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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假扮绑匪,谁让你把千金亲懵了(姜山姜宁)小说免费在线阅读_让你假扮绑匪,谁让你把千金亲懵了(姜山姜宁)大结局阅读

用户34784818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让你假扮绑匪,谁让你把千金亲懵了》“用户34784818”的作品之一,姜山姜宁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让你假扮绑匪,谁让你把千金亲懵了》主要是描写姜宁,姜山,王彪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用户34784818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让你假扮绑匪,谁让你把千金亲懵了

主角:姜山,姜宁   更新:2025-10-18 02: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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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你女儿在我手上,马上准备赎金!

“G-U-N!滚!”

电话那头直接嘟嘟嘟的声音。

听完我一脸懵逼,“让我吻?”

回头看一眼被我五花大绑的短裙黑丝大小姐,这个要求让我很是为难。

不过怎么说也是金主爸爸,对方的要求必须满足吧。

该说不说,这位大小姐不仅细皮嫩肉,靠近都能闻到清香。

电话那头的忙音像是在嘲笑我。

我,许言,一个入行三年的“人生体验师”,主营业务包括但不限于:扮演失散多年的兄弟、在婚礼上抢婚仅限表演、以及现在这种——假扮绑主顾女儿的绑匪,吓退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小白脸男友。

从业至今,我凭借着无懈可击的专业精神和对客户需求的精准把握,收获了业内百分之百的五星好评。

我的座右铭是:客户就是上帝,哪怕上帝的要求有点离谱。

但今天,这位上帝的要求,不是离谱,是离奇。

“让我吻?”

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屏幕上“金主爸爸”四个大字,陷入了沉思。

G-U-N,滚。这是对方吼出来的三个字。根据我贫乏的英语知识和对发音的模糊辨识,“G-U-N”是枪的意思,而那个“滚”字,音调上扬,短促有力,根据我司《客户情绪识别与应对指南》第三章第七条的分析,极有可能是在特定语境下的口误。

比如,客户情急之下,想表达一种亲昵的催促。

“gǔn”和“wěn”的声母和韵母都有相似之处,在信号不好且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完全可能混淆。

结论:客户的真实意图,是在催促我,用“吻”来给这场“绑架”加点料,使其更逼真,更能刺激到那个小白脸。

逻辑完美自洽。

我回头,看向被我用专业绑绳技术固定在椅子上的“肉票”,姜宁。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小裙子,两条腿笔直修长,黑色的丝袜包裹着紧致的小腿线条,脚上是一双小巧的皮鞋。此刻,她正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你看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arange的颤抖,但脸上全是倔强,“我告诉你,别以为我爸会给你钱,他巴不得我死在外面。”

我没理会她这句话里蕴含的复杂父女关系,只是以一个专业人士的眼光审视着她。

脸蛋很干净,嘴唇因为被胶带封着,微微嘟起,显得有几分无辜。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应该是她身上的味道。

确实是个优质的“体验”对象。

但这不符合流程。

我清了清嗓子,走到她面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专业又带有一丝绑匪应有的冷酷。

“姜小姐,情况有变。”

她警惕地看着我,身体向后缩了缩。

“刚刚你父亲……也就是我的雇主,下达了一个新的指令。”我顿了顿,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措辞,“为了增加本次体验的真实性,我们需要进行一项额外的、计划外的互动。”

她的眼神从警惕变成了迷惑。

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一种对待珍贵瓷器的力度,伸出手,捏住了她嘴上那截胶带的一角。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姜宁的眼睛瞬间瞪大了,瞳孔里写满了惊恐和抗拒,身体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呜呜呜!”

“别怕,我手艺很好,保证不伤到你。”我安慰道,手上动作却没停。

“嘶啦”一声。

胶带应声而落。

她漂亮的嘴唇被闷得有些红,此刻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你这个变态!你想干什么!”她喘息着,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

我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宣布:“根据你父亲的最新指示,我现在需要……吻你。”

空气,凝固了。

姜宁的表情,经历了一个从愤怒到震惊,再到匪夷所思,最后定格在“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的复杂过程。

三秒钟后。

“呸!”她毫不犹豫地啐了我一口,“你做梦!你这个疯子!变态!我爸不可能说这种话!”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叹了口气。

客户的家属,总是这么不配合。

“姜小姐,请你理解一下我的职业操守。”我掏出手帕,擦了擦脸,语气沉重,“客户的需求就是我的使命。虽然这个要求确实有点……突破常规,但我不能拒绝。这关系到我的年度KPI和行业信誉。”

“我管你什么KPI!你再敢靠近我一步,我……我就咬舌自尽!”她威胁道,小脸涨得通红。

我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到其中一页。

“《绑匪职业手册》第十七条:当人质以自残或自杀相威胁时,应采取非暴力安抚手段,优先保障人质的生命安全与心理健康。”

我合上本子,抬头看着她,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善的微笑。

“所以,为了防止你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我决定速战速决。”

说完,不等她反应,我俯身向前,一只手轻轻托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不知道往哪放,只好尴尬地撑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然后,在姜宁那双写满“WTF”的眼睛注视下,我闭上眼,亲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柔软。

我的嘴唇撞到了一排坚硬的、带着强烈反抗意志的牙齿。

“唔!”

姜宁显然没料到我来真的,整个人都僵住了。我也僵住了。

这算完成任务了吗?

