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的夜,路过守夜的墨南,他横身拦了去路。
“对不起。”
他说。
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都是狼,执行命令时我们相互合作,但更多随时会因王爷的命令而杀死对方。
我丢下一句:
“无妨,早晚一死,早死的好。”
自径而去,不管他眼中的异样。
他着实没必要因快了我一步而自责——
我们从小被王爷下了药,只要不誓死效忠王爷,就不配得到解药,七窍流血而死。
为主效忠,何错之有。
第二日,王爷依旧让嬷嬷送来一碗汤药,我依旧喝下。
自那以后,王爷便会在心烦意乱时将我推倒......
不同的是,我在的他身下的时候不会有其他人,而其他女人在他身下的时候,我必须在一旁守护他的安全。
看着在他怀里喘息不止的婢女,总觉得的心被什么东西穿过软甲紧紧攥住了,微微一动就会很疼。
我讨厌这种感觉,麻木的喝下那些汤药——
因为生下孩子,也会被浸死在水里。
......
笑颜如花准王妃来了,在他的卧房仔仔细细转了一圈,让整个屋内都染上了她独有的茉香。
她招了所有伺候过王爷的丫鬟单独入内,一一盘问。
我被叫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王爷温柔的拥她入怀,眸子温柔多情:
“你说了算,我本就懒得管这些事,你管了我刚好省心。”
“她呢?”
准王妃好整以暇的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见王爷双眸滑过一瞬,又笑着看自己的王妃点头:
“当然。”
随即,王妃笑着的眼神像淬了冰:
“把衣服脱了。”
我有些诧异的看向王爷——
王妃过门前会清理王爷身边的人,把自己看不顺眼的陪房打发走,为的是入府后不落下苛待下人的罪名。
可我是暗卫,不该被当作贴身侍婢一般查身的。
“王妃的吩咐听不见么?找死?”
王爷话未完,就用了内功一巴掌招呼在我脸上......
随后,衣物尽落,也包括手臂的软剑。
王妃笑了,看着我裸露的身体对王爷说:
“这个到底是不一样。”
......
王妃走后。
晚。
王爷极度沉迷的要我,貌似对王妃的渴望,因为房内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持久又弥散。
他在事后说:
“知道为什么本王要你么?”
我只能摇头。
“因为你可以被肆意粗鲁的对待。”
哦......
骤然的寒意袭遍全身,不切实际的念头涌上前额——再不想被他如此随意的对待了。
我开始避他,尽可能少的出现,更会在他遇到暗袭的时冲进最危险的前沿——如果尽快死去,就再也不用挣扎在这无尽的桎梏里了。
所以,我和王爷都受了伤。
王爷的伤在背后,被太子的人刺穿了肩胛骨,差一点伤及要害,而我则是因为要在那一刻飞身护他,所以不得不躲开了那已经砍向颈处的大刀。
......
王妃过来看望,他们说了很多情话。
临走时,王妃说:
“放心吧。”
他依依不舍的握了握王妃白皙的玉手,但眼神早已不自觉地发冷。
凭借多年对他的了解,我知道他定是已经和尚书府达成了结盟——准备好和太子殊死一搏了。
几日后。
他冷眼将我唤到身边,气定神闲:
“不必躲我了,自裁吧,王妃就要过门,你留不得。”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让我自裁了。
下意识低头看露在腕上的软剑,只要拉出来轻轻一晃,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
那‘大事成了以后准你回乡’的话风吹云淡,我并不伤心,却有些担心自己死后他一时难找到称心的护卫。
往事心酸,亦无用。
受伤的手力道渐渐加重......
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不忍,竟是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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