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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科举被顶?我敲登闻鼓告御状掀科场佚名佚名免费小说在线看_完本小说阅读庶子科举被顶?我敲登闻鼓告御状掀科场(佚名佚名)

半吨老师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佚名佚名担任主角的现言甜宠,书名:《庶子科举被顶?我敲登闻鼓告御状掀科场》,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庶子科举被顶?我敲登闻鼓告御状掀科场》是大家非常喜欢的现言甜宠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半吨老师,主角是书砚,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庶子科举被顶?我敲登闻鼓告御状掀科场

主角:佚名   更新:2025-10-31 21: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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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针扎进指腹时,窗外的唢呐声正吹到最高音。血珠子冒出来,滴在绷紧的绸缎上,

洇开一小朵暗红的花。那是我亲手绣的嫁衣,正红底子,金线缠枝牡丹,

每一针都像在缝我的命。“阿姐!”小弟洛书砚撞开门冲进来,脸上没有一丝活气,

眼睛直勾勾的,“没了!全没了!”他手里死死攥着一张揉烂的纸,是放榜的抄报。

洛书砚的名字,在最后一科进士榜的末尾,像被人狠狠踩了一脚,模糊不清,却又刺眼无比。

排在他前面的那个名字——柳含烟,墨迹饱满鲜亮。柳含烟。我的嫡姐。“阿姐,我没考砸,

我真的没考砸!”洛书砚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哑得像破锣,“我在号舍里,

那文章写得……连监考官都对我点头了!可怎么会是她?她连《论语》都背不全!

”血珠顺着我的指尖往下滑,染红了牡丹的花蕊。我爹,洛家的老爷,是青州同知,

官不大不小,最看重脸面。洛书砚,是我娘,一个早死的妾,留下的唯一血脉。而柳含烟,

是我嫡母柳夫人的亲侄女,从小养在洛家,名义上,是我的嫡姐。我娘死得早,

留下我和书砚,在这深宅大院里,像两棵没人管的杂草。嫡母柳夫人,看我们姐弟俩,

眼睛里的嫌恶藏都藏不住。书砚自小聪慧,是洛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虽说是庶出,

却是我爹唯一的指望。“书砚,”我捏住他冰冷的手,

那纸抄报在他手里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确定?会不会是看错了?”“阿姐!

”他猛地抬头,眼睛赤红,像困兽,“我自己写的文章,我自己答的卷!那策论,

我引的是《盐铁论》!柳含烟她懂什么盐铁?她只懂胭脂水粉!”他急促地喘着气,

猛地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左胸口一道新结痂的疤,那疤的形状,分明是一个字——“冤”!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猛地沉下去。放榜日,他定是去贡院门前闹了。他以为,拼着一条命,

能搏个公道。“他们打我……像打一条野狗……”书砚的声音低下去,带着绝望的哭腔,

“贡院的差役,柳家带来的家丁……说我疯了,诬陷贵人……阿姐,我没疯!我的功名,

被她顶了!”柳家。青州首富。柳夫人的娘家。这些年,柳家靠着银子,打通了多少关节?

书砚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子,他拿什么去争?“爹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冷静,

像结了冰的湖面。书砚惨笑一声,那笑比哭还难看:“爹?爹说……说榜上无名,

是我自己才学不济,怨不得人。让我……让我安分些,别给家里惹祸。

还说……还说柳家舅舅已经帮我谋了个县学教谕的位置,让我……让我知足。”县学教谕?

