了一样地工作。我三天只睡了四个小时，

啃完了那十年的资料，准时把五百字的报告放在他桌上。我用蹩脚的俄语和翻译软件，

跟那个俄罗斯客户磨了整整一夜，最后用我妈病情的“故事”，奇迹般地打动了对方。

当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把签好的意向书递给秦柏渊时，他依旧没有抬头。

他只是“嗯”了一声，然后，扔过来一份更厚的项目书。“两个小时，重做PPT。

逻辑不通，排版难看。”那一刻，我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屈辱”。我紧紧攥着拳头，

指甲深陷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我死死地盯着他。我发现，他不是在“霸凌”我，

他是在“试探”我。他像一个冷酷的驯兽师，在用最极端的方式，

试探我的韧性、我的智商、我的底线。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这个疑问，像一根毒刺，

扎在我心里。直到那天深夜，我加班完成PPT，去给他送文件。他的办公室门没关严，

我听到了他和安姐的对话。“秦总，您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他还是个孩子，而且，

他妈妈还在医院……”办公室里，是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秦柏渊已经睡着了。然后，

我听到了他的一声叹息，那声音里，竟然没有了白天的冰冷，

只剩下一种我无法形容的、深不见底的疲惫与……悲伤。“安姐。”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你不觉得……他很像吗？”“像？像谁？”“像……二十二年前，离开我的……林蕙。

”我浑身一震。林蕙。我妈的名字。4. 致命的破绽：他办公室里藏着我妈的秘密“林蕙。

”这个名字，从秦柏渊的嘴里说出来，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响。我的大脑，

瞬间宕机。他认识我妈？他不但认识，他还用那种……那种仿佛浸透了无尽往事的语气，

提起了她！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办公室里的对话还在继续。“秦总，

您……您又想起当年的事了。”安姐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可苏念他只是个刚毕业的……”“刚毕业？”秦柏渊打断了她，声音里透着一股自嘲，

“我第一次见林蕙的时候，她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服输。

”“可是，秦总，林蕙女士她……不是已经……”“我知道。”秦柏渊的声音猛地沉了下去，

“她‘死’了。在二十二年前那场大火里，早就‘死’了。”我靠着墙壁，整个人都在发抖。

火灾？我妈不是说，她老家发大水，什么都没了吗？谎言。一切都是谎言。我妈在骗我。

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在怀念一个“死”了二十二年的、叫“林蕙”的女人。而我，

这个叫“林蕙”的女人的儿子，

长着一张酷似她的脸我一直以为我长得像我那“死”去的老爸，

还顶着一颗和他一模一样的泪痣……这已经不是巧合了。

这是一张精心编织了二十二年的、弥天大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飘回工位的。那个夜晚，

我没有做PPT，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进入秦柏渊的办公室。不是作为秘书，

而是作为“苏念”。我必须找到证据，找到那个能解开我身世之谜的、致命的破绽。第二天，

我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主动敲开了他的门。“秦总，昨晚的PPT，我没做完。

”我低着头，声音嘶哑。他猛地抬起头，眼神冰冷：“你再说一遍？

”“我……”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用上了我这辈子所有的演技，“秦总，

我妈她……昨晚抢救了。我真的……我做不下去。您开除我吧。”我赌他不会。

我赌他那句“他很像林蕙”。秦柏渊的瞳孔，在我抬头的瞬间，猛地收缩了。这是他第一次，

如此清晰地、近距离地、审视我的脸。他的目光，不再是上司对下属的审视，

而是一种……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混杂着震惊、痛苦、狂喜和极度压抑的复杂情感。

他失态了。足足一分钟，他都没有说话。最后，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冰冷。

“给你三天假。去医院。秦氏的员工，还轮不到在工作和尽孝之间二选一。”“谢谢秦总。

”“另外，”他叫住我，“从今天起，我的办公室，由你全权负责打理。包括……卫生。

”我心中狂喜，但脸上依旧是那副麻木的、感恩戴戴的表情。“好的，秦总。

”走出办公室的瞬间，我知道，我赢得了这场博弈的第一步。他对我，动了疑心。而他，

也给了我，揭开他秘密的钥匙。

5. 他的咖啡杯：我赌上一切的疯狂行动我成了唯一能进出秦柏渊私人领地的人。

他的办公室，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一个冰冷的堡垒。极简的黑白灰，一丝不苟，

连书架上的书，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按高度和颜色排列。这里面，

真的会藏着关于我妈的秘密吗？我开始利用打扫卫生的机会，疯狂地搜寻。

我不敢碰他的电脑，但我翻遍了他所有的纸质文件。没有，全是商业合同。

我检查了他所有的抽屉。没有，只有昂贵的钢笔和定制的信纸。难道，那个“林蕙”，

真的只是他一段无足轻重的过往？还是说，他早就把我妈忘得一干二净？这个念头，

让我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如果他真的抛弃了我们母子，让我妈含辛茹苦二十二年，

那我……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可我妈的病，又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的怒火。不行，

