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把下巴抵在秋沫脏污的头顶上,恶臭扑鼻而来,他却仿佛没有嗅觉,嘴中呢喃着:“妻主,跟我回家……跟我回家……你到底谁呀!”
秋沫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凑近些,却再要看清男子面容的时候,眼前一黑,画面流转。
男子穿着一身孝衣,拄着拐杖,来到了山寨门口。
山匪头子武大身强体壮,一身腱子肉,脸上油光满面,眼中带着调戏轻浮,打趣儿看着面前的男子。
“哟,你就是秋沫那个瘸腿的夫郎?”
“是。”
“今儿是来干嘛的?”
“投奔大王。”
男人面无表情,却说出这般顺从的话。
武大打量着面前男人,虽然清瘦了些,这张脸却是好看,白净清秀带着病态,眉宇忧愁,仿佛愁云吹不散。
“哟,老子第一次见主动送上门的,来人,把他给老子带进去,洗刷干净扔老子床上。”
秋沫也不知怎么就到了这儿,见此情景,身体比脑子快,己经飘了过去,上前想要阻止,却穿过了土匪啰啰的身体。
画面流转,秋沫来到了一处明亮的房间。
瘸腿的男子身无一物,被人架着如枯枝般细弱的双臂,粗暴扔到了虎皮为被的床上,长相油腻的武大挺着肥胖的肚子朝着床边走来。
“还算你明智,你那个废物妻主死了就死了,以后跟着老子,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男子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待到武大靠近床边,抬手从嘴中突出刀片,朝着武大脖颈划去。
却在靠近武大脖颈三分处,被捏住了手腕。
武大伸手把刀片从男子手中取下来,扔到了地上,冰冷的刀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房间里面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住手!”
秋沫在发现男子的动机时,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再一次穿过了武大的身体。
“贱人,早就看出来你想杀我,你还真是胆大!”
武大一副早己看透的模样,随后眼中升起的怒火和心理的占有欲逐渐失控,她抓住男子的手将他压在身下,开始上下其手。
“放开我!
你个杀人犯!
杀人犯!”
男人挣扎起来,想要踹开武大,却被他锁住双手绑在了头顶压制住。
秋沫连忙偏过头去,若不是见到了男子对她尸体的所作所为,她是不愿意跟来的。
她想要当没听见,只能怪男人运气不好。
本是炎热的天气,男子身体却生了薄薄一层鸡皮疙瘩,雪嫩的肌肤被肥胖的双手玷污。
武大急忙脱光衣服,床头的流苏不断晃动暗示着此时的动静。
男子的牙齿嵌进唇瓣,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他不愿意发出耻辱的声音。
首到身上的动静在一声喟叹后突然消失。
肥胖的身体压在了男子的身上,他的目光从明亮渐渐暗沉下去,他用自己的身体为饵报了杀妻之仇。
秋沫愣在了床边,男子的目光渐渐落在她的身上,聚焦,随后再没移开。
“妻……”男人欲言又止,眼神从怨恨释然,再到紧张后悔。
最后,他咬舌自尽……“二娘,如今娶夫了,不可再任性妄为。”
“妻主,我身子虽残,但我能干活,能做饭洗衣,求妻主别休弃我。”
“秋二娘的瘸腿男人,脸是不错,就是腿残废。”
“残废也是便宜她了!”
秋沫痛苦地捂着脑袋,慢慢蹲下来,只听见耳边嘈杂的声音响过一阵又一阵,许久……许久……她想起来了,她想来了!
床上那男人,是她的夫!
从未被她正眼瞧过的夫!
“祁悦!”
秋沫起身想要扑上去将压在她身上的女人拉开,她从没护过他一次。
没想到最后却是自己最不放心上的结发夫郎,为自己收尸。
可笑!
可笑至极!
“妻主,真的是你吗……”声音从秋沫的身后响起,她猛地转身看去,一身洁整白衫的祁悦就这么站在光里。
秋沫上前一步,他却往后退一步,怎么也走不到他面前。
“祁悦,是我错了,是我对不住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祁悦依然身骨消瘦,灵魂仿佛一阵风吹过,便能把他吹散。
秋沫眼眶泛红,最后身子被抽空般跪在了地上,眼前的画面是过往一幕幕的羞辱。
“祁悦!
我是不会爱上你的!
我和白颜青梅竹马,我这辈子只爱他!”
“祁悦!
能不能滚远点!
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瘸子!
别碍着我和白郎私奔!”
“瘸子,是你告状对吧!
好!
我这辈子都不会碰你!”
“祁悦,我错了!”
秋沫眼中无泪,整个魂体却一寸寸破碎,她该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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