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不入流小官,打发了书砚寒窗十年的心血,堵住他的嘴,

也堵住所有人的嘴。这就是我爹的“公道”。“书砚,”我扶着他瘦削的肩膀,

那骨头硌得我手心发疼,“这公道,爹不给,我们自己讨。”他的眼睛倏地亮了一下,

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淹没:“阿姐,怎么讨?那是柳家!是贡院!是……是功名啊!”是啊,

怎么讨?敲登闻鼓?告御状?那鼓立在京城皇宫门外,一敲响,天下惊。可告御状,

要先滚钉板。血肉之躯,滚过那密密麻麻、淬着倒刺的铁钉……九死一生。就算告成了,

得罪的是整个柳家,甚至牵连科场上下,洛家也完了。我爹会第一个撕了我们。“书砚,

”我看着弟弟绝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信阿姐吗?”他怔怔地看着我,

眼泪终于大颗大颗滚下来,重重地点头。“好。”我擦掉他的泪,也擦掉自己指尖的血,

“收拾东西,我们走。”“走?去哪?”“京城。”青州的夜,沉得像墨。我和书砚,

只带了几件破旧衣裳和几块碎银子,像两条影子,悄无声息地翻出了洛家的后墙。狗洞?不,

那是给狗钻的。我们是人,要走,就走门。只是这门,是后门。一路向北。坐不起马车,

只能搭运货的牛车、骡车,和逃荒的流民挤在一起。风餐露宿,啃着硬邦邦的冷窝头,

喝着浑浊的河水。书砚胸口的伤没好透,一路低烧。我白天去码头给人洗衣服,

换几个铜板抓药,晚上抱着他,听着他痛苦的呻吟,在破庙的稻草堆里睁眼到天亮。

“阿姐……算了吧……我们回去……”他烧得迷糊时,会这样呓语。“不行。

”我掰开他的嘴,把苦涩的药汁灌进去,“书砚,想想你胸口那个字。想想娘。

”娘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只说了两个字:“活好。”她和书砚,

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绊。走了整整一个月,京城高大的城墙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巍峨,

肃穆,带着一股冰冷的压迫感。可那城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不会有一个人在意我们这对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姐弟。进城第一件事,不是找地方落脚,

也不是打听登闻鼓在哪。“书砚,你在这儿等我。”我把仅剩的几个铜板塞给他,

指了指街角一个卖热汤饼的小摊。“阿姐你去哪?”“去打听,滚钉板,该怎么滚。

”京城的茶馆,三教九流汇聚之地。我花了一文钱买了碗最便宜的粗茶,坐在角落里,

竖起耳朵听。“……听说没?东城米铺的少东家,前儿想告他叔父侵吞家产,跑去敲登闻鼓,

钉板还没滚完一半,人就咽气了!”“啧啧,那钉板上的倒刺,啧啧,沾着血,

沾着肉丝……能活下来的,都是阎王不收的硬骨头!”“活下来又怎样?告成了还好,

告不成,那就是诬告,要砍头的!家里人也得跟着遭殃!”“要我说,没那通天的冤屈,

谁去碰那玩意儿?那不是告状,那是找死!”心,一点点沉到谷底。滚钉板,比我想象的,

更可怕百倍。“小娘子,”一个干瘦的老头凑过来,大概是看我脸色太难看,“打听事儿?

”我抬眼看他,没说话。“看你这样子,是外地来的?遇到难处了?”老头压低了声音,

“想告状?找门路?”我心里一动,没否认。老头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京城水深,

没门路,你就是把天捅破了也没用。登闻鼓?那是给穷鬼准备的断头路!真想告,

得找‘门吏’疏通。”“门吏?”“就是宫门口那些当差的!他们管着递状子呢!

只要银子给够,不用滚钉板,状子就能递到宫里去!比那登闻鼓管用多了!”“多少银子?

”我的声音有点发紧。老头伸出三根手指头,在我面前晃了晃。“三两?

”书砚的束脩一年也要二两。老头嗤笑一声:“三十两!还得是现银!”三十两!

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口。我和书砚身上所有东西加起来,连半两银子都不够。“没钱?

”老头打量着我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眼神变得轻佻起来,

“小娘子模样倒还周正……要不……”“滚开!”我猛地站起身,带翻了粗陶茶碗,

茶水溅了一地。老头撇撇嘴:“不识抬举!穷鬼就等着滚钉板,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骂骂咧咧地走了。茶馆里的人都看过来,眼神各异,有好奇,有鄙夷,有漠然。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没有路了吗?只有滚钉板这一条绝路?

