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离婚协议。
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狠狠撕碎了它。
纸屑像雪花一样落在我带血的膝盖上。
“我不签。”
“除非我赢回女儿的东西。”
顾辰渊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脸色阴沉。
“你找死。”
“好，那就赌到你一无所有！”
“再送你上路！”
接下来的赌局，我毫无悬念。
连败。
顾辰渊和陆瑶甚至不再掩饰。
他们公然看我的牌，联手做局。
周围的看客都在起哄，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还赌？她拿什么赌？”
“一个连运气都没了的女人。”
荷官面无表情地宣布下一件赌注。
“苏晚小姐女儿的衣服。”
我输了。
陆瑶拿起那件小小的婴儿服。
“料子真差。”
她直接点燃了衣服的一角，丢在烟灰缸里。
焦臭味弥漫开来。
“苏晚小姐女儿的摇篮。”
我输了。
顾辰渊示意保镖。
“劈了，当柴火烧。”
“苏晚小姐女儿的满月金锁。”
我输了。
顾辰渊拿起了那个金锁，掂了掂。
“这金子纯度不错。”
“拿去熔了，给瑶瑶打个新镯子。”
陆瑶高兴地亲了他一口。
“谢谢辰渊。”
我的心，一刀一刀被割着。
我麻木了。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看牌，下注，然后输掉。
顾辰渊的律师走了进来。
他拿着一叠文件，站在我面前，一页一页地翻过。
“苏晚女士，您名下的山顶别墅，已作为筹码。”
荷官宣布：“顾先生胜。”
“您名下的蓝色魅影跑车，已作为筹码。”
荷官宣布：“陆小姐胜。”
“您名下顾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已作为筹码。”
荷官宣布：“顾先生胜。”
律师合上文件。
“苏晚女士，您名下所有资产，已全部清零。”
荷官宣布了最后的结果。
“苏晚小姐，您已经没有任何资产了。”
我一无所有了。
赌场的其他人围了上来。
污言秽语钻进我的耳朵。
“没钱了？”
“没钱了好啊！”
“陪我们玩玩，我们借你！”
“顾先生不要的破鞋，我们不嫌弃！”
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大腿。
我猛地挥开他。
“滚！”
那人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装什么清高！都输成狗了！”
“啪！”
又一巴掌。
我被打得趴在地上，头发散乱。
陆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她用高跟鞋的鞋尖，抬起我的下巴。
“姐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你现在连条狗都不如。”
我瞪着她，恨不得咬断她的喉咙。
顾辰渊对保镖使了个眼色。
“拖出去。”
“她知道的太多了。”
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处理干净点，扔到公海喂鱼。”
两个保镖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往外拖。
我的脸在粗糙的地毯上摩擦，火辣辣的疼。
不。
我不能死。
我还没给女儿报仇。
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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