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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权臣,为我掀了这天下佚名佚名热门小说推荐_完本小说大全冷面权臣,为我掀了这天下(佚名佚名)

孤鸿落心辰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冷面权臣,为我掀了这天下》内容精彩,“孤鸿落心辰”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佚名佚名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冷面权臣,为我掀了这天下》内容概括:《冷面权臣,为我掀了这天下》是一本古代言情,大女主,爽文,逆袭小说,主角分别是孤鸿落心辰,由网络作家“孤鸿落心辰”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12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8 15:35:2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冷面权臣,为我掀了这天下

主角:佚名   更新:2025-11-08 15:5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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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押吧,本官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些。”我看着眼前这个曾与我三书六礼,

如今却要亲手给我钉上棺材钉的未婚夫婿,笑了。“裴大人,

你可知……昨夜有位故人托梦于我?”“他说,他赌输了性命,因为昨夜晴空万里,

未落一滴雨。”我摊开掌心早已备好的血图,迎上他骤然紧缩的瞳孔。“现在,换你来赌。

赌注,名为‘真相’。”1 天牢绝境的死局天牢,是这世间最能消磨人傲骨的地方。

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腐草、血腥与绝望的味道,顺着口鼻钻进肺腑,

让人从里到外都开始腐烂。我曾是太傅嫡女,燕书微。自幼饱读诗书,被誉为帝京第一才女,

父亲常说,我的未来当如凤凰,翱翔九天。可如今,我成了阶下囚。燕家满门,

三百一十四口,在一夜之间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屠戮殆尽。我是唯一的活口。

他们留着我,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因为需要我这个“人证”,来坐实燕家天大的冤屈。

沉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束光照了进来,也带来了一个人。来人身着绯色官袍,

腰束玉带,身形挺拔如松。他立在光影交界处,半张脸隐在黑暗里,

只露出一个冷硬的下颌线条。狱卒谄媚的声音响起:“裴大人,人就在里头。”裴济舟。

当朝最年轻的刑部尚书,天子近臣,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冷血酷吏。凡是经他手的案子,

无一不是雷厉风行,从无错漏。他也是皇帝派来,给我,给燕家,钉上最后一颗棺材钉的人。

更是……曾与我三书六礼,只差一步便要迎我过门的,未婚夫婿。他缓步走近,

皮靴踩在湿滑的石板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像踏在我的心上。牢门打开,他走了进来,

那股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空间。“燕书微。”他开口,声音像淬了冰,

不带一丝情感。我蜷缩在角落的稻草堆里,缓缓抬起头。乱发之下,是一张布满污垢的脸,

但我知道,我的眼睛一定很亮,亮得像鬼火。“抬起头来。”他命令道。我顺从地抬起头,

咧开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想必是极为难看的。“本官奉旨,核实燕家罪状,

今日验明正身,明日午时三刻,你便可与家人团聚。”他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不是在宣判一个人的死亡,而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裴大人。”我开了口,

声音沙哑得像破锣,“我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裴济舟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本官没兴趣听一个将死之人的疯话。

”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卷宗和朱笔,扔到我面前的地上。“画押吧,本官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些。

”我看着那份写满了谎言的罪状,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我燕家人的血。我没有去捡,

反而笑了。笑声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裴大人,

你可知……昨夜有位故人托梦于我。”裴济舟的耐心似乎被耗尽,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说,他赌输了性命,因为昨夜晴空万里,未落一滴雨。”这句话,

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死水。裴济舟的目光终于变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闪过一丝锐利的探究。他斥道:“疯言疯语。”我没有理会他的呵斥,只是慢慢地,

用尽全身力气,从贴身的囚衣内衬上,撕下了一块早已被血浸透的布料。我将它摊开在掌心,

那上面,用血画着一个不成形的图案。“他还说,若大人能猜对我掌心之物,

他便将赢回来的东西,赠予大人。”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东西,

名为‘真相’。”裴济舟沉默了。他盯着我掌心的血布,又看看我这张状若疯魔的脸。许久,

他冷笑一声:“燕书微,收起你这套把戏。你以为凭几句疯话,就能拖延时间,就能活命?

”“我不想活命。”我平静地回答,“我只想让该死的人,

都下去陪我燕家三百一十四口亡魂。”我的目光直直地刺向他:“裴大人,你敢赌吗?