应该算吧,毕竟接触到了。

我迅速撤回身体,站直了,像一个等待考官评判的考生。

“好了,任务完成。”我公事公办地宣布,同时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这个“吻”打了分:过程坎坷,结果勉强,客户满意度未知,总体评价60分,及格。

姜宁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几秒钟后,她的脸“轰”地一下,从脖子红到了耳根。那不是害羞的红,是火山爆发前地壳升温的红。

“你……你……”她你了半天,没说出下文,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气得快要断电重启。

我有点担心。

“姜小姐,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叫个……呃,心理疏导吗?费用可以记在账上。”

“你给我滚!”

一声尖叫,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看来是没事。

我松了口气,转身走到房间的另一头,拿起手机,准备向金主爸爸汇报工作。

许言:老板,指令已完成。

发完消息,我感觉自己完成了一项壮举。

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

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什么指令?我不是让你滚吗!钱一分没有!再骚扰我我报警了!

我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又懵了。

所以……真的是让我“滚”?不是“吻”?

G-U-N……滚。

我默默地把这个发音在心里念了十遍,又把“吻”念了十遍。

好像……确实……差别有点大。

尴尬。

从业三年来最大的职业污点,诞生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椅子上愤愤瞪着我的姜宁。她嘴唇上的口红被我刚才那么一撞,花了一小块,像一只被惹毛了却又无能为力的小猫。

我该怎么跟她解释?

说“不好意思,我听错了,刚才那一下不算,咱们重来”?

不行,这显得我更变态了。

说“对不起,是个误会,我这就给你道歉”?

也不行,这会暴露我假绑匪的身份,任务就失败了。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将错就错。

既然金主爸爸不承认,那我就要把这个“吻”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我走到姜宁面前,恢复了那副冷酷绑匪的嘴脸。

“别吵了。你再吵,信不信我再亲你一次?”

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

姜宁立刻闭上了嘴,只是用那双喷火的眼睛继续凌迟我。

很好,世界清静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了我的“绑匪豪华套餐”。

一份刚出炉的惠灵顿牛排,一份黑松露意面,还有一瓶82年的……矿泉水。

我把食物放在她面前的小桌上,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

“吃饭。”我言简意赅。

姜宁看着面前的食物,又看了看我,眼神里的迷惑再次压倒了愤怒。

“你……给我吃这个?”

“《绑匪职业手册》第三条:确保人质营养均衡,情绪稳定。你放心,没下毒。”我指了指自己手里的同款外卖盒,“这是你最喜欢的那家私房菜馆的,我排了两个小时队才买到。”

这是金主爸爸提供的情报之一。

姜宁沉默了。

她拿起刀叉,迟疑地切下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

我则坐到房间的另一角,开始解决我的那份。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刀叉碰撞盘子的轻微声响。

气氛……有点诡异。

一个绑匪,一个肉票,正在共享一顿烛光晚餐虽然没有蜡烛。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吃完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等。”

“等什么?”

“等你那个男朋友,林浩,带着钱来赎你。”我按照原定计划说道。

提到林浩,姜宁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担忧,也有某种……不确定。

“他会来的。”她低声说,像是在说服我,又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我没接话。

因为根据金主爸爸的说法,那个林浩,百分之百不会来。他只是个图谋姜家财产的小白脸。这场绑架,就是为了让姜宁看清他的真面目。

而我的任务,就是在这场大戏里,扮演好那个推动情节的“恶人”。

就在这时,姜宁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林浩。

她眼睛一亮,看向我。

我走过去,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和免提。

“喂?”

“你们是谁?宁宁在你们手上?我警告你们,不要伤害她!你们要多少钱?”电话那头,林浩的声音听起来焦急万分。

姜宁的脸上露出了“你看吧,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

我笑了笑,压低声音:“很简单,五百万。一个小时内,打到这个账户上。不然……”

“五百万?!”林浩的声音瞬间拔高,“我……我哪有那么多钱!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是个学生……”

“那就不是我该关心的事了。记住,你只有一个小时。”

我说完,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林浩急切地喊道,“钱……钱我真的没有。但是……求求你们,千万不要伤害她!她要是掉一根头发,我跟你们拼命!”

我瞥了一眼姜宁,她眼眶红了,脸上满是感动。

我心里冷笑一声。

演得还挺像。

金主爸爸给的剧本里,接下来我应该狠狠羞辱他,激怒他,让他暴露出真实嘴脸。

“拼命?你拿什么拼?拿你的嘴吗?”我嘲讽道,“小子,我给你指条明路。你现在就去跟姜宁的爸爸要钱,就说他女儿被绑架了。他那么疼女儿,肯定会给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

姜宁的脸色也一点点白了下去。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林浩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我……我不敢。叔叔他……他不喜欢我。”

“所以,为了你的小命,你连试都不敢试一下?看来你对姜宁的爱,也不过如此嘛。”我继续加码。

“不是的!我爱她!我真的爱她!”林浩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大哥,我求求你了。钱我没有,但我可以给你别的东西!我把我所有东西都给你!只要你放了宁宁!”

“哦?你有什么?”

“我……我……”他支支吾吾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我把我下半辈子的时间都给你!我给你打工!做牛做马!求你放了她!”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

这……跟剧本不一样啊。

剧本里,他应该会说“那你们撕票吧,反正我没钱”,或者干脆挂掉电话。

怎么变成卖身为奴了?

