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清羽醒来时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动了动身体，脚踝传来隐约的钝痛，身后某个部位更是清晰地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那个混蛋！她在心里骂了一句，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摸过床头的手机。
已经早上九点了，屏幕上躺着好几条消息。
苏禧：“羽羽！你怎么样？脚没事吧？听说陆少把你抱走了？坏笑”
乔母：“宝贝女儿，醒了吗？脚还疼不疼？砚舟把你照顾得很好吧？妈妈就不过去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啦！”
裴佚柱：“女神早安！需要小弟给您和舟哥送早餐吗？狗腿”
......
乔清羽无语地划掉这些消息。
她挣扎着想起床，刚坐起来，卧室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陆砚舟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穿着灰色的居家服，看起来人模狗样。
“醒了？”他走到床边，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上面是一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海鲜粥，几碟小菜，还有一杯温牛奶。
“脚还疼得厉害吗？感觉怎么样？”
他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乔清羽愣了一下：“你怎么在我这？”她明明记得昨晚他把她送回来之后回了隔壁自己的公寓。
陆砚舟挑眉，仿佛她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你觉得昨晚那样子，我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待着？”
他说得理直气壮，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在床边坐下，伸手就要掀被子：“给我看看。”
乔清羽赶紧按住被子，脸有点热：“用不着！已经好了！”
陆砚舟嗤笑一声，也没坚持，转头把粥碗递给她：“行了，先吃饭。吃完给你上药。”
乔清羽确实饿了，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吃起来。粥熬得软糯鲜香，温度也恰到好处。
她不得不承认，陆砚舟的厨艺确实没得挑，比她自己做的那点勉强能入口的东西强了八百倍。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她一边吃一边问。
“早上五点多吧。”陆砚舟拿起手机处理邮件，头也不抬，“爬窗进来的。”
乔清羽：“……”
又爬窗！神经病啊！
她公寓的密码锁对陆砚舟形同虚设，但他好像格外享受这种非法入侵的感觉，尤其喜欢爬她卧室的阳台。
“你能不能走一次正门？”
“正门多没意思。”陆砚舟懒洋洋地回了一句，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她脸上，嘴角勾起那抹熟悉的坏笑，“怎么，宝贝是担心老公摔着？放心，为了你，我也得好好活着。”
乔清羽被粥呛了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谁担心你！摔下去最好，为民除害！”
“嘴硬。”陆砚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被她嫌弃地拍开。
吃完早餐，陆砚舟收拾了碗筷，又拿着药油回来准备给她上药。
乔清羽严词拒绝：“脚我可以自己来，后面的....后面的也不用你！你出去！”
陆砚舟抱着手臂看她：“你自己够得着？或者我打电话叫.....”
“谁都不准叫！”乔清羽立刻打断他，脸涨得通红。
“那你就乖乖趴好。”陆砚舟语气不容置疑，“宝贝，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现在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乔清羽：“！！！”
流氓！
最终迫于某人的淫威，乔清羽还是屈辱地趴了回去，熟练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假装自己是一只昏迷的鸵鸟。
陆砚舟看着她通红的耳根，眼里笑意更深，手下动作依旧轻柔。
上完药，乔清羽感觉自己又经历了一次公开处刑。她闷闷地趴在床上装死。
陆砚舟的手机响了，是张特助。
“陆总，上午十点半和星耀科技的会议需要为您推迟吗？”张特助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小心翼翼。
陆砚舟看了一眼床上装死的某人：“不用，我半小时后到公司。”
“是。”
挂了电话，陆砚舟拍了拍乔清羽：“我今天有个重要会议，得去公司。你老实待在家里休息，不准去工作室，听到没？”
乔清羽闷声：“哦。”
“午饭我让人做好了送过来。”
“哦。”
“冰箱里有切好的水果，饿了就吃。”
“哦。”
“药在床头柜上，记得擦。”
“哦。”
“我晚上过来检查，要是让我发现你没听话.....”陆砚舟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
乔清羽身体一僵：“知道了！烦不烦！你快走吧！”
陆砚舟低笑一声，又亲了下她的脸颊：“这不是担心老婆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当我还是高中那会......”她没多想就脱口而出，又戛然而止。
“......”
陆砚舟的笑意瞬间褪得干净，眼底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
那件事是开不得玩笑的，乔清羽有点慌，试图转移话题：“呃...那个，刚才粥还挺好喝的，有剩的没？下次多做点好不好？”
陆砚舟却像没听见似的，目光落在虚空处。
不会生气了吧...
乔清羽咽了咽口水，紧张道：“陆砚舟？”
他缓过神来，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声音平淡：“嗯，没有剩的，下次多做。”
乔清羽还想说些什么，陆砚舟已经起身恢复了往常的笑容，揉了揉她的头：“那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发信息也行。”
“....知道了。”
听到公寓大门关上的声音，乔清羽才彻底松了口气。
果然，一提到那件事他情绪就不对劲...
算了算了，不想了。
乔清羽摇摇头，摸过手机。
苏禧发了条朋友圈说自己过两天就回来，又在下面@了她：“我哥下周末也回国了，咱们约个饭聚聚呗？”
苏禧的哥哥苏澈，是个性格爽朗的摄影师，常年满世界跑，和乔清羽关系也不错。
乔清羽想了想，回了句：“好啊，时间地点定了发我。”
另一边，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砚舟正在听项目汇报，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特别关注的好友动态提醒。
他点开一看，是乔清羽回复了苏禧的那条评论。
陆砚舟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手指敲了敲桌面。
汇报的主管心里一咯噔：我说错什么了？陆总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陆砚舟抬抬手，示意汇报继续，眼神微微沉了下去。
苏澈？那个小时候老围着乔清羽转的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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