我失魂落魄地走回街角,书砚还缩在墙角,守着那碗早已凉透的汤饼。“阿姐,怎么样?

”他眼巴巴地看着我,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我看着弟弟苍白憔悴的脸,

看着他胸口被粗布衣衫遮掩的伤疤,那碗汤饼映着他眼底的绝望。三十两银子,

像一座山横在面前。可滚钉板……那是用命去赌。“没事。”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把他拉起来,“阿姐找到门路了,就是……就是要点时间。”我不能告诉他真相。他会疯的。

他会立刻拉着我回青州,然后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或者干脆一头撞死。京城居,大不易。

我和书砚在城南最破落的棚户区,租了一间只能放下半张草席的窝棚。四面漏风,

下雨天屋里比外面还湿。我在一家专给官员府邸洗衣的浆洗房找到了活计。工钱按件算,

洗一件粗布短衫一个铜板,绸缎长衫两个铜板。手指整天泡在碱水里,又红又肿,

裂开一道道血口子。晚上回来,还要替人缝补衣裳,在昏黄的油灯下穿针引线,

眼睛又干又涩。书砚的病时好时坏,他身体底子本来就弱,加上胸口的伤和一路劳顿,

始终没大好。他挣扎着也想去找活干,被我死死按住了。“你给阿姐好好养着!读书!写字!

”我把浆洗房东家不要的废纸捡回来,磨了墨也是从浆洗房捡的废弃墨条,

塞给他一支秃了毛的笔,“把你的文章,把你写的策论,把你记得的考场里的一切,

所有细节,都写下来!一个字都不能漏!”“写这些有什么用?”书砚茫然又痛苦。“有用!

”我斩钉截铁,“到时候告御状,这就是证据!”我拼命地洗,没日没夜地洗。

手指的皮一层层蜕掉,露出鲜红的嫩肉,泡进碱水里,疼得钻心。夜里缝补,

油灯熏得眼睛流泪。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攒。三十两银子。像一块巨大的磨盘,

压在我的脊背上。两个月。窝棚里的破瓦罐底下,攒的铜钱换成了碎银子,掂在手里,

只有可怜巴巴的几钱重。离三十两,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这天,浆洗房的管事婆子,

那个总用眼角夹人、一脸刻薄相的冯大娘,忽然把我叫到一边。“洛丫头,

”她脸上堆起一点假笑,看着让人发毛,“洗衣服苦吧?”我没吭声。“想不想多挣点?

”她凑近了些,带着一股浓重的蒜味,“有个好活儿,就看你愿不愿干。

”我心里警惕起来:“什么活儿?”“永定侯府知道吧?那可是真正的勋贵之家!

他们家老夫人要做寿,府里缺人手,要几个年轻手脚麻利的丫头过去帮几天忙,

工钱是这个数!”她伸出一个巴掌。“五十文一天?”冯大娘啐了一口:“五十文?

打发叫花子呢!五钱银子一天!就五天!干好了,说不定还能得主子的赏!”五钱银子一天?

五天就是二两五钱银子!这比我在浆洗房干半年挣得还多!巨大的诱惑砸得我头晕。

但冯大娘那闪烁的眼神让我觉得不对:“只是……帮忙?”“哎哟,

你个小丫头片子心思还挺多!”冯大娘拉下脸,“就是去后厨帮厨,或者端茶递水!

人家侯府规矩大,能让你干别的?爱去不去!不去有的是人抢着去!”去!为什么不去?

二两五钱银子!离三十两又近了一步!我咬咬牙:“我去!”永定侯府的气派,

超出了我的想象。朱漆大门,铜兽门环,门口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从角门进去,

光是走到管事嬷嬷所在的后罩房,就穿过好几道月亮门,绕过几重抄手游廊。

府里的丫头婆子,走路都轻飘飘的,没什么声息,眼神却带着审视。我被分到了后厨帮工。

厨房大得像个小作坊,十几口大灶同时烧着,热气蒸腾。

我的活儿就是洗菜、剥蒜、削土豆皮,还有刷那些堆积如山的碗碟。累是真的累。从早到晚,

脚不沾地。厨房的管事嬷嬷比冯大娘还凶,稍慢一点就劈头盖脸地骂。

但一想到一天五钱银子,我就咬着牙忍了。手上被冻疮裂开的口子泡在冷水里,

疼得我直抽气。第三天晚上,寿宴的前一夜,厨房里忙得人仰马翻。管事嬷嬷忽然把我叫住。

“你,叫什么洛……洛云裳是吧?”“是。”“前头宴客厅缺人手,

你跟着刘嫂子去前头伺候茶水!”她不由分说,塞给我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白瓷盖碗,