我看向姜宁,她已经泪流满面,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乞求。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我,许言,一个金牌“人生体验师”,第一次在工作中感到了迷茫。

这个林浩,到底是真的情深义重,还是演技已经登峰造极,连我这个专业人士都骗过去了?

“大哥?大哥你还在听吗?”电话里,林浩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清了清嗓子,决定先稳住他。

“你的‘诚意’,我收到了。但做牛做马就算了,我这不缺人。”我顿了顿,“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五百万没有,五十万总有吧?凑一凑,给你两个小时。”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需要时间思考。

房间里,姜宁正用一种全新的眼神看着我。

不再是愤怒,也不是迷惑,而是一种……复杂的,带着审视和一丝恳求的目光。

“他……他真的会去凑钱的,对不对?”她小声问,像个等待宣判的孩子。

我没回答。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条缝,观察着楼下的动静。

这里是我司旗下的“沉浸式体验安全屋”之一,安保措施顶级,隔音效果一流,方圆五百米内有任何风吹草动,我的手机都会报警。

现在,它很安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姜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我身后不远处。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为了钱?可你又给我吃好的,还……还……”她脸一红,那个“吻”字说不出口,“你一点都不像个绑匪。”

“不像吗?”我挑了挑眉,“那真正的绑匪应该是什么样?凶神恶煞?对你拳打脚踢?不给你饭吃?”

她不说话了。

“姜小姐,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我重新拉上窗帘,“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至于我的行事风格,那是我的专业素养。”

“我爸给了你多少钱?”她追问。

“商业机密。”

“我给你双倍!”她立刻说,“不,三倍!只要你放了我。”

我笑了。

“姜小姐,这不是钱的问题。”我摇了摇手指,“这是信誉问题。我许言接的单,从没有半途而废的。”

“你!”她气结。

我不再理她,坐回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

林浩的反应,完全超出了金主爸爸的预判。

这会导致两种可能。

一,他真的去凑钱了。五十万,对于一个学生来说不是小数目,但他如果真的想办法,比如求助家人朋友,或者动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或许能凑到。

二,他在演戏。他只是想拖延时间,然后报警。

我更倾向于第二种。

因为金主爸爸给我的资料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林浩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正等着从姜宁这里捞一笔大的去填坑。

一个赌徒,怎么可能为了女人卖身?

我需要做好警察上门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姜宁坐立不安,不停地看手机,又看我。

我则稳如泰山,甚至还有心情泡了一壶茶。

“《绑匪职业手册》第二十五条: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冷静与优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方为王道。”

“你能不能别念你那个破手册了!”姜宁终于爆发了,“你到底是不是人?你没有感情吗?”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感情,是工作中最大的敌人。”我淡淡地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不是电话,是一条来自安保系统的警报。

警报:B区三号摄像头捕捉到热源信号,数量:5,正在高速接近中。

我眼神一凛。

来了。

不是警察。警察行动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金主爸爸的人。

他为什么会派人来?是觉得我搞不定,还是……出了什么变故?

我立刻调出了安全屋的监控画面。

屏幕上,五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正鬼鬼祟祟地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上下来,朝着我这栋楼包抄过来。

为首的那个,我认识,是金主爸爸的首席保镖,老张。

坏了。

难道是金主爸爸以为我撕票了?或者觉得我临时加价,把他惹毛了?

“怎么了?”姜宁看我脸色不对,紧张地问。

“没什么,”我关掉监控,站起身,“来了几个‘朋友’,我下去迎接一下。”

我从背包里掏出了几个小玩意儿。

一个强光爆闪弹无伤害,纯亮瞎眼,一个高频声波发射器让人头晕恶心,还有一罐……超浓缩鲱鱼罐头喷雾。

我司出品,必属精品。

“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叮嘱姜宁。

“他们是谁?”

“可能是来……送赎金的吧。”我敷衍了一句,走到门口。

透过猫眼,我看到那五个壮汉已经到了楼下,正在尝试破解电子门禁。

手法很业余。

我冷笑一声,按下了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启动‘欢迎模式’。”

瞬间,楼道里的声控灯全部熄灭,一片漆黑。同时,隐藏在墙角的几个小型喷头,开始悄无声息地喷出干冰,制造出浓重的白雾。

那几个壮汉显然没料到这出,一下子乱了阵脚。

“怎么回事?”

“看不见了!”

“小心点,这小子有古怪!”

我戴上夜视镜,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像个幽灵一样溜了出去。

该我表演了。

“谁在那里!”

黑暗和浓雾中,一个保镖警惕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没出声,只是轻轻地绕到他的身后。

然后,我伸出手,在他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这是我跟一位老中医学的,叫“锁喉分筋手”,能让人瞬间产生一种脖子被掐住的窒息感,但实际上毫发无伤。

“呃!”

那名保镖闷哼一声,身体一软,瘫了下去。

“老三?怎么了?”旁边的同伴急忙问道。

“有鬼……”这是他昏过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剩下的四个人立刻背靠背聚在一起,紧张地四处张望。

“开灯!快把备用电源打开!”为首的老张吼道。

太晚了。

我按下高频声波发射器的开关。

一阵人耳听不见,但能直接作用于前庭系统的次声波扩散开来。

“呕……”

“我的头……好晕……”

那几个壮大如牛的保镖,瞬间变成了晕船的游客,一个个脸色发白,扶着墙干呕起来。

我像一阵风,从他们中间穿过,顺手在每个人身上都贴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下次努力哦,亲~”

然后,我回到了房间,关上门,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

我靠在门上,听着外面传来的混乱声,长舒了一口气。

搞定。

回头一看,姜宁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你……你……”她指着我,你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你练过?”