”他没有回答。天牢里的光线渐渐暗淡,他的脸也重新隐入阴影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比这天牢里的阴风更甚。他转身,向外走去。

“把她看好了。”他对狱卒吩咐道,“明日行刑前,别让她死了。”铁门再次关上,

世界重归黑暗。我蜷缩回角落,将那块血布紧紧攥在手里。我知道,他还会再来的。

因为我说的那位“故人”,是燕家的老管家,秦伯。他一辈子痴迷于观测天象,

总能精准地预测天气。而在燕家出事的前一夜,他曾满面愁容地对我说:“小姐,明日有雨,

切记,有雨。”可第二天,却是万里无云的晴天。然后,燕家就没了。秦伯的尸身,

我没有在刑场上看到。狱卒们说,他疯了,总念叨着自己和鬼神对赌,赌输了天气,

输光了性命,所以在抄家时就自己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但我知道,他没疯。

他在用他的“疯”,告诉我一些事情。裴济舟,你这把朝廷最锋利的刀,

究竟是会斩断最后的真相,还是会……亲手揭开这通天的黑幕?我拭目以待。

2 羊头怪物的赌局一夜无话。第二天,预想中的提审和行刑都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

是一碗尚有余温的米粥,和一壶清水。我没有动。在这吃人的地方,任何一点反常的善意,

都可能是包裹着剧毒的蜜糖。直到第三天,裴济舟才再次出现。他依旧是那身绯色官袍,

神情比上次更加冷漠。“看来你还没饿死。”他看着地上原封不动的饭食,语带嘲讽。

我靠在墙上,闭着眼,懒得回应。“燕书微,本官的耐心有限。”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那日所言,究竟是何意?”我睁开眼,反问:“裴大人查到了什么?

”他冷哼一声:“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奴才,临死前胡言乱语,能有什么深意?”“是吗?

”我轻笑,“那大人为何还要来?”裴济舟的眼神一凝,空气仿佛都停滞了。

他没有再与我做口舌之争,而是转身对狱卒道:“带下一个。”很快,

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被拖了进来。是秦伯的儿子,秦勇。他曾是燕府的护院,

如今却像个惊弓之鸟,浑身抖得像筛糠。“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秦勇一进来就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裴济舟坐到狱卒搬来的椅子上,

慢条斯理地翻看着一份案卷。“抬起头来。”秦勇战战兢兢地抬头,满脸泪痕。“本官问你,

你父亲秦安,临死前可有什么异常?”秦勇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没……没有……我爹他……他就是老糊涂了,疯了……”“疯了?”裴济舟放下案卷,

声音陡然转厉,“如何疯的?”“他……他总说……有个羊头人身的怪物要跟他赌命,

赌……赌第二天的天气。”秦勇的声音细若蚊蝇,“猜错了,

就要输一年的寿命……他说他快输光了,所以……所以才……”这套说辞,

和卷宗上记录的一模一样。我静静地看着,看着秦勇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裴济舟面无表情:“就这些?”“就……就这些了,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是吗?

”裴济舟站起身,缓缓踱到秦勇面前,突然弯下腰,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本官查过,燕家出事前三天,钦天监的记录是,

帝京晴,无雨。”“你父亲,一个看了几十年天象的老人,会连这种事都看不出来?

”秦勇的身体僵住了,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知道?”裴济舟直起身,声音恢复了冰冷,

“还是不敢说?”他猛地一脚踹在秦勇的胸口。秦勇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呕出一口血来。“本官再问你一遍,你父亲到底在赌什么!”裴济舟的暴戾,出乎我的意料。

他不像是在审案,更像是在发泄某种被压抑的怒火。秦勇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却还是摇头:“小人……真的……不知道……”“好,很好。”裴济舟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来人,上烙刑。”两名狱卒立刻抬着一个烧得通红的烙铁走了进来。

烙铁散发着灼热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秦勇看到烙铁,吓得魂飞魄散,

失声尖叫:“不要!不要啊大人!我说!我说!”裴济舟挥了挥手,狱卒停下了脚步。“说。

”“我爹……我爹他不是在赌天气……”秦勇泣不成声,

“他是在赌……在赌第二天来送菜的人,是单数还是双数!”我心中一震。燕府的采买,

向来是两人一组,从未有过单数。裴济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追问道:“什么意思?

”“燕家出事前一个月,府里的采买就换了人,是……是靖王府的人。

”秦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有时候来一个,有时候来两个,毫无规律。”靖王!

