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斋列诺 > > 今日我不要出嫁,我要自立门户开女子书院王海燕谢婷小说推荐完本_热门小说大全今日我不要出嫁,我要自立门户开女子书院(王海燕谢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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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今日我不要出嫁,我要自立门户开女子书院》,讲述主角王海燕谢婷的爱恨纠葛,作者“人生就像一部分小说”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主要角色是谢婷,王海燕的古代,大女主小说《今日我不要出嫁,我要自立门户开女子书院》,由网络红人“人生就像一部分小说”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96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8 21:13:2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今日我不要出嫁,我要自立门户开女子书院
主角:王海燕,谢婷 更新:2025-11-08 23: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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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侯府真千金,却活成了个人人厌弃的笑话。假千金古文雅端庄优雅,而我谢婷粗鄙不堪。
她夺走我的一切,还设计让我嫁给纨绔子弟詹俊祥。1.腊月十八,宜嫁娶。
永宁侯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喧嚣是别人的,属于谢婷的,只有这间逼仄、潮湿,
连炭火都吝于多给一盆的偏房。窗外是凛冽的寒风,屋内是蚀骨的冷寂。铜镜里映出一张脸,
年轻,却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五官拆开来看,是明艳的,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
可偏偏拼凑在一起,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灰败与逆来顺受。眼神空洞,像两口枯井,
映不出丝毫待嫁新娘该有的光彩。身上那袭大红织金缠枝莲的嫁衣,华美沉重,针脚细密,
是京城最好的绣娘赶制了三个月才成的。可穿在她身上,只让人觉得突兀,
仿佛偷穿了别人的衣裳,连那耀目的红,都透着一股沉沉的暮气。
“大小姐……”旁边伺候的小丫鬟声音发颤,手里捧着的赤金点翠凤冠重得她几乎托不住。
她看着镜中谢婷死寂的脸,心里头一阵阵发慌。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带进一股裹着脂粉香气的冷风。侯夫人王海燕扶着假千金古文雅的手,走了进来。
王海燕今日穿着绛紫色万福纹袄裙,头上珠翠环绕,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在目光触及谢婷时,淡了几分,浮上一层难以掩饰的疏离与……厌烦。
“都收拾妥当了?”王海燕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惯常的威严,“吉时快到了,
莫要误了时辰,平白让人看了我们侯府的笑话。
”她的视线在谢婷身上那过于宽大的嫁衣上停留一瞬,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这身量,
终究是比自小娇养的古文雅差了些。古文雅立在王海燕身侧,
一身浅碧色缕金百蝶穿花云锦袄,身姿窈窕,气质娴雅。她容貌清丽,
眉宇间总是笼着一抹轻愁,更显得我见犹怜。此刻,她看着谢婷,眼中迅速聚起一层水光,
声音哽咽,情真意切:“妹妹……今日你出阁,姐姐心里……真是又欢喜,又舍不得。
”她上前一步,想去握谢婷的手,指尖刚触到那冰凉的嫁衣,又像被烫到般缩回,
只拿着绣着缠枝莲的丝帕,轻轻按了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
“那詹家公子……虽说平日里是爱玩闹了些,可家世是顶好的。妹妹嫁过去,
就是正经的嫡妻,往后……往后定会好的。”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仿佛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谢婷依旧坐着,一动不动,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
像一尊失了魂的瓷偶,任由她们摆布,评论。王海燕看着谢婷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心头那股无名火又窜了起来。自从一年前,这个所谓的“亲生女儿”从乡下被接回来,
侯府就再没安宁过。规矩学不会,礼仪懂不得,说话粗声大气,行事畏畏缩缩,
将侯府的脸面都丢尽了!哪像文雅,虽非亲生,却自小在她身边长大,知书达理,才情出众,
是京城里有名的淑女。两相对比,云泥之别。“你姐姐说得对!”王海燕语气硬了几分,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了詹家,收起你那套乡下带来的小家子气,
好生相夫教子,恪守妇道!莫要再做出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情来!”有辱门楣?