“一点防身术而已。”我谦虚地说。

“他们……他们到底是谁?”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说过,是来送赎金的‘朋友’。”

“送赎金需要这样鬼鬼祟祟吗?!”她又不傻。

我看着她,决定透露一点信息。

“姜小姐,这场游戏,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现在,外面那些人,可能不是来救你的,而是来……灭口的。”

我故意把话说得含糊又严重。

姜宁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灭口?谁要灭我的口?我爸?”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摊了摊手,“也许是你的绑匪,也就是我,突然改变主意,想撕票了呢?而他们,是来阻止我的正义之士。”

她看着我,眼神变了又变。

我知道,她心里那杆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

她不再百分之百地相信她的父亲和她的男朋友,也不再百分之百地把我当成一个纯粹的坏人。

这就够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第一次用商量的语气问我。

“等。”

“又等?”

“对。”我点点头,“等他们自己离开,或者……等真正的‘客人’上门。”

如果林浩真的报警了,现在警察也该到了。

如果他没报警,那两个小时后,他如果拿不出五十万,这出戏也就该落幕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再次超出了我的预料。

大约半个小时后,楼下的保镖们似乎缓过来了,但他们没有离开,也没有再尝试上楼,只是守在了楼下。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按了免提。

“喂?”

“是……是绑架姜宁的人吗?”一个陌生的,听起来有些嚣张的男声。

我皱了皱眉:“你是谁?”

“我是林浩的大哥!我叫王彪!”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兄弟的马子在你们手上?开个价吧。”

林浩的大哥?王彪?

我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金主爸爸给的资料。

林浩,孤儿,独生子,哪来的大哥?

哦,想起来了。

资料上提过一笔,他在外面堵伯,认识了一个叫“彪哥”的放贷人。

所以,林浩是找放贷的来“谈判”了?

这小子,脑回路也挺清奇啊。

“你兄弟欠了你们多少钱?”我试探着问。

“不多,也就两百万。”王彪的语气很轻松,“本来呢,这笔账我们不急着要。但现在,既然他马子这么值钱,那我们就得说道说道了。”

我明白了。

林浩这个蠢货,不仅没凑到钱,还把债主给招来了。

他肯定是想让这个王彪帮他对付我,结果反被王彪当成了新的财路。

“你想怎么说道?”我冷冷地问。

“很简单。”王彪笑了,“你们绑架,是为了求财。我们也一样。不如这样,你们把人交给我们,我们给你一百万辛苦费。剩下的,就跟我们没关系了。你们拿着钱走人,我们接手,跟姜家慢慢谈。怎么样?合作共赢嘛。”

好家伙。

黑吃黑都吃到我这个“假绑匪”头上了。

我还没说话,旁边的姜宁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林浩……他怎么可以这样!”她喃喃自语,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感动,是彻彻底底的失望和心碎。

我看了她一眼,心里叹了口气。

虽然这是金主爸爸预想的结果,但亲眼看到一个女孩的爱情幻想被这么残酷地戳破,感觉还是有点……不舒服。

“听到了吗?”电话那头的王彪还在催促,“一百万,现金。你们在哪?我们当面交易。”

我笑了。

“一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呢?”

“那你想怎么样?小子,别太贪心。我告诉你,我们是专业的。”

“哦?有多专业?”

“专业到……可以让你和那个小妞,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无声无息。”王彪的声音冷了下来。

“是吗?”我走到窗边,再次拉开窗帘。

楼下,除了那辆黑色的商务车,又多了一辆金杯面包车。

一群流里流气的黄毛、绿毛,正拿着钢管、棒球棍,从车上下来,和那几个西装保镖对峙着。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西装保镖们虽然人高马大,但面对这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显然也有些投鼠忌器。

“看到了吗?我的兄弟们已经到了。”王彪在电话里得意地说,“给你三分钟考虑。要么拿钱走人,要么……我让他们把那栋楼给拆了!”

我挂掉电话,回头看着姜宁。

她已经不哭了,只是脸色惨白,眼神空洞。

“现在,信了吗?”我问。

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好了,别发呆了。”我把一个备用的耳麦递给她,“戴上。接下来,我们可能要打一场硬仗了。”

“我们?”她愣愣地看着我。

“对,我们。”我冲她眨了眨眼,“《绑匪职业手册》最终章第一条:当出现第三方不可控恶性势力时,绑匪有义务与人质结成临时统一战线,优先确保双方生命安全。”

“你那破手册……还有最终章?”她带着哭腔,却又忍不住想笑。

“当然。”我把剩下的几样“小宝贝”都检查了一遍,“毕竟,我也是要恰饭的嘛。”

游戏,升级了。

从一场考验人性的独角戏,变成了一场三方混战的动作片。

刺激。

“他们……他们要上来了!”姜宁看着监控画面,声音发紧。

楼下的对峙结束了。王彪那伙人显然更狠,几个保镖被他们手里的家伙吓住了,节节败退,让出了一条路。

一群混混正杀气腾腾地冲向电梯。

“别怕。”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我的手心也有点冒汗,“一切尽在掌握。”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墙上另一个绿色的按钮。

“启动‘狂欢模式’。”

只听“叮”的一声,整栋楼的消防警报突然凄厉地响了起来。

同时,楼道里隐藏的喷淋头开始疯狂洒水。

正在等电梯的混混们被淋了个措手不及,一个个变成了落汤鸡。

“卧槽!怎么回事?”