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也是这次主审燕家案的主审官之一。“我爹说,那羊头怪物告诉他,

如果来的是单数,他就赢了,可以多活一天。如果是双数,他就输了,要输掉一年寿命。

”“他说……他已经连输了二十九天了。”二十九年!裴济舟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还说,

怪物看他的眼神很轻蔑,好像在嘲笑他作弊……”“作弊?

”“是……我爹他……他提前找人打听了第二天靖王府会派几个人来,

可每次……每次结果都和打听到的不一样……”“他觉得,是那个怪物……改变了人数。

”裴济舟沉默了。整个牢房里,只剩下秦勇压抑的哭声和粗重的喘息。一个疯癫老奴的遗言,

一个护院的荒唐供词。赌天气,变成了赌人数。羊头怪物,变成了靖王府。这背后,

藏着怎样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裴济舟没有再逼问秦勇。他站了许久,

才对狱卒道:“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别让他也‘疯了’。

”狱卒拖着半死不活的秦勇离开。裴济舟重新将目光投向我,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有探究,有审视,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挣扎。“燕书微,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迎上他的目光,缓缓道:“我知道的,远比大人想象的要多。”“比如,

我知道秦勇在撒谎。”裴济舟的眉毛扬了起来:“哦?”“秦伯确实在赌,但他赌的,

既不是天气,也不是人数。”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他赌的,是人心。

”3 井底之蛙的谎言“人心?”裴济舟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锐利如刀,

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剖开。“这世上最难测的,不就是人心吗?”我反问,“裴大人,

你觉得呢?”他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心中的疑云已经越来越重。

从一个看似荒诞的“赌命”传说,牵扯出权倾朝野的靖王府,

这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叛国案”的范畴。“人心难测,但酷刑之下,总能问出些真话。

”裴济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下一个。”这次被带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她叫泠儿,曾是我的贴身侍女。此刻的她,面容憔悴,眼神空洞,见到裴济舟,

只是麻木地跪下,一言不发。“泠儿。”裴济舟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燕家事发当晚,

你在何处?”泠儿的身体抖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微弱的声音回答:“回……回大人,

奴婢……奴婢在房中睡觉。”“睡觉?”裴济舟的语调微微上扬,“禁军围府,喊杀声震天,

你竟能睡得如此安稳?”“奴婢……奴婢那几日偶感风寒,吃了药,睡得沉……”“是吗?

”裴济舟从案卷中抽出一张纸,“可本官得到的供词,却不是这样。

”他将那张纸扔到泠儿面前。“有人看到,事发当晚,你与府中的马夫禾丰,

在后院的假山后私会。”泠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不是的!大人,奴婢没有!

”她激动地辩解,“是……是他们逼我的!是蛤蟆逼我的!”蛤蟆?又一个奇怪的代号。

裴济舟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蛤蟆是谁?”“是城西的一个混混头子!

”泠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极快地说了起来,“他……他早就看上了奴婢,

逼奴婢做他的女人,奴婢不从,他就……他就拿了奴婢的卖身契,

还拍了……拍了奴婢的……裸照,威胁奴婢!”“他说,如果奴婢不听话,

就把照片散播出去,还要把奴婢卖到窑子里去!”“禾丰就是他手下的人,

是他派来监视奴婢的!事发当晚,禾丰就是想对奴婢不轨,奴婢不从,

他才……他才诬陷奴婢!”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情真意切。若不是我深知泠儿的为人,

恐怕也要信了三分。裴济舟听完,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问:“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有!当然有!”泠儿急切地说,“蛤蟆的右脸颊有一道疤,从嘴角一直咧到耳朵根,

看上去嘴特别大,所以才叫蛤蟆!很多人都见过他!”“还有,他逼奴婢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勾引俊杰水产铺的老板,配合他们玩仙人跳!那老板好色,被他们敲诈了十万两银子,

还不敢报官!”“后来他们越来越大胆,还想抢富贵来金店的回收金,

结果被巡夜的官兵撞破了,是奴婢……是奴婢谎称有人自杀,才引开了官兵,让他们脱了身!