“机灵点!别毛手毛脚的冲撞了贵人!出了岔子,仔细你的皮!

”我被一个叫刘嫂子的婆子推搡着,穿过一道道灯火通明的回廊,走向那喧闹的中心。

丝竹管弦声、觥筹交错的笑语声越来越清晰。心跳得厉害,这地方,不是我该来的。

宴客厅里,灯火辉煌,晃得人睁不开眼。满堂的珠光宝气,锦衣华服。

空气里弥漫着酒香、脂粉香和食物的香气。我低着头,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跟着刘嫂子,

小心翼翼地给那些贵人们添茶倒水。那些老爷太太小姐们,或高谈阔论,或低声细语,

偶尔瞥过来的目光,都带着居高临下的漠然,仿佛我们这些端茶送水的丫头,

只是会移动的物件。“含烟,你这支凤钗,是新打的吧?真真是精巧,衬得你愈发娇艳了。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带着刻意的恭维。含烟?我的心猛地一跳,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这个名字……柳含烟?我下意识地抬眼,飞快地朝声音来源瞥去。只见靠近主桌的位置,

一个穿着水红云锦长裙的少女,正微微侧着头,接受旁边几个小姐的奉承。

她头上插着一支赤金点翠衔珠凤钗,珠光宝气,映着她那张精心描画过的脸——白皙,秀气,

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端庄。那张脸,化成灰我都认得!柳含烟!她怎么会在永定侯府?

还打扮得如此光鲜亮丽,俨然成了这高门宴席上的贵客?震惊、愤怒、还有一股冰寒的恨意,

瞬间冲上我的头顶,几乎让我失控。“啪!”一声脆响。我手中的托盘没拿稳,

一个白瓷盖碗滑落在地,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一位贵妇华美的裙裾。“哎哟!

作死的小蹄子!”那贵妇尖叫起来。整个喧闹的宴客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

像无数根针,齐刷刷地刺向我。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混账东西!

”一个穿着管事服的中年男子冲过来,劈手就给了我一个重重的耳光。耳朵里嗡嗡作响,

脸颊火辣辣地疼。“拖下去!关进柴房!等宴席散了再发落!”他厉声喝道。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钳住了我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我往外拽。我挣扎着,

目光死死盯住柳含烟的方向。她也看到了我。隔着攒动的人头和炫目的灯火,

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惊愕,瞬间变成了极度的恐慌和怨毒。她飞快地扭过头去,

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肮脏可怕的东西。我被粗暴地拖出了大厅,

扔进了后院一个又黑又冷的柴房。门“哐当”一声被锁上。黑暗和霉味瞬间将我吞噬。

脸上火辣辣的疼,胳膊被掐得生疼。可这些都不算什么。柳含烟!她在这里!

她顶替了书砚的功名,她成了新科进士,她穿着华服,戴着金钗,在侯府的宴席上谈笑风生,

享受着本应属于书砚的荣光!而我们姐弟,却像阴沟里的老鼠,在京城最底层挣扎求生,

为了攒那点可怜的银子,我在这里挨打受辱!不公平!这世道,太不公平!

愤怒像野火一样在胸腔里燃烧,烧得我浑身发抖。滚钉板?死?那又怎么样!就算死,

我也要拉着柳含烟,拉着柳家,把这黑透了的科场撕开一道口子!