“着火了吗?”

“别管了!走楼梯!”王彪在人群后面吼道。

他们骂骂咧咧地冲向了安全通道。

而我,早就等在那里了。

我在楼梯的扶手上,涂满了我司特制的“超级润滑油”,无色无味,但滑溜程度堪比冰面。

第一个冲进楼梯间的黄毛,一脚踩空,发出一声惨叫,像个保龄球一样,咕噜咕噜地滚了下去,顺便带倒了身后的一大片。

一时间,楼梯间里惨叫声、咒骂声、骨头碰撞声响成一片,好不热闹。

“干得漂亮!”姜宁在耳麦里兴奋地喊道。

“基本操作。”我得意地回了一句。

但这只是开胃菜。

王彪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都别动!有埋伏!这小子是个行家!”他在下面大喊,“去!把电闸给我拉了!”

糟了。

这栋楼的安保系统虽然高级,但全靠电力驱动。一旦断电,就全废了。

“我们得走了。”我对姜宁说。

“去哪?”

“B计划。”我指了指房间里一个不起眼的衣柜,“跟我来。”

我打开衣柜,移开里面的几件衣服,露出了后面一扇伪装成墙壁的暗门。

门后,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这是……”姜宁惊讶得张大了嘴。

“紧急逃生通道,直通地下车库。”我把一个背包塞给她,“拿着,里面有水和压缩饼干。”

“那你呢?”

“我殿后。”我从背包里拿出最后一罐鲱鱼罐头喷雾,眼神决绝,“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生化武器。”

姜宁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小心点。”她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通道。

我笑了笑,转身面对门口。

没过多久,房间的灯闪烁了几下,熄灭了。

整栋楼陷入了黑暗和死寂。

消防警报也停了。

我知道,他们要来了。

我拧开喷雾的盖子,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

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用暴力撬开了。

几道手电筒的光晃了进来。

“人呢?”

“搜!”

王彪的声音。

一个身影摸索着走了进来。

就是现在!

我对着那个身影,狠狠地按下了喷雾的按钮。

“嗤——”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臭鸡蛋、烂咸鱼和公共厕所味道的气体,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卧槽!什么味儿!”

那个身影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手电筒掉在地上,双手捂着鼻子,疯狂后退。

“呕——”

“毒气!是毒气!”

外面的人也闻到了味道,一片大乱。

我趁机从他们制造的混乱中溜了出去,闪身进了逃生通道,并从里面锁上了暗门。

通道里,姜宁正扶着墙,一脸担忧地等着我。

看到我进来,她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她问,但随即就捏住了鼻子,“天哪,你身上什么味道!”

“英雄的味道。”我面不改色地说。

我们俩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在狭窄的通道里往下走。

“我们现在去哪?”她问。

“去找你爸。”

“找他干什么?他就是罪魁祸首!”她气愤地说。

“不。”我摇摇头,“现在,他不是罪魁祸首,他是唯一的‘证人’。能证明我不是真的绑匪,你也不是真的肉票。不然,等警察来了,我们俩都说不清楚。”

她沉默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情感上,她显然还无法接受。

通道的尽头,是地下车库。

我推开门,一股新鲜相比于刚才的鲱鱼味的空气涌了进来。

我们俩都贪婪地呼吸着。

车库里很安静。

我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快走。”我拉着她,向我的车跑去。

然而,就在我们即将跑到车边的时候,几束刺眼的车灯突然亮起,照得我们睁不开眼。

一辆黑色的奔驰,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看着我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却翻涌着惊涛骇浪。

“宁宁。”他开口,声音沙哑。

姜宁的身体僵住了。

“爸。”她低低地喊了一声。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金主爸爸,姜氏集团董事长,姜山。

再看看他身后,跟着下车的,是刚刚被我“打晕”的保镖老张。

老张看着我,表情十分精彩,像是见了鬼。

“老板,”老张指着我,对姜山说,“就是他!邪门得很!”

姜山没有理会老张,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我的身上。

“你,就是许言?”

“是我。”我点点头,顺手拿出了一份文件,“姜董,幸不辱命。令爱已经成功看清了林浩的真面目。这是本次服务的账单,以及一份详细的过程报告,请您过目。如果没什么问题,麻烦结一下尾款。”

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我依然不忘我的本职工作。

这是一个金牌体验师的职业素养。

姜山看着我递过去的账单,嘴角抽搐了一下。

姜宁则看着我,又看看她爸,彻底傻眼了。

“账单?”姜山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是的。”我把账单又往前递了递,“基础服务费五十万,附加指令‘吻’,属于S级高危高难度动作,收费二十万。另外,刚才击退不明武装人员,属于安保增值服务,耗材加人工,算您友情价三十万。一共一百万,尾款五十万,支持刷卡、支付宝、微信转账。”

我说得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老张在旁边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姜山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酱紫。

“爸!他说的……是真的?”姜宁终于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父亲,“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姜山没有看她,依旧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让你吓唬一下那个小白脸,谁让你亲我女儿了?!”他低吼道,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压抑了许久的火山。

“是你自己说的。”我一脸无辜,“你在电话里喊‘G-U-N,吻’,我只是在执行您的指令。”

“我是让你滚!”姜山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滚啊。不好意思,信号不好,听错了。”

我道歉的态度十分诚恳。

姜山捂住了胸口,看起来快要心肌梗塞了。

“爸!”姜宁冲了过去,扶住他,“你没事吧?”

