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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陈淼《情葬》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情葬》全本在线阅读

满山猴子俺腚红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满山猴子俺腚红的《情葬》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陈淼,秦枫,沈箐的悬疑惊悚,婚恋,虐文小说《情葬》,由网络作家“满山猴子俺腚红”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67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7 02:48:4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情葬

主角:秦枫,陈淼   更新:2025-10-27 05:3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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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睡眠像个劣质的麻袋,破了洞,陈淼从中漏了出来。先是意识,

在混沌的深渊里挣扎着上浮;然后是眼皮,像被无形的线强行扯开。映入眼帘的,

不是预期中熟悉的、被厚重窗帘过滤后的朦胧晨光,也不是深夜该有的纯粹黑暗,

而是一种刺眼的、死白死白的光线,从天花板正中央那盏他平日极少开启的顶灯上泼洒下来,

把卧室照得如同手术室般一览无余。不对劲。陈淼撑起身,靠在床头,羊毛毯从胸口滑落,

带起一阵微凉的空气。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视线在房间里逡巡。记忆像断片的胶片,

努力拼接。他分明记得,临睡前,他确实伸手按下了床头开关,

听着那“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黑暗如潮水般瞬间涌来,吞没了家具的轮廓,

也吞没了他的意识。还有那扇门,卧室门,他也关紧了,甚至还习惯性地用手背推了推,

确认那一道坚实的木质屏障确实隔绝了客厅可能存在的任何细微声响——尽管这屋子里,

十有八九只他一人。可现在,灯亮着,门开着。

一道狭长的、来自客厅某个角落小夜灯的昏黄光带,从门缝斜铺进来,

在地板上印出一条暧昧的、像条苍白舌头的痕迹。是梦游?陈淼皱起眉,他活了近三十年,

从没有梦游的毛病。进贼了?这念头让他脊背一凉,但旋即又被否定。

贼会这么堂而皇之地开灯?而且四周静得出奇,只有自己略显急促的心跳声在耳边擂动。

正惊疑不定间,门口人影一闪。不是从客厅深处走来,而是直接从门框旁的阴影里迈进来的。

动作很轻,几乎没发出声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存在感,瞬间攫住了陈淼的全部注意力。

是秦枫。陈淼下意识地松了口气,绷紧的肩线松弛下来。不是贼,总是好的。

但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心又提了起来。秦枫的样子,太不对了。

他穿着一件看起来穿了很久、甚至有些皱巴巴的灰色夹克,领子竖着,遮住了部分脖颈。

脸色在惨白的顶灯光下,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蜡黄,甚至有些灰败。眉头习惯性地拧着,

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而那双平时就总带着几分懒散和忧郁的眼睛,

此刻更是沉得像是两口快要见底的深井,

井底还飘着几片寒冬里挂在老树枝头、死活不肯掉落的烂叶子,满是疲惫和说不出的愁绪。

“枫?”陈淼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他清了清嗓子,“你怎么进来的?

”他确信自己入睡前反锁了大门。秦枫没有答话。他甚至没有看陈淼,

目光有些空洞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他径直走到床边,挨着床沿坐下。

陈旧的海绵床垫因为他的重量,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陷下去一小块。然后,

他从上衣内袋里摸出一个扁平的烟盒,是那种很普通的本地牌子。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又摸出打火机,“啪”一声点燃。动作有些缓慢,甚至带着一种近乎仪式般的滞重。

打火机的火苗窜起,短暂地映亮了他消瘦的脸颊和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随即又黯淡下去。

灰蓝色的烟雾升腾起来,在他脸前缠绕、扩散,让他本就憔悴的面容看起来有些飘渺,

不像个实在的、有血有肉的人,倒像是一团即将散去的雾。陈淼张了张嘴,想问的话很多。

比如你怎么这么晚跑来?比如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又跟沈箐吵架了?

但看着秦枫这副模样,那些问题堵在喉咙口,一时竟问不出来。烟雾缭绕中,秦枫开口了,

声音低沉,带着被烟草灼烧过的沙哑:“淼,我要走了。”陈淼愣了一下。“走?去哪?