谢婷空洞的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讥诮。是啊,她做什么都是错。
吃饭快了是粗鄙,走路重了是没规矩,就连多喘口气,都嫌她带着乡下的土腥味。而古文雅,
永远是对的。永远那么优雅,那么得体,那么……善于夺走属于她的一切。身份,亲情,
关爱……现在,连她的终身,也要被当作一件碍眼的垃圾,扫地出门,
丢给那个以“玩闹”闻名的纨绔子弟詹俊祥。她至今记得,半月前,
父亲永宁侯谢怀安和母亲王海燕,是如何在她面前,用一种施恩般的口吻,
宣布这门“好亲事”的。也记得,古文雅是如何在一旁,用那双无辜又担忧的眼睛望着她,
轻声细语地“劝慰”,字字句句,却都在坐实她若不肯,便是多么不识抬举,忘恩负义。
更记得,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她无意中在府内废弃花园的假山后,
听到的古文雅与她那好表哥刘云鹏的密谈。“……必须尽快把她弄走!她在府里一日,
我便一日不能安心!那件事,万一被她察觉……”“表妹放心,詹俊祥那边早已打点好,
他巴不得多个侯府出身的正妻充门面,至于这妻子是圆是扁,他不在乎。只要人嫁过去,
是死是活,都与侯府再无干系……”“还是表哥想得周到。只是……爹娘那边,
毕竟血脉相连……”“哼,血脉?侯爷和夫人如今眼里只有你这个才貌双全的女儿,
那个乡下丫头,不过是他们不得不认的污点罢了!打发出门,眼不见为净!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额发流下,混着更加冰冷的泪水。那一刻,她站在雨中,浑身湿透,
心却像被放在火上炙烤,然后又猛地被投入冰窟。原来如此。所有的苛责,所有的冷漠,
所有的偏袒,都有了答案。她不是不够好,她只是不该回来。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原罪。
也从那一刻起,那个怯懦、卑微、渴求着一点点亲情的谢婷,死了。死在那个雨夜,
死在至亲之人的算计和冷漠里。门外,喧闹声愈发近了。喜乐声,鞭炮声,宾客的谈笑声,
混杂着管家高声唱喏“迎亲队伍到府门了——”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
王海燕深吸一口气,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对旁边的婆子丫鬟吩咐道:“给大小姐盖上盖头,扶出去。”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应声上前,
一左一右,就要来架起谢婷。就在这时,一直如同木雕泥塑般的谢婷,动了。她缓缓地,
抬起了手。没有去接那顶象征着荣耀与束缚的凤冠,
也没有去拿那块即将遮住她所有视线和未来的红盖头。她的手指,苍白,纤细,
却带着一种异样的稳定,落在了嫁衣前襟那枚以金线密密盘绕而成的如意扣上。然后,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她指尖用力,猛地一扯!“刺啦——!”一声裂帛脆响,
尖锐地撕裂了屋内虚伪的喜庆。那枚精致的如意扣崩飞出去,滚落在地,金线断裂,
华美的大红嫁衣前襟,被生生撕开一道狰狞的口子,露出里面素白色的中衣。“啊!
”小丫鬟失声惊呼,手里的凤冠差点脱手。王海燕脸上的笑容僵住,瞬间转为惊怒:“谢婷!
你做什么?!”古文雅也掩住了唇,眼中却飞快地闪过一丝预料之中的得意和看好戏的兴奋,
只是表面上,她惊呼着:“妹妹!你疯了不成!快住手!”谢婷谁也没看。她站了起来,
转过身,面向那面模糊的铜镜。镜中的少女,依旧苍白,可那双原本死寂的眸子,
此刻却像是被投入了火星的荒原,骤然燃起两簇幽深、冰冷的火焰。她抬起双手,
抓住嫁衣两侧的衣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两边撕扯!“刺啦——!刺啦——!