她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我感到很委屈。

我明明超额完成了任务,不仅让姜宁看清了林浩的真面目,还顺便帮她解决了一帮追债的混混,甚至还击退了她爸的保镖。

我这么优秀,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

“你……你……”姜山缓过气来,指着我,“尾款没有!一分都没有!你还敢跟我要钱?我没让你赔我女儿的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这不合规矩。”我皱起了眉,“我们是有合同的。白纸黑字,具有法律效力。”

“去你的合同!”

“爸!”姜宁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父亲的咆哮。

她站直身体,看着姜山,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这件事,不能全怪他。”

我和姜山都愣住了。

“他虽然是个……听错话的笨蛋,但也是你雇来的。是你,用这种荒唐的方式,介入我的生活。”姜宁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你从来不问我喜欢什么,不问我想要什么,你只会用你的方式,来安排我的人生。”

姜山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还有,”姜宁转过头,看着我,“你!虽然你是个笨蛋,但你……也算救了我。那些人……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决定。

“他的尾款,我付了!”

“宁宁!你疯了!”姜山叫道。

“我很清醒。”姜宁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走到我面前,塞进我手里,“密码六个八。里面应该够了。不够的话,再找我要。”

我捏着那张冰凉的卡,感觉有点烫手。

“这……不符合收款流程。应该由雇主本人支付。”我还在坚持我的原则。

“现在,我就是你的雇主。”姜宁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我有一个新的委托,要交给你。”

“什么委托?”我下意识地问。

她突然凑近我,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要你,做我真正的男朋友。直到……我让我爸彻底死心为止。”

温热的气息吹过我的耳廓,带着一丝栀子花的香气。

我感觉我的大脑,像那台被拉了电闸的安保系统一样,瞬间宕机了。

这是什么展开?

《人生体验师从业指南》里,可没写过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啊!

“你……说什么?”我怀疑我的耳朵也跟我的大脑一样,出现了故障。

“我说,我要雇你,当我的男朋友。”姜宁退后一步,双手抱在胸前,恢复了那副大小姐的派头,但微微发红的耳根出卖了她的镇定。

“胡闹!”姜山气得跳脚,“姜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是个骗子!”

“他是不是骗子我不知道,”姜宁针锋相对,“我只知道,他比你给我找的那些‘青年才俊’,有意思多了。”

她又看向我,挑了挑眉:“怎么?不愿意?怕了?还是说,你的业务范围里,没有这一项?”

我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的业务范围里,确实没有这一项。

我司的核心价值观是“只走肾,不走心”,意思是提供专业的技术服务,绝不与客户产生情感纠葛。

这是写在公司章程第一页的铁律。

但是……

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而且,看着她那双充满挑衅和期待的眼睛,我竟然说不出一个“不”字。

“咳,”我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我的专业性,“这个……属于高端定制业务,需要重新拟定合同,收费标准也要另算。”

“没问题。”姜宁一口答应,“价格你开。只要你演得像,演得好,让我爸满意。”

“我不同意!”姜山怒吼。

“你的同意与否,不重要。”姜宁冷冷地回了一句。

父女俩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火花四溅。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夹在两块磁铁中间的铁屑,动弹不得。

“那个……”我弱弱地举手,“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离开这里?那帮混混,可能很快就会找到车库来。”

我的话提醒了他们。

姜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开车门:“宁宁,上车!”

“我不。”姜宁固执地站在原地,“我坐他的车。”

她指了指我不远处那辆破旧的二手桑塔纳。

那是我为了这次“绑架”任务,特意从废车场淘来的道具车。

姜山的眼角又是一阵抽搐。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气得笑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演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对司机吼道:“开车!”

黑色的奔驰发出一声咆哮,绝尘而去。

现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只剩下我和姜宁,以及我那辆随时可能散架的桑塔纳。

气氛有点尴尬。

“所以……”我挠了挠头,“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

“合同制的。”她纠正道,“从现在开始,到我爸放弃给我安排相亲为止。”

“明白了。”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我的小本子和笔,“那么,姜小姐,哦不,亲爱的,我们来确认一下合同细节吧。”

她看着我拿出本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下。

“首先,关于称呼。私下里我可以叫你姜宁,但在你父亲或者其他需要表演的场合,我应该叫你什么?宁宁?宝贝儿?还是亲爱的?”

“……就叫姜宁。”她似乎有点受不了那些肉麻的称呼。

“好的。”我飞快地在本子上记下,“其次,关于身体接触。是否有明确的界限?比如,牵手可以吗?拥抱呢?接吻的收费标准需要重新定义,按次还是按时长?”

我的问题非常专业。

姜宁的脸,又红了。

“……看情况!”她有些恼羞成怒,“到时候我会给你信号的!”

“收到。信号可以是眨眼睛,也可以是咳嗽,我们需要一个明确的暗号。”

“许言!”她打断我,“你能不能别像个机器人一样?我们是在谈恋爱,不是在执行程序!”