”她将一个受尽胁迫、无辜可怜的弱女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名字,

都说得清清楚楚。我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是一片冰冷。泠儿在说谎。她在用无数个谎言,

来掩盖一个真相。裴济舟听完她的哭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站起身,走到牢房门口,

对外面的狱卒说:“去,打一盆水来。”很快,狱卒端来一盆清水。裴济舟走到泠儿面前,

蹲下身。“抬起头。”泠儿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裴济舟伸出手,用沾了水的指腹,

轻轻擦拭着泠儿的脸颊。污垢被洗去,露出了她原本清秀的面容。然后,

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脸颊,从嘴角到耳根,画了一道。“你说,蛤蟆的疤,在这里?

”泠儿连忙点头:“对!对!就是这里!”裴济舟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讥讽。“真不巧,

本官昨日刚刚提审过城西所有在册的地痞流氓,并没有一个叫蛤蟆,或者脸上有这种疤的人。

”泠儿的表情僵住了。“至于你说的俊杰水产铺和富贵来金店……”裴济舟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官也派人查了,帝京之内,并无这两个铺子。”“不……不可能!

”泠儿的眼中充满了惊慌和不解,“怎么会……我明明记得……”“你记得的,是这些吧?

”裴济舟从怀里拿出几样东西,一一扔在地上。一块印着“俊杰”字样的木牌,

一个写着“富贵来”的空香粉盒子。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

上面画着一个嘴巴被夸张地画到耳根的滑稽人像。这些东西,都是当初抄家时,

从泠儿房里搜出来的。“俊杰,是你入府前相好的名字。富贵来,是你最爱用的香粉牌子。

”裴济舟的声音,像一把锥子,一下下刺穿泠儿的谎言。

“至于这个蛤蟆……”他捡起那张画像,“这是你无聊时画的涂鸦,画的是谁,

你自己心里清楚。”泠儿看着地上的东西,再看看裴济舟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终于崩溃了。

她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

地念叨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救救我……谁来救救我……”裴济舟没有再理会她。

他走到我面前,目光沉沉。“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撒这些谎了吗?”我抬起眼,

看着这个心思缜密、手段狠辣的男人。“因为,她想活。”“她说的每一个谎言,

都不是凭空捏造。”我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道。“她只是把真正发生过的事情,换了名字,

换了地点,再说出来而已。”“俊杰水产铺的老板,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他不叫俊杰,

他姓王,是靖王府的采买总管。”“富贵来金店,也真实存在,只不过,它不叫富贵来,

它叫‘富贵天来’,是靖王妃名下最大的产业。”“至于蛤蟆……”我看着裴济舟,缓缓地,

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是,井蛙。”4 谁是真正的黄雀“井蛙?

”当这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时,我清楚地看到,裴济舟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尽管只有一瞬,

快得像错觉,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天牢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泠儿的呜咽声都停了。

空气仿佛凝固成冰,压得人喘不过气。靖王,当今圣上的同胞兄弟,手握重兵,权倾朝野。

而“井蛙”,井底之蛙,又能窥见天日。这个代号,比“蛤蟆”更加恶毒,

也更加精准地指向了某个不敢宣之于口的存在。裴济舟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暴怒。

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石雕。阴影笼罩着他的脸,让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危险。“燕书微,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我当然知道。”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泠儿所说的‘仙人跳’,‘抢劫金店’,都是真的。只不过,主角不是什么混混,

而是靖王府的家奴。”“但指使他们的,却另有其人。”“泠儿,就是那个更高位者,

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事发当晚,她根本不在房里睡觉,也不在假山后私会。

”我顿了顿,看着泠儿那张血色尽失的脸。“她,就在我父亲的书房外。”“她亲眼看到,

靖王带着一群人闯了进去,逼我父亲交出一样东西。”“我父亲不从,他们便下了杀手,

并伪造了所谓的‘通敌罪证’。”“而泠儿,就是那个负责望风,

并在事后处理掉所有痕迹的人。”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

敲击在裴济舟的心上。泠儿瘫在地上,抖得像风中落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沉默,

就是最好的证明。裴济舟缓缓转过身,看着泠儿,眼神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她说的,可是真的?”泠儿猛地摇头,又猛地点头,

整个人已经语无伦次。“不……是……我……求大人饶命……”“看来是真的了。

”裴济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人。”两名狱卒走了进来。“把她拖下去,用刑。

”“本官要知道,那个‘井蛙’,究竟是谁。”“是!”泠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牢房里,又只剩下我和裴济舟。“你很聪明。”他突然说,