冰冷的柴房地砖硌得骨头疼。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喧闹的丝竹声渐渐停了,夜更深了。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手里提着一盏微弱的气死风灯。

是那个带我进宴客厅的刘嫂子。她脸色有些复杂,关上门,把灯放在地上。“洛丫头,

你……你怎么惹上柳小姐了?”她压低了声音,带着后怕。“柳小姐?”我冷冷地看着她。

“就是那位新科进士柳含烟小姐啊!”刘嫂子声音更低,“她可是侯爷夫人的远房表侄女!

今晚是特意来给老夫人贺寿的!你……你刚才那眼神,可吓死我了!你认识她?”“认识。

”我咬着牙,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化成灰我都认识。她偷了我弟弟的功名,

顶了他的进士位子!”“什么?!”刘嫂子吓得差点把灯踢翻,慌忙捂住嘴,

惊恐地左右张望,“我的老天爷!你……你可别胡说!这要命的事!”“我是不是胡说,

她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盯着刘嫂子,“刘嫂子,我求你件事。”“求我?我能帮你什么?

”刘嫂子连连摆手,“我就是个粗使婆子!”“帮我递个消息出去。”我抓住她的胳膊,

“告诉我弟弟,我在永定侯府柴房,让他别担心。还有……帮我打听一下,

柳含烟在京城住在哪里?和侯府什么关系?”刘嫂子看着我的眼睛,

那里面燃烧着的决绝和恨意让她打了个寒颤。她犹豫了半晌,终于叹口气:“唉,造孽啊!

行,我帮你。不过丫头,听嫂子一句劝,胳膊拧不过大腿,那柳家……还有侯府,

都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你……你好自为之吧。”她答应帮我。这就够了。第二天天不亮,

柴房门开了。我被带到了管事嬷嬷面前。她脸色铁青,旁边站着昨晚打我的那个男管事。

“冲撞贵人,打碎御赐茶碗,本该打断手脚扔出去!”管事嬷嬷声音冰冷,

“念在你是冯大娘荐来的,侯府老夫人寿辰不宜见血,饶你一次。工钱扣掉,滚出侯府!

再敢踏入一步,小心你的狗命!”五钱银子一天,干了三天,本该有一两五钱银子。

现在全没了。还挨了一顿打,被关了一夜柴房。我一句话也没说,

默默地收拾了自己那点可怜的随身东西,走出了永定侯府那扇巨大的角门。天刚蒙蒙亮,

寒风刺骨。脸上挨打的地方肿着,又疼又木。刚转过街角,一个瘦小的身影就扑了过来。

“阿姐!”书砚满脸焦急,眼睛通红,显然一夜没睡,“你怎么样?伤哪了?

那个刘嫂子半夜跑来棚户区找我,吓死我了!”“没事。”我摇摇头,

拉着他快步离开侯府的范围,“书砚,我看到柳含烟了。

”书砚身体猛地一僵:“她……她在哪?”“在永定侯府,她是侯爷夫人的远房表侄女。

”我把昨晚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隐去了挨打的具体情形。书砚听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她偷了我的功名!她穿着绫罗绸缎!她在侯府享福!

阿姐你却被他们打骂关押!凭什么!凭什么!”“就凭我们没权没势。”我拉着他冰冷的手,

声音异常平静,“书砚,银子,攒不到了。三十两,对我们来说,是天文数字。

”书砚眼中的怒火熄灭了,只剩下灰烬般的绝望:“那……那怎么办?阿姐,

我们……我们回青州吧?”“回青州?”我停下脚步,看着弟弟苍白绝望的脸,

一字一句地说,“回去,跪着求爹和柳家施舍一个县学教谕?然后看着柳含烟顶着你的名字,

风风光光做官?看着柳家靠着卖官鬻爵继续耀武扬威?书砚,我们娘当年是怎么死的?

是被柳氏活活气死的!你寒窗十年,差点把命搭上,就为了给他们柳家铺路?

”书砚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我们不回去了。”我替他擦掉眼泪,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力量,“书砚,跟阿姐去敲登闻鼓。”皇城根下,

肃穆庄严。那面传说中的登闻鼓,就立在宫门广场西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鼓身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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