”秦枫吐了一口烟雾:“一个我来时的地方。”这话说得有点玄,带着点宿命的味道,

完全不像他平日里那种略带嘲讽的现实主义风格。陈淼更困惑了。“说得这么玄乎。

出什么事了?”他心底隐隐泛起一丝不安。秦枫没有解释。他只是突然站了起来,

动作依旧有些僵硬。他把那只吸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香烟,

顺手摁灭在床头柜上那个原本放钥匙和小杂物、从不用作烟灰缸的白色小瓷碟里。

烟头在光洁的瓷面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他说:“明天你要有时间,就去送送我吧。

”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陈淼没来得及点头,也没来得及说一声“好”,

甚至没来得及追问具体的时间地点,秦枫就已经转身,像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向外走去。

他走出卧室,身影融入客厅的昏暗光晕中。陈淼下意识地以为会听到关门声,但没有。然而,

就在秦枫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的同时,头顶那盏刺眼的白炽灯,“啪”地一声,熄灭了。

房间里重新被陈淼所熟悉的黑暗笼罩,

只有门缝底下那道来自客厅小夜灯的、微弱得可怜的光带,依然固执地存在着。

一切恢复原状,仿佛刚才的灯光、开门、秦枫的来访,都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梦境。

只有空气里残留的、挥之不去的淡淡烟草味,辛辣中带着一丝苦涩,证明刚才那几分钟,

并非全然是他的幻觉。陈淼坐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发了一会儿呆。

脑子里的念头乱糟糟的,像一团被猫玩过的毛线。秦枫今晚太奇怪了。那眼神,那话语,

都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是因为沈箐吗?他们之间又出了问题?

沈箐最近确实有些若即若离……但沉重的困意,像温暖的潮水再次漫上来,

迅速淹没了他的疑虑和不安。思考变得艰难,身体的疲惫占据了上风。管他呢,天亮了再说,

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这是陈淼失去意识、重新滑进那个破麻袋似的睡眠前,

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窗外的城市,依旧在无声地运行着,对这个小房间里发生的微妙异样,

一无所知。2手机的闹铃执着地响了第三遍,才像根钝针,勉强刺破陈淼厚重的睡意。

他摸索着抓过手机,屏幕刺眼的光让他一时睁不开眼。10:32。十点半?!

陈淼猛地坐起身,一阵眩晕袭来。他从不睡过头,生物钟准得像原子钟。今天这是怎么了?

脑子里像是灌了铅,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上——刺眼的灯、敞开的门、烟雾中秦枫那张愁云惨淡的脸。

“送送我……”秦枫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一股说不清的不安攫住了他。他抓过手机,

屏幕顶端堆满了未读消息和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公司的。他顾不上细看,

手指有些发颤地找到秦枫的号码拨了出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系统女声让他心里的不安又加深了一层。

他转而打给和秦枫共同的一个朋友,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阿斌,是我,陈淼。

你……你今天联系过秦枫吗?”陈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阿斌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奇怪的低沉:“陈淼……你,你还不知道?”“知道什么?

”“枫哥他……他出事了。”“出事?什么事?车祸?还是……”陈淼的心跳开始加速。

“他……走了。”阿斌的声音更低了,“五天前的事了。今天是……出殡的日子。

”手机差点从陈淼手中滑落。耳朵里嗡嗡作响,阿斌后面说的关于葬礼时间和地点的话,

变得模糊不清。五天前?走了?出殡?那昨晚……昨晚那个坐在他床边抽烟,

跟他说“要走了”的人,是谁?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头皮发麻。

但他来不及细想,也顾不上害怕,一种巨大的、懵懂的悲伤瞬间淹没了他。

他对着电话嘶哑地说了句“我知道了,马上到”,便挂断了电话。他冲进洗手间,

冷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镜子里的男人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

但他知道自己滴酒未沾。请假?他胡乱给部门主管发了条语音消息,声称急性肠胃炎发作,

今天无法到岗。此刻,任何细致的解释都显得多余而可笑。他胡乱套上一件黑色的衬衫,

抓起车钥匙和钱包就冲出了门。电梯缓慢下降,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昨晚的细节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回放:秦枫忧郁的眼神、冰冷的触感他此刻才恍惚觉得,