”裂帛声接连响起,一声比一声刺耳,一声比一声决绝。繁复的刺绣被撕裂,
光滑的锦缎被扯破,象征着喜庆、姻缘、束缚的大红嫁衣,在她手中,
变成一块块、一条条破碎的布帛,无力地垂落,滑下她的肩头,堆叠在她的脚边。
她像是挣脱一层厚重蛹衣的蝶,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美感。不过瞬息之间,
那身价值千金的华丽嫁衣,已化为满地狼藉的碎片。谢婷站在碎片中央,
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素白中衣,墨发如瀑垂在身后,衬得那张脸愈发苍白,也愈发凛冽。
她背脊挺得笔直,如同冬日里一株迎风傲雪的寒梅,再无半分之前的怯懦之态。
“你……你这个逆女!!”王海燕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谢婷,话都说不利索,
“你竟敢……竟敢毁坏嫁衣!你要反了天吗?!来人!给我把这个疯丫头拿下!
”门外的婆子侍卫闻声就要冲进来。“我看谁敢!”谢婷猛地抬眼,
目光如两道淬了冰的利箭,扫向门口。那眼神太过锐利,
竟让那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一时僵在原地,不敢上前。她不再看那些蝼蚁,
转而看向王海燕和古文雅,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母亲,
”她的声音不再低沉懦弱,而是清越、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姐姐,你们不是一直嫌我粗鄙,上不得台面,丢了侯府的脸面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破碎的红色,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今日,我便如你们所愿。
”“这亲,我不结了。”话音落下,
她不再理会身后王海燕气急败坏的尖叫和古文雅假惺惺的劝阻,迈开脚步,
决然地踏过那一地破碎的红色,径直向外走去。素白的中衣在身后划开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走向那扇门,走向门外的满堂宾客,走向她为自己选择的,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2.侯府正堂,红毡铺地,喜字高悬。永宁侯谢怀安一身簇新锦袍,
正与几位前来道贺的朝中同僚寒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志得意满。
虽说嫁的不是他心尖上的文雅,但能与手握实权的詹家联姻,于他永宁侯府亦是锦上添花。
至于那个不成器的亲生女儿……打发出门,也算了一桩心事。宾客们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气氛正酣。纨绔子弟詹俊祥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脸上带着宿醉未醒的浮肿和漫不经心,
正被一群狐朋狗友围着打趣。“俊祥兄,恭喜恭喜啊!听说这位侯府真千金,
可是……别有一番风韵?”有人挤眉弄眼。詹俊祥嗤笑一声,
懒洋洋地晃着手中的酒杯:“风韵?呵,一个乡下野丫头罢了,若不是顶着侯府千金的名头,
白送我都嫌磕碜。娶回来,不过是家里多个摆件,省得我爹娘整日念叨。”众人哄笑起来。
就在这一片喧嚣之中,一个素白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通往内院的廊道口。没有凤冠,
没有盖头,没有嫁衣。只有一身单薄的中衣,墨发素颜,脸色苍白,却背脊挺直,一步步,
坚定地走向正堂中央。喧闹声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断。所有谈笑风生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惊愕、疑惑、难以置信,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逆光而来的少女身上。
乐师忘了吹打,端着酒水的下人僵在原地,宾客们张着嘴,忘了合拢。正与詹俊祥之父,
兵部侍郎黄金水说话的谢怀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素白身影,
心头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婷……谢婷!”他厉声喝道,
试图用父亲的威严将她喝止,“你这是什么样子!成何体统!还不快滚回去!
”王海燕和古文雅也带着一众仆妇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王海燕指着谢婷,
声音尖利:“侯爷!她疯了!她撕了嫁衣!这个逆女,她是要毁了我们侯府啊!”此言一出,
满堂哗然!撕了嫁衣?!在大婚当日?!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丑事!