我不能冲动，我必须忍。直到那天下午。秦柏渊在开一个紧急的跨国视频会议，

他中途回办公室取文件，步履匆匆。“苏念，给我泡杯咖啡。”“是。”我把咖啡递给他，

他接过，喝了一大口，似乎是想提神。“这个会议要开很久，你先下班吧。去医院陪你母亲。

”他今天，似乎格外“仁慈”。“谢谢秦总。”他转身进了休息室的隔间，继续开会。

我正准备离开，目光，却被他放在桌上的那个咖啡杯，死死地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定制的骨瓷杯，杯沿上，残留着他刚喝过的、湿润的痕迹。DNA。这个词，

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的大脑。泪痣、饮食习惯、对我妈的旧情……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但DNA，是铁证。它能一锤定音，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的心脏开始疯狂地跳动。

理智在尖叫，告诉我这是违法的，这是对上司的终极背叛，一旦被发现，我不止会失去工作，

甚至可能会身败名裂。可是……我脑海里闪过我妈在ICU里，插满管子的样子。

我闪过她二十二年来，抱着我哭泣的、孤单的背影。

我闪过秦柏渊那张冰冷的、高高在上的脸。我必须知道真相。我赌上一切。我用最快的速度，

从包里翻出一个备用的密封袋——这是我平时用来装重要票据的。我环顾四周，

隔间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他压低的、说英文的声音。就是现在。我的手在抖，

抖得不成样子。我甚至无法准确地拿起那个杯子。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抽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包住杯柄，将它放进了密封袋。然后，我走出了办公室。

我没有下班。我直奔这座城市最权威的，私人DNA鉴定中心。“你好，

我需要做一份……亲权鉴定。”我把杯子递过去，声音沙哑，“用这个样本。

”接待人员惊讶地看着我：“先生，另一份样本呢？”我指了指自己：“另一份……是我。

”6. 颤抖的双手：我偷走了总裁的头发走出鉴定中心，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

接待员告诉我，仅凭一个咖啡杯沿的唾液样本，技术上可行，但难度很大，而且很容易失效。

如果能有更直接的样本，比如……带毛囊的头发，成功率会高很多。费用，也要翻三倍。

我站在鉴定中心门口，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医院催款短信，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咖啡杯，

不行。我必须拿到他的头发。这个念头，比刚才偷咖啡杯，更让我感到恐惧。偷一个杯子，

可以说是不小心拿错了。偷头发？这在任何一个监控摄像头下，

都是无法辩解的、赤裸裸的“盗窃”。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司。电梯门打开，

我迎面撞上了正准备离开的秦柏渊。“秦总。”我下意识地低头。“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心情不佳，“你没去医院？”“我……”“苏念。

”他忽然叫住我，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睛第一次如此专注地凝视着我，“你很缺钱？

”我猛地抬头。“医院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袖扣，“在秦氏，

还没有让员工因为医疗费而耽误治疗的先例。这笔钱，算公司预支给你的无息贷款。

从你以后的工资里，慢慢扣。”我愣住了，一时间，五味杂陈。他是在……帮我？

这个霸凌我、压榨我，甚至可能是我亲生父亲的男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不动声色地，

拉了我一把。“为……为什么？”我干涩地问。他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我说了，秦氏不养废物。”他移开目光，语气又恢复了冰冷，“你这几周的表现，

勉强……不算废物。我只是在投资我的员工。”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不希望我的特助，

在工作时，脑子里想的是医院的账单。”他按了电梯，走了进去。电梯门缓缓合上，

隔绝了他那复杂的视线。我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第一次，剧烈地倾斜了。

如果他真的是我父亲……如果他当年，并不是抛弃了我们……不。

我不能被这点小恩小惠收买。我妈还在医院里。二十二年的谎言，必须有一个真相。

我攥紧了拳头。我不仅要真相，我还要……要一个公道。我回到总裁办公室，以加班为名义。

深夜，整栋大楼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戴上手套，开始了我职业生涯中，最卑劣，

也最疯狂的行动。我没有开灯，只借着电脑屏幕的光。我走向他的办公椅。

那张昂贵的、意大利定制的皮椅，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我的胃在翻腾，一半是紧张，

一半是恶心。我几乎是趴在椅子上，用手机的手电筒，一寸一寸地寻找。他的洁癖近乎病态，

办公室里一尘不染。我找了足足十分钟，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终于，在头枕的缝隙里，