“抱歉,职业习惯。”我合上本子,“那么,为了更好地进入角色,我们是不是应该从现在开始,进行第一次约会?”

“约会?”她愣了一下。

“对。”我指了指我的桑塔ナ,“虽然我的座驾比不上你的奔驰,但我的驾驶技术很稳。你想去哪?兜风?看电影?还是……去吃点夜宵?我知道一家路边摊的麻辣烫,味道特别正宗。”

她看着我,看着我那辆破车,又听着我“麻辣烫”的提议,眼神变得很奇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容,像是在阴云密布的天空里,突然绽放出的一朵烟花,明亮又灿烂。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笑。

“好啊。”她说,“那就去吃麻辣烫。我还没吃过路边摊呢。”

我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弯腰坐了进去,裙摆在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坐上驾驶座,拧动钥匙。

桑塔纳发出一阵拖拉机般的轰鸣,顽强地启动了。

“坐稳了,我的公主殿下。”我开玩笑地说。

她白了我一眼,但嘴角却挂着笑。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汇入了城市的车流。

我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又看了看身边这个刚刚脱离“绑架”,就立刻成为我“女朋友”的女孩,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而我,这个严谨、专业、一切按规矩办事的许言,第一次,有了种脱离剧本的、心跳加速的感觉。

麻辣烫摊子支在一条热闹的夜市小巷里。

红色的塑料板凳,油腻腻的桌子,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人声的嘈杂。

我和姜宁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主要是因为她。

她就像一个误入凡间的仙女,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一身得体的名牌,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摊主大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看看我,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小许,又带新女朋友来啦?”大婶嗓门洪亮。

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婶儿,您别乱说,这是我第一个!”我急忙解释。

姜宁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写着“呵呵,信你才怪”。

我尴尬地拉着她在角落的桌子坐下。

“别误会,我跟大婶就是比较熟。”

“看得出来,都‘又’了。”她慢悠悠地说。

我百口莫辩。

“想吃什么?自己去拿。”我把一个塑料筐递给她。

她好奇地看着冰柜里琳琅满目的串串,像个发现了新大陆的孩子。

“这个是什么?这个呢?哇,还有螃蟹!”

我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感觉有些不真实。

这个不久前还被我五花大绑、用胶带封嘴的大小姐,现在居然对着一堆一块钱一串的素菜和海鲜丸子两眼放光。

“少拿点辣的,你吃不了。”我提醒她。

“你怎么知道我吃不了?”她不服气地拿起一串泡在红油里的魔芋丝。

“你爸给的资料里写的。你肠胃不好,不能吃辣。”我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她拿着魔芋丝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对不起。”我低声说。

“没什么。”她把那串魔芋丝放了回去,又拿了一串西兰花,“多亏了你,我现在知道,我爸到底在我背后做了多少事。”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平静之下,是深深的失落。

我们俩沉默地吃着麻辣烫。

她的吃相很斯文,小口小口地吃着,不像我,狼吞虎咽。

“你……为什么会做这一行?”她突然问。

“嗯?”我嘴里塞满了鱼豆腐,含糊地应了一声。

“就是……‘人生体验师’。听起来,很奇怪。”

我咽下嘴里的东西,喝了口饮料。

“因为好玩,也因为……缺钱。”我半真半假地说,“我大学读的是导演系,毕业后拍了几个短片,赔得底裤都不剩。后来发现,与其在屏幕上编造人生,不如在现实里帮人体验人生。市场需求还挺大。”

“比如?”

“比如,帮一个社恐的程序员去跟女神表白;帮一个离家出走的富二代体验一个月送外卖的生活;再比如,扮演一个不存在的‘情敌’,去刺激一个不肯结婚的男人。”我耸耸肩,“生活远比戏剧精彩。”

她听得很认真。

“所以,我爸这个单子,在你接过的所有单子里,算什么水平?”

我想了想。

“难度,中上。离谱程度,S级。”

她被我逗笑了。

“那你这次,算是搞砸了,还是超额完成了?”

“从客户你爸的角度看,应该是搞砸了。但从最终结果你认清渣男来看,算是超额完成了。”我一本正经地分析,“不过,我的职业生涯也因为那个‘吻’,出现了一个无法修复的污点。”

提到那个吻,她的脸又是一热,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那个……不算。”她小声说。

“嗯?”

“我说,那个吻,是意外,不算在你的工作里。”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也不用另外收费。”

我看着她泛红的侧脸,心脏不争气地多跳了两下。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老张,姜山的保镖头子。

“许先生。”老张的语气很客气,甚至带着一丝敬畏,“老板想见你。不,是想见你和小姐。”

“见我们干什么?尾款他不是不给了吗?”

“不是尾款的事。”老张压低声音,“是王彪那伙人。他们不知道从哪查到了老板的住址,现在堵在别墅门口闹事呢。”

我皱起了眉。

这帮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报警了吗?”

“老板不想把事情闹大。”

我明白了。姜山这种身份的人,最怕的就是这种无赖。事情闹大了,不管谁对谁错,对他公司的声誉都是影响。

“所以,他想让我去解决?”