秦枫坐下时,似乎带进了一股寒气、那句诡异的“来时的地方”……难道,

那真的是……他不敢再想下去。早高峰已过,但城市的交通依旧粘稠。陈淼把车开得飞快,

不断超车、并线,喇叭声在他身后响成一片,但他充耳不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一个念头:去送送秦枫,去送送那个昨晚还来向他告别的朋友。

秦枫家住在城西一个有些年头的单位小区里。陈淼的车刚拐进小区路口,

就看到了前方单元楼下聚集的人群,还有那刺目的、层层叠叠的花圈。

哀乐声透过车窗缝隙隐隐约约传来,像钝刀子割在心口。他停好车,几乎是跑着过去的。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缝隙,他看到了秦枫的父母。两位老人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

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依靠着亲戚的搀扶才能站稳。秦枫的母亲看到陈淼,

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化成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

“阿姨……叔叔……”陈淼喉咙发紧,声音干涩,

“我……我刚知道……怎么会……”秦枫的父亲,一位曾经腰板挺直的中年男人,

此刻佝偻着背,用力拍了拍陈淼的肩膀,

想不开啊……五天前……就在他租的房子里……我们……我们今天才……”老人说不下去了,

只是摇头,悲痛欲绝。周围的人群投来同情的、探究的目光,

低低的议论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陈淼站在哀恸的中心,感觉浑身冰凉。五天前!

这个时间点像锤子一样砸在他心上。那么,昨晚的一切,绝非幻觉,更不是梦游。

一个让他脊背发凉的想法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来。但他没有时间深究。葬礼主持的声音响起,

提醒亲友们准备起灵。几个壮实的汉子走上前,吆喝着号子,

将那口厚重的、冰冷的黑漆棺材抬了起来。陈淼混在送葬的队伍里,机械地迈着步子。

阳光很好,甚至有些刺眼,但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他看着那口承载着挚友的棺材在前方晃动,看着漫天飘洒的纸钱,

听着耳边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只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世界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

声音和画面都变得模糊而遥远。他的悲伤是滞后的,巨大的冲击过后,是一种麻木的虚空。

他想起和秦枫一起喝酒吹牛的日子,想起他谈起沈箐时眼里闪烁的光,

想起他偶尔流露出的、那种与世格格不入的忧郁……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那个总是带着点嘲讽笑容、看似洒脱的秦枫,为什么会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离开?

“是因为沈箐离开了他,选择了我?也许,可感情这东西谁又说得清呢?

”“沈箐……”陈淼下意识地在稀疏的送葬人群里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秦枫爱过,

他也爱着的女人,但没有找到。他记起两天前给沈箐打了几次电话,可都是关机的。

队伍缓缓向殡仪馆的灵车移动。陈淼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天空,太阳白晃晃的。

他想起秦枫昨晚说的“来时的地方”,心里一阵莫名的抽痛。也许,对于秦枫来说,

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痛苦和困惑的世界,真的算是回到了某种“来时”的纯净状态吧。只是,

这回去的代价,太沉重了。沉重到让活着的人,比如陈淼,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

都无法真正呼吸。3灵车缓缓开动,像一艘黑色的驳船,驶向生命的终点码头。

后面跟着一长溜稀稀拉拉的车队,双闪灯有气无力地眨着,像一行送葬的眼泪。

陈淼开着自己的车跟在后面,车窗紧闭,却依然感觉有阴冷的风往骨头缝里钻。

收音机里恰好放着一首老掉牙的情歌,甜得发腻,他伸手狠狠关掉。

车厢里只剩下轮胎压过路面的噪音,还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他试图去想点别的,

比如下午本该参加的那个无关紧要的会议,或者晚上约好要修的那个漏水的水龙头,

但秦枫的脸,昨晚那张蜡黄、忧郁的脸,总是不合时宜地撞进脑海里。

还有那句话——“来时的地儿”。现在他有点明白了,那地方,

大概就是脚下这条路通往的去处。墓地在市郊的山坡上,新开发的,

一排排整齐的墓碑像等待检阅的士兵,透着一种生硬的崭新。风景倒是不错,

能俯瞰小半个城市,高楼大厦在薄霾里影影绰绰,像海市蜃楼。

活着的时候挤在那些鸽子笼里,死了倒能占个看风景的好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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