“利用他们的‘疯’,来传递你想让我知道的信息。”“第一个,用秦伯的‘赌命’,

引出靖王府的异常。”“第二个,用泠儿的‘谎言’,揭示出更深层的幕后黑手。”“那么,

第三个呢?”他走到我面前,缓缓蹲下,与我平视。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姿态面对我。

我们的距离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官袍上清冷的皂角气息。

“第三个‘疯子’,你想告诉我什么?”他的眼睛像两口深井,要把我的灵魂都吸进去。

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第三个人,你已经见不到了。”裴济舟的眉头一挑。“他叫苍月,

是我燕家最忠心的护卫统领。”“抄家那天,他为了保护我,身中七刀,被抓进天牢后,

就一直昏迷不醒。”“三天前,狱卒说,他死了。”裴济舟的眼神沉了下去:“死了?

”“对,死了。”我轻声说,“他们说,他坚称自己已经死了,不吃不喝,

最后活活‘饿死’了。”“一个身经百战、意志如铁的护卫统领,会因为一点伤,

就放弃求生的意志吗?”我看着他,反问道。“裴大人,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裴济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当然可笑。一个在刀林箭雨中都能活下来的人,

怎么会轻易地在牢房里饿死?“他不是饿死的。”我说,“他是被人害死的。

”“因为他知道的,比所有人都多。”“他知道,靖王要找的那样东西,藏在哪里。

”裴济舟的呼吸,有了一瞬间的停滞。“东西在哪?”他追问道。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苍月在被抓前,只来得及对我说一句话。”“他说:‘小姐,记住,死人,

是不会说话的,但死人……会流血。’”死人会流血。这句话,像一道闪电,

划破了裴济舟脑中的迷雾。他猛地站起身,眼中迸发出骇人的精光。“尸体在哪?”“东郊,

乱葬岗。”裴济舟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他的脚步,第一次带上了急切。

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我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掌心里,全是冷汗。裴济舟,

我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你身上。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因为苍月没有死。

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死”,来守护最后的秘密。科塔尔综合症,坚信自己已经死亡。

这是我曾经在一本西域奇闻录上看到的病症。我把它告诉了苍月,让他用这种方式,

来躲过敌人的耳目,等待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出现。而那句“死人会流血”,是我们的暗号。

意思是,当他认为时机成熟时,他会用自己的血,在身上画出藏匿地点的地图。裴济舟,

你足够聪明,一定能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但你也足够危险。我不知道,

当你找到那份足以打败整个王朝的证据时,你会选择将它公之于众,还是……将它,

和我一起,永远埋葬。我闭上眼,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这一局,我赌的,是我的命。

也是这大昱王朝的国运。5 金蝉脱壳夜,深了。天牢里静得可怕,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老鼠的吱嘎声,和犯人梦中的呓语。我靠在冰冷的墙上,一夜未眠。

我在等。等裴济舟回来。也等他带回来的,是希望,还是绝望。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酷刑般漫长。就在我几乎以为,他不会再来,或者,

他已经带着秘密永远消失的时候,牢房的铁门,再次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裴济舟。

是两个陌生的狱卒,他们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眼神像毒蛇一样在我身上游走。

“燕大小姐,有人……想见见你。”其中一个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心中警铃大作。“谁?

”“见了,你不就知道了?”他们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架起我,向外拖去。我没有反抗。

我知道,反抗是徒劳的。他们没有带我去年久失修的审讯室,而是把我带到了天牢深处,

一间废弃的储物间。这里比我的牢房更加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

房间中央,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灯下,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他看起来二十五六岁,

面容俊朗,嘴角却噙着一抹与年龄不符的阴鸷。看到他,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靖王世子,

赵珩。“书微,好久不见。”赵珩站起身,缓步向我走来,声音温柔得令人作呕。“没想到,

我们会在这种地方重逢。”他伸出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我猛地偏过头,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呵,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这么傲。”他收回手,

眼神变得阴冷。“我父王让我来问你一句话。”“裴济舟,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心中一凛。他们果然知道了。裴济舟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冷冷地回答。“不知道?”赵珩冷笑一声,突然扼住我的喉咙,

将我狠狠地按在墙上。“燕书微,你别给脸不要脸!”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收紧,

窒息感瞬间涌了上来。“我父王能让你燕家一夜覆灭,也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裴济舟是不是去了乱葬岗?他是不是去找苍月的尸体了?”我的眼前开始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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