“老板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因你而起,理应由你……和他一起解决。”老张顿了顿,加了后半句,“当然,费用另算。”

我笑了。

“告诉姜董,没问题。但是,这次我不是以‘人生体验师’的身份去,而是以他女儿的‘男朋友’的身份。”

“……好的,我一定转达。”老张的语气听起来更困惑了。

我挂掉电话,看着姜宁。

“吃饱了吗?”

“嗯。”

“那,该去见岳父大人了。”我擦了擦嘴,站起身。

姜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谁是你岳父!”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合同里写的。”我冲她眨眨眼,“男朋友的义务,第一条,就是要和女朋友的家人,搞好关系。”

她拿我没办法,只好跟着我站起来。

“走吧,我的‘英雄’。”她挽住了我的胳G-U-N膊。

手臂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我的身体一僵。

这是我们第一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而这一次,不是因为“指令”,也不是因为“意外”。

姜家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腰,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但此刻,这森严的戒备,被门口的一群乌合之众打破了。

王彪带着他那群刚从“生化攻击”和“楼梯滑滑乐”中缓过劲来的小弟,堵在雕花铁门外,一个个手里拿着棍棒,嘴里骂骂咧咧。

“姜山!你给我出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了!”

“再不出来,我们就把你的门给砸了!”

别墅里的保镖们严阵以待,但没人敢轻举妄动。

我和姜宁的桑塔纳,像一艘小破船,缓缓驶向了这场风暴的中心。

看到我的车,王彪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了我。

“就是这小子!”他指着我,眼睛都红了,“兄弟们,给我把他揪出来!”

一群混混立刻围了上来。

我降下车窗,面带微笑。

“各位,晚上好啊。宵夜吃了没?要不要我请你们吃鲱鱼罐头?”

听到“鲱鱼罐头”四个字,那群混混的脸都绿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少废话!”王彪强作镇定,“小子,你挺能耐啊。不过,今天你别想跑了!”

“我没想跑啊。”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我今天来,是代表姜家,跟你们谈判的。”

说着,我走到姜宁那边,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把她扶了出来。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姜宁,姜董的女儿,也是我的……女朋友。”

我把“女朋友”三个字,说得格外响亮。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彪愣住了,他的小弟们愣住了,连别墅里通过监控看着这一切的姜山和老张,也愣住了。

“女……朋友?”王彪看看我,又看看姜宁,一脸的难以置信。

“对。”我把姜宁的手牵过来,十指相扣。

她的手心有点凉,还有点湿。我知道,她在紧张。

我捏了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林浩欠你们的钱,是他的私人债务,跟我们姜家,跟我女朋友,没有任何关系。”我看着王彪,一字一句地说,“你们找错人了。”

“放屁!”王彪急了,“他就是为了给你女朋友才跟我们借的钱!现在他人不见了,这笔账当然要算在你们头上!”

“哦?他借钱的时候,打欠条了吗?欠条上写了借款用途是为了我女朋友吗?有我女朋友的签字画押吗?”我一连三问。

王彪被我问住了。

“我……”

“都没有,对吧?”我笑了,“那就是他个人行为。你们是专业的讨债公司,应该知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但他不是我岳父的儿子,这笔账,你们找不到这里来。”

“你小子,跟我玩文字游戏?”王彪脸色一沉,举起了手里的钢管,“我告诉你,今天你们要是不给钱,谁也别想好过!”

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姜宁开口了。

“王彪,是吧?”她的声音不大,但很清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林浩欠你多少钱,两百万?”

“没错!”

“我可以替他还。”

我惊讶地看向她。

王彪也是一喜:“真的?”

“但是,我有条件。”姜宁说。

“什么条件?”

“我要你,和他,当着我的面,立一张字据。”姜宁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写清楚,从今往后,林浩和你们的债务两清,但他也永远,永远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他再来骚扰我,或者以我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你们公司,要负责把他处理干净。”

王彪的眼睛转了转。

这对他来说,是笔划算的买卖。

不仅能拿到钱,还能顺便卖姜家一个人情。

“好!没问题!”他一口答应。

“口说无凭。”姜宁从包里拿出手机,“我现在就让律师拟合同。你们等一下,合同会通过电子版发给你。你确认无误后,钱会立刻打到你账上。”

她处理事情的冷静和果断,让我都有些刮目相看。

这才是真正的豪门大小姐,平时看着娇滴滴,真到了关键时刻,比谁都拎得清。

王彪没想到她来真的,而且还这么专业,一时也有些发懵。

“好……好吧。”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就在这别墅门口,上演了极其魔幻的一幕。

一群凶神恶煞的讨债混混,和一个穿着破烂的“绑匪男友”,陪着一个千金大小姐,在等一份电子合同。

合同很快发了过来。

王彪叫来一个看起来像是他团伙“军师”的瘦子,两人对着手机屏幕研究了半天,确认没有陷阱后,签了字。

几乎是同时,王彪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到账短信。

“钱……钱到了!”他看着那一长串零,眼睛都直了。

“很好。”姜宁收起手机,表情没有一丝波澜,“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王彪拿着手机,看了看姜宁,又看了看我,最后,他走到我面前,冲我抱了抱拳。

“兄弟,我王彪走江湖这么多年,没服过谁。今天,我服你。”他一脸诚恳,“你这个女朋友,不简单。好好对她。”

说完,他带着他那群小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一场危机,就这么被姜宁用两百万,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别墅的铁门缓缓打开。

姜山站在门口,脸色复杂地看着我们。

“进来吧。”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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