詹俊祥脸上的慵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恼怒。他詹家公子,
竟然被一个乡下丫头当众悔婚羞辱?!谢婷对所有的呵斥、惊愕、议论充耳不闻。
她径直走到正堂中央,那片最为空旷,也最受瞩目的地方,站定。
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那一张张或震惊、或鄙夷、或等着看热闹的脸,最后,
落在脸色铁青的谢怀安和气得浑身发抖的王海燕身上。然后,她微微抬高了声音,
那清越的嗓音,此刻带着一种玉石俱碎的决绝,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堂:“父亲,母亲,
诸位宾客!”“今日,并非我谢婷出嫁之期。”她顿了顿,迎着谢怀安几乎要喷火的目光,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而是我,谢婷,在此立誓,自请离家,自立女户!并在此宣告,
我将倾尽所有,于京城开设一所女子书院,授女子以诗书,传女子以技艺,明女子以志向!
愿天下女子,皆能读书明理,自立自强,不依附于人,不困于内宅,
拥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死寂。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堂中那个素衣少女。自立女户?开设女子书院?
教授女子诗书技艺?这……这简直是离经叛道!骇人听闻!亘古未闻!一个女子,
竟敢说出如此狂悖之言?!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如同火山喷发般的哗然与斥责!“疯了!
真是疯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开书院?教女子读书?她想干什么?!
”“永宁侯府真是好家教!竟养出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儿!”“丢人现眼!实在丢人现眼!
”谢怀安只觉得眼前一黑,气血翻涌,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他指着谢婷,手指颤抖,
脸色由青转紫,嘴唇哆嗦着,半晌才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孽障!!孽障!!!
我……我谢怀安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来人!给我打死这个逆女!打死她!!!
”几个家丁手持棍棒,凶神恶煞地就要冲上来。黄金水也是面色阴沉,
他虽不满儿子被当众悔婚,但更觉此事荒唐至极,冷声道:“谢侯爷,
贵府千金怕是得了失心疯,需得好生管教才是!如此狂言,传扬出去,恐为世人所不容!
”詹俊祥更是直接跳了起来,指着谢婷骂道:“贱人!你敢羞辱本少爷?!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没人要的乡下野种!”面对千夫所指,面对汹涌的恶意,
面对即将加身的棍棒,谢婷却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浅,很淡,却像冰原上骤然绽放的雪莲,
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冷艳与嘲弄。她缓缓抬手,伸入素白中衣的怀中。
在所有人或愤怒、或鄙夷、或等着看她血溅当场的目光中,她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不是女子常用的香囊帕子,也不是什么金银首饰。那是一封信。一封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信,
信封泛黄,边角磨损。她捏着那封信,目光如同最冷的冰,
直直刺向脸色骤变的谢怀安和王海燕。“打死我?”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千钧之力,
压下了所有的喧嚣。“父亲,母亲,你们当真以为,我还是一年前那个被你们从乡下接回来,
懵懂无知,任你们摆布、揉捏的可怜虫吗?”她举起那封信,
迎着谢怀安瞬间惨白如纸的脸和王海燕骤然收缩的瞳孔,声音陡然转厉,
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你们当真以为,你们当年与那稳婆合谋,用侯府嫡女,
偷梁换柱,换取古文雅这个外室女身份,李代桃僵,享受了十五年荣华富贵的龌龊事,
能瞒天过海一辈子吗?!”“这封信,就是当年那名稳婆临终前,留下忏悔,
辗转落入我手中的铁证!”“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了你们如何用一笔重金,买通她,
将刚刚出生的我与古文雅调换!写明了你们如何担心外室女身份曝光,玷污侯府门楣,
不惜用亲生骨肉,去换取一个‘来历清白’的嫡女!”“你们偷走了我的人生,
偷走了我十五年的亲情,如今,还要将我当作垃圾一样,丢给一个纨绔子弟,
好为你们的宝贝养女扫清障碍!”“现在,你们还要当着这满堂宾客的面,将我‘打死’?