发现了一根——一根极短的、黑色的头发。我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我用镊子，

小心翼翼地，夹起了那根头发。我能清晰地看到，头发的末端，

连着一点点白色的、微小的组织。是毛囊。我颤抖着，将它放进了另一个密封袋。我的双手，

抖得几乎握不住任何东西。我，苏念，一个自诩清高的名校毕业生，在今晚，

成了一个卑劣的、偷窃父亲或许是毛发的……小偷。7. 鉴定中心：二十二年的谎言，

即将被戳穿我几乎是逃一样地，再次冲到了那家鉴定中心。“加急。

”我把那个密封袋拍在前台，双眼通红，“我付三倍，不，五倍的价钱。我只要最快的结果。

”接待员被我的样子吓到了，立刻安排了加急处理。“最快，24小时。”“好。

”走出鉴定中心，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医院。我去了江边。初冬的江风，

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但我感觉不到冷。我的内心，是一片即将爆发的、滚烫的岩浆。

24小时。这二十二年来的所有谜团，所有屈辱，所有不甘，

所有被我妈用“你爸是英雄”压下去的怨恨，都将在24小时后，迎来一个最终的审判。

如果，结果是“否”。那么，一切都是我的臆想。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我辜负了我妈的信任，我也背叛了秦柏渊的“仁慈”。我将身败名裂，滚出秦氏，带着我妈，

流落街头。如果，结果是“是”。我不敢想下去。如果他是。那我是谁？

我是一个被亲生父亲抛弃了二十二年的私生子？那我妈呢？她为什么撒谎？

她为什么说他死了？她为什么宁愿在贫民窟里挣扎，也不来找他？还有秦柏渊。

他为什么要“霸凌”我？他是不是早就认出了我？他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羞辱我，警告我，

让我安分守己，不要妄想“认祖归宗”？他帮我还医院的钱，

是不是……只是给我的“封口费”？一个个问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理智。我越想，

越觉得后背发凉。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只针对我了。他不是在试探我。他是在警告我。

他早就知道了。他知道我是他的儿子，他怕我，怕我这个“污点”曝光，

怕我毁了他完美无缺的、高高在上的“秦总”形象。所以他折磨我，给我高压的工作，

让我知难而退。最后，他用钱砸我，让我闭嘴滚蛋。“呵……”我笑出了声，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我妈口中的“英雄”，真的是个“死人”。

而这个活着的“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的混蛋。好。真好。秦柏YE，你等着。

24小时后，如果鉴定结果是“是”，我不会要你的臭钱。我会拿着那份报告，

当着你所有董事会成员的面，狠狠地甩在你脸上。我不会叫你“爸”。我会问你：“秦总，

二十二年前，抛弃妻子，你TMD，还是个人吗？”8. “阳性”！我冲进总裁办公室，

要一个答案接下来的24小时，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煎熬。我在公司，如同行尸走肉。

秦柏渊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我的精神高度紧绷，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我在倒咖啡时，手抖得把水洒在了他昂贵的西裤上。“对不起，秦总！”我慌忙道歉。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发怒，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我看不懂的幽暗。“去休息室，

冷静一下。”他说。我不敢看他，我怕他从我的眼睛里，

看到那份即将出炉的、带着血与火的“判决书”。下午四点。我的私人手机，

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鉴定中心的加密邮件。我冲进洗手间，锁上门。我的心脏，

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点开了那封邮件。附件，是一份PDF文件。我颤抖着，点开。

拉到最后一页。那一行刺眼的、加粗的黑体字，

瞬间击碎了我所有的理智——根据DNA分析结果，

支持“秦柏渊”为“苏念”的生物学父亲，

亲权关系概率大于99.9999%“轰——”阳性。真的是。我再也支撑不住，

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镜子上。镜子应声而碎，玻璃划破了我的手，鲜血直流，

但我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我只感觉到，愤怒。滔天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愤怒。他真的是我爸。

那个抛弃了我们母子二十二年，让我们在底层受尽屈辱，

自己却高高在上、享受荣华富贵的男人！那个在我妈重病时，

还用钱来羞辱我、警告我的男人！我的理智，彻底崩断了。我没有擦手上的血。我就这样，

带着满手的鲜血，冲出了洗手间，无视秘书处所有人惊恐的目光，

一脚踹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砰！”秦柏渊正在开会，被这声巨响打断。他猛地抬头，

看到我这副如同地狱恶鬼的样子，瞳孔骤然紧缩。“苏念？你疯了！”“我TMD是疯了！

”我嘶吼着，冲到他面前，无视他那冰冷的眼神，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带，

将他从昂贵的座椅上拽了起来。在场的董事们全都吓傻了。“你TMD告诉我！二十二年前！

你为什么抛弃我们母子！”我把带血的手机，狠狠地砸在他桌上，屏幕上，

是那份刺眼的DNA报告。“秦柏渊！你TMD，还是个人吗？！”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