”谢婷的目光如同利刃,缓缓扫过彻底石化、鸦雀无声的宾客,
扫过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谢怀安和王海燕,最后,
定格在同样脸色煞白、眼神惊恐万状的古文雅身上。她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更深了。
“来啊。”“打死我。”“让所有人都看看,永宁侯府,
究竟是个怎样藏污纳垢、戕害血脉的地方!”3.那封信,像一道无声的惊雷,
劈裂了永宁侯府精心维持了十五年的假象。正堂之内,落针可闻。
先前所有的斥责、鄙夷、愤怒,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堵在了喉咙里。
宾客们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惊愕、难以置信、然后是窥破惊天秘闻后的兴奋与审视,
各种复杂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面如死灰的永宁侯夫妇,
以及那个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假千金古文雅。谢怀安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谢婷后面说了什么,他几乎听不清了。他只能看到那封泛黄的信,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
像一张催命符。他苦心经营的侯府声誉,他引以为傲的家族脸面,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
踩在了脚下。他想冲上去夺过那封信,想大声否认,想将这个逆女千刀万剐,
可他的双脚如同灌了铅,动弹不得。巨大的恐惧和耻辱,将他牢牢钉在原地。
王海燕更是双腿一软,若非身旁的嬷嬷死死扶住,几乎要瘫倒在地。她嘴唇哆嗦着,想尖叫,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混着脂粉,狼狈地往下流。完了,全完了……她当年一时私心,
犯下的大错,终究是在这一刻,以最惨烈的方式,报复了回来。
古文雅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那双总是含着轻愁的美目里,
此刻只剩下全然的恐慌和难以置信。她不是侯府千金?她只是个外室女?不!不可能!
她是古文雅,是京城才女,是永宁侯府唯一的明珠!这个乡下丫头在胡说!她在污蔑!
她想毁了自己!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刘云鹏,寻求依靠,
却发现刘云鹏也正脸色铁青地看着谢婷,眼神阴鸷。詹俊祥和他父亲黄金水也彻底愣住了。
他们本是来结亲的,却没想到撞破了这样一桩骇人听闻的丑事!黄金水眼神变幻,
迅速权衡着利弊。这永宁侯府,怕是很快就要成为京城最大的笑柄了,这亲事,
自然是绝不能成了!他暗暗拉了拉还在发懵的儿子,低声道:“我们走!”这浑水,
詹家绝不能蹚。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目光的凌迟下,
谢婷面无表情地将那封足以打败一切的信,缓缓收回怀中。
她没有再看那对名义上的父母一眼,也没有理会呆若木鸡的古文雅。她转身,面向众宾客,
微微颔首,姿态不卑不亢。“今日惊扰诸位雅兴,非我本意。侯府家事,自有公论。
谢婷在此别过。”说完,她不再有丝毫留恋,迈开脚步,径直穿过那自动分开的人群,
走向侯府大门。阳光从洞开的大门照进来,落在她素白的衣衫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她的背影单薄,却挺直如松,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坚定。没有人阻拦。所有的家丁仆妇,
都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主人的失态中,无人敢动。所有的宾客,都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离开,
眼神复杂,有同情,有敬佩,有不解,也有深深的忌惮。这个女子,今日之举,石破天惊。
她不仅亲手撕碎了自己的婚事,更亲手将永宁侯府钉在了耻辱柱上。而她最后宣布的,
要开女子书院的誓言,更是给这惊涛骇浪,添上了一笔最浓墨重彩的传奇。
谢婷走出了永宁侯府那扇朱漆大门,将身后的喧嚣、混乱、咒骂与哭泣,彻底隔绝。
门外长街空旷,寒风凛冽。她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肺叶被刺得生疼,头脑却异常清醒。
她没有回头。属于谢婷的过去,已经在那一地嫁衣碎片和惊天指控中,彻底埋葬。从现在起,
她只是谢婷。一个无家可归,却拥有了整个未来的谢婷。她知道,前路漫漫,必定荆棘密布。
侯府不会善罢甘休,那些恪守陈规的卫道士会口诛笔伐,开设书院更是千难万难。但她不怕。
怀中那封信的轮廓,坚硬而清晰。那不仅是复仇的武器,更是她新生的起点。她抬头,
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真实的笑意。第一步,她已经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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